81. 81 你是我的独一无二。
在北城住到周六,晚上吃完饭，季烟和王隽在房间收拾行李。大部分时间都是王隽在收拾，季烟在一旁帮忙搭个。
这些天季烟被易婉茹带着到处玩游玩,其中以景点地方居多，她一个没忍住，买了不少玩意。
王隽整理了两个纸箱，要整理第三个箱子的时候,季烟递过来一只呆头鹅，是用陶瓷做的。
王隽露出不解的神情：“你就这么喜欢鹅？”
季烟笑眯眯的：“不好意思，我喜欢笨笨傻傻的动物。”
他不咸不淡来了一句：“喜欢到把人家吃了？”
那天回来之后,隔天易婉茹就带她去吃那家鹅肉,这只陶瓷鹅也是那家店的周边产品。不巧那天王隽临时有工作要处理，留在家里加班，没跟着过去。那晚她回来,他没少纠缠她。
想到这，季烟脸色微红，推了他一下：“包好一点,别碎了,很贵的。”
王隽用泡沫包好：“知道容易碎怎么不买两只？”
季烟正在纸盒上写字做标记,听到这话，她停下里的笔,抵着下巴，认真地想了好一会,：“阿姨当时也这么。”
“你怎么回答的？”
季烟扔下笔，挪过去，环住他的脖颈，抱住,：“东西单件才知道珍惜，要是多了，碎了也不心疼，反正摔坏一个还有另外一个。”
王隽懒懒抬眼：“现在别抱我这么紧。”
季烟皱眉：“你嫌弃我。”
“这只傻鹅还要吗？你要是再抱我，我只能丢掉它挪出来抱你。”
季烟把从他脖子上拿开，低眸，看着卡在俩人中间的傻鹅，她瞬间尴尬，忙挪回原来的位置：“你提醒就提醒，怎么还带言语挑逗我？”
她附在纸箱上继续写字。
王隽把陶瓷鹅用泡沫包好，放到纸箱里，走到她身边坐下，从身后抱住她。
季烟以牙还牙：“现在别来碰我，心我笔拿歪了，在你脸上写字。”
王隽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附在她耳边，轻轻吐着气：“写身上？”
？？？
季烟停下笔，侧过脸看他，他的唇角滑过她的脸颊，她笑着拍他：“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王隽牵着她的把玩着，：“是你要写，我主动献身不行？”
主动献身？
真是口无遮拦，亏他得出来。
正想他两句，就在这时，门被敲响。
季烟忙敛起笑的情绪，正了正神色，推了推他的臂，：“去开门。”
王隽不动。
可能是刚才东西收拾久了，他累了不想动，季烟理解，撑着箱子要起来，不料，王隽抱着不让她起，她无奈了：“可能是叔叔阿姨，赶紧开门。”
王隽捏住她的下巴转过来，亲了亲，这才利落起身去开门。
季烟摸了摸唇瓣，半晌，捶了两下箱子。
他真的是！
父母就在外面敲门，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和她亲热。
丝毫不知廉耻二字是怎么写的。
脸红得不行，趁着他去开门，季烟连忙跑到盥洗室洗了个冷水脸。
门外传来易婉茹的声音，正跟王隽询问她去哪了，季烟胡乱抹了两下，擦干净收上的水渍跑出来，：“阿姨，我在刷牙。”
闻言，王隽侧目朝她看来，目光幽幽。
她瞪了他一眼，走到易婉茹面前，笑着脸：“阿姨，您找我有事吗？”
易婉茹迟疑，目光在两人来回梭巡，看着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季烟看向王隽，王隽问：“妈，有什么事吗？”
易婉茹：“是这样的，明天你们也要回去了，我和你们爸爸想跟你们确认一件事。”
季烟和王隽又是互相看了一眼，王隽问：“什么事？”
易婉茹捏了捏，：“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
易婉茹得到答案就离开了，王隽送她到门口，易婉茹在门口叮嘱了几句话，王隽语声淡淡回应。大概也是知道和儿子没什么话，易婉茹下楼，王隽关上门。
季烟还有些回不过神，呆呆地站在原地。
王隽站在门口看了她一会，抬步走过去，到了她面前，他停住。
两人四目相对，她依旧呆滞，他春风得意。
如此一会，季烟上前一步，贴在他的胸口，：“谁今年内会领证的？我答应了吗？”
几分钟前，易婉茹询问他们结婚的时间，季烟完全懵住，倒是王隽看了看她，见她毫无反应，他给了一个今年年内的回答。
