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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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

    汤幼宁湿漉漉的黑瞳,如林间鹿一般茫然,夹杂着点无措。

    这里难道不是在外面么?他们还置身于马车之中。

    她心跳如鼓,大眼睛瞅着薄时衍,“你在与我笑么?”

    “并未。”他很是认真地否认了,并且示意她看看车窗外。

    汤幼宁一捂住衣襟,掀起竹帘的一角,心翼翼向外看去。

    在外面这般衣衫不整,让她缺失安全感,被人瞧见可怎么办

    汤幼宁朝外一探,发现他们处于一个全然陌生的巷子口。

    四周静悄悄的,不闻人声,似乎是废弃已久的偏僻之地。

    京城竟有这种地方?

    正打量着,身后覆上一具温热身躯,高大健硕,轻松将她笼罩在臂弯与车壁之间。

    薄时衍抵着她,垂下头颅,埋首在她颈畔。

    “唔?”

    汤幼宁整个人向前贴在车窗的竹帘上,略为冰凉的光滑竹片,把她两个雪团给挤压变形。

    下一瞬,它们就被他两给‘拯救’出来了。

    “你别”汤幼宁摇头抗拒,道:“我要回去。”

    “回去做什么?不是喜欢听曲么,安排给你如何?”薄时衍在她耳畔问道。

    汤幼宁尚未作答,就感觉身后衣裳被扯开了,初春微凉的气息涌入,激起一层细细绒毛。

    紧接着,后头那人的吻落了下来。

    薄唇印在那如玉美背上。

    “我不听曲了”汤幼宁轻咬唇瓣,声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有那么不高兴么?

    “那就下次再听。”薄时衍的大掌,流连轻点着,搭住她的腰窝,顿时叫她软了骨头。

    趴在竹帘上,双肩微颤。

    他在她光洁背部画了朵朵红梅,嗓音低哑,“圆圆,本王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汤幼宁体会到了。

    他不是好人,他心眼,还很喜欢实施某些‘报复段’。

    对比王府里的大床,车厢内显得狭了些,气氛急速升温,几乎把人融化。

    如此环境,分明不好施展,但薄时衍还是把人干翻了。

    眼瞧着外头暮色四合,马车内春意正浓。

    汤幼宁坐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把那宽阔的肩膀给啃出好几个牙印。

    须得这样强行封住口舌,她才不会任由自己放声尖叫。

    就像那脱水的鱼儿,整条滑溜溜的,张嘴用力呼吸,两眼翻白失神。

    微寒的气候,她出了一身汗。

    底下更是被水液浸湿了一大片,泥泞不堪。

    薄时衍有些出乎意料。

    没想到多了一枚药珠,叫她反应这么大。

    可见册子里为何有那许多花样,都是有缘由的,是前人的智慧。

    没有人能见识到汤幼宁这样的一面,就连侍女也不行。

    薄时衍揽着人,亲自动收拾,把‘罪证’都给掩盖得差不多了,才摇了铃铛让十澜过来赶车。

    “回府。”

    至于苒松,早就被调遣回去了。

    厮不得靠近居室,薄时衍成亲后也不需要他伺候,往后只外出时会带上他。

    湘巧湘宜嘴巴严实得很,更遑论受过训练的十澜。

    马车吱吱悠悠,安稳回到王府中。

    汤幼宁全程脚不沾地,是被薄时衍打横抱着回到白霁堂的。

    王爷与王妃惯来恩爱,又是新婚夫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下人们瞧见自行回避,全都司空见惯。

    倒是没有多想旁的什么,保住了娘子薄薄的脸皮。

    *******

    汤幼宁早就饿了,被送到餐桌旁,洗脸净。

    今晚有她爱吃的乳糖糕,奶香味混合着热气腾腾的肉香,不断钻了过来。

    “感觉还好么?”薄时衍拿着帕子,擦拭她的心。

    汤幼宁乖乖把给他,毫不犹豫回道:“不好。”

    她的目光从菜肴中抽离,分到他身上,“你为了捣碎药珠如此卖力,全然不顾我的死活。”

    “我感觉要被捅穿了。”她撅起红润润的双唇,语气不满。

    这样直白大胆的描述,即便是薄时衍,也忍不住眯起双眼。

    捏住她肉乎乎的掌心,低声道:“闭嘴。”

    他忘不掉方才印在脑海中的场景,她体力不支的靡艳模样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次下来意犹未尽,偏偏这娘子什么词都敢。

    看似轻飘飘的言语,所带来的撩拨感一点也不少。

    “我与桌上这道烤鸭有何区别”汤幼宁嘀咕一句,拿起筷子开始进食。

    “”薄时衍瞥一眼那只烤鸭,是西南边的做法。

    用香油棍串着它,架在火上慢烤,鸭嘴里塞入一枚盐渍杨梅。

    某种程度而言,确实符合[穿透]和[闭嘴]两点

    旁边近身伺候的桐花桐珠二人,耳朵都红了。

    她们来白霁堂没多久,渐渐才知道,王妃竟是这般性子的妙人儿。

    心思剔透,相处起来轻松愉快,有时候讲话还逗趣得很,非常讨人喜欢。

    人生在世,谁没个烦心事,想来都是不愿意与苦瓜凑一起,身旁若是甜豆,那日子才美妙呢!

