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第 章
雷雨天后是许久没有过的艳阳天。
黎杳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睡过这么久,整个人都沉到了意识深处,醒来时已经是正午,太阳高悬。
她睁开眼,觉得自己脑袋也沉沉的,浑身酸软无力,很难受。
有点像是从前发高烧时的症状,艳阳天还觉得浑身发冷。
黎杳懵了下,回忆起昨晚发生的。
所以,她这是,做那事儿做得生病了吗
黎杳掀过被子埋过脸,愤愤地想,我要杀了凛青望。
正想着,曹操曹操就到,他几步走到床边,坐下了,黎杳缩在里头紧紧攥紧了被子,心脏扑通扑通跳。
好一会儿,凛青望才拉了下被子:“藏在里面做什么?”
黎杳不肯,脸又红了,装睡着。
可力气不敌他,被子终于还是被他拉下来,黎杳眼睛红通通的,鼻子也塞住,看着更加软绵绵了。
凛青望一顿,喉结上下滑动,伸摸了下她的脸:“还是不舒服么?”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不舒服呢。
黎杳吸了吸鼻子,“嗯”一声。
“我叫人来给你瞧病。”
黎杳慌忙拽住他的,这种不舒服还找人来瞧,黎杳都不好意思自己是哪儿难受,闹出去都是要让人笑话死的。
“其实也还好,不是很难受,我睡一会儿就好了。”黎杳连忙。
凛青望皱着眉看她一会儿,最后还是妥协了,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好。”
他现在做这些动作越来越熟稔。
黎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又睡着的。
醒来还不到半个时辰,这下又沉沉睡去,等再次醒来天已经又黑了。
不睡倒好,这下醒来人却更难受了,连眼睛都不怎么挣得开,身上发寒得厉害,旁边有凛青望替她升起的火,明明该是暖的,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
傀儡人见她醒了,端来热茶。
黎杳从被子里伸出,发现自己的也冻得苍白,几乎看不出血色。
她拿起茶杯喝了口热茶,发现床头有一颗留音石。
黎杳拿起石头摔在地上,石头瞬间裂开,传出凛青望的声音:“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傀儡人还送来晚膳,可黎杳却丝毫提不起胃口,摆让它们又拿下去了。
她将吃剩的栀子果丢进火炉子里,熨热后拿出充当热果汁喝。
她有些奇怪怎么会突然病得这么重,按理以她现在的修为应该已经感受不到一般的病痛了,难不成是因为道界和魔界不能做昨晚那事儿?
可先前神交她都没有难受啊。
黎杳头昏脑涨地躺在床上,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样难受过。
迷迷糊糊间,凛青望总算是回来了。
里还端了一碗药,黑乎乎的,看着就苦。
而凛青望一袭黑袍还破了几道口,黎杳蹙了下眉:“你去做什么了?”
她伸想去摸摸他有没有受伤流血的地方,却被凛青望捞住重新放回被子里,低声安抚道:“没事,去了一趟腐骨渊。”
“去那里做什么?”
凛青望舀了一勺药:“摘了腐生花,吃了这个药就会舒服点了。”
黎杳看了眼药,抗拒道:“看着好苦。”
他两指放在黎杳喉上一点,将药递到她嘴边:“现在不会苦了。”
黎杳尝试着喝了一口,明明已经闻到了苦味,可到了嘴却是一丝味道都没有,还有些清冽的甘甜。
她把药喝尽,凛青望将从她脖子上拿下来后才感觉到一点未散的苦味。
“我这是怎么了?”黎杳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这样应该不是因为昨晚那事的缘故。
“没事。”凛青望也一并上了床,将她搂进怀里,在她发顶盖下一吻,“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这动作做得实在太过自然,弄得黎杳一下子就回想起昨晚他极尽缠绵时的模样,好在凛青望还算做了个人,看她难受也没再做什么。
黎杳在他暖呼呼的怀里睡了一觉。
第二天醒来时的确是舒服了些,不像之前那样头疼气短,只是四肢还是无力,走不太动路。
中午时黎杳醒了一次,走到殿外,坐在台阶上晒了会儿太阳。
幽冥虎和狐狸陪在她身边,将那蓬松的毛都晒得暖洋洋的。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好几天,这几天白天都很少见到凛青望,也不知是忙什么去了,只有晚上他才风尘仆仆的卷着一身寒气回来。
再脱去外袍,调动灵力让身体变暖和,给黎杳充当人肉火炉用。
黎杳这些天已经习惯了,自觉钻进了他怀里。
“你这些天做什么去了?”她问。
他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没什么。”
黎杳又从他怀里探出脑袋,眨着眼看他:“你不会是做坏事去了吧?”
凛青望浅浅笑了下:“我能做什么坏事?”