现在已是五月份，一年过去了快一半，领证也快了，左右也就接下来半年内的事。
易婉茹得到答案，满意地离开。
王隽抬揽住她的肩：“不想让我的名字和你并排列在一起？”
季烟嘴角笑抿起，话到了嘴边却是：“你现在拿纸和笔，我立马给你并排写一个。”
“你知道我的不是这个。”
季烟没话了。
王隽知道她还需要消化些时间，也不逼她，抱了一会，他放开她继续去整理东西。
季烟靠在书桌前，抱着臂，看着他忙活。
季烟的东西前前后后装了四个箱子，王隽拿笔把剩下的两个箱子写上字做好标记，扣上笔帽，他转过身正要把笔放在边上的柜子，一只伸出来接过。
季烟把笔放在柜子上，伸出，环住他的脖颈，：“要这么快领证吗？”
王隽刚在整理东西，上都是纸屑，他就势靠在旁边的柜子，不露声色地看着她：“要不要多留一天？”
她不解：“做什么？”
他忽地倾身，抵着她的额头，缓缓：“周一去领证。”
季烟脑子瞬时短路了，她：“我没带户口本。”
经过一番认真的思考，王隽：“我多买一张回广城的票，回深城拿了户口本，我们去广城办续。”
路线都安排好了，季烟这才找到自己的思绪：“王隽，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一头热？”
他不答反问：“你看我像是一头热的样子？”
是不像。
还没等季烟把这话出口，就感觉唇上贴上一股温热。王隽身体微伏，亲吻她的唇瓣。
季烟声音轻轻：“别想色|诱我。”
他笑了，笑声轻缓，“季烟，我不是一头热，我是期待已久。”
好一个期待已久。
在盥洗室沐浴的时候，季烟仰头，任由喷洒的水迎面淋下。
要不是今晚易婉茹偶然问起，她还真的没想过何时领证结婚的问题。
大概是恋爱还没谈够瘾，又或者是王隽已经把戒指给她戴上，两人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她暂时还没有那个心思转变两人的关系。
最起码，得把恋爱谈够了再。
不过想起王隽的，想和她的名字并排在一起，无不充满诱惑。
她认真考虑了许久，她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季烟，王隽。
王隽，季烟。
不论这两个名字怎么排列，如果以后的人生，会是这个人和她共同参与。
光想想，季烟就莫名兴奋。
领证，结婚。
季烟想，或许真的可以像他的那样，在年内把这件事完成。
从盥洗室出来，她擦着头发，王隽已经洗完澡，这会正站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他拿的是毛笔，她远远看了一会，走过去。
见他边上放着墨汁，不由笑了：“写什么呢，笔墨纸砚都用上了。”
王隽没抬头，拿挡住她，：“等会再过来看，先去把你的头发吹干。”
季烟笑着打趣他：“今天不帮我吹头发了？”
他这才停住中的笔，抬头看她，半晌，：“改天补上。”
还到‘补’字了，看来写字是真重要，季烟知道写字时最需要静心，难得见他有这个闲情逸致，也不扰他，拿了电吹风走出房间去对面房间。
十分钟，她回来，那边王隽已经停笔了，见她进来，朝她招招。
季烟把电吹风放在柜子上，走过去，：“要我看你写的字？”
王隽按住她的肩把她迎进来，季烟站在书桌前，侧过来拿笑着看了他下，然后低头。
随即笑意滞在脸上。
宣纸上画了两个人。
一间书房，一男一女，男的靠在窗台旁，女的站在男的面前，勾住他的脖子，男的双搁在她的腰上，旁边是窗纱随风浮动。
旁边落着两句话，字是用楷写的。
“结婚吗？”
“嗯。”
季烟看了一会，侧目看他。
王隽挑了挑眉。
她转过脸继续去看纸上的画，看了有一会，她伸去摸纸上的人。
刚摸一下她就收回，转而再次看他。
王隽出声打破沉寂：“想点什么吗？”
季烟唔了声：“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画画？”
他上前一步，把她抵在书桌前，扶着她的腰，低头，：“我还会弹钢琴，想听吗？”
隔壁书房就有一架钢琴，当时她问他，他没答。
她问：“是你在用？”
“嗯，”他，“要不要给你弹一首？”
她笑：“弹梦中的婚礼？”
“要吗？”
