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2合1) “你们想和我一起踢……

A+A-

    06

    卧室里灯光温馨,晃亮了身高贴上的三张用来记录身高的海绵宝宝贴纸,也晃亮了墙壁上刚刚挂上的一幅画。

    不大的车厢里,坐着一个披散着长卷发的女人,侧面的车窗外投射出彩色的灯光,朦朦胧胧地照在女人的身上,而女人身上的长裙和徐轻盈从徐家带走栀梨那天穿的长裙颜色一模一样。

    虽然这个人物的侧身描绘不够精细,也不够写实,但莫名让人生出一种温柔的情绪里,仿佛被温泉包裹着给予人无限的安全感。

    徐轻盈在展开画前,以为画上画的会是她和栀梨在游乐园坐旋转木马的场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那天坐在车里的她。

    画上的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尴尬不知道怎么和刚见面的栀梨相处。

    徐轻盈久久望着墙上的画,心里酸酸胀胀。

    栀梨从浴室趿着拖鞋走出来时,看见徐轻盈在看墙上的画,脸上顿时扬起笑。

    这个画框妈妈很早就准备好啦,今天收到画立刻就挂上了。

    “妈妈!”

    “宝宝。”徐轻盈侧过身,弯腰抱住朝这边跑来的栀梨,贴了贴栀梨软软的脸,“以后妈妈要一直陪着你,再也不分开了。”

    徐轻盈也不清到底什么时候将栀梨当作了亲生孩子,至少在徐家刚见面时也只是出于大人看见孩儿被欺负的单纯心疼。

    或许是栀梨伸着两条被打的胳膊,用胳膊上的淤青来维护她,担心她被钱佩勒索;或许是栀梨在车上时拿出包包里攒了许久的钱来让她在新家有底气,也或许是日日夜夜的同床而眠。

    不知不觉中,她就将栀梨放在了心坎上,希望能让栀梨幸福快乐,无忧无虑地长大。

    栀梨也用抹完香香的脸蛋贴了贴徐轻盈的侧脸,重重点头,“栀梨也会一直陪着妈妈。”

    就在徐轻盈想松开栀梨帮栀梨吹头发时,身上的衣服蓦地被栀梨用轻轻地抓住了,栀梨眨着亮晶晶的杏眸,糯糯道:“不管妈妈工作辛不辛苦,我们都不再分开了,好不好呀?”

    徐轻盈低头看着仰着脸等答复的栀梨,眼眶微热。

    即使有很爱栀梨的外婆,即使栀梨表现得再懂事,也到底当过四年多快五年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

    “当然啦,不管辛不辛苦,我们都不再分开了。”徐轻盈伸出指,轻哄道:“我们也拉钩钩?”

    栀梨立刻用指勾上了徐轻盈的指,甜津津地笑道:“拉钩钩!”

    此时,同样收到画的宋茵,蒋彦恒和蒋越潇三个人,也在看着里的画,暗暗思忖着该把画放在哪里。

    蒋彦恒用挑剔的目光扫了眼他住了许多年的简约空旷的卧室,这卧室平时除了他和打扫的佣人也没人会进来,把画挂在卧室里意义不大。

    他拿起床上的,拨通特助的电话。

    “明天带个画框到公司,尺寸的话,半开。”蒋彦恒淡声吩咐道,“再找人在办公室装个合适位置,把画框挂上去。”

    特助今晚也看过闪亮的孩子们的直播,连问都不用问蒋彦恒准备挂什么画。

    他当即回答道:“您放心,画框我这边已经准备了。”唯一猜错的就是他以为大老板会让他把画框带到家里,谁知竟然让人把画框带到办公室挂上。

    蒋彦恒挑眉,“你这动作还挺快。”

    “蒋总还有其他吩咐么?”

    “没了,你休息吧。”蒋彦恒挂了电话,看着屏幕里的电话号码,心想,月底发工资的时候倒是能再给特助多发一份奖金。

    蒋彦恒放下,走到笔记本前坐下,处理头上的几个工作,临工作前,他又想到一件事,之前想给不点和臭子的主题岛建设图,明天也该做出来了。

    这边,宋茵看着里的画,迟迟也没挪开视线。

    向来做事果决的她,难得出现选择困难症,把画放在卧室,茶室还是书房?

