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拒当上位工具人【4】

A+A-

    洛雪儿心头微动,低落出声,“可孩子却不能认我为母亲?”

    她的孩子,凭什么要认其他人做娘。

    自己倒是姨娘

    “放心吧,我会让你入了安府,到时候等我平步青云,我就将岳暖阳休弃,将你抬为正妻,你就是我此生认定的妻子。”顿了顿,安承元轻轻抚着洛雪儿秀发。

    温柔的吸了一口,沉醉在其中,“只是现在需要你委屈下,当做我的表妹。”

    洛雪儿委屈巴巴的点头。

    只当安承元的表妹,实在太吃亏了。

    她隐隐嫉妒着暖阳。

    心仪之人和儿子都将是岳暖阳的,简直不公平。

    而自己却只能远远望着。

    但安承元随即安慰的话,让洛雪儿放宽了心,“雪儿,你放心。等到了安府,我会给你配十位丫鬟,每日都是十八碟珍馐美食,不会亏待你的。”

    洛雪儿被的心动,倒在安承元的怀中。

    想想委屈下也行。

    反正跟儿子同在屋檐下,慢慢跟儿子培养感情就行。

    等岳暖阳辛苦将自己儿子养出来后。

    儿子却不亲近她。

    想想就痛快。

    到时候岳暖阳就是妾,而自己会成为正妻。

    此时另外一边,暖阳正待在马车内,一名侍卫快速的抱着一人前来。

    那怀中正是差点被当成替罪羊的安康乐

    算算时间,安康乐快七岁。

    身形瘦,营养不良,掌心处还有许多斑驳痕迹。

    都是做杂役造成的。

    暖阳心中一疼,难以想象安康乐在侯府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幸好少爷没事。”碧月轻松了口气。

    暖阳点头。

    若不是她来的及时,怕安康乐再次被代替入宫。

    造成一轮悲剧。

    瞥了眼岳将军安排的人,她交待,“先将少爷送到岳府中,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府后,自然会跟爹爹交待的。”

    “那大姐,您不回府吗?”侍卫将岳将军的话转告,“将军他现在只要你句话,立马提刀就可以冲向安府,威胁他和离。”

    对于印象中的便宜老爹的话,暖阳心中涌起一丝暖流。

    毕竟在这个年代,和离对女性来很耻辱。

    可将军老爹不过是看了自己写的信,就愿意支持女儿和离,是多难得的感情。

    就冲这一点,暖阳也会好好保护印象中的将军老爹。

    “告诉爹爹,我这两天就会回府的,让爹爹好好照顾乐儿。”温柔的摸了摸安康乐额间碎发,“等我回来,再告诉乐儿真相。”

    “是。”侍卫领命,带着安康乐往岳府方向去。

    等到安全回归后,暖阳这才松了口气。

    “走吧,计划差不多了。”让碧月散布的消息,现在估计传遍整个大街巷了。

    第二天大早,京城已经多了不少流言蜚语。

    比如便是岳家千金岳暖阳嚣张无度,却在安府折磨的不成人样。

    同样的本就是。

    安氏母子想要攀龙附凤,结果却反而折磨了岳家千金,吃里扒外。

    明明是入赘的,却高傲的像是明媒正娶似的。

    许多人都对暖阳表示同情,“都人家欺负安秀才,可那安秀才每天都是潇洒的去酒楼吃酒,可从未见过身上有什么伤痕。”

    “那倒也是,安秀才每天哭诉家有悍妇,结果倒是没想到,自己夫人待在屋里,都折磨的像个鬼一样。”

    “你们这话,是真还是假?”有些人不相信,“前些天安秀才才他对家里的妻子可谓是爱护有加,岳暖阳一句话,安秀才都不敢不听从的。”

    许多人可都知道岳家那位有多蛮横。

    现在竟然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不相信的成分居多。

    其中一人道,“前些天那岳暖阳可是招了那位老大夫去的,他亲眼所见,人就差一口气,就快没了。”