    就是娘子一脸纯然,嘴巴也忒敢了。

    好像这些房中事,在她讲来稀疏平常,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无需讳莫如深。

    用过饭,汤幼宁跑去书房作画,她今天外出,见识了状元游街的盛景,还第一次踏入乐馆。

    这会儿灵感上涌,必须去画一幅,开心开心。

    薄时衍则被磐景园那边请了过去,付氏有事要与他商议。

    他趁夜过去,原以为是什么事,一进门便见母亲一脸喜意。

    磐景园里不止付氏一人,吴老太太也在,她笑道:“你娘新认识了两位郎君,都乐得合不拢嘴了。”

    薄时衍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表妹的婚事有了眉目。

    他在圈椅上落座,问道:“祖母所的是何人?母亲已经看过了?”

    付氏点头一笑,回道:“是柳尚书家的庶子,名叫柳志良,虽是庶出,但已有正经功名在身。”

    这个柳郎君,秋闱时候得了第四名经魁,也是状元的热门人选之一。

    此次殿试没能挤进前三,却也足够优秀了。

    科举的名头就那么点,能名列前茅就是佼佼者。

    何况往后仕途,看得也不是纸面成绩,他背后有个尚书爹,自己又知上进,这条件,在偌大京城也找不着几个。

    付氏身为已婚的过来人,给夏氏姐妹挑夫家,不全然看家世出身如何,最主要还得是儿郎自己争气。

    俗话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一辈子那么长,总不能指着老祖宗的荫蔽过一生?

    付氏今日见过柳志良了,对他颇为满意,这会儿急着跟薄时衍打听。

    若是可行,须得早早安排,要知道,京城那么多人榜下捉婿,尚书之子是很受欢迎的。

    况且游街都结束了,可能他们已经迟了一步。

    “柳志良?”薄时衍隐约知道此人,“他原先有婚约在身。”

    会留意到别人的私事,还是因为汤幼宁,她的友朱伏梅也动过榜下捉婿的心思。

    那时候柳志良被排除掉了,必然是因为家里给他定了亲。

    “有这等事?”付氏对京城各家所知不多,“我还以为,他家是准备考取功名后再给孩子定亲”

    如此一来,多半没戏了。

    已有婚约的儿郎,又考名,好端端的谁会退亲?只能是发生了某些变故

    付氏皱了皱眉,若是那等踩低拜高嫌贫爱富之辈,如何能行?

    她欣喜的劲头顿时大打折扣,轻叹一声道:“可见路边遇不到好漏子,大家眼神雪亮,但凡好的全都先下为强了。”

    这事儿若不打听清楚,她可不敢把夏氏姐妹予柳家。

    吴老太太闻言,道:“缘分之事强求不得,且走且看就是,你这个姨母,也够尽心尽力了。”

    过年乃至元宵期间,去赴宴许多回,自家还有喜事,可忙坏了。

    “老太太放心,我没着急,”付氏笑了笑,“不往世家里挑,好些武将条件也很不错。”

    到这,她还遇到一个人来。

    “应煊,以前后院那位凌娘子,元宵节那会儿定给郑家大郎,似乎是在五城兵马司任职。”

    因为进过王府,不算头婚,所以婚期很紧,不过,成为明媒正娶的正头娘子,赶忙一些倒没什么。

    薄时衍的记性好,对凌筎有印象,这会儿兴致缺缺,“日子顺遂就好。”

    王府也没亏欠她们。

    他在磐景园陪着付氏和老太太闲话几刻钟,便返回白霁堂。

    印象里汤幼宁好像跟凌筎走得挺近,但薄时衍并没有做传话筒的打算。

    他未提及旁人的私事,倒是第二天,汤幼宁从陈管家里拿到一封厚厚的来信。

    正是凌筎写来的。

    凌筎如实告知了汤幼宁自己的喜事,还有婚期,但她并未附上请柬。

    摄政王府的大名太过响亮,她怕吓着夫家那边。

    而且也怕因为她的缘故,夫家会趁傍上汤幼宁这位王妃。

    当然,尚未过门,她不能这样揣摩未曾发生的事情。

    这不过是提前留了个心眼,以防万一。

    凌筎还挺珍惜与汤幼宁的私交,尤其是她回去娘家一趟,又经历了不少。

    发现人越长大,能随意交谈的对象就越少。

    她以前绝对想不到,汤幼宁会是这个最合适的人,她天真纯善,让人感到舒适放松。

    难怪摄政王都无法拒绝去贴近她。

    凌筎在信里约了与汤幼宁见面,就定在她成亲之后,到时在茶馆碰头,可以叙旧一番。

    她记着离府时候的送别之情,信封里面塞了一本册子回赠。

    汤幼宁打开一看,上面堪称群魔乱舞,正是凌筎珍藏的肉搏戏精髓之一。

    湘宜在一旁伺候,眼尖的瞧见了。

    不由咋舌道:“凌娘子尚未成礼,懂得倒多。”

    居然公然放在信封内,也不怕万一泄露,颜面难保。

    汤幼宁下意识扶住自己的腰,她不想看这些,她真的好累

    等到把信件读完,才发现凌筎所赠这一份,很不寻常。

    她她预料到王爷龙精虎猛,汤幼宁又那样娇软,恐是难以承受。

    经过她对此道钻研,发现是有法子更快结束的,让女子不至于太过受累。

    汤幼宁看了,不由睁圆一双大眼睛。

    把那肉搏戏再次展阅,细细一瞧,果真不同。

    都是些比较难懂的做法,什么吸腹收紧?盘他球?

    迅速缴械投降了,也就结束了。

    “”汤幼宁陷入呆滞,这得是真是假?

    凌筎又是在哪找到的稀奇古怪的知识

    那她要盘一下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