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A+A-

    “啊拉。”

    安室透发出从贝尔摩德那里学来的,令琴酒更加火大的声音,面对tpkller如有实质的怒火和杀意,这个黑皮男人显得游刃有余,甚至故意在对方的雷区蹦迪:“真是想不到啊,原来琴酒你这么有生活乐趣,百忙之中还要抽空来动物园散心吗?”

    他像是被自己的话逗笑了,低声笑了几声,才在银发杀冰冷的眼神下收敛了一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组织最近的任务里似乎没有关于米花町动物园的唔,也不排除这是个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秘密任务。”

    “秘密”这个词被他含在舌尖上滚了两圈,满满都是不怀好意。

    组织里盯着琴酒的人有不少,他的确很可怕,但是一想到把他拉下来自己站上去之后的光景,他的这种可怕就被稀释了很多。

    大家都是亡命之徒,那么高的位置,他们也很想要站上去坐坐看啊。

    波本野心很大,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一直和琴酒争权、过不去的朗姆很愿意重用他。

    琴酒忽然就不那么生气了,不过是一群无能的鬣狗而已,只能时刻盯着他,试图撕咬他的错处,却永远也不可能中伤到他的要害。

    这才叫徒劳无功。

    想到那位温柔得有着蠢啊,不是,是拥有着绝对力量的支配者俯视平平无奇的凡人,在没有真正触及到自己的底线之前,对方不介意他这样的凡人使用一些段窥视自己、算计自己,甚至有利用自己的心思。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对方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尚且稚嫩的后辈这样的错觉。

    开什么玩笑?他琴酒虽然忽然拥有了经对方验证的特殊的禁魔体质,但是后辈那位魔法师看起来有三十岁吗?

    还是,电影里的那些无聊情节居然是存在的,是驻颜有术,还是组织,不,是b所追求的长生不老?

    直觉系的银发杀更倾向于后者。

    稍微有些不爽啊。

    但不是针对拥有着绝对力量的支配者,而是针对突然发现依旧弱的自己。

    不过

    既然会已经到,那就好好利用吧。

    虽然他很适应也很适合这种危险的黑暗环境,并且感觉无比惬意,但是——在像这样群敌环伺,内部的人盯着他,外部的人也盯着他的情况下,即便是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有马失前蹄、被人暗算得的时候。

    他必须给自己留个后。

    这可是一张绝对会令所有人惊叹的底牌啊。

    “波本,你的话太多了。”

    琴酒冷冷地看着他:“等你什么时候爬到朗姆的高度上去了,再来和我对话吧。”

    他嗤笑一声:“不定到了那个时候,我一高兴了,就会回答你这些可笑的问题。”

    朗姆那个老东西,从开始就没停下过他那些阴沟里的动作,想方设法地要和他琴酒争权,甚至有了染指那个位置的野心。

    他倒是无所谓,只要这把火没有真的烧到他身上来,他对组织的忠心依旧。

    而波本

    呵,朗姆也是老了,把一条狼当成了狗,他等着看那个老东西狼狈不堪跌落谷底的一天。

    安室透游刃有余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银发杀今天的心情很不错,不介意多和他废话两句:“管好你自己,伯莱塔里的子弹,我会随时给你留一颗。”

    完,他转身就走。

    匕首没有必要回收,他戴着套,不会留下指纹。

    至于波本有没有看到

    琴酒脸上的笑容森冷,孩子看到了一定会被吓得哇哇大哭,大人见了也是后背发凉。

    他最好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要是看到了,他不介意推他一把,让他为组织的伟大事业壮烈牺牲。

    安室透冷冷地看着琴酒走远,他背在身后的双攥紧了拳头,额头上有细微到不仔细看就不会发现的冷汗。

    刚刚那一瞬间,他是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安室透回头看着那把没入假山连接的缝隙里的匕首,他伸出,将它拔了出来。

    这把匕首是新的,没有用过,开了锋,刚才从他的脸颊边擦过的时候,他能够直白地感受到它的锋利。

    那一下要是被扎实了,他这张脸就废了。

    真狠啊,琴酒。

    安室透握着这把险些让他就此破相的匕首,转身看向与琴酒离去的方向截然相反的一边。

    他的眼神逐渐幽深,犹如夜幕下见不到底的深潭。

    他没有看错,先琴酒一步走出来的人正是他怎么也查不出异常的藤原今,那人脸上竟然还挂着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

    琴酒孤身一人来这里见他,连从不离身的伯莱塔都没有带,要两人之间没有什么特殊的关联,打死他他都不信。

    甚至,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黑衣组织隐藏在幕后,令任何一方势力如何努力都没有半点线索的b会不会就是藤原今呢?

