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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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喝多了。”季子繁眼看着顾诗一个转身就要与墙壁来了一个亲密接触,上前将人拢在了怀中, 顺手关上了门。

    顾诗眨了眨眼, 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我是喝多了。”十分的有自知之明。

    季子繁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呼吸之间都带着浓浓的酒气,心中有些挫败, 顾诗醉酒之后的威力他是领教过得, 怕今天是来错了, 他就算真的了些什么眼前的人也是半点都记不住的。

    拿过顾诗手中拎着的酒瓶子, 季子繁哄骗:“去沙发那边坐着好不好?”

    不曾想顾诗一把夺回酒瓶子,嘴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几下, 就将瓶中的余酒喝了个干净。喝完还颇为豪放的抹了抹嘴角, 晃晃悠悠的自季子繁怀中脱离出来, 走到吧台边, 将空瓶子放了上去;然后还将高脚杯规整的摆在了瓶子旁边,做完这一切, 才静静的回头盯着季子繁。

    目光清亮, 一言不发。

    季子繁见状也是有点奇怪,倒是拿不准顾诗是醉了还是没醉。

    “你来做什么?”顾诗开口, 态度有些咄咄逼人:“我不是过了我讨厌你, 你怎么还出现在我面前?”

    “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话还是要清楚,等咱们谈完了, 你再决定要不要讨厌我, 嗯?”季子繁脱下外套,右手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顾诗想了想, 顺着季子繁手的方向坐到了沙发上。

    季子繁放下外套,坐在了沙发对面的皮凳上面。皮凳又又Q,显得他有点滑稽。

    “你罢。”顾诗环着胸,一脸‘我看你能出来个花’的表情。

    “咳……”季子繁有些难堪的将眼睛瞥向一边,真走到现在这步心中的羞耻感依旧爆棚,他总是觉得在顾诗面前承认与张盈颖之间曾经发生的事情有点丢脸,生怕顾诗会瞧不起他。

    什么呀,一个靠牺牲‘男色’换取权力的人?

    这么好像也不对,可是却又没什么错。

    “我与张盈颖……”季子繁挑着重要的点简明扼要的了几句,然后才收回视线望向对面:“所以,诗你……”

    “呼……”而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此时低垂着头,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季子繁内心复杂,看来只能等明天顾诗醒了再一遍了。反正第一遍已经出口,第二遍就变得没什么所谓了。

    上前将人儿抱起,动作轻柔的将其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顾诗睡得很熟,蹭了蹭枕头,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就没了动静。

    季子繁轻手轻脚的将卧室门带上,思虑再三,终究还是觉得放心不下。解开了衬衫上面的扣子,拉开冰箱门拿出一罐啤酒,开,喝了一口。

    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回复了几条请示的信息,这才将手机扔在一边准备起身去洗个脸。哪知一抬头就微微一惊。

    “嗨~”卧室门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被了开,女人妩媚的站在门边挥了挥手,一手扒着门框,另一手摆啊摆。

    然后将两只手都放下,后背靠在门上,披散着一头波浪长发,侧脸那么看着季子繁:“你回来啦……”

    至此,季子繁终于可以下了结论,一定是喝醉了。

    顾诗身上穿着的还是白天的外出服,一把就将运动外套扒下,露出了里面的纯棉吊带底衫,紧身的特别凸显身体曲线。

    季子繁挑眉,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今天好晚。”顾诗嘟着嘴走了过来:“公司很忙吗?”

    “嗯。”男人应了一声。

    顾诗凑近坐在了一边,眼睛半睁不睁的揪了揪季子繁的衬衫:“回来怎么不换衣服呢?我去给你拿。”完蹦下了沙发一头扎进了卧室。

    没过一会儿,手中提溜着一件衣服就出来了,递到季子繁面前:“喏,快去冲个澡吧!”

    季子繁接过衣服抖落开一看,一件卡通大兔子的号棉睡裙。好笑的斜睨了顾诗一眼,他突然觉得面前的女人怕不是装的吧?

    女装py吗?

    “冲澡就算了。”季子繁将睡裙放在一边,起身半推着顾诗往卧室走:“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

    “不!”顾诗突然回身一下子就圈住了男人的腰身,撒娇似的在季子繁怀中扭动:“不困,不想睡。”

    “乖。”

    “就不!”

    季子繁直觉再任由顾诗这么折腾下去,他可是要再次‘趁人之危’了,将怀中的人儿拉出来一点:“那你想干什么?”

    “你给我讲故事吧?”

    “……”男人一脸黑线,讲什么?大灰狼与白兔的故事吗?

    还没等季子繁纠结完,顾诗却摇了摇头:“不好,不想听故事。”随后再次缠了上来:“子繁?”

    真是记不清有多久没从顾诗口中听到这个称呼了,季子繁的心一下子就软成了一滩水,别讲故事了,现在就算她要求他穿睡裙,他也穿。

    “嗯。”

    “子繁?”

    “嗯。”

    ……

    二人就这么一声一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好玩儿似的。

    突然顾诗就上下窜了两下,语气兴奋而且期待:“子繁,你还从来都没过你喜欢我呢,你喜欢我吗?”

