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098(2合1) “爸爸能背得动妈妈……
09
“啊——”蒋越潇坐在床上,痛苦抱头,不停地用额头撞枕头,“第三次了,我第三次撤回了!所以我为什么发那么蠢的表情包啊!!!!”
闪电从趴在地毯上改为抬起头,眨着一双蓝汪汪的眼睛迷茫地望着不太正常的主人。
蒋越潇继续撞头,崩溃地念叨,“我都舍下脸发表情包了,为什么还撤回!三个撤回提醒很好看么?一旦屁孩问我撤回了什么怎么办?”
闪电越来越看不懂主人在干嘛。
它从地毯上爬起来,颠颠地跑到床头柜前叼起了放在上面的飞镖,再颠颠地跑回床边,两只毛茸茸的前爪往床铺上一趴,“汪!”
飞镖从闪电的嘴里掉了下来。
蒋越潇的额头抵着枕头,余光瞥见闪电趴在床铺上的两只前爪,顿时烦躁地再次撞头,傻狗的俩爪子太像那个熊大还是熊二的爪子了,一样有毛!
“汪!”闪电见主人迟迟不拿飞镖,汪汪叫着用爪子碰蒋越潇的胳膊,“汪!汪!”
蒋越潇盯着闪电毛茸茸的爪子。
“闪电。”
“汪?”
蒋越潇握住闪电的爪子,让它的肉垫拍上屏。
他酷着脸,一字一句地叮嘱闪电,“记住,你刚刚趁着我洗澡的时候给屁孩发了表情包,听见了么?”
闪电歪着头,“汪?”
蒋越潇也不解释,握着闪电的爪子准备第四次发个表情包给栀梨,但这个表情包还没拍出去,他就被拉栀梨的账号拉到了一个群。
群里六个人。
宋茵,蒋彦恒,蒋越潇,蒋越寒,再有徐轻盈和栀梨。
三分钟后,其他人看着嗡嗡响的,略微出神。
徐轻盈:全体人员,来院子里比心啊?[比心心jpg]
栀梨:[比心心jpg]
看着徐轻盈和栀梨分别发的粉色心心,蒋越潇的冷酷脸险些裂开,脑子里一下子冒出个特别羞臊的认知。
他撤回的那个比心心的动图表情包不会被看见了吧?
不会。
肯定不会!
“我发完表情立刻就撤回了!屁孩不怎么玩不可能那么快看见。”蒋越潇再翻聊天软件自带的那些表情,果然找到了粉色心心,长松一口气。
他抬擦了擦额头的汗。
幸好,他刚才那么丢人的行为没被徐轻盈和屁孩撞见。
自我服完,蒋越潇又有了新的烦恼,低头再次盯起了聊天框里一上一下的两个比心心,到底答不答应?关键他做不到举比心。
蒋越潇一头栽进枕头里,闷着声音,“看不见,我睡着了,看不见徐轻盈的消息,不下去就不用比心心。”
宋茵和蒋彦恒也在看群里的粉色心心。
他们不下去就不用陷入比不比心的尴尬局面,让他们和孩儿笑和孩儿踢毽子似乎都比“比心心”简单。
但——
真不下去,他们不尴尬了,孩儿不会难过吗?
宋茵想起比孙子还在意逼格的儿子。
蒋彦恒也想起凡事规矩的严肃老太太。
蒋彦恒、蒋越潇/老太太肯定不会下去,自己再不下去,岂不是晾着徐轻盈和栀梨了?
同一时间,刚下飞坐车前往酒店的蒋老爷子收到了来自亲孙子的亲切问候。
越寒:爷爷,下飞了么?
蒋老爷子满意点头,还行,知道关心他这个爷爷。
刚感慨完,第二条信息紧随而至。
越寒:拳击套先别买了,我买票,您直接原路飞回去吧。
蒋老爷子:“???”
戴眼镜已经镇不住你欠揍的灵魂了么?!
