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036(2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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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养儿子的快乐这个想法刚冒起来,蒋彦恒又在心里摇头,清冽的目光越过餐桌,望向坐在蒋越潇身边的栀梨。

    儿子养了八年,快乐才有不久。

    与其是养儿子的快乐,不如是儿女双全的快乐。

    儿女双全——

    蒋彦恒屈指点了点桌沿。

    他和不点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到底从什么时候起这么自然地把不点当女儿看待了?

    吊灯的灯光照下来,映亮了餐桌上的丰盛菜肴,叫花鸡,黄焖鸡,白切鸡,宫保鸡丁,一共八盘菜,鸡肉就有四盘。

    全鸡盛宴?

    蒋越潇越看脸色越木,也越用力压肚子。

    “妈妈,它们闻着都好香呀。”栀梨两托腮,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正中间盘子里的叫花鸡上,叫花鸡的份量比其他菜的份量都多,被一张大大的荷叶牢牢包着。

    栀梨从前翻平板里的菜单时看过叫花鸡的图片,但菜单里很多菜肴看着都很好吃,所以她一次也没点过叫花鸡,还是这次参加节目给大鸡仔们取名,才听妈妈起叫花鸡怎么做。

    据,这层荷叶外面还会包上一层泥土。

    栀梨想到这个问题便稚声问了出来,“卫叔叔,它外面也有泥土吗?”

    “有的,不过上桌前都敲开了。”负责做叫花鸡的厨师卫叔戴上一次性套,将外层的荷叶一点点剥下来,里面的整只鸡金黄油亮。

    他边拆分鸡肉边解释道:“我们看了上周末的节目直播,一致认为夫人和栀梨姐,少爷可能都想尝尝看这几样鸡肉菜肴,正好大家今天晚餐都没点菜,我们便做了这些。”

    厨师们会看直播,和栀梨有很大的关系。

    原本他们在蒋家就是按部就班的上班做饭,但自从栀梨那次来厨房和宁姨学做蛋糕认识了这些笑容很亲切的厨师长辈们后,不上辅导课的时候偶尔也会牵着闪电来厨房晃悠一圈,再到后来,栀梨每次从厨房离开都能收获两份零嘴。

    一份零嘴给栀梨,一份零嘴给闪电。

    听着厨师卫叔的这些话,蒋越潇表情很僵。

    他不想尝什么鸡肉菜肴,至少未来一个月,他都不想见到任何和鸡肉相关的菜肴。

    蒋彦恒瞥见蒋越潇脸上绷得很紧的表情和一直压在肚子上的,心里微哂,难得在饭桌上起了些逗弄儿子的心思,“蒋越潇,你肠胃怎么样?不舒服吗?”

    蒋越潇:

    蒋越潇:

    这个老父亲就应该和卡里的250元一起扔垃圾桶!

    他冷着脸,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回答,“我肠胃很好,不用你管。”

    等会儿?!

    蒋越潇猛地抬头瞪向蒋彦恒,这人怎么知道他肠胃不舒服的借口?!

    蒋彦恒神色坦然,充分向儿子展现了什么叫年长者的淡定和从容。

    栀梨知道哥哥肠胃很好能吃叫花鸡,放下了心,便兴致勃勃地和宋茵以及蒋彦恒道:“奶奶,爸爸,我妈妈叫花鸡超好吃哒!”

    “先生和老夫人都吃过了。”厨师卫叔笑道,“前天你们录节目的那顿午饭,家里就做了叫花鸡,还是先生特地点的菜呢。”

    “”蒋彦恒脸上的淡定从容裂开了一条缝,表情也微微僵住。

    他不在乎被儿子或者其他人知道他看过直播,但真有点在乎被他们知道他看了直播还点了叫花鸡。

    蒋彦恒掀开眼皮,果不其然,蒋越潇投来的一言难尽的眼神,除了儿子,连徐轻盈也略微惊讶地望了过来,应该没想到他能看直播?