“杀人放火的事儿呗。”
“没有,你不是不喜欢我做那些事么。”
黎杳:“那怎么每天白天都找不到你?”
“想我了么。”他轻笑,忍不住低头去吻她的唇。
自从那夜过去后凛青望就动不动对她做些亲昵缠绵的举动,缠人得紧,睡觉都要将她紧紧箍住了睡。
黎杳被他亲得身子发软,眯着眼任由他亲。
只是忽然被子里像是多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鼓鼓囊囊的。
黎杳今天撸了一早上的狐狸,一下就感觉到那是狐狸尾巴毛。
她愣了下,看了眼凛青望:“你把我的灵兽唤出来做什么?”
“我没有。”
“我也没有,那它怎么自己出来的?”
黎杳诧异地掀开被子一看,的确有一条蓬松的大大的狐狸尾巴,但没有狐狸。
所以这条尾巴是
黎杳试着摆了摆腰,那条尾巴也顺着摇晃起来。
黎杳:!!!!!
什么情况!!!!!
要不是她现在没什么力气,不然这下应该可以吓得直接蹦下床去。
“这这这这是什么!?”黎杳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从自己身上长出来的这条狐狸尾巴。
凛青望略皱了下眉。
修炼者在身体极其虚弱的时候为了缓存精力,会将自己的形态向灵兽靠近,这样就可以减少精力的消耗。
所以,即便是喝下了腐生花也没能让她重新恢复吗?
“没什么,只是因为你最近生病虚弱而已。”凛青望低声安抚。
黎杳还是震惊:“我不会真是个狐妖吧?”
这回凛青望笑了,好像是自她生病以来第一次真正的笑:“哪有你这么蠢笨的狐妖。”
“”
黎杳抱住自己的尾巴,不让它左右乱晃:“我生个病怎么还会长尾巴,什么时候才会没有啊?”
凛青望也去碰了碰她尾巴。
他是个对动物没爱心的人,很少搭理幽冥虎,更不用黎杳的那只灵兽,这还是头一次摸到狐狸毛。
指尖一顿,似乎有些诧异这个感,而后便爱不释地抓在掌心。
黎杳被他摸得浑身不自在,抽着尾巴想拽回来,却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黎杳:?
不是吧??
我都长尾巴了,你不会想趁这个时不做人吧???
他气息有些紧,爱不释,又怕弄坏了:“这样你会疼吗?”
黎杳看着他顺毛的动作,羞耻感顺着尾椎骨攀升,连带发凉的心也热起来,连忙:“疼,你快松开。”
凛青望:“那我轻一些。”
“”
也不知过了多久,黎杳才忍不住颤声问:“你摸完了没呀。”
“嗯。”他恋恋不舍地应了声,而后便顺着尾巴往上,就要摸到尾巴根了。
黎杳:又要做什么!!!!!
他赤眸幽深,脸上的表情古怪,像是在拼命压抑自己此刻汹涌的情绪,硬是让自己温柔下来。
他去蹭黎杳的脸,蹭得有些用力,泄愤一般磨掉自己的羁念。
“我轻一点,好不好?”
黎杳被他蹭得难受,退不了又没法前进,嗓音都染上无措的哭腔:“你不能这样。”
“怎样?”
“提这么过分的要求,还撒娇。”
“撒娇?”凛青望愣了下,没想到这个词有一天能跟自己挂上钩,转而又笑了,含着淡淡的笑意道,“好不好啊?”
“”
黎杳没话,凛青望等了会儿,最后当她默认,用膝盖别开她的腿。
黎杳“唔”一声,那条尾巴就不受控地往上一卷,将腿间裹了起来。
凛青望低眸看了眼,平静地又将那条尾巴拨到一边,拢在心:“你藏什么?”
黎杳情愿自己没有这条碍事的尾巴。
因这条毛茸茸的尾巴,羞耻感都暴增翻倍。
凛青望却是很喜欢,全程捉着她的尾巴,到后面还张嘴咬了口,看得黎杳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不过最后她的确是晕过去了。
姑娘这几天的确状态差,浑身没劲儿,又被那样磨了一通。
凛青望垂眸看着,她汗湿的碎发黏在白皙的脸颊上,粉唇被咬得殷红,凛青望轻轻将她头发挽到耳后,贴着她脸颊,用被子将她完全裹进去,一丝冷风都进不去。
“不怕。”他贴在她耳边轻声,眼里透着难言的阴鸷。
凛青望嘴唇在她脖颈上一下下啄吻,又向上滑到她嘴角。
他一按在她腕上,轻启唇,一道强势霸道的灵力汇入她体内,凛青望静静看着她许久,这才收回,重新将她拽进怀里。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
翌日一早,黎杳醒来时寝殿内又只剩下她一人。
不过今天她倒觉得身体舒服许多,也走得动路了。
用过早膳,黎杳想出去晒晒太阳,可那毛绒绒的狐狸尾巴实在是太惹眼,让她都不好意思出门。
犹豫片刻,黎杳翻出一件宽大的披风,领口也是毛绒绒的,很是舒服。
她穿上披风,将狐狸尾巴掩在里面,走出寝殿,一出去就看到卧在门口的幽冥虎和狐狸。
这些天她不舒服,凛青望便让这两只灵兽在门外候着陪她。
狐狸一见到她就问:“主人,你要去哪?”