    宋茵还没选出来挂画的位置,视线一偏又看见了边的米白色发卡。

    一串米白色的水滴造型,让发卡看起来很素雅,也很符合宋茵惯有的审美,盯着这个发卡瞧了有一会儿,宋茵放下画,拿起了发卡,起身走向衣帽间。

    她站在全身镜前,微微侧头,抬比划着将发卡别在了挽起来的头发上,黑白相间的发丝中,一枚米白色发卡平白添了些不一样的气质。

    不然明天就戴着这个发卡到学校上课?

    再想起桌上的画,宋茵不由想起了上次和老左的羡慕不来,这些老朋友每次来家里总会到茶室坐一坐。

    宋茵心里有了决断,转身离开衣帽间,用发了条信息给管家;明天准备个画框,把栀梨的那幅画挂在茶室里。

    相比蒋彦恒和宋茵,蒋越潇就纠结很多了。

    他眉头紧皱地盯着画。

    这画上为什么写的超亲爱呢,和他的二百五老爸一样,怎么看亲爱两个字都比不上喜欢两个字地位高。

    能不能找屁孩换个形容词?

    但他真找过去的话,屁孩肯定会问,这样会显得他很幼稚。

    蒋越潇勉为其难地服自己接受了和他爸类似的超亲爱的形容,又纠结起了将画挂在哪里。

    他先是举着画在桌子上虚虚放了下,刚低头就看见闪电也两爪子搭着桌子趴上来了,不行,这里不能放,省得被傻狗不分轻重的爪子抓破了。

    他又举着画往书柜上虚虚放了下,刚抬头就看见白炽灯的光亮被挡了层阴影,不行,这里光线不够亮,不能完美诠释屁孩画的帅气的他。

    于是,蒋越潇又举着画往墙上虚虚放了下,刚偏头就看见旁边的科幻风画作,和屁孩的画风冲突了,下一秒,蒋越潇将科幻风画作摘了下来,将画框空了出来。

    既然冲突,那就把这幅画放在桌子上,再把屁孩的画挂上去。

    挂完画,蒋越潇在床上坐着仰头欣赏了几秒画,虽然还是对画上的形容词不太满意,但画上的这个人是真帅气啊,比他的二百五老父亲帅气多了。

    蒋越潇拿起对着墙上挂着的画就拍了一张照,刚想发到空间里,指一顿,脑子里倏然响起他回国前朝伙伴们放的狠话。

    他低头翻了翻历史记录,上次发的照片还是屁孩做的草莓蛋糕,底下评论的伙伴都不知道这个蛋糕出自谁的,但这个画放上去,他们肯定能猜到。

    “我必须把徐轻盈这个坏女人和她带回来的屁孩赶出蒋家!不然蒋越潇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你能斗过徐轻盈么?”

    “你以为我像闪电那么蠢?”

    蒋越潇:“”

    蒋越潇:“”

    冷静半晌,他默默从枕头下面掏出了一本书。

    翻开印着擎天柱的封面,内页一行大字映入眼前,教你学会话的艺术。

    ——

    栀梨画的四幅画不仅在蒋家掀起了不同程度的风波,也在上掀起了风波,当天夜里,#栀梨独一份海王#的词条就被热情的友们刷上了热搜。

    自从俞歆柔派水军算计栀梨和蒋越潇的事情被曝光,很多友们即使没看过闪亮的孩子们这个节目也很心疼栀梨和蒋越潇两个孩儿,谁知,一天还没过去,他们就看见了栀梨的端水热搜。

    友们看着栀梨送出的四幅画,再看栀梨挺起胸脯出独一份时的骄傲表情,苦笑不得的同时又纷纷大喊学到了。

    还有多才多艺的友,将栀梨两抵在脑袋瓜上比爱心的动作截了动图,再配上新鲜出乎的栀梨式夸夸。

    [全世界最喜欢的人gif]

    [全世界超喜欢的人gif]

    [全世界最亲爱的人gif]

    [全世界超亲爱的人gif]

    一时间,栀梨表情包成了友们平日里和朋友们吹彩虹屁,贴贴亲亲的必备表情包,连很多不关注上热搜的人也在聊天时,被表情包上萌哒哒的姑娘精准击中了。

    天呐!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儿?!