    季子繁愣住,皱着眉仔细想着,自己没过吗?怎么可能,结婚两年没过?

    见男人半晌没应声,顾诗失望的松开了环着男人腰身的手臂,嘴里声嘟囔:“果然啊……就算是做梦你也不喜欢我……”

    季子繁回过神,一把将顾诗拽了回来,再次将女人的手臂环在自己腰上,大掌轻抚她脑后的长发,声音竟是从未有过的黯哑:“诗,我爱你。”

    “你爱我?”顾诗有些怔愣。

    “我爱你。”

    “你再一遍。”

    “我爱你……”

    男人未出口的话被女人的粉唇堵了回去,顾诗的唇微凉,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

    手慌乱的攀上男人的肩膀,向下想要解开衬衫扣子,只可惜忙活了半天才解开两颗,一着急就要扯开。

    “诗……”男人大掌包裹住女人在作乱的手:“你是清醒的吗?”

    顾诗胡乱的点点头,挣脱了季子繁的掌心,想要继续刚刚没有完成的事情,哪知又被一把捉住,只能被迫抬头看着他的脸。

    卧室里没有开灯,黑暗中只能听见两个人隐忍的喘息声。

    “我是谁?”

    “季子繁你有完没完!”顾诗着急的跺了跺脚,再次挣脱男人的掌控,去拉着衬衫前襟。

    “这是你买的,你确定要撕坏?”季子繁挑眉。

    “啊……真麻烦!”顾诗力气不够,退而求其次又去解扣子:“这衬衫再不许穿了,明儿我给你买拉链式的。”

    “我帮你……”季子繁的手覆上顾诗的手,一用力!

    扣子散落一地,随着女人的一声惊呼,两个人倒在了床上。

    黑暗中

    “季子繁?”

    “嗯?”

    “你能不能快点?”

    “好。”

    “慢……慢点!”

    “抱歉,停不下了。”

    ……

    阳光刺眼,而顾诗觉得头很痛。

    想要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一用力,咦?怎么扯不动啊?

    手在被上胡乱的摸索着,就摸到了一具温热的躯体。

    神智瞬间回笼,惊恐的睁开了双眼。心中默念几句‘阿弥陀佛’,僵硬的把脖子转向了另一边。

    男人还在睡着,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坚毅的下巴,是顾诗再熟悉不过的组合了。

    心中瞬间升起了既庆幸又荒唐的感觉。

    庆幸的是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季子繁;荒唐的是,怎么可能是季子繁?

    啊……无声痛苦的抱住脑袋,为什么一片空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顾诗突然惊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她喝醉酒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棒棒的哦,顾诗,呵呵。

    不知道现在逃走来不来及,不敢看向一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就要开门出去。

    手已经搭上了门把手,然后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声,随后就是刚刚醒来沙哑性感的男声:“诗,兴致这么高?”

    顾诗僵硬的回过身,只见男人扬了扬下巴。

    低下头,就看到了她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再次抬头就撞进了男人盛满戏谑的黑眸。

    “是要间运动?”

    顾诗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你能不能假装没看到?”

    季子繁嘴角上扬,从善如流:“好啊,我什么都没看到。”话语之间没有丝毫的诚意:“对不起,看来是我昨晚没有控制好力度。”

    指的自然是顾诗身上那些或轻或重的红色痕迹。

    顾诗忍了又忍,拉开卧室门摔门而去。

    季子繁虽然早就料想到顾诗今天会翻脸不认人,可是真的发生了,依旧是有些失落的。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下了床出去走到卫生间门前,敲了敲门。

    门内没有动静。

    “诗,我不想扰你整理情绪,可是……人有三急。”季子繁道。

    下一秒,拉门就被推开,顾诗此时已经穿上了昨天季子繁扔在沙发上的兔子睡裙,头发用发带简单的绑在脑后,垂下几丝卷发平添一丝慵懒。

    只不过脸上却是怒气冲冲,但是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的时候,一腔怒气好似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那叫一个透心凉。

    “季子繁,你耍流氓!”顾诗跳脚:“为什么不穿衣服!”

    季子繁状似无奈:“诗,你不记得了?我的衬衫被你撕坏了。”

    ……

    听起来昨天好激烈的样子。

    重点不是这个!顾诗鄙视自己,重点是:“内裤总该穿上吧?”

    “哦……”季子繁恍然大悟状,然后话锋一转:“可惜你昨天……太急……脏掉了。”语气中蕴含着轻易就可以察觉的暧昧。

    顾诗想要崩溃的问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她不能,她想给自己留点颜面,自欺欺人的觉得,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什么都没发生!

    回身扯过一条浴巾扔在了季子繁身上,呲着虎牙:“围上!”

    季子繁十分听话的将浴巾围在了下半身,浴巾是粉红色的上面还有几只猫咪。这么娘里娘气的东西系在身上理应十分辣眼睛,可是顾诗怎么觉得眼前的男人莫名自带着萌点?

    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将自己扔在了沙发上,顾诗颇有几分放弃治疗的意思,大概是宿醉让她的审美产生了后遗症……

    一时间,的公寓内寂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