“殿下现在在哪?”
“好像在魔宫正殿。”狐狸踩在幽冥虎身上,拍拍它脑袋,“是不是?”
幽冥虎即便现在会话了也不爱,只蹭着黎杳点了点头。
黎杳听完便准备去正殿找他,刚走没几步就被幽冥虎咬住了裙摆,虎背在她腿侧蹭:“背你。”
“没事。”黎杳笑着摸摸它的大脑袋,“好久没走路了,正好走一走,我都要待儿出霉来了。”
魔域这些日子天天都是艳阳高照,一点不觉得冷。
黎杳身侧跟着幽冥虎,幽冥虎背上站着狐狸,一路上遇到的魔将纷纷向她叩拜行礼,直到她走过去好久才敢站起身。
这几天跟凛青望厮混,黎杳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听到远处几个魔将的议论声。
“最近这天儿好奇怪,除了魔域其他好些地方都还在飘雪呢,魔域却跟开春了似的,我瞧好些花都已经开了。”
“对,附近那衍月门最近还有霜冻,冻坏好多田地。”
“而且前几日下雪居然还有大太阳。”
黎杳一愣,垂眸看自己里的暖炉,又仰头看了眼天。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凛青望可以召来雷,不会还可以召来太阳吧
黎杳随便拦出一个魔将问凛青望在哪,总算是在那偌大的魔宫殿宇中找到他。
只是此刻大殿之下还跪着一个男子。
黎杳站在角落,愣了下,觉得眼熟。
这不是冥界的那个厨子么?
凛青望察觉到她的气息,抬眸望过来,方才脸上几乎冷成冰霜的神情瞬间褪去,他走下台阶到黎杳身边,温声问:“怎么过来了?”
“随便走走。”黎杳瞧了他身后一眼,低声:“这是怎么了?”
“你来。”他不答,只是牵着黎杳的将她牵到上座坐下,“认得他么?”
黎杳自然是认得的。
那厨子看到黎杳立马疯了似得拼命冲她磕头,嘴里喊着求饶的话:“魔后饶命,魔后饶命,只要魔后愿意绕我一命,我一定生生世世为魔后效劳!”
黎杳蹙了下眉:“怎么回事?”
凛青望牵着她的放到自己腿上:“你会觉得不舒服是因为之前在冥界被他下了毒,慢性的,本是发现不了的,但我的灵力让那毒诱发得更快了。”
黎杳一愣。
毒?
她当然也能察觉出自己最近的身体实在是很不正常,但却从未想过会跟“毒”挂上钩。
黎杳看着厨子:“你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是天元宗的人逼我的!”厨子两股战战,额头已经撞出血,是深入骨髓、直面死亡的恐惧,“他们只要我这么做了就可以让我复生,不用再待在冥界,可以入名门正派,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他们的话。”
名门正派。
黎杳心里呵出一声冷笑。
就连这已经死了一遭的冥鬼都还要追求什么名门正派。
凛青望:“凡是伤过你的人都留不得,我必然是要杀了他的。”
黎杳眨了下眼:“我没有要阻止你杀了他。”
凛青望侧眸看向她。
黎杳:“这种人不能留下,我明白,否则后患无穷。”
话虽这么,可凛青望还是抬绕过她肩膀,而后温热的掌捂住了她的眼睛。
黎杳忽然感觉到满满的安全感,没挣扎,眼前一片漆黑,就这么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
耳边一直充斥着那个厨子撕心裂肺的求饶声,而后这个声音忽然戛然而止,黎杳听到一个轻微的爆破声。
跟她捏破一颗栀子果的声音有点像。
凛青望终于松开她的,大殿中央一滩向四周溅开的血迹。
以他的性格,想必是将他魂魄也彻底灭了。
其实这种死法已经是简单的了,如果不是因为黎杳忽然过来,怕她看见会怕,他连这轻易的死都落不到。
黎杳收回视线:“那个毒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
凛青望这话时表情有点冷,语气还有点冲,染上愠怒,但这愠怒又不是对着黎杳的。
黎杳看了他一会儿,大概明白了这个毒现在连凛青望也还没有办法解。
先前好不容易从腐骨渊摘来的腐生花也没有用。
黎杳看着他那一脸的戾气,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亲,安抚道:“没事,我今天已经觉得舒服多了,不定过几日那毒就自然而然就排出来了。”
凛青望在床上时缠着她亲个没玩,这会儿被黎杳主动亲了下却直接愣在了原地,连带着耳根也红起来。
黎杳发现了,轻轻碰了碰他耳朵,笑道:“好烫呀。”
凛青望把她捉回来,忽然看着她眼睛认真道:“不要害怕,就算是以命换命,本尊也不会让你死的。”
“殿下。”黎杳不太高兴地瞪他,“你怎么又这种话,你这条命宝贵着呢,再了,你要真丢了命,以后谁来护着我?”