    而他那天直面藤原今时,忽然升腾起来的几分莫名的熟悉,会不会也就源自于这个可能性?

    但有一点不通,他从未见过那个人,又从哪里而来的熟悉感呢?

    安室透深深吸了一口气,垂眸看着中的匕首,喃喃自语:“所以你究竟是什么人呢?藤原今。”

    回答他的,只有从假山中吹来的呜咽风声。

    琴酒那一下应该打的挺狠,没两三个时,山田秀介是醒不过来的。

    “山田老师临时有急事,先走了。”

    相柳京信口胡:“没关系,我们接着参观吧,海獭园区有熊猫雕像哦。”

    一听到有熊猫雕像,一群孩子立刻高兴得舞足蹈。

    还是孩子好哄。

    相柳京叹慰地舒了一口气,心里那股不爽的感觉终于散去。

    他自认为入职帝丹学以来兢兢业业,没有做一点不符合数学老师这个身份的事情,山田秀介居然想杀他,真是莫名其妙。

    今天以后,他就不会再被人莫名其妙地用眼刀盯着了,希望班主任的职位不要落在他头上,这种殊荣还是送给其他老师吧。

    相柳京像头羊似的,领着一群可爱的羊羔向着海獭园区进军。

    海獭很可爱,熊猫雕像也做得很好。

    被会钻水圈又萌得不行的海獭吸引去了全部目光的学生们趴在玻璃上,嘴张得大大的,不停地发出惊呼声。

    相柳京牵着泽田弘树的,想要拍照的念头蠢蠢欲动。

    海獭真是好可爱,都把旁边的熊猫雕像比下去了,不知道时空平衡局允不允许他带一只海獭回去养。

    汐汐无情地击沉了他的渴望:“别想了,相柳先生,局里明令禁止过了,不允许带走任务世界的原生生物,任何具有智慧的生物都不可以哦。”

    相柳京:qaq

    好可惜啊,他真的很想要一只嘛。

    “柯南!快来看,这就是熊猫雕像了,做得真的好逼真啊!”

    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沉陷在海獭的可爱陷阱之中的相柳京猛然瞳孔一缩,大脑像是被一把超级大的锤子狠狠锤了一下,顿时一片空白。

    什么海獭好萌,好像养一只,通通像被针戳爆的气球一样消失了。

    他的所有感官都被这个声音所占据,浑身上下每一丝魔力都在叫嚣着:

    兰!

    兰!

    是兰!!!

    已经失去了人类所有体征的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数百年来第一次有了想要哭泣的**,一股强烈的喜悦、酸楚和思念瞬间攥住了他枯萎的心脏,那双如同星辰一样明亮璀璨的金红异瞳被蒙上了一层水雾。

    此刻,他很想哭。

    这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这是不敢相见的酸楚,这是积累了数百年的思念。

    但他哭不出来。

    他已经不是人类了,他是不死人。

    不死人没有眼泪,甚至连鲜血都没有,他连用血液代替泪水都做不到。

    滴。

    ——干员相柳京与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当前同步率,百分之三十七。

    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不可抑制地想起了记忆里遥远的那一天,身穿婚纱捧玫瑰,就要嫁给此后携同行的丈夫的毛利兰。

    那时,是“死亡黑潮”侵入的初期,魔法界还有余力,他偷偷回到了表世界,隔着很远的距离,看着他心爱的女孩儿嫁给了另一个人。

    穿着白色婚纱的兰很美,她脸上是幸福的笑容,里捧着火红的玫瑰花束,挽着父亲的,走向了她要与之共度一生的另一半。

    她终于从那个名为工藤新一的悲伤里走了出来,走向了全新的、璀璨的人生。

    那个时候,他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有些恍惚地想。

    太痛了,心都快要被劈成两半了。

    他不敢去见兰,那时的他正处于被扭曲成亡灵魔法师的前期,一半骷髅一半血肉,连他自己见了都会被吓一跳。他不想看见自己的家人、爱人和朋友们对自己避之不及恐惧万分的样子,哪怕只是可能。

    不相见,他还能骗骗自己。

    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很喜欢他的青梅,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女孩儿,但他给不了她幸福。

    只有工藤新一死了,才能有保护表世界和里世界的终焉魔法师。

    成为终焉魔法师的工藤新一已经不再是人类了,他是永生不死的不死人,是异类,是怪物。

    这样的他是不可以陪伴在家人和爱人身边的,他会给他们带去无穷无尽的危险。

    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在新魔法界建立起来之后的时间里,一直过着形单影只的生活,他再没有交过朋友,也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

