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剧情偏离轨道
“我以后,再这么不懂事,胡乱生你气,你提醒我。”
两人开了,又亲密的抱在了一起,江元抱文莉,总喜欢抱孩子一样的姿势,把她整个人团在身前,就像在呵护自己的宝宝。
文莉蜷缩在他怀里,环着他的腰和他道。
“你没有不懂事。”江元抚着她半干的发,又低首亲一下,回一句。
她生他气,是应该。
她能控制住情绪,不在叶婶家发作,他已经很吃惊。
“有的,晚饭的时候,我就没表现好,爸都看出来了。”
文莉某些方面敏感,也更能感知别人情绪。
“你晚饭也没吃好。”
“吃饱了就行。”江元不太在意这个。
行吧。
江元这么了,文莉也不再纠结这个事,她把他抱得紧了些。
想起下午时董艳看江元那个眼神,她眉皱了皱。
女人莫名更了解女人。
她能感觉到,那个董艳对江元有好感,看她对着叶婶哭,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回来找伯娘哭,不得是过得不好。
没准儿现在还后悔了。
得益于虎子,文莉对江元这门亲还是大概了解一些。
当初他们都以为江元要残疾,不惜败坏江元不行也要退亲。
原来文莉还没什么想法,毕竟人家疼女儿,不想嫁女儿受苦,情有可原。
可现在知道了这门亲最初是董家算计得来的,江老头为此还砍了自己一节指,那她对董家,就是厌恶了。
吃相难看。
董艳在其中,角色也未必好。
现在来后悔,恶心谁呢。
想到这里,文莉又对江元道:“以后大队长家的年节礼我们托人送去,我们没事都不要去大队长家。”
“你一个人的时候,更不要去。”
大队长或许是个好的,但那是他弟弟一家,亲的,有些东西不好。
那家人就和苍蝇一样,不得什么时候过得不顺心了,就想再来沾一下,恶心。
“好。”
江元柔声应道她。
他知道文莉的担心,实际她不,他也不会再去大队长家。
他和大队长家的关系也算不上多好,当年在闹荒,进山里的那些恩情,这些年陆续也还得差不多了,他还没动董方一家,不过是有些事他还没查明白。
“嗯。”
文莉见他应了总算放心了,她现在都有点想赶紧搬去县里了。
起来,她还要感谢当年董方家的短视,不然江元就这么被那家子黏上,该多恶心啊。
但这也明,当年江元伤得很严重了。
文莉心里忽然很心疼,她抬起头看向江元。
男人正低眸温柔的看着她,见她望过来,他微怔,轻声问道她:“怎么了?”
“你当年,都伤了哪些地方啊?伤口还疼吗?”
“都过去两年了,没事了。”江元愣一瞬,笑着回道她。
“我想知道,你告诉我。”
才过去两年,文莉听,一些旧伤旧疾,会持续很多年的,虽然大嫂她们,他给家里看了体检报告。
但这年头,各项仪器并不精准,不一定能检查的那么准确。一些隐伤,估计只有自己知道,慢慢调理的。
毕竟几十年后还很多项目都要反复检查,更细致,去各大医院才能做齐。
文莉坚持要知道,江元心里动容,想了想,尽量不吓到她的稍微提了下:
“就腿上两处,肩胛骨下面有两处,没事了,该术的地方术过,这两年我也注意着,已经好了。”
江元把严重的几处稍微提了下。
实际不止,当时他能活着,其实真是上天在厚爱了。
董艳当时能被吓着同意家里退婚,还毫不犹豫的赶紧接受了别人结婚,就是她闯进屋的时候,撞见了当时军医给他上药的场景。
当时他身上好几处洞眼,有些地方因为伤口深,还被烧灼过,血淋漓,一条腿更是惨不忍睹,没有一处完整,定过钢板,有地方还有腐肉被清理的缺损。
那副样子,常年清洗伤口的军医都忍不住眼颤。
文莉知道这男人喜欢避重就轻,她不由想到昨晚,他似乎一直没有脱过背心。
她想了想,抬就去解他衣裳扣子。
江元反应算快,他一把抓住她的:“做什么?”