    众人倒吸一口气。

    在他们印象中安秀才斯文儒雅,又是爱妻孝顺之人。现在听到传言,让不少人对安承元的印象大打折扣。

    那话自然有不少传到了翰林院,安承元的老师中。

    对于安承元想要进入翰林院,隐隐间有了几分考究。

    只是本来刚确定的名额,还是打上了待定。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碧月将消息直接带给了暖阳。

    犹如意料之中的效果,听着好消息,暖阳起了大早,挥舞着马鞭,活动了下筋骨。

    然后将碧月给自己上了苍白的妆容。

    瞧着那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凌乱的秀发,配上柔弱的身姿,任谁看了都无比疼惜。

    暖阳瞧了瞧铜镜中穿着白裙的自己。

    是越发的不顺眼。

    但没关系,马上她就会换上那绚丽多彩的红色。

    “老夫人那边宴请的贵客已经在路上了。”想到接下来的戏份,碧月轻轻捂嘴轻笑。

    安母倒是嫩了点。

    想让那些贵族夫人来府中,透露姑娘对她的苛待。

    现在倒是让姑娘倒打一耙。

    人不请自来。

    暖阳轻笑,“账单可是梳理清楚了?”

    碧月应道,“梳理清楚了,差额可能出乎姑娘你的意料。”细细梳理下来,才知道用姑娘支出多少钱。

    安府基本都没什么开销,就是连安承元出去招待客人吃酒,打通翰林院的出路,都是从暖阳铺子上收的钱财。

    而安母倒是心安理得,将暖阳的嫁妆归于自己。

    想要拿什么,就拿什么。

    碧月将整理出的账单交给暖阳。

    暖阳看到账目后挑眉,笑的意味深长,“看来整个安府赔上,都不够偿还啊。算了,咱们现在该好好去找找姑爷了,毕竟姑爷整宿未回。”

    碧月颔首应着。

    非常懂事的给暖阳打了把油纸伞。

    青石板上略微潮湿,枯黄的落叶轻轻落在地上,染了那双洁净的绣花鞋。

    一抹白衣的暖阳站在油纸伞下,仿若青烟中的一抹轻云,让她更为俏丽柔弱。

    尖尖的瓜子脸,瘦削美丽。

    如山水画中的一点墨。

    看的旁人都痴了。

    碧月更是愤愤不平。

    不明白姑爷竟如此不珍惜姑娘

    暖阳优雅站在门口,余光瞥见有贵妇往老夫人的地方而去。

    此时老夫人坐在客厅中,头还凸凸的跳动。

    早上每日一杯的血燕没了,她只觉得哪里都不适应。

    看着桌上清粥菜,安母更是气的吃不下饭。

    哪次桌上不都是珍馐美食,现在就是些青菜。她尝试吃了一口,差点呕吐出来。

    “岳暖阳呢?”她脸色一板,直接问丫鬟。

    丫鬟如实道,“夫人老夫人既然选择当家,那夫人就将一切都交给老夫人,也不愿意脏了老夫人的眼。”

    安母揉着头,感觉更痛了。

    她以为岳暖阳会妥协,没想到真将当家的事宜交给自己。

    安母一时间就是气的。

    好像是她最重要的东西,放在岳暖阳那里不值一提。

    明明当家就是每个宅院中最炫耀的事。

    结果倒是有人不想要这份恩德。

    “算了,等下招呼贵客的东西都整理好没有。”安母得好好在每个夫人面前,将岳暖阳的罪行的清清楚楚。

    既然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那自己到时候,就将岳暖阳不孝的罪名全都散发出去。

    “已经招待好了,只是老夫人,账上快没钱了。”婆子面露难堪。

    勉强吃着清粥菜的安母,勺子的一停。

    她皱起眉头,“怎么可能账上没钱?”