    他明白,即便自己已经是整个魔法界倍加尊崇的大魔法师,是所有新一代的魔法师的导师,他也依旧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异类。

    他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体温,不会流血。

    只有保持距离,才能让他有一种自己还是他们的同类的感觉。

    和平不需要异类。

    有一段时间里,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甚至迷茫到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他披着隐藏所有气息的黑色斗篷,坐在死寂的墓园里,紧挨着他父母的墓碑。

    他不敢去兰的坟墓前,那里没有给工藤新一留下的位置,毛利兰和她的丈夫是葬在一起的。

    天上的星辰都是成双成对的,只有他,孤身一人,找不到归处,也没有了来处。

    作为终焉魔法师,他是称职的,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得和他一样好了。

    但作为工藤新一,他失败透顶。

    他不是一个好儿子,不是一个好朋友,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他丢下了他的父母,丢下了他的朋友,丢下了他的挚爱。

    甚至于

    他和他们最后一次相见,也只能是在他们的葬礼上。

    这是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一生的遗憾,无法弥补,无法追逐。

    当他来到这个全新的世界,这里没有“死亡黑潮”的侵入,这里只有和平与盛世,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可以只做工藤新一了,被他扛了几百年的重担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顺从着命运的指引,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见到了这个世界的自己,虽然因为不知名的药物关系变成了孩子,但他的灵魂闪耀得令他侧目。

    真好啊,这个世界的自己,能够如此闪耀地做工藤新一。

    他不敢多留,害怕见到其他人,害怕控制不住心中那汹涌得快要将自己淹没的感情。

    就像现在,他连头都不敢回。

    他就是个胆鬼。

    他只能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这不是我的兰,这不是我的兰,这不是我的兰

    可他怎么骗得了自己啊?他就只是不敢回头,不敢去见他渴望魂牵梦绕的那个女孩儿。

    不死人不需要睡眠,不会做梦,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的他们了。

    被牵着的泽田弘树感受到了长发男人身上浓郁的难以自制的悲伤,他关切地仰起脸问:“藤原老师,您怎么了?”

    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对他露出了一个很勉强,好像在哭的笑容:“没什么,泽田同学你要上厕所吗?老师陪你去好不好?”

    随便什么

    随便什么借口,让他离开这里。

    求求了,让他离开。

    泽田弘树想也不想地应下了这个无中生有的借口:“嗯!谢谢老师!”

    男孩儿主动牵着高大男人的,贴心地将他带离了这个极有可能会令他失控的地方。

    心绪混乱的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随落下了一个驱逐加忽略魔法,他双颤抖着,习惯保持的呼吸乱成了一团。

    这里没有可以支撑他的人和物,他不愿意将他的情绪加诸于一个孩子身上,他只能断断续续地请泽田弘树在洗台前等他,然后转身将自己关进隔间里。

    “汐汐。”

    泽田弘树十分担忧地问怀里突然动了动的魔法娃娃:“藤原老师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才把数据体投射进魔法娃娃里的汐汐:“不晓得欸,是发生了什么吗?”

    同样在智能生命体中是个未成年的汐汐不是很懂被马甲卡影响是什么感觉,但她觉得她的搭档不会有事的,那可是超级厉害的相柳先生耶!

    将自己关进洗间隔间里的异瞳男人捂着脸坐在马桶上,身体在微微颤抖,刻意保持的呼吸已经停止,他安静得就像一个死人。

    好半晌,男人才放下,将脸抬起来。

    他取下单边眼镜,斯文俊秀的脸庞大变样,黑色的纹路爬满了整张脸,像是完美瓷器上皲裂的冰纹,配上放大了一倍有余的金红异瞳,将他这个人衬得妖异无比。

    那双白皙修长的上也遍布着同样的黑色纹路,只要是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有相同的黑色纹路在蔓延。

    ——他是不死人,他是魔法界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亡灵魔法师。

    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他怎么敢以这幅姿态去见他的家人、爱人和朋友?

    男人狠狠地闭了闭眼睛,混沌的大脑终于清明,海啸般铺天盖地淹过来的汹涌情感缓缓褪去,重新回到灵魂最深处蛰伏起来。

    相柳京的自我意识上升,重新占据了马甲卡的控制权。

    太可怕了。

    这就是被设定情感影响的感觉吗?

