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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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有点大,比平日都大很多。

    舅舅这几天已经花大价钱,把房间所有的玻璃窗户都换成加厚甚至有些房间都换成防弹玻璃。

    不是不想全部换,而是,没这么多货。

    他们要的又急,又快,还量多。

    但安装步骤和货,根本没那么多。

    毕竟他们是在一个禁枪的国家,要不是舅舅是俞氏集团的人,都不一定能弄得到这种玻璃。

    现在是七月,明明应该很热的时候,今天早上醒来鼠鼠看了眼上的天气温度,最高温度才十八度。

    “哎。”虽然不想承认,但鼠鼠知道。

    要到了。

    仰头看了眼倒计时上的数字,就算他这个置身事外的妖怪都能感觉到不安。

    拉耸着脑袋的仓鼠,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乖乖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

    “叩叩叩”俞元洲进来抓老鼠了,“霄沅起来了,舅舅带你出门?”

    “嗯嗯嗯!”最后几个时非常关键,毛茸茸的鼠鼠抖了抖浑身上下的绒毛,瞬间扁扁的皮毛变得蓬松又圆滚滚~“走,鼠鼠我准备好了。”

    “你先刷牙洗脸,我给你拿上早饭。”俞元洲关门出去。

    楼下俞甜微紧张地扣着沙发,心不在焉地看着新闻报道上突然降温的消息。

    她从今天早上醒来后就看到倒计时已经只剩下六个时不到了,真的到这时候,俞甜微有些坐立不安。

    “你点点外卖,再出门去附近买点吃的吧。”俞元洲把甜微打发出去,让她有点事情做做,别干坐在那等最后的时间到来。

    “好,好的,我再去买点吃的。”俞甜微仿佛抓到主心骨,“鼠鼠爱吃叉烧菠萝包,我再去给他买点。”

    今后要吃这个,可不容易了。

    “什么菠萝包都可以,多买点他爱吃。”俞元洲披上外套,从桌上拿了一份三明治就看到仓鼠一蹦一跳坐电梯下来了。

    今天出门俞元洲没要霄沅变回人形,反而是仓鼠的样子更方便行动。

    他一言不发地以巡视的名义,去了储藏了许多燃油的仓库,随后又去了自己名下的运输公司,打开电子门,进去看着仓鼠把所有的货车收入玉佩里。

    这并不是结束,俞元洲还迅速开上高速,带着仓鼠去青烟山,他之前就挑好的一个山洞。

    俞霄沅的空间的确大,坤天玉也大,但是也不可能放下这么多东西。

    不论燃油还是那些货车,俞元洲计划过,放在青烟山海拔比较高的山洞里,随后炸掉洞口。

    等有需要的时候再去取,如果东西不在或者损毁,那就是听天由命,怪不得人了。

    他尽力了。

    开车到青烟山下,最快也要两个多时,随后一段路由仓鼠背着降落伞,而俞元洲开着改造过的无人,载着仓鼠飞到那个山洞的。

    这个山洞过去也只是有人放入探测仪器进去看过,发现内部深处有一个非常大的平台,但洞穴入口的只有中型鸟类才进出,而且唯一的洞穴入口只有洞穴顶部的一个洞口。

    仓鼠被送到洞穴口,后腿一蹬跳上去后直接往洞穴里一跳,半路还打开降落伞。

    舅舅倒是不担心仓鼠爬不上来的,毕竟俞元洲在家里见过俞甜微想要吸鼠鼠,追着仓鼠跑。

    仓鼠在光滑的直角墙面上直接“蹭蹭蹭”地跑到天花板上,那可是光滑得没有任何装饰的大白墙啊。

    鼠鼠灵巧落地,又把东西“蹭蹭蹭”地全转移出来。

    56台货运车,巨型燃油车,还有巨型燃油桶,以及那些山地车和摩托车,鼠鼠都放在这个洞穴里。

    为了今天转移这些货物,鼠鼠都没在坤天玉里大规模的种植。

    这些货车和燃油,甚至是那些摩托都是放在坤天玉的田里,储物空间哪里可能放得下这么多大型货车?和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大的燃油罐?