    根本就没处理过宅院中事情的安母,对账单基本不懂。

    倒是有暖阳的入门,让安府富裕起来。

    安母不懂,就认为那些铺子都是自己家的。

    对钱根本就没什么认识点。

    享福七年,早就忘记钱财是什么滋味。

    “没钱就去城西的铺子支出点,那些夫人到访,至少要安排人吃点贵重的糕点和茶水。”起这个,安母也是浓浓的优越感。

    每次她都能拿出最精致的美食招待那些贵妇。

    拿着最名贵的红珊瑚出来,给人欣赏。

    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都要看自己三分眼色。

    安母还当自己可以任意挥霍暖阳账上的钱财,“当然,什么珍稀的东西都来点,这里面可是有尚书夫人和安国侯的夫人,咱们可得好好招待。”

    婆子欣然领命。

    然而边上的丫鬟张了张嘴,想要什么话,就被婆子喊道,“还不赶紧去准备贵客。”

    丫鬟只能被喊着去。

    那话自然吞在喉咙里,没有吐出。

    吩咐下人准备后,安母兴致盎然的去了花园。

    穿着刚做好的锦绣华服,就等着招待一群夫人。

    只是还没等走近,就听到一阵疑惑声,还有不少夫人的不满和嘲笑。“就拿这些东西招待贵客?这安家真是越发抠门了。”

    “以前安家都是珍馐美食,奢华程度都是咱们比不上的。倒是没想到,现在是粗茶淡饭。都安老夫人虐待自己儿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为首的安国侯夫人不过淡淡瞥了眼。

    就连那茶水都没兴趣喝。

    劣质的茶水,倒是显得安家门户。

    上不了台面。

    安国侯夫人起身,就要离开。

    其他夫人也觉得安母对自己招待不周,笑话一阵子之后,也要离开。

    安母这时也没想着要怎么强调存在感,慌慌张张叫住她们,“下人招呼不周,还请见谅。赶紧将我藏着的贡茶拿出来,给夫人们尝尝。”

    安国侯夫人轻轻挥,“倒是不用了,来你这里也不是为了喝茶。”

    安母脸色微僵。

    眼睛停在石桌处,笑容有瞬间龟裂。

    桌上是狗都不吃的糕点,有些还是从城西糕点铺直接买的。

    平常安母看都不看一眼。

    那更别提达官贵人。

    她这才知道暖阳不是笑的。

    倒是真的让厨子离开。

    请来的夫人还吃过御厨做的糕点,拿这种街上吃招待她们,也是变相的耻辱。

    即使面对安国侯夫人的冷言冷语,安母还是让丫鬟赶紧去拿珍藏的贡茶。

    她的身子软了些,没有在夫人面前那般高高在上。

    瞧着安国侯夫人脸色不好,安母觉得这是个会。

    在安国候夫人面前大倒苦水,“夫人,我不是故意拿这些东西来招待你们。只是府中是我儿媳当家,我连点实权都没有。”

    “就在昨儿个,她可是将厨子给遣散回了岳府。”情到深处时,安母抹着眼泪,无不凄楚的诉着暖阳的罪行,“作为婆婆,我一直都对她如女儿一样。但是她现在当家后,连我夜晚喝的汤,也不愿意让仆人煲。”

    句句含着无尽的委屈和苦楚,倒是听得人动容了两分。

    其中一位夫人听得直皱眉,“这岳家有些不会管教女儿,都她们家只会粗鲁的甩鞭子。这安秀才娶了岳暖阳,可真是惨。”

    另外一位夫人也很生气,“简直是大逆不道,竟然敢这样对自己的婆婆。”

    安母瞧着大家的情绪被调动起来。

    心中有些欣喜。

    她趁叹气,继续着暖阳的不是,“六年了,阳儿无所出,我们安家就快要断了香火。但若是提起纳妾的话,阳儿就会生气。现在把我儿子赶到书房睡,我现在也是每天吃着粗茶淡饭。”

