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失智若陀
你并不是经常当谜语人的类型。
大多数时候,你都会直球的疑问、直球的回答。这在谜语人遍地走的提瓦特属实难得,但这也造就了你看不惯谜语人的一点偏见。
经受过无数谜语人折磨的你今天终于折磨了漫天谜语的戴因,居然有那么一丝丝报复到了的快感。
未来你寻思,自己也要这么去诓温迪一趟。毕竟温迪是目前为止你见过最大的谜语人。
“”戴因的脑子不笨,有些时候的确会因为诅咒而导致脑袋略有迟缓,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你口中的原初之人以及所谓的创世神话到底是什么德行。
在有神明的提瓦特国度之中,创世神话是神明干的不是理所当然么。
他没有发表异议,只是问你,“你要调查的事物都完成了吗?”
“嗯,姑且是解答了那么一点点的疑问,但我没有完全相信之前所得到的消息,所以需要查证。”因为目前的深渊,与其是外来者更像是渗透物,或许人心的欲望的确肮脏,但倾覆一切的深渊和人类的求生本能相距甚远。
伊斯塔露的话只对了一半,“那么戴因呢?经过这次冒险有什么感慨吗?”
或许是冒险过后、同伴之间的彼此寒暄,你问戴因斯雷布。
“大部分都在意料之中,而且没什么有用的讯息。”戴因回答道,“但过去的历史总在重复上演,对于你而言是有价值之物吧。”
“”总之你是知道了戴因作为坎瑞亚人真的不喜欢神明了,对于所谓的神他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嗯。”
“于我而言很重要。”
戴因:“那便好。”
“那接下来戴因要做什么?”你们已经收拾收拾准备离开遗迹,基于月光的光辉消散,你也重新拿出了照明物。
戴因:“芬德尼尔、坎瑞亚、深渊教团。还有很多东西等着我去调查。”
“曾经毁灭过一次的国度,只会留下些许的残影。但过分追究会招致祸端,戴因还是心一点吧。”这句话并非全无理由,因为卡侬已经透露出一个重要的讯息——灵知是成神的关键。
灵知即是知识、即是智慧。她你是能够获取灵知的存在,而你对时间的了解已经不少了。
与阿斯莫德、伊斯塔露的高位执政有过相遇,得到渊月女神的赐福,曾经行向深埋于地心的教团盘踞点深境螺旋,也曾上过天空岛目睹建筑的损毁与修复。
不知不觉中,你在提瓦特留下了许多足迹。而这些会是你登上高位的关键。
时间、空间、月亮、地脉,你略知一二,大概就这么一点。比划出指尖宇宙。
“我就把你的话语当成照顾收下了。”戴因回答——这一路上他把你的所有行为都看在眼里,该是对其他人有过分的关心、还是会下意识照顾身边的所有人呢?
咳。当然身为被照顾的一方感觉还是不赖的。
“嗯。下次见面,或许我们彼此都会站在对立方呢。”毕竟就目前来,你和七神之间的关系皆是很好的友人,而戴因对七神这群毁灭了坎瑞亚的魔神明显没有好感。
戴因:“在即将结束的时候提起令人意志消沉的未来可不是个好习惯。”
“”的又不是假话。
你和戴因一起顺着来时的路返回,因为卡侬女神的消失,途中变得更加晦暗阴沉,乌漆麻黑黑灯瞎火,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好在有钱是能为所欲为的,你带来的发光石还剩很多。
奇异的是,其实三月女神的力量早就消失融入了地脉之中。为何遗迹现在才变得丝毫没有光亮总感觉和人死之前残留一口气、而知道自己死亡的事实
后才是真正的死亡有几分相似。
最后,你和戴因到了遗迹的入口,迎接你们的是闭合的门扉。
虽遗迹被关上了,但你们并没有多少惊讶的情绪,戴因斯雷布如法炮制之前的段,用关重新开启遗迹的门扉,此时的天色似乎和你们刚到遗迹的时候没什么变化,仍旧是黑夜。
你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那就是砍柴的樵夫见证了一场棋局,下山之后发现时间快速流动、已度过百年,他的家早已变成了废墟的故事。
调查完毕,你和戴因斯雷布也是时候该分开了,于是你和戴因告别。
接下来就是所谓的私人时间了吧。
你原本打算去璃月港找空以及派蒙,却久违的感受到了地脉的振动。
这份来自大地的震颤令你甚是怀念,过去的你身体时时刻刻处于填补地脉空隙的状态、所以能够自发的稳定地脉的平衡。两千年后你不再是过去以血肉滋养大地的魂灵,没办法干涉地脉的不稳。
简单来就是从一个被动技能化为了主动技能。想要让地脉回归正常还是能做得到的,就是没办法当一个自走人型地脉稳定。
但这也证明你体内的力量不会四处逸散,对于现在的你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地脉震动的位置主要在层岩巨渊,也就是矿区那边。虽这震颤并不明显,比起层岩巨渊,你的直觉告诉你,应该往遁玉陵的方向前去。
你的直觉向来很准,所以这次你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一走,就遇到了你未曾想过会遇见的人。
“诶?钟离?”你迟钝的发出声音,“派蒙、空还有这一位是?”