蒋老爷子拿起电话就打给了蒋越寒,开门见山道:“你子——”
“爷爷,我这边有事不能再了。”蒋越寒将摘下的银色半边眼镜放在柜子上,一边走出卧室一边温声道,“我先挂了,晚安。”
他也没等那边的回复,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反将关扔在床上。
长辈打电话过来要是不接未免太不孝,但关听不见,这就不怪他了。
蒋老爷子气得火冒三丈,“这个子,他刚回国就敢拔老虎须子了么?!”
医生惊讶,“越寒少爷在动物园拔老虎须子被扣住了?”
“”蒋老爷子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气冲冲地再次拨打了蒋越寒的电话,电话那边,清脆的声音响起来。
“很抱歉,你拨打的用户已关——”
蒋老爷子不可置信地盯着,“蒋越寒居然敢关?!”
医生:“被扣下的人怎么可能让他玩。”
“你别贫。”蒋老爷子想起蒋越寒挂电话前的话,平复了火气,“应该真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他这忙上大学的事情,忙竞赛的事情还得在家里公司帮忙,事情确实不少。”
蒋老爷子考虑到亲孙子为了公司挂了电话,勉强表示理解,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假寐。
医生等了等,见蒋老爷子心气顺了,问道:“越寒少爷的拳击套还买么?”
蒋老爷子也没睁眼,继续假寐,“买,那孩子即使不戴眼镜装什么彬彬有礼,也不是太胡闹的性子,他让买拳击套自然有他的用意。”
坐在前座的管家听到蒋老爷子这话,立刻打电话找人下单了一款拳击套,再送到他们今晚准备入住的酒店。
蒋老爷子坐了快十个时的飞来到g市,也不想风尘仆仆地见蒋家其他人,何况,他是为了让徐轻盈和栀梨认清身份才特地回的g市,自然不能让气势有损。
于是,蒋老爷子就打算在酒店休整一天,第二天再精神抖擞地出现在蒋家,绝对能让徐轻盈和栀梨一眼就被他身上的蒋家大家长的气势震慑到。
几分钟后,蒋越寒从卧室出来溜溜达达地往院子走。
他边走边想,三奶奶,二叔还有堂弟都不是能比心心的性格,为了不尴尬,估计都不会下来,他作为蒋家的一份子,怎么也该挺身而出。
当然,蒋越寒决定下来还有一个原因,把下午那个没能比出的心心和堂妹比出去,这样,他就能摆脱不正经家人的——
前往院子的门口,蒋越寒猝不及防地和其他三个人来了个八目相对。
“”
“”
“”
“”
“你怎么也下来了?”x2
蒋越寒和蒋越潇脱口而出后,齐齐沉默。
蒋彦恒再次发现他平日里的算无遗策在不点身上犯傻了,既然有蒋越寒和蒋越潇两个孩子在,那么他倒也不用再过去。
宋茵当立断,淡声道:“我还有事,先——”
“奶奶!”
蒋彦恒和宋茵同时微僵。
栀梨趿着拖鞋哒哒哒地从楼梯上跑下来,背上背着一个鸭屁屁背包,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熊拍立得,甜津津地笑道:“你们都下来赏月啦?!”
蒋越寒惊讶,“赏月?二婶不比心么?”
“那个粉色心心呀。”栀梨脆声道,“我和妈妈都发了粉色心心嘛,就想着发在群里像是我和星星,菡菡姐姐他们那样弄个粉色心心的队形。”
栀梨挠挠头,“堂哥,你看见了粉色心心怎么没发呀?”
蒋越潇也问他,“对啊,你都看见了怎么没发粉色心心?”
蒋越寒笑得越发温柔,“你不也看见了,不然你下来做什么?”
“我——”蒋越潇从兜里拿出,“我现在就发。”
他二话不地就在群里发了粉色心心,这次总算没再次撤回。
蒋越寒没想到蒋越潇还带了下来,一抬头,他三奶奶和他二叔也拿了低头打了什么,像是在回群聊里的粉色心心。
“”蒋越寒捏了捏鼻梁。
爷爷,您真是误我啊!!!
徐轻盈坐在凉亭里品着红酒赏着月亮,顺便等栀梨拿拍立得回来。
院子这边林木比较多,平时还有蚊虫,但这两天家里边边角角点的香比从前多了,很难再见到什么蚊子。
“妈妈!我回来啦!”