    一番番言论,简直将暖阳成刁妇。

    虐待婆婆,苛责夫君,独断专横,三无所出。

    听在夫人耳中,尤为惊奇。

    只有坐在旁边,盯着湖中荷花的安国侯夫人,有意思的看了眼安母。

    安母还在絮絮叨叨的诉着暖阳的罪行。

    其他夫人都暗暗咂舌。

    “安夫人,您可放心。等我给我家夫君,参奏一本。到时候岳暖阳便不会这么嚣张,她竟然敢强压在婆婆头上,简直是恶毒。”

    其中一位五品官员的夫人,为安母打抱不平。

    甚至都不计较安母递来的粗茶淡水。

    勉强喝了一口。

    瞧着夫人们的情绪都被自己调动起来。

    想想岳暖阳以后都不敢嚣张。

    安母十分畅快。

    就在她暗暗得意时,一道银铃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母亲,您邀请夫人过来,怎么不让我过来呢。”

    安母皱起眉头。

    不满的看去。

    就见暖阳被碧月扶着,身姿孱弱,在风中似乎都能吹跑。

    苍白的脸,在绵绵细雨下,格外的脆弱。

    安母会装可怜,暖阳当然更会装。

    “你倒是装的挺像的,昨儿个不是还用马鞭抽打我儿?”在瞧着暖阳的模样后,安母先是惊讶,后面就为识破她的计策而冷笑。

    不管有没有伤,她都相信岳暖阳打了自己儿子。

    对暖阳是越发的不满。

    “娘亲,你为何如此冤枉我?”刚站定身形就听安母恶毒的话,暖阳眼眶微微红起来,是被人冤枉的苦恼。

    她贝齿轻咬,一副十分向往安承元的模样,“夫君是我的天地,我又怎能用马鞭抽他?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加上暖阳随时要被气晕厥,让那些夫人都半信半疑。

    安母气的想要戳穿暖阳的脸皮,“你倒是一个心深沉的,没想到还装病。不你装病这件事,就你竟然把厨子带走是何意?”

    那声声的尖锐,就像是要刺破人的耳膜。

    震的夫人们不自在。

    她们眼带鄙视安母这大老粗,不过是乡下的土包子。

    毫无规矩。

    相比下来,岳家这位倒是有礼貌有规矩多了。

    只是句话,就让别人印象改变。

    暖阳倒是失望了。

    以为安母是个宅斗高。

    等会面才知道,对方就是菜鸟,被她几句话,就轻而易举就暴怒了脾气。

    想想也是,安母跟着安秀才,从山鸡变成野凤凰,再怎么学,也不会学会宅斗妇人间的技巧。

    她的把戏太容易被戳穿。

    若不是原身当初太过在乎安秀才,迁就了安母,怎么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因原身给了安母不知名的自信,让她倒是无比猖狂。

    暖阳就是耍了点心,安母就招架不住。

    那就更别提旁边这些资深的夫人。

    她们才是真的宅斗高。

    从都是从贵女养出来,耳濡目染。

    而安母家庭简单,原身愿意付出,除此之外,安秀才身边没妾,让安母生活的过于滋润。

    人没事干的时候,总会找人挑些事情。

    想让人撑腰,把暖阳压得死死的。

    现在安母请的夫人们过来,倒是趁了暖阳的心意。

    暖阳用绣帕轻轻擦了眼角的泪水,“娘亲不是嫌弃我当家吗?就是我做的不好,那些厨子就自然遣散回了岳府。娘亲胃口不好,都是儿媳的错。”

    着,又轻轻擦拭了圈儿泪珠。

    一股风吹过,她捂着嘴轻轻咳嗽。

    压抑的声音不断从风中,陆陆续续传到每个人耳里。

    等咳完后,暖阳立马捂住嘴,诚惶诚恐低头,“是儿媳的错,儿媳会管好自己的身体,坚决不让娘亲感染风寒。”

    寒风中,暖阳的气色倒是比刚才好多了。但不过是刚刚咳嗽,而激动红的。

    这时,安国侯夫人疑惑出声,直击要害,“你生病了,安老夫人不准你咳嗽?”