还来真的了。
季烟：“大晚上的，就别扰民了。”
王隽：“时候学钢琴，就怕吵到人家，书房改造过一次。”
言下之意，她的担心多虑了。
季烟：“回家弹，你这么想弹，回家给你买架钢琴慢慢弹。”
注意力再次回到身后的画上，季烟：“这幅画是你求婚的新方式吗？”
他没答只问：“结婚吗？”
季烟低头轻笑，他蹭她的额头，嗯了声。
季烟：“嗯，结，找个良辰吉日，回广城领证。”
忽地，王隽将她抱起放在书桌上。
她急了，忙提醒他：“画，画，别弄皱了。”
他亲着她的唇，：“皱了再画，时间那么多，你想要多少张我给你画多少。”
她还是坚持：“不一样的。”
他停下，看着她：“哪里不一样，嗯？”
季烟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第一次的东西总是最好的，之后的惊喜也有，但意义不一样了。”
王隽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半晌，笑着把她从书桌上抱下来，季烟正想着总算服他了，她得把这幅画收好，带回去过塑好好珍藏。
不曾想，脚尖还没着地，随即被王隽抱着放在窗台上。
玻璃后面是安静的院子，静悄悄的，月色下，一片祥和的深许宁静。
旁边是纯白色的薄纱，窗户半开，夜风拂过，窗纱浮动，纱布掠过她的脚尖，引起阵阵痒意，季烟：“痒，你放我下来。”
他低头去就她的唇瓣，一边亲着一边问：“哪里痒？我给你挠。”
“”
怎么一句话到了他嘴里，就变得如此不正经。
季烟：“你”
一个字刚出口，他即刻含住她的唇，唇齿纠缠着，旁边的窗纱再次扫过她的脚尖，她一个轻颤，抬起双勾住他的脖子。
他低声轻笑。
她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问：“有什么好笑的。”
王隽：“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那幅画？”
！！！
季烟认真地想了想，还真的是。
不过还是有细微不同的。
她：“画上我是站着的。”
他：“一样。”
她笑：“，你是不是蓄谋已久？”
他毫不思索地承认：“是的。”
她亲了亲他的脸颊，不妨直白地回应：“我喜欢。”
“那”他拖长了音。
“什么？”她问。
“结婚吗？”
“嗯。”
几乎是话落，王隽扯过窗帘，挡住窗户，将她压在玻璃上。
有窗帘挡着，季烟倒不怕会被看到，她问：“明天几点起？”
“下午？”
她抿住唇笑：“不是早上吗？”
他附在她耳边，幽幽道：“怕你起不来。”
季烟捧住他的脸，两人鼻尖轻触，呼吸就在咫尺间，两人对视一会，季烟吻住他的唇，亲了会，就在王隽舌尖探进来时，她轻咬了下。
他嘶的一声，笑着看她。
她没不好意思，只：“让你开我玩笑，惩罚。”
他没作声，只是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摁掉。
偌大的房间一下子漆黑下来。
黑暗中，王隽很有耐心地折磨着她，在她耳边问：“年底领证？”
那种想要却不能被满足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季烟：“刚才不是答应你了，你在确认什么。”
他很绿茶地来了一句：“你知道的，我对你患得患失。”
！！！
不要脸。
季烟气息微步不稳：“你就作吧。”
他：“好，我做。”
“”
他怎么什么话都能接上？
还接得水到渠成，让她无从辩驳。
又是一个漫长的夜，他们纠缠不歇。
-
次日晌午，季烟缓缓睁开眼。
她侧脸朝窗户看过去，阳光盛烈，好不刺眼，她抬掩住视线，静了会，她拿开继续看着窗户。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那里相比昨晚少了点东西。
闭上眼想了一会，总算想起那股不对劲来自哪里。
窗帘不见了。
纯白色的薄纱已然无影无踪，只有挂着窗帘的钩子吊在那里，风一吹，铃铃作响。
昨晚
太疯狂了。
她用双掩住脸，翻了个身，朝里侧躺。
十分钟后，季烟梳洗完毕，下楼。
易婉茹正在倒水喝，见她下来，笑着问：“醒了？”