徐轻盈循声望向门口,神情稍怔。
视线里,团子似的栀梨抱着熊拍立得,背着鸭屁屁背包走在前面打头阵,身后第一梯队是蒋越潇和蒋越寒,再往后一梯队是宋茵和蒋彦恒。
“宝宝。”徐轻盈讶异道,“你拿个拍立得的功夫就把他们都喊下来了?”
栀梨摇头,“我在门口看见的奶奶,爸爸,哥哥和堂哥!群里的粉色心心也有队形啦。”
徐轻盈拿起一看,刚拉的群里还真多了三个粉色心心,而群昵称也被蒋彦恒改成了5+。
“你挺会享受。”蒋彦恒垂眸睨着桌上剩了大半瓶的红酒,似笑非笑道,“喝独酒?”
徐轻盈白他一眼,回头从身后的野餐篮子里又拿了红酒杯出来,往蒋彦恒面前一推,“我做事呢向来周到,绝不让人抓把柄。”
完,徐轻盈还拿了三瓶饮料出来分给宋茵,蒋越潇和蒋越寒,“幸亏你们出来了,不然这三瓶饮料我和栀梨还得再拿回去。”
宋茵从三瓶里拿走了唯一的矿泉水。
蒋越潇和蒋越寒则是拿走了剩下的两瓶能量饮料。
凉亭里的桌子不算,左右两条长石凳,栀梨,徐轻盈和蒋彦恒坐在一边,蒋越潇,宋茵和蒋越寒坐在另一边。
六个人坐下,场面挺拥挤,气氛略尴尬。
徐轻盈默默咽下刚喝的红酒,突然有点后悔叫他们下来了。
“这月亮挺圆。”蒋越寒率先打破尴尬,抬头看了眼和平时相差不大的月亮,“看着就是比国外的月亮亲切。”
栀梨眨眨眼,“堂哥,国外的月亮和我们的月亮不一样么?”
蒋越寒拧开饮料瓶盖,“看着一样,但心情不一样看见的月亮就不一样,今晚的月亮在我看来就很漂亮。”
栀梨听得似懂非懂,很认真地打量着天上的月亮,点了点头,“真的很漂亮。”
蒋越潇听着他们的对话,也不由看向月亮。
代表家人团圆的八月十五的月亮在他印象里并不深刻,老妈在国外不过中秋,他奶奶和他爸爸在国内也不过中秋。
只有那周的几天里家里陆陆续续收到的月饼礼盒证明中秋来了。
蒋越潇握着里的能量饮料瓶,暗自点头,他也认为今天的月亮比去年中秋的月亮还漂亮,去年的月亮印象不深刻,肯定就是不漂亮。
“堂哥。”栀梨举起脖子上挂着的拍立得,脸雀跃道,“我给你拍照吧!”
蒋越寒眼睛一亮,“行啊。”
他低头整理了下衣服,又抬扒拉了下刚吹过的头发,朝栀梨笑得温文尔雅,“这样可以么?”
“嗯嗯!”栀梨将拍立得对准了蒋越寒。
在栀梨拍下的一刹那,蒋越寒想起他下来的目的,倏然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心心。
院灯晃着,他坐在凉亭一角,侧歪着头,向栀梨比了心心,至于栀梨能不能看懂不重要,他顺从心意地比了心心就行。
栀梨指着照片上的蒋越寒,甜甜地笑起来,“堂哥拍得超帅哒!”
“真的超帅么?”蒋越寒懒懒道,“你的池宙朋友都有投资拿,超帅的堂哥不配投资么?”
栀梨懵懵地睁圆眼睛,“当然有了!”
很快,其他人就看见栀梨伸着在鸭屁屁背包里翻啊翻,先是翻出了一沓卡片再翻出了一个画卷。
“堂哥,这是我给你画的画,谢谢你送我的书立!”栀梨递完画卷又递q人的卡片,“这个就是我投资堂哥的红票票啦!”