    暖阳抬眼心看了眼安母暴怒的脸,轻笑道,“娘亲待我极好,刚才定是我糊涂了。来昨儿夫君有事出去,我有些担心夫君,就想来问问娘亲,夫君到底去哪里了?”

    安母本身还在气头上。

    当听到暖阳不仅给自己打圆场,还问起安秀才时,那气立马消了。

    想起儿子要冷落暖阳阵子,对方定会主动上门。

    安母便略微得意。

    她还当这岳暖阳有多厉害,不过儿子一晚上没理会,现在就巴巴的上门来。

    本身还有些惶恐的心,顿时安定。

    安母倒是觉得将暖阳拿捏的死死的。

    心中越发不将暖阳放在眼里。

    “我儿冷落你,你自己心中没数吗?”似乎逮住了暖阳的把柄,安母开始教起来,“你现在越了规矩,身为儿媳还不听我的话。现在大家都还等着,你中不是有血珊瑚嘛,赶紧拿出来给大伙瞧瞧。”

    暖阳为难,“娘亲,这不是我想那不拿出来的问题,而是血珊瑚送给我爹了。”

    当然,血珊瑚还在暖阳的嫁妆中。

    但怎么可能送给安母长面子。

    果不其然,安母一听,就像是将她东西送给别人一样。那恨不得将暖阳生吞活剥的凶狠模样,就差点表现出来。

    不过安母虽是粗人,也知道一些事情不该发脾气的。

    只是暗暗责怪暖阳,“以后别什么东西都往外盘,就算要送给别人的话,那也要给娘亲打招呼吧。”

    “娘亲的是。”暖阳顺从的应道。

    她温顺的模样,就跟以前相差无几。

    倒是让安母措不及。

    这可跟之前打发王婆子的人,截然不同。

    还是因为这些夫人在这里,岳暖阳学会装了?

    还不等安母细细琢磨其中的疑问,就听碧玉急匆匆禀报,“夫人,姑爷回来了。”

    “承元回来啦。”还没等安母发出声,暖阳就提起衣角,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赶紧我去迎接夫君去,夫君整晚没回来,定是有公务缠绕,必定累了。”

    着,还朝碧玉吩咐,“你速速去给夫君打桶热水,他连夜奔波,身子肯定疲惫。”

    话音一落,其他夫人脸色怪异。

    昨日没记错的话,可是侯府被抄家的事情。

    安秀才大半夜的出去干什么?

    安母却没发现四周的怪异,就冷眼看着暖阳忙前忙后。

    她的态度立马让安母自信起来。

    刚开始还有点害怕岳暖阳的态度,不肯让儿子纳妾。

    现在岳暖阳这样在乎儿子,肯定愿意让儿子有血脉继承的。

    当下安母决定等下就商量此事,好好下下岳暖阳的威风。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跟自己作对。

    这次安母学聪明了两分,决定要将岳暖阳下的嫁妆,也转到自己这里来。

    还有铺子

    安国侯夫人将一切尽收眼底,怪异的对暖阳笑道,“尊夫人倒是对安公子很上心呢,根本就没传言那样嚣张跋扈。”

    话音刚落,安母就抢话。

    “她就是表面做的好,私底下不知道怎么蹉跎我儿呢。也是咱们安家大度,能够容忍得下暖阳,若是换作其他家,怕是受不了。”

    面对此景,安母潸然泪下,“也不知我进了棺材后,能不能抱上孙子。”

    “哦?”安国侯夫人却疑惑道,“我可记得当时尊夫人是诞下位儿子,不过是走丢了而已。”