    放完后,鼠鼠顺着洞穴凹凸不平的墙面,“刷”得下,爬出去了。

    鼠鼠抖抖毛,在洞口后腿一蹬,再次落到无人的篮子里。

    无人在半空悬飞到现在,再不返航也要没电了。

    俞元洲迅速收了无人,抓着仓鼠打开车门,把无人扔后排,仓鼠扔副驾驶上。

    俞元洲瞟了眼悬在头顶的倒计时,心里也充斥着紧张和不安“还有两个时十分,倒计时结束的时候,我们可能在家门口。”

    鼠鼠坐在调高的椅子上看着窗外,原本最高温度十八度,最低温度十二度,但实际上室外温度已经七度了,车里已经开启了暖气。

    今天刚醒来时,鼠鼠一边刷牙一边给钱学长发了消息粮食明天再运过来,今天天气骤降,他们这边工人还没运走,也怕路上出意外。

    钱学长回了他一句:“没问题。”

    鼠鼠又给他转了一笔钱,是留着以防万一。

    实际上是希望能绑上钱学长和他们一家,以及。那只大橘。

    鼠鼠看着车窗外,抖了抖耳朵,他已经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悲伤。

    “打个电话给你姐,和她报个平安。”俞元洲侧头看了眼仓鼠,张了张嘴还是开口道:“也给牧飞逸打个电话人,让他尽可能在室内一个人待着。”

    鼠鼠原本没想过要给牧飞逸打,毕竟代表他的星星是那么明亮,牧飞逸这么可能会有事呢?

    所以鼠鼠从来没担心过他,更没想过要他回来,或者什么提醒的话。

    舅舅现在特意提醒他,反而让鼠鼠诧异地转过自己的圆脸,呆呆的,傻乎乎地看着舅舅。

    俞元洲低头,就对上了那只仓鼠乌黑乌黑的眼睛。

    他都不用开口,自己就知道他在疑惑什么。

    “呵。”有一点牧飞逸得对,他家傻孩子的大脑皮层可能真的挺光滑的。

    “你是不是想,那个星星很好,所以不担心他会出事?”俞元洲可不想在最后关头在路上出现什么差错,所以全神贯注地开着车给自己这个傻乎乎毛茸茸的侄子解释。

    鼠鼠用力点头:“恩!这几天反而越来越亮了呢。”

    太用力,反而让鼠鼠的耳朵都甩了下~

    耳朵太软,这一甩都往后翻了。

    俞元洲抽空摸了摸他的脑袋,把他的耳朵翻回来,“他未来能过得很好是一回事,但在到最后验收成果前的路一定是充满蜿蜒险峻的道路。”

    “在这种鬼世界未来越好,明路上的危险越多。”俞元洲忍不住叹息,“你不能因为你认定他的结局好,就以为他不会在路上出事。”

    “星星也有衰败的时候,星星也会变得黯淡无光,星星也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危险,而不再闪烁。”

    “俞霄沅,未来并没有确定。”

    “你看,因为你的到来而有些人的未来已经被改变了。同样牧飞逸的未来或许也会。”

    “你应该担心他走向成功的路有多危险,担心他身边的人会不会背叛他,会不会突然在路上遇到特别强大的敌人或者丧尸。”

    “让他受伤,让他流血。”

    “俞霄沅,牧飞逸是人,他只是一个**凡胎的人。”

    俞元洲看着俞霄沅恍惚的表情,心里轻叹。

    这次“回来”的孩子似乎有了点特殊的能力,他就本能地仰仗这种“能力”却没有考虑过残酷的现实。

    就算宝座

    流光溢彩,光辉万丈,但宝座下那条红毯,却是用鲜血染湿的。

    鼠鼠呆呆地靠在椅背上,“对。是鼠鼠我没想到。”