“检查,不看过我不放心,昨晚洗澡你都湿了都没脱衣裳裤子,不对劲”
江元身形微僵,他倒忘了,她这方面一向敏锐。
“受伤了,身上肯定会留疤的,别看了,难看。”
江元抓牢她,不让她动。
他这样,文莉偏要看了。
“我不,我不看过不放心,什么难看,难看什么,那是我男人的功勋章。”
文莉着,就要挣脱江元。
但江元确实没做好准备,那些伤口,尤其是腿上,有好几处是敌人知道逃不掉了,气急败坏施虐造成,用了非人段,轻易去不了,狰狞还留红严重。
他现在看了都还觉得恶心,他并不想让她看到,吓着她。
但他也不敢用力抓她,怕控制不住力道伤着她。
他有些急,最后他干脆抱着她去关了灯,又低头咬住她的嘴:
“宝宝,天黑了,别浪费那些时间!我们做些别的”
“”
——
闺女嫁出去,最不习惯的是文家人。
家里突然少了一个人,还是她们一天至少要关心好几遍的闺女,那种不适应不舍,可想而知。
连续好几次张秀拿碗筷都多拿了一副,煮饭也是,下意识多加了那一把米。
田芳烧火,总不忘先给锅加山泉水。
老两口更不用,下工回来习惯性喊一声:“莉宝儿”或者闺女。
双胞胎因为前面几个月文莉带得多,有时候还带着一块儿睡,这两晚上也不太老实,到晚上就问爸妈要姑,要去姑房里睡。
去不了就哇的一声哭出来。
文兴民本来就舍不得妹妹,闺女儿子一哭,他心里更烦了,去院子抽了两晚上烟。
就连一向喜欢去外面撒野的虎子,这两天都焉了,不出去玩了,想着他姑。
昨晚在饭桌上,他还,早知道不让姑嫁人了,一点也不好。
于是今天文莉回门的日子,文家人都是一大早,天还没大亮就出去上工了。
到了**点钟的时候,估摸着文莉差不多该回来了,他们就做完头的活早早收了工回了家。
文兴远也一大早请了假,买了肉菜回来。
三只都没去别处玩,守在河边,就和那望姑石一样,就等着姑姑姑丈过来,他们能第一时间接着,把人领回家。
但今天,文莉和江元明显迟了。
双胞胎等得快睡着了,虎子玩打水漂,地上的石头都快捡完了,到太阳当空晒了,才看到江元载着文莉往桥这边过来。
看到人了,三只都精神了,撒丫子朝文莉他们跑过去:
“姑!姑!”
“姑,你怎么那么晚啊?我都等饿了。”
文莉没想到虎子几个会到河边来接她,她挺惊喜,赶紧从江元车上下来去牵了双胞胎。
听到米粒问的,她不禁脸红了红,忍不住轻睖了眼身后推着车跟上的某人。
为了不让她看伤口。
昨晚男人狼一样的,和她胡闹了差不多一晚上。
知道她身体还没好,上着药,男人竟然还解锁了别的办法。
有些法子,让文莉这个看过不少文,偶尔还看看别的站的人都面红耳赤。
要不是男人和她指天发誓,他没在外面乱来,这些是他听到的,加上他动作起来确实是在摸索阶段,她都怀疑自己嫁了个坏人。
到天亮的时候,文莉身体酸软成了一团泥,撑不住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薄薄的一张窗帘遮不住直照进来的太阳,文莉才勉勉强强睁开了眼。
但也没有力气,眼半眯要眯,头也直点点。
男人倒是淡定,还让她再睡会儿。
最后还是文莉急了,让他去打了水来给她洗脸。
热毛巾敷过有些肿的眼,她才算清醒些,恢复点力气起床。
不过确实是闹狠了,她梳头的时候,都在哆嗦。
江元看不过去,要帮她,她没让,他虽然会梳头,那也仅限于梳顺了,扎的头发还是松垮的。
回门啊,当然要收拾得精神好看些,不然家里以为她受了委屈,那还得了。
等收拾好,就到了这会儿了。
“家里耽搁了下,姑就出来晚了。”
文莉心虚的含糊回一声米粒,就拉着米粒往前面去了。
她其实腿还酸软着,腰也是,走路有几分不自然。
江元在后面跟着,瞧见有些心疼,也有些后悔,昨晚有些过火了。
但她的身子,让他食髓知味。
单了二十多年,他从十几岁就听那些痞子开黄腔,从来没觉得怎么样。
他从前出任务,也不是没遇到各种诱惑,他都能面不改色,像冰雕一样没反应。
但在她身上,他就是做不到。
她仿佛天生为他生的一样,身上每寸骨头,每寸肉都和他契合,让他沉溺。
——
“老三,你骑车去看看,你妹他们怎么还没到呢?”