    一提起丢失的安康乐,安母瞬间就没了心情。

    在她看来,那安康乐根本就不乖。

    跟他娘亲一样货色。

    对于安康乐走丢,安母可没半点着急。

    生活依旧滋润。

    连提都没提过一句。

    倒是后面过了一年,就开始催促暖阳赶紧生孩子。

    然而安康乐,在她眼中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那孩子跟咱们有缘无分吧。”安母勉强笑道,生硬的转移话题,“既然儿子回来了,咱们就先去看看。”

    安国侯夫人点头起身,“那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的时刻,我们也就顺道告辞。”

    安母有些不乐意,但想着暖阳还在这里。

    她还急的将暖阳的嫁妆霸占过来。

    同时要劝儿子纳妾,也就欣然应许。

    安母觉得,自己这一招,岳暖阳足够害怕的。

    “那就送送夫人吧。”安母正想要上前,彰显主人本色时,就见安国侯夫人不动声色的走到暖阳身旁。

    了句不清道不明的话,“单纯的雏鸟,也终究长成了囚笼中的金丝鸟。”

    暖阳微愣。

    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安国侯夫人幽深而温和的眼神。

    她轻笑,“被压久了,雏鸟也不在是山峰中自由飞翔的鸟,总会面对各种困境,这样才能成长。况且金丝鸟,也是在金笼中,而不是随随便便的笼子就将她套住。”

    闻言,安国侯夫人神情倒是轻松了几分。

    隐隐间带着几分叹息,“若是你未成婚的话,我儿倒是有几分意向。”

    暖阳笑的依旧恬静,“夫人,太过相似的话,只怕一山不容二虎。”

    安国侯夫人隐隐愣了片刻,顿时从暖阳话中明白过来。

    她倒是对暖阳多了两分欣赏。

    安母不明白两人间的谈话,又想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就只知道奚落暖阳,“哪有什么雏鸟山鸡的,放在锅里炖熟,都是食物。整天舞刀弄枪,什么文绉绉的话。”

    话音落下,安国侯夫人神色微僵。

    暖阳笑而不语。

    只有安母恶狠狠瞪了眼暖阳。

    恨她不给面子。

    就在一行人刚到门口时,就与刚从外面回来的洛雪儿和安承元给撞上。

    洛雪儿正被安承元给抱在怀中。

    脸颊绯红,春色娇人。

    安承元也是神清气爽。

    用脚指头都能想出,两人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安承元本不想这么高调回府。

    但无奈心爱人昨晚被他折腾坏了,脚不能沾地。

    将人抱在怀中,一股女子独有的馨香,让安承元都差点醉在其中。只是当与大群人碰面时,安承元立马清醒过来。

    “夫君,这位姑娘是谁?你为何当众抱着她?”暖阳一副震惊的目光盯着他们,活生生要被气晕的模样。

    碧月赶紧上前,将暖阳扶住。

    还适时贴心的给暖阳递上装戏的工具——绣帕。

    细雨沾湿了暖阳的秀发,她轻抚脸庞,含着泪珠,紧盯着安承元。

    那眼中的期待和忐忑,表现的淋漓尽致。

    让人能够深切感受到暖阳的害怕。

    面对暖阳的质问,安承元赶紧将洛雪儿放下,谨记着昨晚的计划,没有打算现在迎娶洛雪儿入门。

    “这是我的远方表妹,她的脚崴了,所以我就抱着她进府找大夫。”

    暖阳捏着绣帕,半信半疑。

    她轻声询问,“可是夫君何不让厮扶着你的表妹?”

    闻言,那轻飘飘的话倒是彻底戳了安承元的痛楚。

    他才不愿意让雪儿被其他男人沾染。

    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但安承元不可能将内心话出来。

    两难之际,洛雪儿娇滴滴走出来的为安承元话,“嫂嫂不要生气,是雪儿没出嫁,不能让其他男人沾染清白,就只能委屈了表哥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