    相柳京看着自己这双爬满了黑色纹路的,意识还有些恍惚。

    那真的是很沉重的感情啊。

    但也很吸引人。

    同样作为长生种,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的相柳京没有那么丰富的感情,他的生长环境决定了他的思想和三观,他生来就比人类看得更高看得更远,也比人类更加容易放下。

    技术部门做马甲卡讲究的是一个真实,即便他们知道马甲卡这种道具本身就是假的,他们也要尽全力往真实上靠。在他们眼中,只有越真实的马甲卡,才能算是制作成功了。

    这也苦了那些很容易和马甲卡的设定情感产生共鸣的干员。

    明知道是假的,还是会忍不住沉浸下去,真切地为它感到悲伤、遗憾和喜悦。

    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的思念、痛苦、悲哀和狂喜都过于沉重了,从来没有过这样沉重的情感体验的相柳京一时没能招架住,自我意识被一下子拍了下去。

    与荒神中原中也和超越世界咒灵五条悟不同,终焉魔法师工藤新一是纯粹的人类的情感,偏偏就是这样的情感,才更加容易引起干员的共鸣。

    时空平衡局的干员不是长生种,就是即将变成长生种的修士。

    人类的生命何其短暂,人类的生命又何其璀璨,他们用有限的时间做到了长生种有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有的至情至性。

    仅此挚爱,无论生死。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啊。

    相柳京握了握拳头,坐直身体,闭上眼睛调动体内的魔力,将不死人的真面重新压制下去。

    两分钟后,他戴上单边眼镜,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端起正常的表情,开门走了出去。

    迎上泽田弘树担忧的目光,他笑了笑:“我已经没事了,让你担心了,泽田同学。”

    泽田弘树左右看了看,又认真地感受了一下,那股强烈的悲伤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了。

    男孩儿松了一口气,去牵长发男人的:“老师没事就好,拿我们出去吧,同学们该担心了。”

    他们进来快二十分钟了,再待下去,他担心其他人会进来找人。

    相柳京点点头:“好,我们出去吧。”

    汐汐在内线里询问:相柳先生,您没事了吧?

    没事了,可爱。

    搭档迎刃有余的语气大大地安抚了幼系统微微忐忑的心:我很好,甚至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不过这种感觉以后还是少来几次吧,稍微有点儿吓人了。

    不属于自己的爱意在身体里奔涌什么的,委实是有点儿吓人的。

    汐汐很好安慰,确定搭档没事后,她重新和她的朋友在脑内聊起天。

    她的吃鸡大计就要完美落幕了,到时候一定能够偷偷惊艳所有人!

    嘿嘿嘿!

    看到聚集在观赏台前的a班朋友们,柯南左顾右盼,都没有找到藤原今的身影。

    他又看到泽田弘树也不在,稍微想了想,得出了藤原今带着泽田弘树去上厕所的正确答案。

    安室先生和他们走到一半,忽然就随便找了个要去上厕所的借口,急匆匆地跑了。他被兰牵着,想跟着一起去都不行,只能被一路带到这里来了,没想到他居然能在这里遇到带班的藤原今。

    谁知等了快二十分钟,毛利兰都已经拍完照准备离开了,迟迟不回来的藤原今才牵着泽田弘树回到队伍里。

    柯南眼睛一亮,立刻抓住毛利兰的,用可可爱爱的嗓音道:“兰姐姐快看,那是我们隔壁班的数学老师欸!”

    “嗯?”

    隔壁班的数学老师?

    是步美他们经常起的那位老师吗?

    毛利兰好奇地顺着柯南指的方向看去,忽的眼神一凝,迟疑地呢喃道:“新一?”

    那个身影,真的好像新一啊。

    会是他吗?

    牵着孩子的长发男人回过头,精准地对上了毛利兰的视线。

    两人俱是一愣。

    啊,不是新一啊。

    看清对方长相的毛利兰先是感到遗憾,然后对长发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颇为尴尬地低下头,为自己盯着人家看,还把人认错成新一的行为感到害羞。

    长发男人也紧跟着收回了视线,他对跃跃欲试,试图借着向家里长辈介绍老师的借口,跑过来观察自己的柯南点了点头,然后拍拍,把同学们的目光吸引过来:“好了,同学们,我们该去下一个园区了,那里有更可爱的熊猫哦。”

    孩子们的眼睛亮晶晶,里的旗子挥舞得呼呼作响:“好耶!去看熊猫!”

    相柳京在心里对柯南了一声抱歉。

    他刚刚才和马甲卡进行了一次感情共鸣,实在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接触毛利兰。

    总觉得

    很对不起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