文家,苏桂兰从厨房里出来,喊到正在院子里帮大哥文兴国锯木头的文兴远。
“欸,好。”
文兴远应一声,放要下上的锯子。
边上,文建山出声拦到:“可能家里有什么事耽搁了,这刚新婚,总要收拾下家里,你让老三找上门去,不合规矩,再等等吧。”
“你这老头子,规矩多,有什么不合规矩了,妹要回门,当哥的还不能去接下了还是怎么着。”
苏桂兰想闺女也担心闺女,她见人一直没来,这在往常是没有过,江元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担心他们在家遇到什么事,这才想着让儿子去看看,听到文建山摆出那套规矩,她就火了。
“那天秀儿他们回来还和我,莉丫头一累就醒不来的那毛病又犯了,你就不担心啊。”
“好了,好了,妈,你们别争了,我先出去看看,不上门。”
文兴远听不得爹妈吵,也担心文莉,他赶紧放下中的活,道。
还没出院子,就见文莉一牵着米粒,一牵着汤圆,边上跟着一个一个虎子往这边来了,他赶紧喊道:“妹!”
“妈,妹他们来了。”
文家人闻言,都放下了里的活,出来接了。
“爸,妈,大哥二哥三哥,嫂子们,我回来了!”
回娘家,文莉也很高兴。
虽然在婚房和江元腻着挺安逸,但她心里还是想着家里人,尤其是吃饭的时候,就她和江元两个,孤孤单单的,哪有平时文家人围在一堆有有笑的吃着那么热闹。
进院看到院子里堆着的一堆头,文莉不禁问了句:“怎么这么多木头,大哥,你的那些存货不都给我做了嫁妆了吗?”
“还不多亏了给你做那些嫁妆,那天村里人看到,都你的那些嫁妆柜做得好,新奇,连城里也没有的,少见,这不村里好几家要嫁女儿的都扛了木头来,请你大哥做工。”张秀卷着袖子,出来听到文莉问的,笑回道文莉。
“真的?那我大哥最近有的忙了!”
文莉正担心家里因为她掏空了家底的事,想着等后面去县城稳定下来,想法子补贴一部分回娘家呢,听到这消息,她暂时倒不用太愁了。
“是啊,可不止你大哥忙,爸和你二哥也得帮着忙,不然做不完这活了,后面还好两家等着呢。”
“村头那李木匠家,都快恨死我们家了,抢了他们家活。”
张秀起这事,满脸的笑。
原来文兴国把家里木头都用光了,连她爹那边存的一些木头都被他借了来用,她还有些愁的。
一个木匠,没了木头打出成品,那怎么接活啊。
加上文兴国木匠艺也就十来年,比不上村头那个李木匠,人家几十年的老匠人了,文兴国平时就捡些人家不要的边角活做。
没想到这波,倒是把李木匠给人做嫁妆物件的活给揽了过来了。
这可是大进项。
张秀忍不住夸道文莉:
“我看啊,我们姥姥的没错,莉宝儿是我们家福星,那脑子也活的,随便想一下,自己想要什么东西,那都能碰出城里都没的样子。”
田芳也:“莉宝儿一直就聪明,我那些发圈,好些是莉宝儿给我想的样式。”
“我看也是,兴远的那砖头新烧制法,不也听了莉宝儿的。”齐娅也难得附和道。
先前文莉结婚,家里掏空了给出嫁妆的事,齐娅虽然没意见,但也是愁的,因为文兴远在外面借了不少钱。
在知道文兴远因为文莉的注意要借调去县城砖厂当技术员,还涨工资,长级别后,她就没什么好想的了。
债总能清光的,但文兴远的前途确实实打实的。
在镇里当烧砖工,和县城砖厂的技术员,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什么福星啊,我就是随口。”