    桌上眼神交锋波涛汹涌,宋茵平静地吃着菜。

    这种用在别人身上的话多,还挺不错,希望家里的管家也能和厨师卫学习一下。

    栀梨今天退烧了,脑子也转起来了,稍微一想,顿时惊喜道:“爸爸,你有看节目吗?妈妈形容的叫花鸡听着特别香对不对?我听的时候都偷偷摸摸吸溜了好几次口水呢!”

    蒋彦恒能怎么,老底都被厨师像拆叫花鸡似的拆得干干净净。

    他用着在商场谈判时的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面具,点了下头,声调冷冽,“味道是还不错。”

    话音刚落,蒋彦恒就听见蒋越潇重重地,冷冷地呵了一声。

    啧。

    蒋彦恒淡淡瞥了蒋越潇一眼,这儿子从前也是少年老成,现在怎么越来越幼稚了?难道和不点待久了,年龄倒退了三岁?不,至少倒退了五岁。

    管家将桌上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低头笑了笑。

    自从栀梨来了,家里的氛围真是一天比一天热闹,连冷漠寡言的先生也幼稚地逗起了少爷呢。

    栀梨夹起一只叫花鸡的鸡腿吃起来,肉质鲜嫩肥美,嘴吃得油汪汪,连碗里的米饭都顾不上吃了。

    孩儿认真吃饭时,也不话,雪白的两腮一鼓一鼓,乌黑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吃到喜欢的东西时,眼睛明显一亮,继而伸着短胳膊再次夹起喜欢的东西,重新低头吃起来。

    蒋彦恒和宋茵的视线不甚明显地落在栀梨身上,心底奇怪。

    这段日子,他们和栀梨也一起吃过几次饭,怎么才两天不见,再一起吃饭时,他们就突然发现栀梨吃饭特别香特别萌呢?

    蒋彦恒想得更深。

    难道这就是看别人家孩子和看自家女儿的滤镜?

    两个人看着看着,鬼使神差地也朝盘子里的叫花鸡伸出了筷子,同一时间,其他两双筷子也伸了过来。

    宋茵&蒋彦恒&徐轻盈&蒋越潇:“”

    徐轻盈作为第一个出的人,速度比谁都快,当立断,一筷子精准地夹住了看中的鸡翅并迅速夹回了盘子里。

    宋茵不在意吃什么,心底也莫名尴尬和辈们同时夹叫花鸡,便状似稀松平常地夹了一块鸡胸肉,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蒋越潇则是惊讶又无语地眼睁睁地看着他正准备夹的鸡翅被蒋彦恒先一步夹走了!

    “!!!”

    蒋越潇怒目而视。

    蒋彦恒不动声色地回看他,而后,不紧不慢地吃着刚刚夹回来的战利品。

    须臾,蒋越潇蓦地清醒过来,前不久他还想着未来一个月都不想看见和鸡肉有关的菜肴,刚才为什么会往叫花鸡上伸筷子?!

    “哥哥,这个也好吃哟。”栀梨吃完东西,正好看见蒋越潇和蒋彦恒同时夹鸡翅,见蒋越潇没夹中,便夹起一块鸡腿肉放到蒋越潇的盘子里,笑眼弯弯,“哥哥,你快吃吃看!”

    去年除夕那天一家子吃晚饭,栀梨和表弟一起夹中了盘子里仅剩的一个鸡翅,后来舅妈把鸡翅夹给了表弟,还是外婆夹了超好吃的鸡腿肉给她呢。

    蒋越潇低头盯着盘子里的鸡腿肉,心里那点儿被缺德老父亲抢走东西的憋屈烟消云散了,甚至多了些不清的上扬情绪,像是高兴,又不太像。

    “谢谢。”蒋越潇酷酷地道了声谢,夹起鸡腿肉,吃进嘴里。

    算了,鸡肉这么好吃,干嘛冷待它们一个月呢。

    蒋越潇神色冷淡地吃着鸡肉,同时,抬起头,向蒋彦恒投去了一个幼稚的挑衅的目光。

    蒋彦恒:“”

    他又想起饭前的两颗糖了。

    徐轻盈没心思看蒋彦恒和蒋越潇间的眼神交锋,将里的盘子推到栀梨旁边,故作吃醋道:“宝宝,妈妈也想吃你亲夹的鸡腿肉。”

    刹那间,宋茵和蒋彦恒一齐望向徐轻盈,平静神色下掩着微不可见的讶然,徐轻盈这么大的人,竟然和孩儿撒娇?

