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您先别激动，虽然按照店里规矩，无法给您退货，但我们免费为您修补，您看行不行。”陈掌柜微笑道。

    这种客人十天半月都会碰到一次，这个还算是事了，有闹更过分的呢。

    “修补？你们卖烂布，修补完还是一匹烂布。”大婶完，一把夺过那匹布，展开给大家看。

    所幸临近午时客人不多，但还是有一位客人见状抬脚离开了。

    “要么赔钱，要么赔我新布。”

    “碰上你们这种黑店，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大婶继续嚷嚷。

    陈掌柜只好请她移步后台，大婶以为谈拢了，便跟着进去。

    杨曼正在圆桌旁坐着，见人进来后，也不用陈掌柜清楚事情来龙去脉，早在大婶的嗓门里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婶娘请坐。”杨曼起身道。

    大婶见这老板是位姑娘，也就顺势板起长辈脸，坐下道：“废话少，赶紧赔钱。”

    “婶娘别气，买了亏钱的货，在糟心可就不值当了。”杨曼温柔道。

    俗话的伸不打笑脸人，大婶撇开脸，只从鼻孔哼出一声气息。

    杨曼拿出刚收货的一款皮革钱包，放在桌上，两只指压着：“婶娘愿意来听我话，明婶娘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我们店里的规矩——特价活动出货不退货，不能破，不然以后客人有样学样，我们有多少都不够赔的，也再不敢搞这种惠民的特价活动了。”

    “希望婶娘理解，这布料的特价，放眼全京城绸缎铺，都拿不出这个价钱来。我们搞特价活动，根本就不赚钱，不然那批货，也不会半天就被抢光。”

    “当然，婶娘的心情我也理解，您不接受我们修补，我这边有个礼品，刚制作出来的皮革钱袋，过两天准备发市售卖，现在我送您作为赔礼。”

    杨曼道，两只指压着钱袋，朝婶娘边推过去。

    大婶侧过头来，一眼就看出这钱袋是个好物件，差点就要喜形于色。

    忍住道：“还是老板会话，得我心里熨帖。你们开门做大生意，亏的总没有我穷人亏得多吧。一匹破布都不愿赔，我都怀疑你们杨氏裁缝根本就没这个门面。”

    一边嗤之以鼻，一边伸接过钱袋：“我也不是泼妇，你们有诚意赔礼道歉，顺了我这口气，婶娘我也就不计较了。”

    “婶娘以后常来。”杨曼送人出来，末了还道。

    大婶走出大堂，抱起自己拿过来的布匹，瞪了陈掌柜一眼，便自行离去。

    陈掌柜目送着人离开，才进后堂，向姐道：“姐这出太过破费了，妇人洒洒泼，就看哪方立场坚定得住。我们就是不赔，她也奈何不了，告官她不会占理的。”

    之前的顾客闹事，都是陈掌柜处理，处理得都不出差错。

    这回即使姐不出，他也有信心熬到大婶妥协。

    何况商品一分钱一分货，她买的那匹布料正是工厂生产出来的次品，质量也就那样，买卖是你情我愿的事，哪有风险都是我方担呢。

    杨曼也不是闲着做慈善，边走边道：“我是想给皮革制品发市，借大婶的嘴做宣传的。陈掌柜这两天布置一下展柜，后日正式售卖皮革货。”

    “是。”陈掌柜应道，一下子像打了鸡血般，隐隐有点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