文莉被两个嫂子夸得脸热,她就长了张嘴了,柜子什么的,她也就照她原来屋子里的一些懒人家具的样子了下,是哥哥们肯听她的,还肯研究,才有成绩。
不过看到几个哥哥前路越来越清晰,她也很开心。
“好了,去屋子里的坐着吧,元子来了还一家人院子里站着聊像啥。”
看到几个媳妇没有因为闺女拿了大批嫁妆对闺女有意见,依然一家和乐的,文建山心里也欣慰,他洗了,招呼着江元进屋坐。
江元挺喜欢文家的气氛,他尤其喜欢看他们在意文莉的样子,脸上一直挂着笑,听老丈人喊了,他应一声,也叫了文兴国几个。
文兴国正想问他,他们妹适应不,应了他也跟着进了堂屋。
苏桂兰一直观察着闺女的脸色,见她面颊红润,没受什么委屈,似乎也没有对新婚生活不适,她心里担心了大半天的心才算放下。
也有空顾女婿了,扭头和大儿媳张秀道:“快把准备的那些吃食端堂屋去,午饭还有一会儿,先垫垫。”
“欸,我这就去。”
张秀笑呵呵应下来,边上田芳和齐娅忙去帮她。
文莉见了,想起她也好久没进厨房了,就也要去,被张秀她们拦了:
“行了,哪用那么多人,厨房也挤不下,你陪妹夫进堂屋坐吧,实在不行,陪虎子她们玩下,米粒儿她们这几天找你找得很了。”
文莉先前在路上就听虎子米粒儿他们了半天怎么怎么想她了,再听到嫂子们这么,她心里也乐,她回一句:“我也很想你们啊。”
“想我们你还这么晚回来。”
田芳心直口快,回了句,然后就见文莉因为她的话,脸刷的红了,她眼一动,都是过来人,大概一想就知道了。
“妹夫闹你闹得狠了?”
还在院子里呢,苏桂兰也还没进堂屋,文莉脸红的更厉害了,她想也没想,赶紧逃了。
“我,我先去堂屋了,就等着吃了。”
“这嫁人了,脸皮还薄的呢。”
田芳看她跑了,不禁笑。
张秀齐娅也一脸笑意。
“妹一直面皮薄,你也是,那么嘴快,早知道把她拉厨房问问了,这刚新婚,可别闹得很了,妹那身子,闹太很也吃不消的。”
张秀和田芳妯娌几年了,两人都直来直往的,有什么什么。
“哎哟,还真是,我忘了这茬了。”
田芳闻言,霎时懊恼起来。
“不过应该不至于太狠吧,妹夫看着也不像是孟浪的。”
田芳还有句话没,妹夫那个人,看着比文兴民还闷上几分,虽然看着很在乎妹,但你就很难想象这种人孟浪的时候。
“那谁知道,不过妈她应该会去了解的。”
苏桂兰这边,也确实是这样,在要进屋的时候听到田芳那句,文莉还害羞了后,她就把事情放在了心里。
在堂屋男人们聊着,文莉待的无聊出来找虎子他们玩花片,火柴盒的时候,她就出来,把文莉拉边上问了。
文莉羞的,哪好意思和她细啊。
她含糊两句江元挺知道分寸的,把她照顾很好,就不再搭话茬,热着脸去找虎子玩了。
苏桂兰看着只摇头,没法子,只能出门去给闺女寻养身子的方子。
张秀几个速度快,给堂屋把食上过去,几个男人聊聊田间地里,聊聊工作,聊聊最近发生的事,她们饭菜就烧好,准备吃午饭了。
文莉现在和江元结婚了,江元也成了文家的半个儿子,也没那么见外了。
给几个家伙安顿好,嫂子们也一块儿坐到了一桌吃饭。
吃饭的时候,张秀问了问江元的婚假,还有他们打算什么时候搬县城里去的事。
“我假期时间还有的,还有个一周的样子,我们准备明天就搬县里去,带莉宝儿提前熟悉下,这样等我上班了,她好适应。”
“这么快?你们明天就要搬县城去啊。”
张秀愣了一下,她以为还有个几天。
“你那房子,你先前也没怎么住吧,那要暖房的。”
“那你们暖房宴呢,什么时候?”
