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两把日轮刀?两把!
不死川惊了,这难道也是那只鬼丢下的日轮刀吗?
可恶,那只鬼到底杀害了多少鬼杀队剑士!
至于义勇,只是轻飘飘地看了见月一眼后,又移开了视线。
这本就是他一直等候在这里的目的,不过现下人多,他还是想等到只有他们两人时,单独问问对方,是怎么得到这柄刀的。
“喂喂,不死川先生,富冈先生,你们留下来还有什么事吗?”
蝴蝶忍见二人都没回应她,忍不住出声再次询问了一遍,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们。
闻言,不死川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移开眼。
竹之内见月,毕竟是他两年前就认识的旧识,他还欠着对方钱,总得留下来,问清楚伤势比较妥当。
但是富冈义勇这子怎么回事,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他啊?
想到这,不死川扭过头,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圈义勇。
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专心致志地盯着池塘里的一尾鱼,看得出神,一副神游天外,毫不在乎身边之人的模样。
见月眼睛微微一眯,嘴角勾出一个狡黠的笑来,旋即,轻轻勾动右食指。
在众人的视线里,就是那个以一己之力孤立其余众人的迷之男子——富冈义勇,忽然失重般向后使劲晃悠了下,像是女生被同班的男孩子扯住辫子,随着拽辫子的力道不自觉地向后仰去。
这动作来的突兀,几乎是在一个呼吸间就完成了。
义勇整个人登时清醒了过来,一只摸向后脑勺,一脸迷茫地环视周围,有些搞不清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报方才背刺之仇,见月只感觉自己要乐疯了,竭力压抑住自己,才没有笑出声来。
偷偷将指引念线的那只背到身后去,她比了个大拇指。
好样的,线线!麻麻没有看错你!
念线也非常拟人化的翘起一端,亲昵的在见月的上蹭了蹭。
四处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人偷袭他。义勇摸了摸被拽的还有些生疼的发根,有些疑惑。
难道,是错觉?
他不确定地想。
不死川看到见月换完衣服出来了,在蝴蝶忍那了解到她没什么大碍后,松了一口气,便匆匆告辞走了。
溜了溜了,这地方克他的人太多了,他要去匡近那儿疗愈一下心脏。
再者,花街以及荒原之上的恶鬼袭击之事还没有完全解决,隐的部队需要一点时间采集证据,他也需要再去探查一番。
至于竹之内见月,过两天,等她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再来问问她有关那只恶鬼的事吧。
挥别了不死川,见月和蝴蝶忍齐齐回头,看向了义勇。
他还是沉默地杵在原地,不知道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两个女孩子都不是什么委婉的性子,直接就问了出来。
义勇抿了抿嘴,忽然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向见月,仿佛是有什么极为严肃的事情要和她谈谈。
蝴蝶忍见状,很贴心的告辞先走了,只向见月指了指住院的地方,让她聊完赶紧回去,就留下见月一个人,独自懵逼地看着义勇。
“呃,你有事吗?”
见月有些忐忑地问道,难道是他发现了扯他辫子的罪魁祸首是她,要向老师(b)告状?
摇摇头,将脑中不切实际的幻想丢到一边,见月再次望向义勇。
义勇默了默,终究还是开口道:
“你拿了我的刀。”
听清楚对方了什么的见月震惊了,他们今天第一次见面,怎么就
忽然背上了此等罪名。
在她震惊的当口,义勇又话了,
“我看到了,你腰上挂着的另一把日轮刀,是我的。”
见月下意识地摸了摸三日月宗近对方的恐怕就是它了。
大老婆,危!
见月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一时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但她也不能这么轻易相信对方,至少要核实一下详细信息。
“那你,你是在何年何时何地遗落了这把刀,这刀刀长多少,刀宽几何,刀刃是什么颜色,有什么其他特征?”
乍一下被问了那么多问题,义勇可疑地凝滞了一下,随即乖乖开口,将这些问题一一道出。
见月这下不信不行了。
只能悲痛地承认,陪伴自己多年的三日月宗近竟然是别人的老婆!
颤抖着解下刀,见月饱含着热泪,将刀递给义勇。
似乎不忍就这样看着,她甚至扭过头不愿多看,只是带着细碎的哭腔,闷闷地道:
“那还给你吧。”
完这句话后,她顿了顿,接着崩溃般喊出声,
“顺带一提,你老婆真棒!”