    很快,友们就发现在#栀梨独一份海王#词条的广场上有一条内容被反复提及。

    “求问!该怎么绕过结婚生娃拥有一个00%像栀梨的乖宝!”

    其他友:“”

    草,我们也想知道!

    拥有不了00%像栀梨的乖宝,那么只能看从前的剪辑来云养栀梨了!

    于是,闪亮的孩子们的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眼睁睁地看着前几期剪辑从上午就飞涨的播放量刚刚平稳下来,竟然再一次迎来了火箭般的飞涨而且一度超过白天的峰值!

    工作人员脑海里闪过友们平时经常刷的一条弹幕:栀梨一拖二。,现在一看,他们节目组也被栀梨带着飞升了。

    “凭什么!凭什么?!”徐夏眼见着上越来越多友夸栀梨很萌很可爱,眼见着越来越多友栀梨在蒋家被团宠,气得拿起桌上的空调遥控器重重地砸在地上,脸上也浮出不正常的潮红,大吼道,“凭什么栀梨的日子比上辈子好了这么多?”

    怒气上头之时,徐夏突然想到了两辈子唯二的变故。

    一个是徐轻盈提前来徐家带走了栀梨,一个就是她在栀梨离开徐家前的关于蒋家人的那些话。

    “难道我阴差阳错地帮了栀梨?”徐夏紧攥着,无数懊悔涌上心头,“肯定是栀梨提前知道蒋家人会不喜欢她,生怕被轰出豪门继续过苦日子,这才上赶着巴结蒋家人!”

    徐夏重重地拍了几下嘴,“让你多嘴!”

    抱怨完,徐夏神情颓废地坐在沙发上。

    家里人全搬走了,前世的大佬迟迟找不到人影,别墅外面也迟迟蹲不到危良,徐轻盈更是拉黑了号码不让她见到栀梨,继续下去这辈子的日子岂不是比上辈子还难过?!

    徐夏飘忽的视线无意间落在了桌上的课本上,这一刻,她短暂地升起了努力学习的态度——

    怎么可能啊?!

    工作几年才重生,别高中就算回到初中也是吊车尾的存在!明明有捷径能走,她为什么要选最辛苦的一条。

    再想到栀梨轻轻松松地就能过上她渴望了两辈子的生活,徐夏表情变得狰狞,仿佛报复一样拿起桌上的课本就往地上摔!

    课本噼里啪啦地摔了一地。

    徐夏发热的脑袋渐渐平静下来,拿起翻找徐轻盈的微博账号,号拉黑了,微博肯定没拉黑,即使徐轻盈防着不让她见到栀梨,也必须从徐轻盈身上狠狠敲一笔钱,否则就把徐轻盈对栀梨不管不顾的事情全都曝光!

    而在徐夏疯狂敲着字私信徐轻盈的中途,里的响起了来电铃声,一串陌生号码闯入徐夏的眼帘。

    “喂?”

    “徐夏么?”那边人也没等徐夏回答,继续道,“听徐轻盈一直知道栀梨在你们家那些日子过得不怎么样。”

    徐夏面色闪过难堪,“我对栀梨很好,而且徐轻盈也不——”

    那边人压根不让徐夏完,便道:“徐轻盈不仅知道还袖旁观,其他人这么或许真实性持疑,但你作为徐家的人,自然什么是什么,你也很愿意发声不让友们继续被徐轻盈蒙骗吧?”

    话到这个份上,徐夏再傻也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徐夏挂断电话,轻轻咬唇,再次点开了徐轻盈的微博私信,犹豫再三,发出去一条:我刚发的条件你最好考虑下。

    ——

    第二天早上,蒋家餐厅里,一家人坐在桌前吃饭。

    管家就在宋茵后面,第一眼看见宋茵,心里总觉得老夫人和平时有哪里不一样,好像是偶尔抬摸着挽起的头发的次数稍微多了一两次,第二眼再看——

    “!!!”