这事先前江元已经提过,文家的男人都知道了,也和江元了暖房宴的事。
已经商量出一个结果,文建山就帮着答了:
“暖房宴就安排在明天,最近队里的活不多,你们时间都空出来,明天一块儿去县城里,帮着收拾一下。”
文建山发话了,家里几个媳妇哪有不同意的,闻言赶紧应了。
文莉吃着东西,闻言笑弯了眉。
她还以为明天的搬家,她估计要累一把了,现在看,她又能得闲下来了。
家里人多好办事,她明天没准儿还能要二哥帮忙在县城院子里搭个烤炉呢。
这样省了江元一个人去累了。
——
文家人和乐融融的吃着回门的午饭,西南军区家属院这边,祝倩却是过得一团乱糟。
祝倩没想到自己的重生生活会这么不顺。
那天她揣着江元那一堆垃圾回去,心里就发了狠。
她要尽快嫁给陆放安,当她的团长夫人,等拿到陆放安给的聘礼,生活费,她就把钱狠狠甩在江元脸上,让他看不起人。
但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原本上辈子,陆放安那边很顺利的同意了和她相看的,这一回,他竟然提前回部队了。
祝倩顿时怕了,她怕陆放安也是重生的,才改变注意不和她相看了。
为了这,她特地找到陆放安婶子家,探听原因。
江元的婶子,她前世和她打过一段交道,知道这女人心软,她以喜欢了陆放安很久,一直盼着和他相看的理由上门询问,陆放安婶子可怜她,几经犹豫,就和她,陆放安先前相过一个姑娘,被拒绝了。
经过这遭,陆放安心思有些淡了,就先回去,后面再做打算。
祝倩闻言心都凉了,他怎么会相看了别人呢,还看上了人家,因为人家没看中他,他竟然都不顾孩子需要人照顾,直接回部队了。
祝倩心里不甘心,她搞不懂,哪一步走错了,怎么事情和前世大不相同了。
她追问陆放安婶子,和陆放安相看的人是谁。
陆婶子为了那姑娘名声,不肯了。
她不肯,总有知道的,肯的,她找上了她妈先前找的媒婆,给了她一块钱,人家就告诉她了,是苏家的外孙女,一个叫文莉的姑娘。
先前苏家大媳妇和陆家走得近,就是为这事,就因为她,她相看的事才迟迟没办下来。
文莉。
她重生前,在江元别墅做工,那些人谈论的江元那个和人跑了的前期,可不就叫文莉吗?
那天她看到的那个狐狸精!
祝倩气得,指尖都掐断了。
个贱人!
扒拉了江元不够,她好不容易重生一回,她竟然把陆放安的心勾走了。
祝倩恨得眼发红,她想过去文家找文莉算账,但她现在又不敢对上江元,走到一半,她终是忍着满心的不甘,回去了。
回到家里,她偷听到她那个挨千刀的继兄又在和老不死的商量把她嫁瘸子的事。
她怎么可能嫁瘸子。
她重生回来,大好的人生,知道后面那么多年的事,将来政策好了,她做点什么过不好。
为了不让老不死的得逞,她谎称和陆放安相看成了。
还拿了她存了很久的钱去买了酒,肉,是陆放安送的。
等骗到家里人后,她用陆放安的名头去找了大队长,给了好处费,要到介绍信,就找人借了一些钱,又摸了老不死和那挨千刀的钱跑了。
她跑出来,没地方去,只能来西南这边找陆放安。
好在她后面几十年,一直在懊悔当年来军区这边没和陆放安好好过日子,她把在军区家属院这边的事回忆了一回又一回。
她一直记得军区的地址,陆放安的信息。
算是很顺利的,她来到地方找到了陆放安。
她告诉他,她是陆放安婶子,请的过来帮忙照顾孩子的保姆。
陆放安不信她,她就是真的,她也是没办法了,然后把她继兄他们的打算添油加醋的给了陆放安听。
她告诉他,如果他撵她回去,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好歹做过两三年夫妻,她太清楚陆放安了。
他就是个容易心软的人,果然,在她那么了以后,他沉默一阵,就同意了她留下来。
还一个月给她开二十块的工资,在他找到孩子的爷爷前,她都帮忙照顾孩子。
