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怪你自己命不好
两位大汉眼神挑剔地盯着仙疏,“想用这样的货色搪塞,就算我兄弟二人同意,我们主子也不同意啊。”
被仙疏叫做大嫂的女子赔笑道:“这,二位爷啊,我们家草马上就要嫁给城东廖员外家的大少爷廖公子了,我让她写一个卖身契,以后那债务自有人替她还啊。”
两位大汉瞥见管家的催促势,也没再废话,满意地点点头,“行,那还不抓紧办起来!”
“哎哎,马上就好两位爷。”大嫂连忙应声,从口袋里掏出一纸早就写好的卖身契,拽着仙疏的就要签字画押。
仙疏死命摇头,一直往回缩,“不要大嫂,我会种灵米,也可以采灵药卖钱,大哥欠的债我来还,不要把我卖掉。”
她走了,姐姐和嫂子肯定不会顾及奶奶的生死,为了奶奶,她一定要留在家里,一定要撑住。
挣扎间,指甲不心划破了女人的脸。
“好你个贱胚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女人瞬间暴怒,高高抡起巴掌,冲着仙疏的脸就要狠狠地扇下去。
蹲守的富家公子等的就是这一英雄救美时刻,立即起身,高声喝道:“住!”
然而,有一道比他嗓门洪亮,中气十足的多的声音与他一同发出,将他的声音给完全盖住了。
苏白橙一嗓门震慑住敌人,从墙头一跃而下,一脚将那泼妇给踹开了。
“你谁啊!”女子踉跄两步,抬头怒吼着,冲过来就要扇苏白橙巴掌。
苏白橙勾唇一笑,掌心拖着一块大金砖竖在女子眼前,瞬间让其来了个急刹车,秒变脸。
“哎呀这位公子,这、这怎么好意思啊。”
女子舔着脸伸,就要扑过来拿金子,被苏白橙一个转身大动作戏耍地扑到了地上,摔了个大马趴。
苏白橙扬起金砖,不客气地砸在了那两个傻眼了的大汉身上,“够不够替他们还债?”
“这、这”两男捧着大金砖,犹如捧着一块烫的山芋。
这!这后面的戏该怎么演啊!没人教过啊!
灵宠袋里,见金砖易,貔貅心疼地直打滚。
急得都会人话了。
“金金——金金——”
梦貘粉嫩的蹄子伸出,不停地在它脑袋上拍着,就跟哄孩似的。
“没关系的,主银很厉害,还会赚金子给你哒~”
梼杌不服气的咧嘴。
哼!凭什么它打滚闹就是平底锅伺候,这不公平!!
富家公子一看见这突然蹦出来搅局的苏咬金,急匆匆地从后方绕了过来,这会正好进了院内。
他骄傲的一扬下巴,管家意会,竖起掌,制止道:“慢着!按照我们这地方的规矩,你一届外人,是不能替他们田家还债的!”
仙疏的大姐看见富家公子眼睛都直了,呢喃道:“廖公子也来了”
他们都是为草而来,可恶,真让人嫉妒!
她凭什么啊!
原来这货就是那什么劳什子的廖公子。
苏白橙默默翻了个白眼,对这不知道哪里定的狗屁规矩非常无语。
面上却笑得一派温润,朗朗大方,“所以,只要我和草有关系,便可以了对吗?”
大嫂见两位有钱的公子哥竟然都对草有意,还针锋相对的要打架,顿时激动得从地上爬起,眼中透着精明之色。
“哎呦,原来两位公子都想求娶我们家草啊,你们可真有眼光,我们家草那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贤惠啊!”
“那就价高者得,二位爷,你们懂的。”
苏白橙还未回话,腕上缠绕的黑龙倏地绞紧了龙身,尾巴尖不停地在她的臂上轻蹭。
“师姐,不可以。”
“假装的也不行。”
陆深幽怨委屈的控诉声传入脑中,苏白橙以拳抵唇,好悬才忍住笑。
虽然陆深话没全,但苏白橙还是秒懂。
这笨蛋想哪里去了,对付区区几个凡人,还不至于到需要她来一场假结婚的份上。
仙疏从苏白橙出场开始,人就懵住了,一直愣愣地盯着她看。
心里有股不出来的奇妙感觉慢慢升腾。
直到听到大嫂喋喋不休出的贪财话语,她才回过神,尴尬又自卑地讷讷道:“多谢公子相助,但、但是你不用做出这么大的牺牲,钱我会想办法还的”
大嫂见仙疏这么不识抬举,胆敢断她财路,暗戳戳凑近,想掐她两把阴的,警告一下。
苏白橙眼疾快地伸出大脚将老泼妇绊倒,旋即将仙疏拽到了一边,对她挤了挤眼,道:“什么傻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既然为师答应了收下你这个徒弟,自然要护你无忧。”
仙疏&p;p;陆深:?(???)?师傅?
苏白橙对着仙疏温声完,眼神扫射到身前这群人之时,面色瞬间变得极其冷淡,“此金若是够了,就请几位速速离去,若是不够,可将字据拿来,差多少,我一并还了。”
廖公子闻言面色一沉,真不知道爹是怎么了,竟然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要用怀柔攻势打动这丑陋无比的田草,再将其拿下。
如今倒好了,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子给坏了好事。
只能先回去和爹从长计议了。
他冷哼一声,招呼着众人离去。
在出茅草院之前,回头狠狠地瞪了苏白橙一眼,将他给记恨上了。
收债的两名大汉也扛着金砖跟着走了。
灵宠袋内,貔貅的心也跟着一起飞走了,腿一蹬,昏古七了。
“主银救命,死兽啦!”梦梦的尖叫声让苏白橙发现了貔貅的异常,赶紧摸出一块更大的塞进它怀里,进行人工动抢救。
“金!!”貔貅叫喊一声,瞬间满血复活。
梼杌眼珠骨碌碌一转,也想东施效颦,被穷奇勾住脖子制止了。
“兄弟,听我的,你不适合那画风,太辣了。”
梼杌:“”
苏白橙派出最为靠谱的当康,让它贴上了隐身符,紧跟在这群人身后,去看看他们到底是为何演这一出。
当康只见那廖公子一行人走了一会,不远处就有一顶轿子迎了上来。
廖公子快走两步,喊停轿子,钻了上去。
当康跳上轿顶,将耳朵贴了上去,偷听着里头的谈话。
一稍显苍老的声音道:“吾儿如何,那丑女可曾被感动得非你不嫁啊!”
廖公子没好气地将今日之事,跟廖员外复述了一遍。
廖员外了然一笑,自以为是道:“呵呵,要我,这冒出来的男人哪里是那丑丫头的师傅,定然是同样发现了她血液秘密,盯上了她!”
“原来如此,我就那一个丑丫头,怎可能如此抢。”廖公子恍然大悟,建议道,“爹,要我,不如直接杀人取血算了。”
廖员外制止道:“不可,吾儿你想,一个人身体里不过就那点血,可若是把人养起来,不就可以一直抽血了吗?”
廖公子奉承地拱了拱,“爹真英明,怪不得爹能发现这丑女血液的特殊之处。”
廖员外摆摆,不愿详,“只是巧合之下发现的罢了。”
田草啊田草,你可别怪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