    老夫人把栀梨姐送的米白色发卡戴上了!

    这么,今早栀梨姐陪着老夫人慢跑的时候,其他人也看见了老夫人头发上的发卡?!

    管家一脸欣赏地看着宋茵别在头发上的发卡,骄傲地想,不愧是栀梨姐,挑的礼物都这么适合老夫人的气质,那些人肯定特别羡慕他们家里有栀梨这么可爱贴心的甜豆。

    “栀梨姐,有件事昨天忘了。”管家出声道,“周六那天,左老夫人的孙子来过了,是想换一下鱼鱼的语音播报系统。”

    左奶奶的孙子?!

    蒋越潇顿时竖起耳朵,经历过一个危良,现在任何别人家的孩儿在他心里都值得被拉响警报。

    栀梨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语音播报系统?”

    管家点头,“就是鱼鱼的那句孙悟空变成鱼,七秒后忘了变回去的咒语,你不是鱼鱼的记忆不止七秒么?他想着过来改一句。”

    在别墅区待久了,管家也深知左老夫人的性格,在家里一定借着栀梨的话狠狠嘲笑了孙子好多次,这才让孙子跑过来主动再换个语音播报系统。

    到这,管家又忍着笑道:“他还那就是个冷笑话,让你别当真。”

    那是个笑话么?

    栀梨声问道:“管家阿姨,你有没有和那个哥哥我笑没笑呀?”

    “这个没。”

    呼。

    栀梨松了一口气,又糯声问道:“管家阿姨,我能把鱼鱼放你这里嘛,这样我上课或者不在家的话,左奶奶家的哥哥再来就不会白跑一趟了。”

    管家欣然答应,“好,下次他再来我帮你转交。”

    蒋越潇听完全程,放下了心,两个孩儿都见不到面,不用担心出现第二个危良。

    栀梨拿起筷子刚想吃碗里的汤面,也想起一件事,赶紧抬起头,脆生生地问道:“奶奶,爸爸,你们今天会加班嘛?”

    宋茵:“不会,下午就回来了。”

    蒋彦恒:“应该不会。”

    回答完,两个人一齐看向栀梨,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孩儿不会无缘无故问到加班。

    “不加班就太好啦!”栀梨高兴道:“妈妈给我做了鸡毛毽子,我昨天晚上给它们涂完颜色了!”

    宋茵&p;p;p;p;蒋彦恒:“”

    他们今天真的不用加班吗?

    然而,二人想象中的栀梨让他们下班回来全家一起踢鸡毛毽子的话并没有听到,反而听见栀梨特别民主地问道:“奶奶,妈妈,爸爸,哥哥,你们想和我一起踢鸡毛毽子嘛!”

    栀梨一双杏眸亮得像有星星在闪,脸上也是让人忽视不掉也让人很难拒绝的期待。

    在其他人陷入沉默时,徐轻盈率先出声道:“想啊!妈妈特别想和宝宝一起踢毽子!宝宝你还不知道,妈妈踢毽子可厉害了,能踢几百个都不掉。”

    “真的呀!”栀梨开心地扬起笑脸,“那我再给妈妈画一幅踢鸡毛毽子的画!把超厉害的妈妈画下来!”

    其他三人:“???”

    徐轻盈伸出掌,“宝宝,来击掌,你要答应妈妈,画完画再写上一句全世界我最爱的人!”

    栀梨伸出的,朝徐轻盈的掌拍过去,“好耶!”

    “咳。”

    蒋彦恒轻咳一声,放下里的杯子,见栀梨循声望过来,这才道,“昨晚刚了劳逸结合,工作一天得做做运动放松放松,晚上下班我就回来陪你、陪你们踢毽子。”

    栀梨两只响亮地鼓掌,“那我给爸爸和妈妈画一张合照!写上全世界我最爱的人们!”

    “”徐轻盈和蒋彦恒些许错愕的视线对上,毫不掩饰地白了他一眼,狗男人,抢她利益!