    “好哟!”栀梨听到徐轻盈的话,脸上绽开笑,连忙伸着筷子稳稳地夹中了一块撕下来的鸡腿肉放到徐轻盈的盘子里,“妈妈,我夹来啦!”

    徐轻盈吃得心满意足,“谢谢宝宝,”

    栀梨歪着脑袋。

    她给哥哥夹了鸡腿肉,也给妈妈夹了鸡腿肉,那么一圈下来也该给奶奶和爸爸夹鸡腿肉呀。

    “奶奶,爸爸。”栀梨扭头看向宋茵和蒋彦恒,脆声问,“你们吃不吃鸡腿肉呀?我给你们夹!”

    除了徐轻盈,还有哪个大人能厚着脸皮让孩子夹菜?

    宋茵冷漠拒绝,“不用。”

    话音刚落,宋茵就听见她那个利益至上的儿子,厚着脸皮地应了下来,“谢谢栀梨。”

    “???”宋茵平静地转过头,再平静地看着蒋彦恒,直到蒋彦恒接下栀梨夹来的一块鸡腿肉,神情坦荡地低头吃着时,她才冷漠地收回了视线。

    这个儿子。

    宁可不要脸,也不允许自身少得利益。

    被亲妈在心里吐槽的蒋彦恒,舒坦地吃着栀梨夹来的鸡腿肉,难怪他儿子幼稚地在那显摆,难怪徐轻盈和不点撒娇,同样从一个鸡腿上撕下来的鸡腿肉,不点夹来的这块就是比之前吃过的香嫩一些。

    他收回之前的话。

    明明养女儿和儿女双全一样快乐。

    ——

    徐家。

    “砰!”

    徐宏利从外面一脚踹开家里的门,半长不长的头发挡住了眼睛,身上的衬衫也皱得不像话,他一边脱掉衬衫一边醉醺醺地走进客厅,摇摇晃晃地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喝喝喝,你就知道喝!”钱佩瞪着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像个流浪汉似的徐宏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把盘子重重地放在桌上,骂骂咧咧道,“整天这么喝你也没喝出个正经工作!”

    徐夏匆匆从卧室出来时,恰好撞见了打算回厨房的钱佩。

    钱佩又是眼睛一瞪,厉声骂道:“你又想往哪跑?!放暑假是让你疯玩吗?!那是让你在家学习,供你上学不是让你出去疯跑的!”

    “我出去有事。”徐夏心里憋着气,也不害怕叫骂的钱佩,大步往外走,“晚饭不吃了。”

    自从看了闪亮的孩子第一期,徐夏一整个晚上都在做噩梦,不停地梦见上辈子被领导辱骂,被银行催债,被邻里嘲笑的日子,梦里的天上掉下来的都全是一张张刷爆的信用卡。

    徐夏再瞎也能看出来蒋越潇对栀梨的态度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妹控不一定,但绝不会是讨厌,而蒋越潇也不像上辈子那样在节目组针对徐轻盈。

    不止蒋越潇变了,徐轻盈也变了。

    徐轻盈变聪明了,不像上辈子一样作妖了,也不像上辈子被俞歆柔衬托得一无是处了!

    依照这样的发展,剩下的半个月里,栀梨根本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被徐轻盈牵累从而被赶出豪门!

    徐夏越对比越惊慌。

    这辈子和上辈子的变化这么大,那个被栀梨拯救的大佬真的还会出现吗?

    一旦大佬被蝴蝶掉了,像她这样在课堂上听几分钟就心浮气躁,脑子里也没有半点知识储备的现状,这辈子能考上的大学或许还比不过上辈子!