“织生!好久不见!”派蒙灵动的朝你挥挥,“海灯节都过去好久啦,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你好,织生。”金发的少年礼貌的朝你打招呼,“我们是来调查的。”
钟离:“最近的矿区发生异常,我与旅者便一同来调查工人失踪的案件,从黑岩厂附近一直追查,直至南天门。”
钟离的话语停顿了一下,随后便朝你介绍起身边的成年男性,“他是昆钧,昆兄有以石为眼之异能,便与我们一同前往南天门调查。”
你:“”
好像感觉有点不对昆钧所透露的气息和他本体各异,你不相信钟离没有察觉到这件事。
就连新晋魔神的你都能察觉出来昆钧身上的不对劲,钟离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的脑袋过载,钟离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但你还是和他打了个招呼,“你好、昆钧。我是织生。”
“啊,初次见面。”青年露出一个温和有礼的微笑,“织生。”
钟离:“那么下一步便是去南天门附近的镇龙石一探究竟了。”
派蒙:“嗯!出发出发!”
你居然就这么毫无违和感的插入了队伍中间。好在除了昆钧,队伍里的所有人你都认识这大概就是你能无缝衔接进他们队伍的原因吧。
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一路上有些许道路崎岖难行的地方,你的身体内有交织的元素稳定你的身形因此不再虚弱,但这位昆钧看向你的目光灼灼让你着实有些难顶。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要不你还是先问问?你在这么想的时候、话语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嗯这也不能怪你是个直球星人。
“啊,抱歉。只是看见织生,便有怀念感油然而生,仿佛似曾相识。所以才情不自禁的”昆钧有些抱歉的看着你。
钟离:“原来如此。不定昆兄的确与织生有过一段特殊的缘分呢?”
你:“”
不,完全不认识。就算你长得好看也不能乱哦钟离先生。
但既然钟离都这么了你开始仔细端详昆钧的面貌,企图在记忆之中寻找到熟悉的影子。但是并没有——
记忆之中完全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或许吧。”最后你只能模棱两可的这么回答。
在地面凹凸不平、而你的思考停滞了一瞬的时候,昆钧顺接住了你即将向前扑去的身体,随后你便朝他道谢。
来也怪你总感觉昆钧的身上有种很特殊的重量。和钟离类似,但又不同。不定是过往的灵魂寄宿在昆钧的身上了?
现在只有这个答案。
终于,你们在南天门发现了受困、被蛊惑的失踪的人们。他们终日不停歇的在南天门挖掘,钟离仿佛早就预料,黑金交织的元素护盾撑起一片领域,将失去理智的众人逐渐逼至边缘。
——
在瞬间。
你和昆钧同时出阻止了阿鸠的袭击。
刚才为何感到熟悉的原因终于浮出水面
是若陀龙王。
但你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你是半路插进来的,真的完全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只能看见昆钧使用了力量、而那份力量的主人是数千年前和你有过约定的若陀龙王,借此猜测到他们的身份,之后便大地震颤,你们坠入了封印若陀龙王的地方。
你、派蒙、空、钟离、昆钧五个人。
其中三个人都是一头雾水的。
封印地龙之处异常空旷,伏龙树之下封印着昔日的若陀龙王。对方周身覆盖岩石,坚硬的石所形成的脊背仿佛背负着沉重的山脉,一双弯曲的角向上,浑身如磐石那般不动如山。
地龙的尾巴则是如树木一般,高低不平的尾部飘落摇曳的叶,为演磅礴、气压山河。一双赤红的眼睁开,内里充斥着不甘、怨恨、愤怒。无数愤愤不平的怨念齐聚在腥红的双眼之中,竟然半分不见昔日温和的残影。
“若陀?”你被他吓了一跳。
若陀:“摩拉克斯这封印千年的怨恨,今日便要在此了断!”
