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帕格尼和斯宾诺莎
“那走吧。”安格妮丝点了点头,开口道:“马车应该就在鲜花广场外,你现在就可以去我家做客。”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蕾妮斯看起来有些惊讶,她有些奇怪地问道:“我还以为要费些力气才行。”
安格妮丝露出一丝笑容,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毕竟你从来没有在研究所提到过自己的家庭背景,”蕾妮斯思考了一会,道:“我大概是被尼加达、扎格那些家伙影响了。”
“那群家伙一直觉得你很神秘,和自然之心的气质很不相符,他们觉得你有些时候就像是”蕾妮斯停顿了一下,才道:“就像是误入大白鹅群里的黑耳鸢一样”
“这么夸张?”安格妮丝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打断了蕾妮斯的话语道:“你别编了,我敢肯定那些家伙不是这么的。”
蕾妮斯毫无被戳穿的尴尬,笑着看着安格妮丝。
“我大概明白了。”安格妮丝笑着道。
“那今天就让我们的‘医生’来调查一下,黑耳鸢究竟来自于哪里吧。”安格妮丝眨了眨自己右眼道。
“这边似乎是前往若望区的方向。”蕾妮斯微微皱了皱眉道。
上次安格妮丝送蕾妮斯回家时,安格妮丝首先让马车去贝斯特大街将蕾妮斯送到家,才回的自己家。
音乐家协会处于卡瓦利尔区较偏西的地方,而贝斯特大街则更靠南一些,与埃苏尔河更近。若望区位于卡瓦利尔区西边,远离河流,更靠近费内波特城西北部的一个被称为奥卡布的山包。
“我想我不至于回家还会走错路。”安格妮丝笑着道。
蕾妮斯深深地注视着安格妮丝许久,才道:“原来你是贵族,怪不得你从来不提自己的家庭背景,我原以为”
蕾妮斯止住了自己的话语。
“你原本以为什么?”安格妮丝有些好奇地问道。
“额,”蕾妮斯想了一下,才道:“我以为你父母是学者?或者医生?毕竟你并不像我印象中贵族的样子,而且那时你问我的一些生理、病理方面的问题很有自己的一些见解。”
“你印象中贵族是什么样子?”安格妮丝有些好笑地问道。
“出门带着数十个仆人?话用着咏叹调?”蕾妮斯笑着调侃道。
安格妮丝忍不住被逗笑了,内心里却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不至于,不至于,最多十七八个就够了。”安格妮丝也笑着道。
蕾妮斯笑够了,才道:“你应该不姓斯宾诺莎吧,我从没有听过费内波特城有姓斯宾诺莎的贵族。”
安格妮丝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其实姓帕格尼,斯宾诺莎是我母亲的姓氏。”
“所以你是帕格尼伯爵的女儿?”蕾妮斯问道。
安格妮丝点了点头。
“帕格尼和斯宾诺莎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蕾妮斯若有所思地喃喃着,她叹了一口气,道:“我想不起来了。”
“是我母亲和我父亲的事情吧。”安格妮丝笑着问道。
“我母亲原来就是教会修道院长大的,在和父亲结婚前还是自然之心队的成员。”
蕾妮斯一拍自己的脑袋,道:“就是这个,我以前在西利亚的时候听一个守望者过。”
安格妮丝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当时父亲迎娶一个在修道院长大的女孩当时让很多费内波特城的人大吃一惊,毕竟这在很多贵族看来“很不体面”。但这不是什么必须要隐瞒的事情,教会里还有人起不算奇怪。更何况,琼斯女士本来就和母亲关系很好,守望者里有人知道很正常。
“这样的话,我就不紧张了。”蕾妮斯幅度很大地松了一口气,道:“我就当是去拜访一位自然之心的前辈了。”
马车停了下来,安格妮丝看到蕾妮斯明显地深吸一口气。
安格妮丝压抑住自己脸上的笑容,率先走下了马车,然后转身向马车伸出了。
蕾妮斯却没有配合安格妮丝,而是自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向安格妮丝挑了挑眉。
安格妮丝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挽住了蕾妮斯的胳膊。
“走吧,来看看的巢穴‘黑耳鸢’,我们的布兰迪姐。”安格妮丝声在蕾妮斯耳边道。
蕾妮斯隐晦地白了安格妮丝一眼,随着安格妮丝走进了庄园。
“嗯,从那边走过去有一个我的书房我的卧室还要往里走一点”安格妮丝径直带蕾妮斯上了楼,一边随口介绍着。
蕾妮斯有些好奇安格妮丝的书房,安格妮丝带着蕾妮斯走了进去。
“我时候的一个愿望就是想要一个这样的属于自己的书房。”蕾妮斯有些感叹地道。
“我想你现在应该是实现了的。”安格妮丝笑着道。
“所以才是时候的愿望啊。”蕾妮斯笑着道。
安格妮丝笑着道:“我很的时候总觉得”
安格妮丝的话语被书房门的三下敲击声打断。
“安格妮丝,我听你带了朋友来?”奥雷里奥的声音传来,安格妮丝清晰看到蕾妮斯紧张了起来。
安格妮丝叹了一口气,转身对打开书房门走了进来的奥雷里奥有些不高兴地道:“奥雷里奥,我想你还没有询问我们现在方不方便进来。”
“那我先出去重新敲门?”奥雷里奥挑了挑眉道。
安格妮丝无奈地扶额叹了口气,道:“算了。”
“这是蕾妮斯布兰迪,我在教会关系很好的朋友。”
奥雷里奥的视线移向了安格妮丝旁边的蕾妮斯,按胸微微躬身行了一礼,道:“你好,布兰迪姐,我是安格妮丝的兄长,奥雷里奥帕格尼。”
大约是看出了蕾妮斯的紧张,奥雷里奥只见了蕾妮斯一面,了几句话,就转身走了出去。
“你不是‘就当是去拜访一位自然之心的前辈’吗?”安格妮丝笑着调侃道。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了,”蕾妮斯话难得带上了一点委屈感,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又没有真正见到过贵族。”
“而且,我前几周远远听到过一个在哈特尔街上的演讲,当时站在临时搭起的台子上的那个人好像就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