    徐夏绕过大声数落她的钱佩,慌慌张张地跑出门,她一定要找到大佬,上辈子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过了!

    跑出家门的一瞬间,徐夏还在心里安慰自己,蒋越潇不针对没关系,蒋家老太太和徐轻盈的二婚丈夫看不惯徐轻盈的话,照样能将徐轻盈和栀梨赶出豪门!

    “徐夏!你给我回来!”钱佩三两步追到门口,不顾邻居的异样眼光,大骂道,“你有胆子就永远别回来!”

    徐冬出来吃饭,看见桌上连点肉菜都没有,大声嚷嚷道:“她跑就跑,你管她干嘛啊!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钱佩大步过来,狠狠打徐冬的屁股,“吃什么肉还吃肉!你姐要是考不上大学,嫁不进有钱人家,以后谁养我和你爸,以后谁养你?!你还想吃肉,你连馒头都吃不上!”

    徐冬被打得嗷嗷叫,端起桌上的菜盘子就朝钱佩砸过去,“我为什么等她嫁进有钱人家啊!你为什么不能嫁!”

    盘子碎在地上。

    虽然砸不醒呼呼大睡的徐宏利,但砸醒了怒火上头的钱佩。

    钱佩看着跑回卧室的徐冬,握紧了拳头,自家日子都过得这么紧巴巴了,难道还真怕了徐轻盈离开前的警告?

    徐轻盈不怕他们在上爆出她的那些破事,难道也不怕他们在那家有钱人面前爆点栀梨的事情?栀梨住在她家时,什么模样,什么品性,到底偷不偷钱,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自认想出个绝妙对策,钱佩也顾不上炒菜了,匆匆忙忙地回到卧室,拿起准备找一找能联系到那家人的渠道。

    她完全能先在那家人面前些不利于栀梨和徐轻盈的话,等徐轻盈怕了,肯定会拿很多钱来让她改口!

    ——

    蒋家这边,一家人“心思各异”地吃完饭,各回各屋。

    栀梨牵着徐轻盈的回到卧室,第一件事就是爬上床揉着肚子,糯声道:“吃得好撑呀。”

    “你吃了快两碗饭呢。”徐轻盈轻柔地摸了摸栀梨的发顶,“等过几天再给你量量身高,我们家宝宝食欲这么好,以后肯定会高过一米七。”

    栀梨坐起来,伸着两条胳膊比划一下,开心道:“好耶!栀梨和妈妈一样高!”

    徐轻盈被栀梨萌到了,弯腰笑道:“宝宝,亲一个。”

    栀梨本来想凑过来在徐轻盈侧脸吧唧一口,结果被徐轻盈挡住了,“妈妈教你一个新的亲亲。”

    “新的亲亲?”

    “对呀。”徐轻盈完,亲了下指,随即摊开朝栀梨吹了个飞吻,“!”

    栀梨新奇地眨眨眼,而后,低头亲了下左的指,又亲了下右的指,一齐摊开朝徐轻盈吹了个飞吻,声音又糯又奶,“!!我给了妈妈两个亲亲哟!”

    徐轻盈伸从空气里抓了两下,“成功捕捉亲亲。”

    “哇!”栀梨眼睛亮亮的,“妈妈刚才的亲亲,我也能捕捉到吗?”

    徐轻盈点头,“当然能,你心里想着捕捉亲亲就能捕捉到它们啦。”

    栀梨伸出两只,在徐轻盈刚刚吹飞吻的虚空,牢牢一握,笑盈盈道:“捕捉!”

    “宝宝你捕捉到了哦。”

    “那我把它揣在兜兜里。”

    两个人的对话幼稚到爆,但作为妈妈的徐轻盈觉得刚刚好。

    徐轻盈等栀梨真像模像样地将亲亲装在了兜兜里,才道:“妈妈到浴室放热水,待会儿我们一起泡澡。”

    “好!”栀梨高高举起,“妈妈,我还想玩鸭子!”

