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六嗑CP第六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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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坐着,睡裙刚好没过男人的腹肌。

    柔软的裙角与危险的肌线轮廓,形成视觉强硬的对比。

    从侧面看上去,张力十足。

    指尖因她的触碰,夜色下,能感到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得迷乱起来。

    视线注视着她的触碰。

    神色透着股野意,那股迷乱感无形中又增添了一股,允许她继续放肆的纵容。

    夜晚的玻璃,沁了层冰雾,雨滴淡淡下坠。

    “唔宝贝。”

    宋知落俯下身去亲他,指却仍未离开,舌尖刮过他喉结,整齐的贝齿,羽毛似的坠落在他皮肤上,咬下来的触觉,让另一种感受持续加剧

    她情绪渐渐放空,方才心脏空落落的位置,逐渐被胀满的心跳声替代。

    让她想要沉溺,又觉得还远远不够。

    她像只贪婪的恶魔,要找人类汲取暖意,张开口,去咬他的扣子,轻声:“抱我”

    沈清弦按着她脊骨,一只抱住她的背,将她扣紧,掌心传来的烫意让她黏得他愈深。

    “沈清弦。”

    “我在,宝宝。”

    “我想”

    男人脖颈周围的青筋明显,让她离自己更近,纵容她在他身上撒野:“想做什么?”

    宋知落视线沿着他胸肌下滑,被他抱着,睡裙尽散他大腿两侧,衣料磨出缓缓的电流。

    将自己送到他面前,唇齿张开,主动探了舌尖进去,一边大胆的出两个字。

    然后语气央求似的重复着。

    像是再受不了她这样诱引,沈清弦将她抱坐起来,心滑到她后颈,而后往上,撑住她的脑袋,将她安稳放到床上后,才俯身撑开她牙关,舔-弄她口腔的蜜滑,早就松散的睡袍滑了下来,只可惜卧室的摄像头关着,没拍到这一刻让人呼吸失速的画面。

    唇瓣磕碰,他们呼吸擦着火。

    他指腹轻抚她的下巴,语气很欲:“宝贝儿,玩够了没?”

    男人的气音沙哑混重,之后对她吐露的情话,愈发直白,叫人脸热。

    两人从床头纠缠到床尾,暧昧沉重的呼吸声逐渐变大。

    像是溺水的人抱住她的浮木,感受到他指尖碰触的每一处,却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一切举动由粗野变为安抚,他用力咬了下她肩,将她抱了一会儿,像在发泄欲念,随后掌心揉了下她脑袋,将她松开。

    宋知落视线迷蒙:“怎么了。”

    沈清弦胸膛起伏得厉害,此刻连眼尾都是发红的,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忘了,那个用完了,还没买。”

    宋知落稍稍反应了两秒,才意识他的意思。

    谁也没想到折腾了半天,因为这事戛然而止,沈清弦又抱了她一会儿,眼底的情-欲丝毫未褪,轻轻吻了下她额头:“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

    宋知落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屋里只有一盏地灯,晦昧不明的光,窗外雨滴丝毫不减,打在玻璃上,砸出零落破碎的声响,惹得人心里空旷又失落。

    她身上到处都是他残留的痕迹,身体仿佛泡在热水里一样,粘腻湿滑。

    也许是夜晚和下雨的缘故,稍稍丢下一点的不安感,此刻丝丝缕缕又将她包裹了起来,宋知落垂下睫,伸抓住他准备抽离的,声音轻颤地问:“要是不用呢。”

    他没太听清:“什么?”