    他,是人类,而鼠鼠是妖怪。

    就算是妖怪,就算他是仓鼠妖,天生会囤囤,有着巨大的三个空间,依旧知道末日很难。

    更何况牧飞逸一个人呢,他需要朋友又需要提防伙伴的背叛,他自始至终是自己一个人。

    老鼠能帮他的实在是有限,更何况现在离开得这么远。

    仓鼠难过地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难过而垂下,微微抖动。

    “是我没考虑清楚。”鼠鼠拿起,就匆匆忙忙地给姐姐发了一条他们要回来的消息。

    随后便急急忙忙的用粉色的的鼠鼠爪爪扒拉的页面,找到牧飞逸的号码。

    鼠鼠用的是蛮大的一只,屏幕长度都有三个鼠鼠团团了。

    现在背靠在椅背上,鼠鼠坐在面前,用爪子扒拉了两下,似乎在犹豫什么。

    俞元洲一边开着车,回头替他摁下了拨通键。

    趁着还没接通,看着前面的道路迅速地和他:“霄沅,末日之后你觉得通信能坚持多久?”

    “你们很快就会失联。”

    “如果糟糕点,甚至这将会是你们最后一个电话。”

    “运气好也要很久以后才能再相遇,在此期间你们无法联系,只有。”思念。

    鼠鼠立刻抬起头,有些紧张地舔了舔自己粉色的鼻尖,看着舅舅。

    他漆黑的眼眸里有着一点点的疑惑,舅舅不是不喜欢他和牧飞逸谈在,在一起嘛。

    “都要末日了,当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俞元洲摸了下鼠头,把他的脑袋转了个方向,对着。

    他自始至终不反对俞霄沅和牧飞逸在一起,甚至觉得这两人能碰撞出火花还挺有意思的。

    毕竟谁都知道牧飞逸绝非等闲,池中龙。

    多少名门姐或者少爷对他窥视已久,但牧飞逸似乎对人类都不感兴趣,一天二十四时他能给上出四十八时班的感觉。

    为了几个牧氏的大项目,他能日夜不眠地坐在办公室里,连续一个月只睡三四个时。

    若非如此,牧氏怎么能在混乱中开阔出海外市场?

    若非如此,他年纪轻轻如何能独当一面,甚至操控整个牧氏?

    牧飞逸哪里是世家里的钻石王老五?他就是一个钻石矿。

    但多少人冲着他去的,最后被杀得落羽而归。

    可偏偏他家傻子,傻乎乎地给了对方一枚花生。

    人就跟着他回来了~

    俞元洲想想就觉得有意思,之前牧飞逸跑他家楼下和家伙黏黏糊糊的事情可真的是在他们圈子里炸开了。

    别隔天白天传得到处都是,就当天晚上,牧飞逸还没上飞呢。

    俞元洲的都要被打爆了,一个个他们家是深藏不露,厉害了。

    有脑子的都知道牧飞逸能起得来,也就牧家那些蠢货和没脑子的才觉得牧飞逸完了。

    脱离了牧家的牧飞逸不定是如虎添翼呢,一个个酸溜溜地和他道喜,还想办法打听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的。

    牧飞逸居然喜欢他家侄子那种傻乎乎的,真是看不出来。

    一个个酸死了,哼。

    还他们家这段时间风水真好,前有牧飞逸愿意花s市内的一块地买他家养的耗子,后有人自投罗,干脆和他家的侄子好上了。

    俞元洲想到这就心里微妙的诡异的得意,不过那些人不懂,霄沅也好着呢,今后是牧飞逸占了便宜,天大的便宜!

    俞元洲开着车,瞟了眼那边接通电话的鼠鼠。

    “喂?”牧飞逸的声音低沉,带着笑意和不出的温柔,“是谁想我了?”

    “是某只毛茸茸的鼠吗?恩?”