正打算伸出接刀的义勇停住了,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啪——”
不远处忽然传来异动,见月和义勇齐齐回头。
只见花草掩映之下,一穿着蝴蝶羽织的长发美丽女子牵着一个女孩,正惊讶地看着他们。
而地上,正是一个掉落的纸袋,里头还滚出数个通红的苹果。
香奈惠和香奈乎刚外出回来,牵着,谈笑着走在院中。
主要是香奈惠单方面对着香奈乎温声细语,香奈乎只是懵懵懂懂地听着,没有什么回应。
紧接着,他们就看见,蝶屋的院子里,一个穿着病患服装的女孩,别过头,带着哭腔,向对面那个少年递出一把日轮刀,嘴里还哭着道:
“你老婆真棒。”
信息量太大,香奈惠觉得自己可能要宕了。
任凭她怎么绞尽脑汁,都思考不出来事情究竟是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可是不管真相如何,都不是能惹哭一个女孩子的理由。
“阿拉阿拉,富冈先生,怎么能惹哭女孩子呢。”
一向温柔的香奈惠坐不住了。
义勇见到她来了,收回正迟疑要不要拿刀的,对着香奈惠颔首示意。
前不久,蝴蝶香奈惠刚刚晋升为花柱,还是甲级剑士的义勇自然要对她更加尊敬。
“还有你呀女孩子的眼泪可是很珍贵的,不能随意流泪知道吗。”
走到见月面前,香奈惠轻叹了一口气,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拿起随身的帕,轻柔地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珠,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她。
见月抽噎了一下,她当然知道,女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她受过严格的训练,一般是不会哭的,除非忍不住。
眼瞅着相伴多年的老婆就要离她而去,她怎么能不落泪!
除非你赔她个老婆,不是刀,是人也可以。
见月感受着颊边传来的温柔触感,还有阵阵馨香传来,只觉自己满血复活了。
蝶屋是什么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啊,看面前的姐姐头上戴着的同款不同色的蝴蝶发饰,就知道她大概和蝶屋有什么关系。
还是温柔系姐姐,简直把见月的心拿捏的死死的。
这厢见月正沉溺于香奈惠的温柔乡中,一旁面无表情的义勇和同样沉默的香奈乎对视一眼,默契地错开视线。
和其乐融融的见月与香奈惠对比,
他们俩简直是社恐人士的真实写照,拒绝社交,从我做起。
看了看还好端端被见月握在中的日轮刀,义勇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将它借给对方使用。
毕竟当初也是他因为伤重昏迷过去,才导致了日轮刀的遗失,如今既然落到了竹之内见月上,大概也是缘分吧。
除此之外
想起刚刚她对着日轮刀喊老婆,甚至连眼泪都出来了,义勇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太好意思拿回刀了。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好吃不过饺子(划掉),朋友妻,不可欺。
他虽然和竹之内见月不太熟,可她毕竟是不死川喜欢的人,不死川是他同伴,四舍五入,他们也算是朋友了。
麟泷老师,你看见了吗,今天,我又交了一个朋友。
义勇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可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却忽然点上了一点高光。
既然已经下定了主意,还交到了朋友(自自话大雾),义勇便不准备再在这呆下去了。
向着已经逐渐画风诡异,一个疯狂冲着香奈惠撒娇,另一个居然还接受良好,甚至有点乐在其中的两人道了声别,义勇转头就要走。
“诶,等等。”眼见对方要走,见月挣扎着从温柔乡中拽回了理智,晃了晃中的刀,
“你不要你老婆了?”
话音刚落,别是时刻关注着他们俩的蝴蝶香奈惠,连沉默内向的香奈乎都竖起了耳朵,看看刀,又看看义勇。
富冈先生居然是这么热情的人吗?阿拉阿拉,真是没想到呢。
香奈惠轻掩住嘴,友好地轻笑出声。
头一次,义勇感觉到了无话可,不是他平常状态下的“无话可”,是真正内心意义上的无话可。
沉默良久,他终于还是回应了见月的话。
“你留着它吧,以后,它是你的日轮刀了。”
闻言,见月泪目了。
是她先前误会富冈义勇了,他也许是真的傻,不是故意的。
就凭今天这赠妻之恩,富冈义勇这个兄弟,我竹之内见月,认下了!
义勇并不想知道对方又脑补了什么,只是周身气质变的更为冷冽,背过身一言不发的就往蝶屋大门走去。
因为走路速度过快,他身穿的羽织甚至微微扬起,在风中划过一个潇洒的幅度。
见月不免将视线放在他的羽织上,初见时她就感到奇特,现在伙子都已经这么时髦了吗,穿的还是撞色羽织。
半边是红色,半边是黄橙绿三色交织的龟甲纹。
莫名其妙的,见月就忽然想到了锖兔,他当初也特别喜欢穿龟甲纹样式的和服。
要不是后来,见月定做衣服时,总会为他也挑选几种不同花色的布料来制作衣物,恐怕他还固执地穿着那身龟甲纹和服。
想到当初救锖兔时,富冈义勇的刀就遗弃在附近,两人还有相似的狐狸面具,很有可能互相认识,见月就鬼使神差地喊住对方,问道:
“你认识,锖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