蒋越寒以为收到q人就不错了,谁知道还有画卷这个意外之喜。
画卷展开,里面定格在他摘下眼镜的瞬间,镜架划过鼻梁,眼睛微弯着望向前面,在他身后居然还有湖水,上面游着天鹅。
蒋越寒看了这幅画卷许久。
嗐,提醒他爷爷买拳击套做什么,平白让他爷爷多了个反击的工具。
“这个是给奶奶的投资,这个是给爸爸的投资,这个是给哥哥的投资。”栀梨一张张q人的卡片发完,又将仅剩的两张q人递给徐轻盈,“这两张是给大宝贝妈妈的投资!”
宋茵淡淡地扫了眼徐轻盈收到的两张卡片。
看来宝宝奶奶和大宝贝妈妈还是有些差距,至少有一张卡片的差距。
徐轻盈收下卡片,侧身抱住栀梨亲了一口,慵懒笑了笑,“谢谢宝宝的投资,妈妈肯定赚很多钱,分给你很多钱。”
“妈妈,你脸颊有点红。”
“开心的。”
徐轻盈也不上来为什么很开心,在和经纪公司处理完合同的时候,突然有种未来生活都属于自己的满足感,那是一切选择都把握在里的快乐。
蒋彦恒瞥了眼桌上的酒瓶,摩挲着里的杯子。
他喝到现在杯子里也没倒过第二次红酒,倒是徐轻盈一会儿一杯,一会儿一杯,纯粹将红酒将矿泉水喝了。
——
“现在怎么办啊!”
客厅里,陶以其神情焦躁地来回走。
短短一天的功夫,他在上的口碑就止不住地下跌,刚签的代言也借着形象有损来和他谈解约,他这件事比起圈子里那些出轨劈腿逃税的艺人算得了什么!
那个代言是他形象有损,还不是害怕得罪蒋氏集团,害怕得罪蒋彦恒?
代言解约了,广告c位没了,蒋氏集团的那位高层也忙不迭地和他们划清界限。
陶以其见经纪人仇洋半天也给不出建议,不管不顾地冲他吼道,“不是你的反正都内定了,跳不跳无所谓么?!你不这句话我根本不会划水!”
“呵,你搞笑呢?”仇洋回怼道,“要不是我为了铺稿子和你掰开了揉碎了讲明白你能去蒋氏集团竞争广告c位?你也不认为内定了就万事大吉,不走过场竞争也没关系么?”
他嗤笑,“这个内定也是你找来的,口口声声那个高层是你粉丝的亲戚,帮你就是随口一句话的事情,你再让他随几口啊!”
陶以其面红耳赤,“你——”
仇洋冷下脸,“陶以其,你别太跳,公司拿钱给你压了多少负面新闻?你谈地下恋爱还劈腿,私下见粉丝睡粉丝,你真当你干净了?谁特么给你的胆子和我吼?!”
这句话,彻底让陶以其脸色煞白。
“我、我就是太着急了,仇哥。”陶以其老老实实地坐下来,不敢再造次,“现在怎么办啊?全都在嘲我不敬业,嘲我内定。”
仇洋沉着脸,“重点是你不敬业和内定么?你该怕的是那些趁挖你料的人别把其他破事挖出来!”
陶以其想起仇洋刚才的什么劈腿和睡粉丝,紧张地吞咽了一下,“那我该怎么办?”
“简单,再搞出似是而非的新闻让那些关注你的友挪开目光。”仇洋问道,“关注的有不少都是闪亮的孩子们的观众,他们还关注什么?”
“栀梨?”
“错,他们还关注徐轻盈和蒋彦恒会不会离婚。”
仇洋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道:“狄寻今晚和粉丝直播,他和徐轻盈合作拍过剧有不少人磕这俩姐弟情,刚才他已经被团队里的人动要打怀旧感情牌连线徐轻盈了。前几期节目我大概看过,徐轻盈一直和栀梨住,蒋彦恒一个人住,别听那些什么栀梨太可爱徐轻盈才陪着睡,他俩这肯定不是正常夫妻的相处模式。
“等狄寻直播和徐轻盈视频上,友们就能发现徐轻盈至今都在和蒋彦恒分屋睡,两个人到底是真结婚假结婚还是感情破裂了,甚至蒋彦恒和徐轻盈的前任都是什么样的人,这些不比扒你的料刺激?”仇洋压低声音,“到时候再出通稿狄寻本意想拉踩你才找的徐轻盈试图在蒋彦恒面前刷脸,你蒋彦恒和徐轻盈的怒火能冲着谁去?”