身形巨大的地龙每句话语都带着咆哮的气流,虽然因为玉璋护盾你们都没有收到损伤,但在状况还不明所以的时候,钟离和昆钧已经达成了莫名的默契。
昆钧:“摩拉克斯,专心应战。”
钟离:“啊,那当然。”
你、派蒙、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钟离、等等!虽然这么有可能不合时宜,但是请告诉我为什么若陀龙王会变成这样!”就像是施针救人也要知道其病灶在何处,你觉得若陀绝不是没有任何原因就变成这样的。
你毫不犹豫的给空身上拍了个仙法加护让他在战斗中能跑快点,在场战斗的有钟离、你、昆钧三人。
若陀发狂、失去理智的攻击还算是好躲,“假如是哇!”等等、在这种凌冽如风暴又重如泰山的攻击之中还要抽空出来讲话实在是有些困难但是无所谓,钟离、你、昆钧都会出!
你在坠落的岩石之中夹缝求生,同时不忘记给钟离和昆钧疯狂加bff,派蒙已经退到远点的地方观战,熟练使用风之翼的旅行者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假如!是!心智的磨损——我!千年前!和!若陀——有过契约!”
“????”话音刚落,你就被钟离顺捞了起来。
什么叫捞,就是真的捞起来。钟老爷子直接把绕过你的腰间像是拎东西一样把你拎起来,若陀龙王震天动地的怒踏被你们躲过,而被拎在怀里的你继续跟钟离解释。
“我的权柄可以帮助若陀前提是我知道他发狂的原因、只是针对于情绪的话,我刚好可以平稳他的心情?等等!”
为什么他会步履稳健的把你扔起来啊!!
噗通一声。你掉进去了昆钧的怀里。他稳稳当当的接住你降落的身躯,这次不像是钟离拎仓鼠似的拎起来,而是正当的公主抱,但你们都没心情计较这个。
在战斗的紧张氛围之中,昆钧向你讲述了他的过往。
若陀龙王在漫长的生命之中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磨损,而磨损掉的是记忆。他忘记了自己与人类同行的过往,只知道矿区被开采时引起震动的疼痛,力量在岁月中逐渐流失、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由此袭击了璃月港。
之后被摩拉克斯镇压在伏龙树底下。近期由于地脉的震动令若陀龙王的封印松动,若陀善的一面化为昆钧来提醒摩拉克斯封印已不稳固,恶的一面则化身为阿鸩,企图靠战斗血洗千年的冤屈。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有办法!但是需要静心下来”因为使用权柄需要异常精细的操作,其实你也可以躲在玉璋护盾之后偷偷操作,奈何若陀龙王沉睡千年后力量仍旧凶猛,入地的时候还能吸取元素进行进攻。
护盾的吸收伤害是有上限的,当岩元素不足以支撑起固化的岩壁、那便会轰然倒塌。在这个大前提下,你们能做的只有躲避。
好在钟离和昆钧配合默契,现在的战况还不至于陷入危。
在霎时、你又被昆钧往上一抛,被乘着气流乘风而起、使用风之翼的空接住了。
这是个好办法!虽然你现在就像是猫咪一样被整个拎在空中,但是能够静下心来使用权柄还有之前使用了若陀一部分的武器也可以作为容纳若陀的容器。
但你还没有细想,若陀龙王伸长了的尾巴就向你和空挥来。
等等,这是空中啊!!
好在你和空的反应及时,一方催动风元素改变了方向,你则是使用了冰延缓若陀龙王的感知以及速度。
从刚才起你就真的很想问了
“为什么!他的明明是摩拉克斯!却总盯着我打啊!!”你心态崩了!作为队伍里面的加bff奶妈和唯一能和平解决现状的人心态崩了!
假如刚才钟离拎起你的行为你还能理解,但若陀一直疯狂的追着你打就让你感觉不友好了难道他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憎恨?