    那调侃的话瞬间让故作镇定的仓鼠耳朵都红彤彤的了,热乎乎的鼠鼠抖了抖耳朵,“才,才没有!”

    “哦?不是鼠鼠想我,那是谁?俞少爷吗?”牧飞逸笑那傻子自投罗。

    鼠鼠立刻紧张地抬起头,爪子连连摆:“不是的,不是的!”

    “那是谁?”牧飞逸笑意更浓,“打电话给我,总会是有一个想我吧,不是鼠鼠就是。你了?”

    “啊啊啊,才不是!”这题对鼠鼠来可是丧命题!

    俞元洲听着都要笑出声了,牧飞逸调侃的还真是一打尽呢。

    如果是别人,可能还会是鼠鼠,把“责任”推卸到仓鼠头上。

    但他这傻侄子可不是,他既是鼠鼠又是俞家少爷,谁都是他自己。

    可不害臊吗?鼠鼠都要熟了,变成一个滚烫滚烫,刚煮开漂浮在水面上的汤团了。

    “那吧,找我什么事情?恩?”牧飞逸拿着跟在几个伙伴身旁,看着他们调侃的笑容。

    他心里都有种奇妙的感觉,那是一种无言的炫耀和快乐。

    过去他看邵大少老老实实的和自己的妻子打电话保平安,感觉那种感情距离他远又虚渺。

    他尊重邵大少的人生选择,虽然有些人邵大少妻管严,丢了男人的脸,牧飞逸却觉得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自己感觉满意的模式才是最好的,而且他的妻子的确很关心他,衣食住行,细枝末梢。

    他的妻子把他放在心里,那平等反馈为什么男性就要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对别人的付出不屑一顾呢?

    牧飞逸觉得没必要为了所谓的面子而破坏内部的良性家庭结构,当初的他只是这么觉得。

    以一个理性的角度看待这件事,但现在他接到家伙的电话时,突然有一种头皮炸开的电流划过他的后背的感觉。

    牧飞逸看到电话他就知道,是那家伙想自己了,单纯简单到没有目的的理由。

    想,他了,他这么个人,他牧飞逸,想要和他话,没什么目的,就单纯地想要浪费时间在自己身上。

    而恰巧自己愿意陪着他浪费时间。

    那种感觉对牧飞逸来新奇,难以理解,又是那么令人单纯的渴望。

    真实感情来得就是突如其来,不讲道理,猛烈又迅速。

    他才认识这家伙多久?见过几面?

    “我,我和你。”鼠鼠用爪子挥挥,舌头也吐出来了,耳朵也急切地抖抖,想要散热。

    俞元洲都看不下去,掏出电风扇就对着他吹。

    心里却有些不屑地想,自己当初和他妻子恋爱时,可不会这么没出息。

    自己不愧是东西的舅舅,从来不会在感情上丢脸!

    “恩?什么?”牧飞逸走在人后。

    “你们现在在哪里?”鼠鼠被风吹得都要飘起来了!

    下意识抓住驾驶座上的垫子,“吱吱吱!”舅舅!风开太大了!

    “抱歉。”俞元洲压低了嗓音,忙脚乱地把电风扇关掉。

    他刚没看,不心开最大一档,还好仓鼠眼明快否则直接被吹到副驾驶车窗的玻璃上了。

    “你带鼠鼠出门玩了?”牧飞逸看了眼前面,“我们在爬山,马上要到山顶了。”

    “我给你的东西带着了吗?”鼠鼠“吱!”的声,心都提了起来。

    “吃个饭,在酒店,放心吃完饭马上回去。”牧飞逸压低了嗓音给他解

    释,“我们一群人出来吃饭我总不能带着剑?太剑拔弩张了,这次我做东,希望席上有人帮忙迎见一位老者。”

    有道理,鼠鼠无奈地坐回去,爪子撑着脸颊。

    牧飞逸又不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他,他怎么会把这么长的苗刀带在身边?

