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阴谋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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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婉诧异道:“吴伯,你认识他?”

    吴伯啧啧称奇:“听过他的名声,以前也同他打过交道,不过我听他已经告老还乡,怎么还带起弟子了?”

    果然,两人是认识的,看起来还很熟!

    但人家没打算,苏婉也不逼问,只是道:“明日你们就能见上面,到时候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吴伯捋了捋胡须,臭美道:“的也是,我可要好好收拾收拾,不能让那老头子瞧不起。”

    苏婉冷不丁地提醒道:“吴伯,方才阿婆去了你的屋子,你最好还是快些回去吧。”

    吴伯惨绝人寰地道:“你不早!”

    苏婉掏了掏耳朵,装作没听见,只招呼着琥珀、萱草将野鸡和野兔收拾干净。

    收拾的途中,又瞧见吴伯和老太太在你追我赶,两人都似乎乐在其中。

    兴许是日子太平淡了,吴伯也挺享受被老太太打骂的,她觉得吴伯肯定是有受虐倾向,不然咋一直不吭声?

    吴伯站在屋檐上,吃着瓜子道:“婶子,你心点你的老腰,折了就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老太太气得跳脚:“你这崽子,赶紧将我果子还给我,竟然敢偷我东西,好在我在你枕头底下发现了,我就清点数目的时候有些不对劲,原来是你偷了!”

    吴伯仗着老太太上不来,得意至极道:“我那是拿,反正你牙口不好,吃不了那么多,这些东西放久了味道就会变,不如给我解解馋。”

    老太太抄起石头就砸了过去。

    可吴伯扭过身体躲开,笑眯眯地道:“婶子,你动这么大的怒干啥,不就是几颗瓜子干果吗?”

    老太太见打不到人,委屈巴巴地坐在椅子上,疯狂地对着苏婉使眼色。

    苏婉:“”

    看不见看不见,她真的看不见!

    这俩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跟个老顽童似的,让人见了也不怕被笑话。

    见苏婉低着头钻研药方,老太太更气了,鼓着嘴冷哼一声就回了屋子,不知道是去捣鼓啥了,反正吴伯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他摸了摸后背,也不吹风也不冷啊。

    哪里来的阴风,总感觉大事不妙!

    隔日,等吴伯偷了老太太的瓜果后再跳上房檐他就知道阴沉之风来自何处,苏婉几个在院子里坐着。

    只听见一声“哎呦”。

    屋檐上的吴伯就歪七八扭地摔在了顶部,整个人都有点麻了。

    等他爬起来,还是迷糊的状态,吴伯摸了摸屋檐,然后抬放在鼻尖嗅了嗅,怒道:“老婶子,你这就不道德了,怎能在这上面撒桐油!”

    老太太抄棍子,满眼无辜道:“我可没这么做,我这老掉牙的胳膊腿,爬不上去的。”

    吴伯咬牙切齿道:“还装无辜!”

    老太太毫不示弱道:“本来就不是我,咋就成装无辜了,你少强词夺理,指不定就是老天下的桐油雨。”

    睁眼瞎话!

    谁都看得出来老太太满脸带笑,简直就是阴谋得逞的招牌笑容,自然都知道是她干的。

    可找不到证据,吴伯又理亏,不敢和她继续扯下去。

    恰在此时,薛郎中背着背篓从外面进来了,听到喧闹的声音,就抬起眼扫过四周。

    等瞧见院子和屋檐上的人,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

    薛郎中嘴角抽搐地看向吴伯道:“你、你怎么会在这?”

    吴伯翘起二郎腿道:“你都能在这,我咋就不能?你不是你这辈子都不再收徒了?出尔反尔,不讲信用!”

    “先生,师父?”苏六郎见两人熟络的对话就觉得奇怪,叫了声。

    薛郎中更稀奇了,看向苏六郎道:“你刚才叫他什么,师父?他收你为徒了?”

    苏六郎不敢隐瞒,他还从未见过薛郎中这么失态,忙道:“是。”

    薛郎中鄙夷地瞪向吴伯道:“你还不是一样不讲信用,你曾经盟过誓,如今还不是破例,装模作样,你”

    倏地,薛郎中吃惊的看向老太太,张了张嘴道:“太、太”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老太太,前段时间来,老太太都雷打不动地出门遛弯去了,今日倒是闲下来在家里头待着。

    老太太吃着瓜子道:“太啥,咋话都不全?”

    闻言,薛郎中奇怪地盯着老太太看了半天,只觉得诡异,又看向房檐上的吴伯,眼神之中更是莫名其妙了。

    见他总盯着自己,老太太瞪眼道:“我脸上有花?咋一直看着我,就算觉得我好看也没必要如此,咱俩不合适。”

    “扑哧——”

    吴伯大笑出声,弯腰道:“婶子,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自恋!”

    自恋一词是跟苏婉学的,他用得顺畅的很。

    薛郎中眼神更是诡异晦涩了,他看向旁边的苏婉道:“这位是?”

    “是捡来的阿婆。”苏婉道。

    捡来的?

    薛郎中没再吭声,这人和印象中的那位大相径庭,估计不是同一个人,只是长得像而已。

    可能是太能吃被家里人丢出来,然后恰巧被苏婉捡到了。

    吴伯从屋檐上飞身而下,笑眯眯地道:“你都在这,老盛也该在这吧?他没跟你一起下来?改日咱仨喝一杯?”

    “老盛不喜俗世,在山顶扎根了。”薛郎中道。

    吴伯可不信。

    他知道老盛的为人,便凉飕飕地道:“你就山底下吃穿不愁,酒肉取之不尽,他保准下来。”

    薛郎中沉默了会,便道:“今日我回去试试。”

    过了会,几人才开始授课,吴伯和薛郎中似乎是对头,时不时地挑对方刺,只让苏六郎评论谁教得好。

    如此一来,苏六郎夹在两头,谁都不敢得罪,脑袋都要炸了。

    这也算是一门课,只当是运筹帷幄如鱼得水。

    老太太在旁边碎碎念道:“你俩有啥好嘚瑟的,都不咋地,六郎还不如给我学学戏,我可在村子里叱咤风云呢。”

    谁都不搭理老太太,只当她在吹牛。

    老太太只好拉着几个丫鬟去了旁边罗里吧嗦,遮掩住了一把辛酸泪。

    镇子上,边缘处的一户庄子。

    庄户门紧闭,气氛黑沉沉地压得人心头喘不过气。

    “见过这人么?”

    则兼拿出画像,逮了个庄户人询问,那大叔见则兼满脸森严,只觉得浑身都在打颤。

    眼睛盯着画像打量了会,便摇头道:“没见过,这人不是我们庄子上的。”

    只见画像上是个雍容华贵的老夫人,眉眼之中是深沉的戾气。

    瞧上一眼,便摄人心魄。

    而那面貌竟和老太太一模一样!

    

    到老家了,补眠中。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