“狄寻的团队都有你的人?”
“我那些有真凭实据的拉踩稿子不少都这么来的。”
陶以其听到这话,放心了。
虽然他不敢公开得罪蒋彦恒和徐轻盈,但能借着别人出口气也是好的。
——
皎白的月光高高挂着。
凉亭里的气氛倒是比刚开始热闹了些,连宋茵都罕见地打破了睡前不食的习惯,吃了一块杏仁酥。
栀梨咽下刚吃的山楂糕,酸得脸皱在一起,正想喝口橙子味牛奶时,低头吸了几口才发现一盒的牛奶都被喝光了。
不等其他人发现栀梨这边喝光了牛奶,栀梨就看见了放在边的杯子,里面装着葡萄色的饮料。
栀梨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丝丝葡萄的香味。
于是,当蒋越潇抓到某只漏之蚊直起身时,一脸惊讶地看见栀梨捧起了徐轻盈的红酒杯仰头喝红酒。
“?!!”蒋越潇伸就抢杯子,“这个不能喝!”
他刚抢下来,栀梨就望着蒋越潇,可怜巴巴道:“好苦哟。”爸爸和妈妈为什么喜欢喝这么苦的饮料。
蒋越潇板着脸,“你没喝进去吧?”
栀梨抿唇,声道:“舔到了一点点。”
蒋越潇气得瞪徐轻盈,怎么能让屁孩沾酒呢!
瞪——
可恶!徐轻盈怎么睡着了?!
徐轻盈睡得还挺自觉,不往蒋彦恒那边靠也不往栀梨那边靠,微靠着凉亭的柱子,睡得特香。
蒋彦恒从徐轻盈侧脸收回目光,用着肯定的语气着猜测的话,“在花店累的。”
蒋越潇刚酝酿出来的火气一下子哑火了。
“在凉亭里睡觉会感冒吧。”栀梨想起从前区里背孩儿的爸爸,再看眼前自家爸爸比其他爸爸都高大的身材,声音地问道,“爸爸能背得动妈妈么?”其他爸爸背孩儿,比其他爸爸还高大的爸爸应该能背得动妈妈吧?
蒋彦恒还没回答,周围几个人的目光便都放在了他身上。
他顿了顿,抬眸审视周围老的老,的的搭配,也确实除了他再没人能背徐轻盈。
在蒋彦恒决定背人时,蒋越寒突然出声道:“背的话容易醒吧?二叔,你体力够不够公主抱?”
“”
蒋彦恒不置可否,但还是俯身抱起了徐轻盈。
这一抱,蒋彦恒意外地挑眉,低头打量窝在他怀里睡觉的徐轻盈,平时看不出来,真抱起来,徐轻盈还有些份量。
他再往回走的路上,清冽的视线掠过徐轻盈的臂,从臂的线条能看出是个坚持锻炼的人,从前居然没注意过。
从蒋彦恒抱起徐轻盈开始,栀梨就紧张地瞅着徐轻盈,生怕弄醒了人,往卧室走,也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
“徐、你妈妈洗漱了么?”
“洗了。”栀梨利索地摆正枕头又掀开被子,“还吹了头发。”
蒋彦恒弯腰将徐轻盈放回到床上,想了想,懒得让不点继续忙活,便拎起被子帮徐轻盈盖好,再顺给她拖了拖鞋。
看见徐轻盈躺在床上依然睡得很熟,蒋彦恒和栀梨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谁知,这口气将将松出口,一阵轻快的来电铃声突兀响起,而正正好就在栀梨里。
栀梨看看,再看看隐约转醒的徐轻盈,一时呆住。
“给我。”蒋彦恒拿过,面色不悦地盯着备注狄寻的人发来的视频请求,不耐道,“大晚上十一点打电话,闲的。”打的还是视频电话,徐轻盈和他很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