他没再出声,只不过嘴角提起的弧度没再压下去。
黎杳也大概能够猜出这些天凛青望瞒着自己每天都在做什么,想必也跟她身上这毒有关。
能让他费这么大劲对付的毒,想必是什么致命的毒药。
不过黎杳也不觉得有多害怕,好像只要有凛青望在身边她就永远不用自己担心这些事。
“走吧。”黎杳拉着他站起身,“我们去外面走走。”
她出来久了,依旧觉得有些累,出去时便坐在幽冥虎身上,而凛青望则走在她身侧。
正午的阳光正好。
虎背上的毛也被晒得暖洋洋的,黎杳舒服地搂着幽冥虎的脖子趴下去。
只不过一不心,她那条尾巴又从披风底下溜了出来,黎杳没发觉,知道那条晃动的狐狸尾巴又被凛青望抓到了里。
昨晚羞耻的记忆如潮而至。
黎杳气冲冲地抢回自己的尾巴,塞回披风里头:“你干嘛!”
凛青望挑眉:“我摸摸都不行?”
“不行!”
凛青望看着她那气鼓鼓的样子,红晕烧到眼睛底下,像只炸了毛发脾气的雪狐狸,忍俊不禁。
“又不是没摸过。”
“”
黎杳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像这样一块儿走在阳光底下是什么时候了。
她这一病虽然没几天,可整日昏昏沉沉,总觉得日子也过得漫长无比。
她趴在虎背上,侧着头瞧走在身边的凛青望,他个子很高,身上一袭黑衣,阳光照过黑衣上缝制的金丝,熠熠闪光。
若抛去他那双赤眸和满身戾气,当真像个富家公子,还是爱慕者无数的那种。
黎杳回想起方才过来时听到魔将们交谈的事,问:“殿下,魔域这大晴天是不是你弄出来的,听别的好些地方还在下雪。”
“嗯。”他应得极为轻松。
黎杳却很诧异:“你怎么连这个都可以做到?”
“我有火系灵根,这个不难。”
至于为什么要让魔域都是大晴天的原因黎杳不问也知道,因为她身上这个毒总是让她觉得浑身发冷。
黎杳:“不过你自己不是不喜欢天气热的么?”
魔域的寝殿原本是没有阳光能照射进来的,黑漆漆的像个石洞。
凛青望一顿,似乎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也算不上喜欢或是不喜欢。”他摸了摸她头发,“只不过幼时在腐骨渊待久了,后来看到阳光就觉得刺眼。”
黎杳一愣,心头忽然涌上一阵难过。
可这种难过让她无能为力,没法改变。
她拍了拍凛青望的背,佯装轻松道:“觉得刺眼也不行,我喜欢晒太阳,往后你也得陪我一块儿晒。”
凛青望嘴角提起:“好。”
*
入夜。
黎杳今天在外面多晃悠了会儿,晚上也早早睡了。
凛青望心翼翼从床上下来,披上外袍,推门走出寝殿。
冥王已在外候着了。
凛青望面色冷如霜,沉声问:“查得怎么样了?”
“启禀魔尊,查出魔后体内中的是什么毒了,那毒名作雪鸩酒,会发寒、疲惫、无力,到最后”
冥王没下去,继续道,“不过我也已经查出雪鸩酒的解药是什么了?”
凛青望抬眼:“是什么?”
“是一种名为火焚草的草药,只有东丈岛才有。”冥王略一皱眉,“只是这东丈岛是天元宗的密地,这毒药又是天元宗借施下的,恐怕是陷阱,殿下还是再多等几日。”
“等不了,雪鸩酒的毒已经侵蚀到她的神魂。”
冥王一怔,也没料到这个毒竟然会那么快。
如果魔后真遇到不测,他无法想象魔尊会做出什么。
算算日子,之前衍月门算出的魔尊入侵天下也已经快到了。
难不成
凛青望低声道:“天元宗几次番伤她,等取来火焚草,本尊不可能再容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