钟离:“我也不清楚。但玉璋护盾的能量无法抵挡震怒的若陀龙王。”
空在一次追击中把你扔下去,钟离接住后又把你扔给昆钧,你在这三人中的团团拎鸡团团抱中没有半分的旖旎只有震怒。
若陀他实在是太能打了!
昆钧的力量原本就仅剩不多,再这样拖下去三人组怕是会团团团灭。不能为了拯救一个人把整个团队都搭进去,于是你完全放弃了抵抗,“我(的身体)就交给你们了!”
“只要不死就好,请帮我拖延时间!”
越是在危险的情况之中就越是要静下心神,你完全放弃观测若陀的动向,而且也不再予以仙法的加护,元素的力量不再缠绕你的身躯,你对在场的三人抱有绝对的信任——才能毫无防备的把身体交给他们。
起初,你第一次使用权柄昏迷了过去,第二次对特瓦林使用权柄也唤醒了特瓦林的神志,正是因为这两次的操作,你才大概明白了权柄是如何运转、又是如何操作的。
分出去的情绪、思念能够帮助稳定身心。对于失去记忆的若陀龙王简直是个再好用不过的特攻,再加上你在数千年前,曾经得到过若陀的许诺——这也算是契约!
不能分心,会只有一次。
要是不能成功的话
若陀就只能再次被封印,这不是你想看见的结果。
而作为主力战斗人员的钟离、昆钧以及空三人玩起了齐齐的接力赛。好在你的少女身形拎起来不费劲,而若陀经历磨损之后实力大不如前,若是全盛时期的若陀,哪还能有周旋的会,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
“摩拉克斯!还有织生!为何、为何!”若陀龙王愤怒的咆哮着,尾端吸收了雷电的元素,无数惊雷在宽广的封印之地乍响,一阵又一阵的雷光与电让钟离也感到头疼。
而你已经充耳不闻了,即便是若陀念着你的名字也没能令你动摇分毫,你分不清上下左右东南西北以及何处是天空何处是怀抱,一心只管突破若陀龙王的阻碍以及让你的枪成为若陀的容器。
——你的爱枪。也就是在数千年前、让梦之魔神恍惚的那柄武器,融入了金石与若陀本源、由炉灶之魔神马科修斯的火焰帮助,所熔断出来的杰作。
当时的若陀龙王声称这把武器是他的一部分之一。现在你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唤醒若陀龙王的神志、但是这样必定维持不了多久,之后的若陀龙王还是会在思念、情绪消磨殆尽时攻击你们,功亏一篑。第二种是帮助若陀龙王塑造出一个全新的、不像是这个被磨损控制太久的身躯,让他一部分的精神附身在全新的身体上。
当然,你不会是那个做出抉择的人。你会借用自己的力量与若陀共享一部分的痛苦以及思维、让他自己做出抉择。
就算是把你保护得再好也难免会有失策的时候,你们三人不能是完好无损,或多或少身上带伤,但正是因为这样才只有一次会并未绝对不能失败!
你深吸一口气,身躯因为极度的精神紧绷以至于起伏十分剧烈,“最后一步了请让我靠近若陀!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可以!”
你将自己的力量压缩成为丝、成为线、成为一个可以入侵他人的点,但还是需要接触、或者是极近的距离才能达成让力量入侵的目的。现在距离若陀实在是太远了,必须要更近!
“准备好了么?”昆钧的声音传来,你猛地点头。
下一秒,你就落进了钟离的怀里。玉璋护盾的能量萦绕在你们的周围,钟离的发丝在剧烈的气流冲撞之中纷飞,你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你觉得把自己扔出去扔到若陀附近就好,却没想到钟离一路抱着你、躲过无数的石块、元素的攻击。
这就是令人安心的岩石的重量吗!岩王帝君的份量令人安心!即便钟离失去了神之心,六千年战斗的记忆仍旧牢牢的刻印在他的脑海之中,即便钟离不是全盛时期、但若陀也不是!
原本钟离能在这时候继续封印若陀龙王,但既然你有办法便要尝试这可能性。
转眼间,你和钟离就一起来到了若陀龙王的面前,而你召唤出那柄陪伴你许久的枪、也抚上若陀龙王那凹凸不平的表面身躯。
成败在此一举!你毫不犹豫的朝若陀的体内注入力量,使用了自己的权柄,连接彼此的情绪,共享了若陀龙王的秘密。
而你没想到的是
这份共享的记忆的操作段、竟然把你扯进了一个莫名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