    徐轻盈边往浴室走边回答,“再给你拿海豚和鸡仔。”

    “谢谢妈妈!”

    徐轻盈离开以后,栀梨坐在床上继续揉肚子,揉着揉着发现床上被褥有点乱,便爬起来吭哧吭哧地整理被褥。

    佣人一般不会碰主卧床上的东西,平时都是徐轻盈早起顺便整理床铺,今天,徐轻盈半夜和凌晨一直忙活给栀梨量体温,补觉到中午醒了也没顾得上整理,吃完午饭又没来床铺这边,床上的被褥就乱到了现在。

    双人床配置的被褥很大,栀梨学着徐轻盈从前整理床铺的样子,两只分别捏起一角,抬起来,再往下一抖——

    栀梨呆呆地眨了下眼。

    床上的被褥纹丝不动,根本不像在妈妈里似的能抖出波浪。

    栀梨的视线在被褥上来回晃,晃来晃去晃到了床头的枕头上,倏地瞪圆眼睛,肯定是被枕头压到了!

    于是,栀梨又吭哧吭哧地爬上床,伸拿起了枕头。

    “呀!”栀梨怀里还抱着枕头,表情又愣又惊地望着枕头下面的东西。

    居然有一个柠檬黄的海绵宝宝!!!

    “妈妈!妈妈!”栀梨连忙叫人,指着枕头下面的海绵宝宝,惊喜道,“妈妈!你快看!这里有海绵宝宝!”

    徐轻盈从浴室走过来一看,哟了一声,“还真是,从哪来的海绵宝宝?”

    栀梨用两只举起枕头,脸绽开笑,“我刚刚拿起枕头,它就出来啦!”

    “放在枕头下?”徐轻盈捡起床上的海绵宝宝,打开才发现这是一个有海绵宝宝外壳的圆形镜子。

    栀梨从床上站起来,探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和妈妈,“妈妈,这个海绵宝宝镜子怎么来的呀?”

    能怎么来的,蒋越潇那个别扭孩儿偷摸塞进去的呗。

    昨晚她把栀梨抱上床时,枕头还是她拿过来垫在栀梨脑袋下面的,当时床上可没有什么海绵宝宝镜子。

    徐轻盈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这是蒋越潇趁着他给栀梨贴退烧贴的时候,悄默默地塞进的海绵宝宝镜子。

    “对呀,它怎么来的呢?”徐轻盈把里的海绵宝宝镜子递给栀梨,故作困惑,“也许是谁给你的惊喜?”蒋越潇给礼物都偷偷塞,她才不帮那个别扭孩儿解释呢。

    栀梨接过镜子,心翼翼地用两只握着。

    镜子的壳被枕头压得热乎乎,握在里好舒服,壳子上的海绵宝宝笑容很大,嘴角都咧起来了,和上次在商场妈妈给她买的海绵宝宝一样。

    栀梨看着看着也开心地翘起了嘴角。

    明天她就拿上镜子挨个问奶奶,爸爸,哥哥还有管家阿姨他们,一定能问到谁送来的镜子!

    第二天,栀梨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果然拿上了海绵宝宝的镜子。

    蒋彦恒公司有事,早上六点半就离家去公司了,早上的餐厅里,只有晨练回来的宋茵和刚刚起床的蒋越潇,再有栀梨和徐轻盈。

    栀梨来到餐厅的同时,闪亮的孩子们的直播间也出乎意料地开启了。

    啊啊啊啊啊啊,节目组怎么不预告就直播了!

    差点错过!

    早上七点,卧槽,真特么魔鬼时间。

    节目组的人还在路上哈哈哈哈,这次有节目组跟拍,看到的东西肯定比先导片全面。

    卑微社畜吃早饭中,看半个时直播,出门上班。

    梨梨宝贝儿我来了!

    喜欢梨梨就把星光卡给梨梨!星星榜也开啦!大家冲鸭!

    梨梨排第三!快快投卡呀!