季烟很是尴尬，来这边住了这么多天，她就没有一天准时起床的，不是和易婉茹出去玩得太疯，就是在家里和王隽玩得太疯。
丢人，太丢人了。
她走过去，：“阿姨早”意识到不对，她赶忙改口，“中午好。”
易婉茹笑眯眯地看着她，：“先喝杯水，饿了吧？我让她们准备饭菜。”
季烟问：“你们还没吃吗？”
易婉茹：“等你下来一起吃。”
很好，季烟瞬间想把王隽抓来一起钻地缝，表演一个原地消失。
易婉茹像是知道她所想，：“好不容易休息一次，就是用来睡觉的，我还怕你睡不够呢。”
季烟笑笑的，喝了半杯水，她问：“阿姨，王隽呢？”
“在院子里打电话，我去让她们准备饭菜，你过去叫他。”
季烟放下水杯朝后院走去。
后院打理得很好，碎石径，花草盆栽，一个浑然天成的型花园。
此时，王隽站在一处紫藤架下，左拿着附在耳边，正不急不缓地和那边着什么，很熟悉的一些专业名词，季烟有意避开，她退回到走廊，原地走来走去。
等一会，那边声音停了，她才走出去。
王隽收起，正朝这边走来，抬眸看到她，他走到石阶下，抬头看着她，：“醒了？”
季烟不自在地回了句：“醒了有一会。”
王隽拾阶而上，来到她身旁，：“睡得好吗？”
嗯？？
他明知故问的吧。
季烟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问：“窗帘呢？”
王隽：“洗了。”
“”
她脸颊飘过一片红，声：“了让你不要在上面。”
“脏了清洗不是很正常吗，你在想什么？”
“”
他轻描淡写地看着她。
季烟觉得，她现在应该消失在他面前。
她转身往屋里走。
王隽从后边跟上来，话里带着笑意：“你不是过来找我的吗，怎么又丢下我了？”
闻言，季烟停步，回头看他。
他逆着光站着，仿佛光里的一副剪影，身影无比清晰。
也让她无比心动。
本来到了嘴边的指责口吻，随之变成了一句笑骂。
她：“你活该。”
-
吃过午饭，休息了两个时，两人打道回府。
如来时是被王崇年和易婉茹亲自接的，离开时，夫妻俩照旧亲自去送他们。
季烟：“麻烦你们走一趟了。”
易婉茹：“要是王隽自己一个人回来，我们不屑送，今天是他沾了你的光。”
季烟看向不远处的王隽。
察觉她的视线，王隽看过来，她朝他笑了下，收回目光继续和易婉茹话。
相聚总是短暂，离别亦是匆匆。
告别易婉茹和王崇年，两人坐上回程的飞。
回到深城，结束假期，两人又各自忙碌起来。
六月末尾的时候，忙碌的脚步总算逐渐慢了下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季烟订的钢琴到了。
那是一个周末，两人都在家，门铃响了。
王隽去开门。
见是三个工人送钢琴，王隽对过单子，见落款是季烟的笔迹，他让工人进来，同时去卧室找季烟。
季烟刚结束一个电话，见他进来，外面又有声响，他把单子递给她，问：“真买钢琴了？”
季烟嗯了声，把单子折好，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我让阿姨把你书房那架钢琴的数据发过来，买了一个差不多的，你待会上试试。”
钢琴还是放在书房。
工人放好，季烟付了尾款关上门，转身，王隽幽幽看着她。
她：“去试试？”
王隽调音。
季烟看着他忙活，：“你竟然藏得那么深，你身上还有什么你会的但我不知道的？”
王隽调好音，抬头看她：“想知道？”
季烟：“不想知道我会问吗？”
这个。
王隽：“先等我弹一首，我再告诉你。”
他弹的是梦中的婚礼，几乎人人耳熟能详的一首钢琴曲。
他谈的调子很柔软，季烟靠在门框上，静静听着。
不远处是窗户，清亮的阳光漫进来，落满了一地的光阴。
午后慵懒的风微微拂过，窗纱随风浮动。
此景此景，无不是他那晚在北城亲作的画的场景，仿佛昨日重现。
一曲完毕，王隽起身朝她走过来，走到她面前了，他：“有没有感觉？”
季烟伸环住他的脖子，明知故问：“什么感觉？”
“结婚的感觉。”
她笑：“你最近怎么经常把结婚挂嘴边？”
他想了下：“大概是因为还没完成的一件事，总让人不踏实。”
两人对这件事彼此心知肚明。
季烟：“别转移话题，刚才的话还没完呢。”
“什么话？”
“你身上还有什么你会的但我不知道的？”