    蒋彦恒被白了一眼,也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谁能想到不点还学会了搞合照。

    昨天好歹还能最喜欢和最亲爱,今天就能人和人们了。

    栀梨起合照,忙将差点忘的事情提起来,“爸爸,我等下能不能用拍立得给你拍几张相片呀,昨晚忘记了。”

    “不用。”蒋彦恒脸上的表情已然调整到位,重新变得冷峻沉稳,“晚上回来再拍。”他今天上班穿的这身衣服的风格有些古板,比不上昨晚那身,晚上回来踢毽子倒是个换衣服的好借口。

    栀梨再次期待地望向宋茵和蒋越潇,“奶奶,哥哥,你们来不来?我们能一起画大合照哟!”

    “来。”宋茵情绪淡淡道,省得日后老左和她显摆带着栀梨打羽毛球,在打羽毛球前,他们家已经先踢毽子了。

    蒋越潇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那个后悔啊。

    他不多就是犹豫了一秒而已,怎么就先被他爸抢先,再被他奶抢先呢。

    “我也来。”他肯定回道。

    “耶!”栀梨高高地举起两只,“我们全家一起踢鸡毛毽子!”

    桌上,其他四人彼此互看了一眼,齐齐挪开目光。

    徐轻盈不清楚其他三人的心里想法,反正她很嫌弃和她抢栀梨画画的其他三个存在,原本能独一份的全世界最爱的人也变成了批发装的全世界最爱的人们。

    栀梨看不出桌上的风起云涌,还在憧憬道:“我们踢完毽子还可以一起玩游戏!输掉的人会被其他人弹额头哟,就像昨天在节目里妈妈和哥哥那样的弹额头。”

    蒋越潇差点没绷住脸上的冷酷表情。

    蒋彦恒和宋茵也一时没应下这个游戏,前者还看向了徐轻盈,难得失了商场上的运筹帷幄,担心徐轻盈先一步答应下来。

    徐轻盈回了蒋彦恒一个无语的眼神。

    被栀梨弹额头那叫快乐,被你们弹额头那叫煎熬!

    吃完饭,蒋彦恒和宋茵就离开家分别前往公司和学校了,栀梨也跳下椅子准备去辅导室等老师来上课,结果还没抬脚就被蒋越潇出声叫住。

    栀梨回头,茫然地望着蒋越潇,“哥哥,有什么事么?”

    “你——”蒋越潇的冷脸有一刹那的不自在,但想起昨晚看的那本书上的情景模拟,到底硬着头皮照着书上的对话一字不差地道,“你今天的发型很好看。”

    栀梨摸着和昨天一样的双马尾,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瓜。

    随即,她认真地看了看蒋越潇,伸朝蒋越潇竖起了大拇指,脆声道:“哥哥今天的发型也超帅气哒!你一定是全世界最帅气的哥哥!”

    直到栀梨被徐轻盈带着离开了,蒋越潇还待在原地,须臾,从柜子上的花瓶表面看了眼他的影子,隐隐约约也能看见点儿发型。

    原来他在屁孩心里真有那么帅气么?

    但他今早起床起晚了,好像也没怎么打理头发吧?

    想着想着,蒋越潇表情微微一顿,懊恼地抓了把头上的短发。

    怪不得二百五的老父亲给他买书不给屁孩买书,屁孩根本就用不上!

    闪亮的孩子们第二天的直播从下午三点到晚上八点。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来蒋家时,直播间才刚刚开启,工作人员和友们同时看见了厅里的徐轻盈,栀梨和蒋越潇三个人。

    他们正坐在地毯上拼乐高积木,闪电趴在旁边睁着一双蓝汪汪的眼睛围观。

    拼乐高的三个人太专注还没注意到有人来了,倒是几分钟刚从学校回来的宋茵看见了田攸和一同前来的三个摄像师。

    宋茵一搭着二楼的扶栏,一抚过挽起的头发上的发卡,垂眸往厅里的四个外人身上看。

    教育书籍里有一条建议,家长可以尽可能地在外人面前展示孩子送的礼物,让孩子知道你真的很喜欢这份礼物。

    慢跑的时候向老左和老邵等人展示了。

    在学校的时候也向同事和学生们展示了。

    现在——

    是不是也该向节目组和观众们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