    栀梨来到餐厅后不像往常一样在座位上坐下,反而跑到了宋茵旁边,第一件事就是当着宋茵的面亲了亲指。

    宋茵:?

    友们:??

    索性栀梨也没让他们疑惑太久,刚亲完,立刻摊开了白白嫩嫩的,再嘟着嘴朝宋茵吹了个特可爱特呆萌的亲亲。

    栀梨还会自配bgm,“奶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被飞吻击中了我不!

    好可爱好可爱!甜梨怎么会这么可爱!

    这里有个姐姐倒地,需要一个飞来的亲亲才能起来!

    徐轻盈看见栀梨迫不及待地把昨晚刚学会的亲亲用出来,眼底氤出笑,要不是穿书,她绝对不相信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儿。

    蒋越潇看见栀梨给宋茵的这个亲亲,微微挺直身板,争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很酷很帅很有逼格,毕竟——

    屁孩这种给什么给一圈的性格,等一下肯定会像昨晚分鸡腿肉一样来亲他。

    作为被亲亲的主人公,宋茵到底被栀梨真正亲过,面对今早这个突如其来的隔空亲亲,还是稳住了表情,淡定地点点头,“来了就坐下吃饭吧。”

    “奶奶!”栀梨没立刻回座位,而是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柠檬黄的镜子,很是期待道:“这个海绵宝宝是你送我的嘛?”

    蒋越潇猛地瞪大眼睛,险些忘记了镜头前的逼格表情管理。

    屁孩怎么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了!还当着这么多的镜头拿了出来!关键第一个问的还是他奶奶?难道在屁孩眼里,只有他奶奶会给她礼物吗?

    “这个?”宋茵扫了眼栀梨上的东西,面无表情道,“不是。”

    收回视线,宋茵垂眸看着碗里的粥,微拧眉头。

    她收过栀梨送的两次礼物,一次表一次石头,但她竟然一个礼物也没给栀梨,这太不应该了。

    平时,认识的朋友或者同事有了孙子孙女,宋茵都会让管家准备一份贺礼,怎么轮到栀梨就把重要的回礼忘了呢?

    看了分析继奶奶给栀梨撑腰,我被骗了吗?问个礼物而已,脸色冷成什么样了?

    我相信蒋越潇妹控,这位奶奶不喜欢栀梨吧?

    任何婆婆都不可能喜欢一个风评很lw的儿媳妇带回家的拖油瓶吧?

    但栀梨拉对两个音节时,继奶奶夸栀梨棒了啊。

    继奶奶还帮栀梨怼了节目组乱提问的工作人员。

    老生常谈,这位奶奶比较看重家里面子吧,再不喜欢栀梨,那也是名义上的家里人。

    刚刚栀梨那么可爱的,奶奶也好冷淡。

    一些喜欢栀梨特地大清早跑来直播间的友们,看见其他人的分析,不由担心起栀梨在蒋家的生活,蒋家的继奶奶看着比蒋越潇还冷漠啊。

    蒋越潇能一句傲娇,这位继奶奶那真是冷冰冰的扑克脸。

    “不是奶奶送我的吗?”栀梨挠挠头,抬眸和蒋越潇对上视线,眼睛一亮,哒哒哒地跑到蒋越潇这边,声音轻快,“哥哥,这个海绵宝宝是你送我的吗?!”

    这个屁孩不给他一个就算了,还当着镜头的面,拿这么幼稚的海绵宝宝镜子问是不是他送的,如果真承认是他送的镜子,他好不容易捡起来的逼格还能健在吗?!

    蒋越潇想也不想,“当然不——”

    栀梨听到这,轻啊了一声,“也不是哥哥送的吗?那我等下问问危良哥哥吧。”问了危良哥哥,再问宁姨,等晚上爸爸回来,还能问爸爸。

    “问他做什么!”

    蒋越潇还记得危良挑拨他和栀梨的关系,突然听见栀梨到问危良,也不纠结承认下来幼稚不幼稚了,立刻改口道,“当然不可能不是我送的啊!”

    蒋越潇:“”

    原来他在语言表达上比较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