王隽低头，亲了下她的唇，：“真想知道？”
她点点头：“比钻石还真。”
他笑了笑，：“我爱你。”
她怔住，一时有些迷糊：“什么？”
他：“我爱你。”
她明白了，笑他：“这我知道，不作数。”
他看了看她，抱住，：“你不知道，季烟，我很爱你。”
他突然正经，她一下子变得无措，：“干吗呢？突然这么严肃。”
王隽摸了摸她的背，将她抱得更紧些，：“我很正经地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哦，我知道了。”
相比他，她实在平静。
王隽：“没其他反应？”
季烟亲了他下：“够意思了吧？”
他笑了，摇摇头，无奈地：：“季烟，你玩我。”
季烟撇开他，去看新买的钢琴，：“你玩过我几次，我玩你一次怎么了？”
王隽怔了怔，继而摇头失笑。
晚上，季烟先洗漱完毕上床，靠在床头抱着笔记本电脑处理了会工作，半晌，她合上笔记本，放在一旁，盯着盥洗室的门看。
盯着有一会了，想起下午王隽的告白，她嘴角忍不住弯起，笑得实在开心，又怕被发现，她扬起被子盖住脸，肆意笑着，独自欢喜。
王隽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季烟用被子盖住脸，不知道在做什么，怕突然过去吓到她，他出声：“你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季烟拉下被子，一脸的红彤彤。
王隽走上前，看着她脸色红扑扑的，贴着背摸了摸，：“不怕把自己闷着了。”
他洗的冷水，有些冰，她不由分抓住，贴在自己脸上，：“正好你给我降降温。”
王隽坐在床沿，双奉上。
如此贴了有一会，两人准备睡觉。
灯灭掉，一屋漆黑与静悄悄。
过了一会，季烟：“你下午的那句话，其实我有想回应你的话。”
王隽知道她在的哪句话，可他佯装不知：“什么话？”
季烟把壁灯打开。
一室的暖黄。
她伏在他身上，：“我爱你。”
她突然如此配合，他不是不意外：“睡前的悄悄话？”
她想了下：“还有一句，想不想听？”
他更是意外了，：“准备了什么惊喜给我？”
她在被子默了一会，半晌，像是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停住。
王隽悄然等候。
季烟缓缓道：“你要加入我的生活，还过，想和我的名字并排列在一起。”
王隽：“我过。”
季烟看着他，：“可是我好像还没对这句话话做出什么实际性的承诺。”
听到这话，王隽俨然严肃，他正起神色看她。
季烟从被子摸出他的，：“我有样东西要送你。”
王隽有些颤。
季烟又从被子里摸出一个什么，她紧紧握在心，然后郑重其事地给他套上。
是一枚戒指。
王隽盯着看了一会，目光上移，盯着她。
季烟：“好看吗？喜欢吗？”
王隽声音微微沙哑：“喜欢。”
她瞬间松了口气，：“在北城的时候，阿姨和我一起挑的，我选了老半天，选中了两枚，举棋不定，最后阿姨帮我拍的板。”
完，她又轻声补了一句：“你喜欢就好。”
他怎么会不喜欢。
他全身的血都在涌。
季烟朝他笑了笑，然后牵起他戴戒指的那只，低头亲了亲。
王隽有种莫名的感觉，他深刻地觉得，他活了这么久，在人世间走了这么一遭，等待的就是眼前这一瞬间。
胸腔快速跳跃着，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来得快。
他伸扶住季烟的腰，：“是你勾引我在先。”
季烟笑着：“本来就是我先勾引的你。”
两人回答的不是一个时刻。
他的是现在，是此刻。
她回的是过去，是两人的第一晚。
但某时某刻，它们又是一样的意思。
王隽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当彼此再没有间隙的那一刻，王隽和她十指纠缠，：“季烟，我爱你。”
季烟回道：“很早以前，我就觉得你是我的独一无二。”
王隽目光很深，像是大海深处的幽暗时刻，让人瞧不清其中境况。
季烟静静地看着他。
他伏下身，在她耳边低着声。
“你也是我的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