    早知道给他两把了,那把唐刀也给牧飞逸先带着了。

    鼠鼠特别偏心眼地想,“就,我舅舅认识一个人,他这天气不对劲,末日就要来了。”

    “胡八道,”牧飞逸笑着摇头,“气温的确骤降,你乖乖待在家里别外出知道吗?鼠鼠和你一起冻感冒了,我都不知道要照顾谁。”

    “吱!”当然是照顾!

    鼠鼠舔舔嘴巴,讪讪地用爪子揉搓自己的耳朵,怪不好意思的,自己怎么能吃自己的醋呢?

    鼠鼠刚想什么,下意识抬头就发现他舅舅居然!居然贴过来偷听!

    不要脸!

    鼠鼠羞得脸都红了,叼着他的后腿一蹬,跳到后排的角落里。

    “不管是不是叭,反正如果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有人突然倒下昏迷,怎么都摇不醒,你就别管那人,单独下山开车回去,如果有人发烧也单独关起来。”鼠鼠看着外面飘起的皑皑白雪,心却往下沉。

    “这件事可以答应我吗?”鼠鼠毛茸茸的脸倒映在车玻璃上,他踮起脚,爪子放在冰冷的玻璃上。

    鼠鼠话时,呼出去的白起都看得见了。

    温度,真的在骤降。

    牧飞逸也觉得这天冷得太快了,这边是出了名的酷热。

    但现在他已经披上了厚实的外套,自己算不怕冷的人,前面千山已经冷得直打哆嗦,快步往前走了。

    天,的确有点怪。

    牧飞逸下意识想到了刘老的突然离开,以及那天他在飞上看到浓浓的黑雾。

    他不清那种感觉,浓郁的黑雾一直让牧飞逸至今都感觉到不安。

    “喂喂喂,人呢人呢?”那边少年拍了拍。

    急切的声音把他拉回神,牧飞逸仰头看了眼天空:“好,如果遇到你的情况我就先离开。”

    “一言为定哦!”少年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丝的轻快。

    他还叹了口气,他还叹了口气!牧飞逸都要被那家伙笑死了:“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等我回来,就揪鼠鼠的胡须惩罚你。”

    “哼!”鼠鼠从窗台上下来,坐在椅子上,爪子扒拉自己毛茸茸的胡须:“不给!”

    牧飞逸原本还想什么,但天空终于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

    千山一边往山上跑一边咒骂这个鬼天气,“明明七月份,怎么突然下雪了?”

    还不忘回头对牧飞逸喊:“啊啊,飞逸你别和你的耗子黏糊了,先上山再啊。”

    “我先挂了,等会儿和你。”牧飞逸刚要放下。

    电话那头却传来急切的声音:“等等,你先和我保证!”

    那少年的声音又急又慌,牧飞逸想都没想,下意识脱口而出:“我保证。”

    真出口了牧飞逸反而有一种害臊,他立马明白什么叫恼羞成怒。

    “我牧飞逸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到做到。”完看了眼走在前面的众人,“我先挂了。”

    “嗯嗯。”少年似乎松了口气,“祝你,平安呀。”

    最后一句话特别轻,要不是牧飞逸听觉灵敏他都要错过。

    刚想再问时,却发现那家伙已经挂断通讯。

    算了,神神叨叨的,真是年纪比他爷爷都迷信。

    牧飞逸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回去给他洗洗脑,可不能这么不信科学。

    放下没多久他们一行人

    抵达山上寺庙旁的佛斋堂,这与旁边竖立千年,却古朴的寺庙完全不同。

    地板与四周的装饰透露着精致与灯金碧辉煌,酒店经理把他们请入深出,“今天只招待各位一行居士。”

    牧飞逸环顾四周,这里风景极好,却透露着一股虚伪。

    不过他从来不介意这些,毕竟他不也是这种人吗?

    如今厌恶,不过是因为他找到了一个真诚的人而已。

    与浑浊的世道,背道而驰,他站在那,就让牧飞逸一眼看到他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