    “没有的话,不用呢。”

    此刻意识到她的意思,沈清弦怔了下,站在原地没动。

    她声音艰涩,缓了几秒,去勾他的指

    尖,沈清弦顺着她的举动,目光俯下来,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眸。

    雨滴似乎砸在玻璃上又重了几分。

    “不行。”

    她朝他方向靠近,目光停留在某处,而后仰起头,乖驯地坐在床边,她低着眼,仿佛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做代表着什么,气息一寸寸向他靠近,这副状态,完全不像是与他**的模样,更像是来讨好他。

    仿佛是注意到她的异常,他掰开她脑袋。

    “宋知落。”

    她极为顺从地停下来,脸搁在他掌里,看起来格外,澄净的眼底混杂着一丝茫然,好像淋了雨的孩子,来找大人索要安全感。

    这一刻,沈清弦仿佛回到高中给她扔校服的那一幕,教室里,窗帘拉着,没什么光,姑娘身上淋了湿漉漉的粉笔水,刘海压下来将她的脸遮挡着,看到他走过来时,以为自己又要被欺负,身体颤抖地往后退。

    他心里涩疼的厉害,指尖碰了碰她唇角,皱眉:“谁欺负你了?”

    宋知落失神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感觉她身上一点力道都没有,像是经过刚刚一遭,身上的精气都散光了。

    沈清弦想着她这接二连三的举动,似乎猜出点什么,他坐到床上,将她抱到怀里:“是不是因为家里的事?”

    宋知落抿了抿唇,忽然间沉默下来。

    “有件事我要和你。”

    她抬眼看向他。

    男人语气云淡风轻,将她的头发往后拢了拢:“前段时间你妈来找过我。”

    听闻这话,宋知落面色僵住:“我妈找你做什么,她怎么知道你住哪里?”

    “上次我们去你公寓,后来回我家那次,她跟过去了。”

    宋知落视线降下来,指尖下意识捏了下衣角,思考了一回儿,想要问曲素梅找他都了什么。

    结合最近火锅店出事,她拉黑他们所有联系方式之后,他们就像是突然消失一样,她便多多少少有些不安,一方面觉得他们不可能这么安分守己,火锅店出事,就像一根导火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将那颗潜伏的炸弹引爆,另一方面,又无法预判他们到底会做出什么来。

    虽然沈清弦在她面前,没把这事表现的有多严重。

    但以曲素梅的风格,为了达到拿钱的目的,会在沈清弦面前出怎样的话,她几乎都能想象出来。

    她不知道,当时沈清弦听完心里是什么感受,他第一次见到她妈妈,居然要面对的是这样让人窒息的一面。

    “还有件事要跟你。”沈清弦停顿了下,语气逐渐严肃起来:“你家公寓那边,我找人调查了一下,在你家门口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应该是用来监视你平时什么时候回去的。”

    到这儿,宋知落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印象,想起来近几个月门口出现的某样东西:“那个鞋柜?”

    “嗯。”

    门口摆放鞋柜的位置,刚好可以监视到走廊和她家,开始她只以为是邻居不要了,闲置在这的,但工作一忙起来,也压根没再细想这些事。

    沈清弦观察她脸上的表情:“今天告诉你,就是征询你意见,你想好了没?”

    敲诈勒索属于刑事犯罪,一旦事实确认,以曲素梅他们勒索的欠款数,已经属于数额特别巨大,是要入狱坐牢的。

    宋知落听出来他的意思。

    他没有自己擅自做决定,就是考虑到她的想法,毕竟曲素梅和她是有血亲的母女关系。

    沈清弦:“想好了,明天我陪你去报案。”

    宋知落眼神发空,良久后,沈清弦摸了摸她脑袋:“别怕他们,你有我呢。”

    他握住她的,掌心的温度将她的紧张感一点点揉开。

    仿佛逐渐远离那些黑暗的雨夜,她不再是形单影只,必须一个人奔跑在雨里的女孩,那个因为寄人篱下没什么能力保护自己的人了。

    她仔细凝着他眉眼,相比十八岁的少年,沈清弦的五官比当年更深邃英挺,棱角锋利硬朗,与坐在隔壁桌穿着校服,支着脑袋看过来的少年撞在一起。

    沈清弦笑:“被你男朋友迷住了?”

