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李泽自个儿看戏没意思，也看不进戏。

    想着让人中途在过来，白虎突然进来道：“王爷，有人看见杨姑娘从这儿出去。”

    李泽挑眉，半晌道：“看见脸了？”

    “没有，看到背影和侧脸。那人还在楼下守着。”

    “什么人？”

    “杨姑娘的表舅。”白虎可不会犯黑鹰那种低级的错。

    李泽扫视一圈楼下的观众，抬眸道：“寻个差不多身段和衣裳的女子来。”

    没多久，就有一名容貌清秀的姑娘推门进来，女子穿着和杨曼一样颜色的衣裳，动作有几分迟缓，在李泽身旁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坐下。

    犹豫又拘谨地唤道：“王爷。”

    李泽没看她，食指敲了一下桌面：“剥。”

    是让她剥葡萄的意思？女子便一粒粒地剥，把一桌子的葡萄都剥完放在盘子里。

    “你吃。”泽王嘴上道，心思早飞到隔壁去了。

    女子心中忐忑，慢悠悠地吃起来，眼角瞟着这位俊朗倜傥的男人，有意无意地投去母猫发情时才有的目光，但又克制着不敢太放肆。

    好半晌，鼓起勇气道：“王爷吃吗？”

    李泽收回神思，老般秒懂，只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女子眼波流转，王爷不喜欢白兔？

    于是拿起葡萄伸到王爷的嘴边，便见王爷就着吃下了。

    于是更加大胆，整个人都依偎上去，柔柔弱弱地等待采撷。

    李泽本来就念着刚刚的事，意犹未尽，杨曼又不过来，此时被一撩拨还真有几分意动。

    但也不至于真要做什么。

    可女子却攀附上来，要送香波。

    包厢门这时被打开了，李泽蓦地一把推开攀在他身上的女人，猛地站起来看向门口。

    正是杨曼。

    心中一股坠落感，这下糟了。

    厢房门又被阖上，李泽硬生生地止住抬脚追出去地冲动，魂不守舍地等着戏剧散场，并在对方走后，带着这名女子出来。

    刘表舅才打消疑虑，是刚才看岔眼了，还以为侄女能攀上皇亲国戚呢。

    李泽没有回府，反而把女子带回了许宅，交给许夫人。

    女子本来是戏班子的学徒，艺名叫红玉，准备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唱戏的，今天突然就遇到了贵人，还是贵不可言的身份。

    跟着这位贵人总好过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啊，当下就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第二天，红玉就被派了差事，是去请这宅子的女主人杨夫人，还让她穿上昨日的衣裳。

    红玉也不是自己去的，有个丫鬟带着。

    马车停在七弯巷杨宅面前，两人等候门人的回复，不多时，门人就出来了，姐没空。

    丫鬟习以为常了，将点心俸上，对门人道：“这是我家家主的一点心意，还望杨姑娘多多记着两家的情分。”

    门人笑脸相送，这许家是老客户了，还是豪客，对他们这些下人也是出阔绰，眼见人走了，才送点心进去给姐。

    红玉昨天刚到，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便问道：“姐姐，你的两家是什么意思？妹妹实在是稀里糊涂，求姐姐指点。”

    丫鬟也乐意教导：“杨姑娘是主子的外室，外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许宅对杨家来，就是生意上的顾客。”

    红玉恍然：“原来如此。”

    “你即是王爷带来的，就该知道什么能，什么不能，这事主子不想让人知道。”丫鬟提醒。

    “姐姐放心，妹妹定安分守己。”红玉低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