    意识到自己明目张胆的目光,宋知落丝毫没掩饰,轻轻嗯了声。

    “现在还挺诚实,”他漫不经心地和她翻起旧账:“谁知道就在几个月前,某人还列了一大堆和我肢体接触的付费清单,扬言要和我划开距离呢。”

    “有吗。”她忍住笑,眨眨眼。

    “忘了?”

    他指尖抬起她下巴,蛊惑道:“要不要我一样、一样帮你复习一遍。”

    随着气息逐渐向她靠近,宋知落渐渐闭上了眼。

    一秒。

    两秒。

    好几秒后,却什么也没发生。

    她再次睁开眼,就见沈清弦凝着她的表情,笑的极为热烈。

    “”

    宋知落有些无言:“反正我之前欠你的债,这几周已经还清了。”

    “什么时候还清了?”

    想起这段时间她还账的经历,她震惊这都不算还清时。

    宋知落:“你上次还我赖账,你现在才是”

    结果话还没完,他便扶着她脑袋,亲了过来,语气极为嚣张:“我就是故意赖账,你要拿我怎样。”

    这行为跟无赖有什么区别!

    沈清弦气息渐渐浓烈:“还有,我今晚都被你摸了个遍,这笔账该怎么算。”

    “那是你握着我碰的。”

    “你的付费清单里,好像没写,碰那里该怎么收费。”他低笑着,语气格外不正经:“怎么现在占了便宜还卖乖呢?”

    被他这强盗逻辑弄得无言,宋知落轻喘着,为自己申辩:“那你不也碰了我好多地方。”

    “碰哪儿了?”

    宋知落嘴巴张了张,不出口。

    “明明没有,还我赖账。”他无辜道。

    宋知落:“”

    “那现在怎么办,”

    空气中,响起清晰的拉链声。

    他抓她的,漆黑的眸底,放肆又邪恶:“为了公平,让你碰回来。”

    “?”

    沈清弦:“这回给你算便宜点儿。”

    想起不久前,她伏在沈清弦身上拱火的行为,现在似乎到了要付出代价的时刻。

    宋知落指僵麻,极为要命的触感,磨得她头脑发胀,感觉他此刻青筋都是喷张的,呼吸逐渐蓄乱起来:“按你这算法,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随着她话落,他的吻再度重重落下:“那就欠我一辈子。”

    后面整个过程,沈清弦咬着她耳根了些话,只是注意力全程被眼前的事占据,她没太听完整,依稀记得他去拿了热毛巾,帮她擦拭身体,睡衣换了件新的,怕她出汗后会着凉。

    等把人哄睡着后,沈清弦走去浴室,简单冲了个凉,出来时,扯了条浴巾披上,他站在洗漱台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洗浴后,镜子沁了层水雾,淡淡映出男人宽长的肩线,紧实的腹肌线条,此刻多了几个齿印。

    随意擦了两下头发,沈清弦抽出,从通话记录里点进去,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几秒后接通。

    “弦哥?”

    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低音,混着一丝流氓气。

    “怎么样了。”

    “东西拿到了,一沓子照片,

    牛皮纸封着,姓吴的女人吓晕过去了一次,陆广成自己都不知道他那个儿子开公司偷了一大笔税还聚众嫖-娼,兄弟几个在他家谈了三天人生了,在他俩投案自首前,今晚是让兄弟撤了还是?”

    沈清弦瞥了眼外边黑沉沉的阴雨天。

    雨还没停。

    混着这头雨夜的背景音。

    隐隐能听到对面成年男人的哀嚎声。

    女人颤颤巍巍尖锐的抽泣。

    男人眼底的黑雾淡漠,脑中回想着宋知落提到那个家时的每一个反应,以及这些时日他查到的每一份证据。在这一刻,压抑在骨子里的阴鸷感,一点点将他侵蚀,语气毫无温度:“继续。”

    电话挂了。

    他将搁一旁,里挤了些洗衣液,将刚刚拿进来的衣物浸湿,修长指尖细细揉搓一块淡白色的蕾丝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