她当然赶紧同意下来了。
她知道,孩子的爷爷死讯再过半年就会传回来了,到那时,陆放安会做出个抉择。
要么结婚,要么把孩子送人或者送福利院。
那时候,她和孩子都有感情了,趁提出一些要求也合情合理。
和谁结婚不是结呢。
她长得自认不差,虽然比不上那个狐狸精,可比文工团那些也不算差了,她还会过日子,孩子也和她亲。
她一切都算好了。
但事情却并没有按照她盘算的走。
陆放安要照顾孩子,搬到了孩儿父母原来住的家属院。
她来之前,陆放安请的参谋长家的黄嫂子帮忙照顾孩子,她来了,黄嫂子没事了,那也不用来了。
本来正方便了她和陆放安独处。
但让她没想到的事,这一回,因为她没和陆放安结婚,陆放安为了和她保持距离,竟然从这里又搬去了宿舍。
他每天只来看两趟。
每次来都是看孩子,除了孩子,不和她做多的交流。
之后没一个礼拜,他又直接出任务去了。
他除了给她留下一些钱票,让她照顾好孩子,别的没有给她任何只言片语。
更让她没想到的事,晋鸣,也比上辈子难带。
晋鸣今年刚两岁多,正是认人的时候,上辈子她和他熟悉,就花了不少时间。
这辈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孩子死活不和她亲近,她要多靠近,多抱了他,他就哭,见鬼了一样的。
她也没法子,只能慢慢来,好在陆放安还不知道这些。
可眼看时间过去三个月了,这孩子没有和她亲近的意思。
陆放安也一直在出任务,两个多月没看到人影,她都有些急了。
昨晚,孩子又发烧了,她连夜把孩子送卫生院,折腾到现在,才抱着退了烧的孩子回来。
结果一进屋,就见陆放安沉着脸在等着她。
听到孩子烧了,他忙上前从她这里抱走了孩子,还直接抱着孩子出去了。
她追出去,就见他把孩子又送去了黄嫂子家。
看到她,他就提出和她谈谈。
她回去,他竟然都没让,直接要在外面和她。
他神情漠然,看得她心里阵阵发慌,她下意识问:“你怎么了?是我哪里没做好吗?孩子生病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很注意了。”
“下次我会再多注意的。”
陆放安却没理会她这话,只漠然的盯着她问了一句:
“我才出任务回来,结果回来,你猜我看到些什么消息?”
“首先,是我婶娘拜托人拍来的电报,她根本没有为我请过任何帮忙照顾孩子的保姆。”
祝倩闻言,脸色霎时一白,她急忙道:“这事我可以解释的,我也是没办法”
但陆放安这次,完全不听她解释,他只继续冷声道:
“黄嫂子告诉我,你带孩子后,孩子每天都在哭,她好心上门来帮忙,你却各种把她挤兑走。”
“孩子昨晚病了?你不知道什么原因吗?不是你把孩子丢在一边吹风,和三团的团长,聊天吗?”
“另外,我这里还收到一封信,你不止偷拿了你们家的钱跑出来,你还欠了别的其他很多人债,你知道当你那些债主上门要债,你家里的人,把你妈肋骨打断好几根的事吗?”
陆放安从头到尾语气平静,但他眼里看着祝倩没有一点温度,甚至是冰冷的。
“我这里不需要不诚实的人照顾孩子,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你这几天就搬走吧,晋鸣我会另外找人照顾。”
陆放安留下这话就走了。
祝倩留在原地,脚冰凉。
她张了张嘴,想喊什么,但她喊不出来。
她太知道陆放安了。
决定的事,很难改变,上辈子她那么求他,不要离婚,可他还是坚决的和她离了婚,为此不惜净身出户。
祝倩站在大树底下,捂着嘴忍不住痛哭出来。
为什么,好不容易重生了,命运却这么对她。
难道她就不能幸福一次吗!
“倩倩?怎么在这里站着,怎么哭了?不是孩子生病了吗?”
正当祝倩哭得脱力的时候,一道诧异的男声响起。
祝倩抬头看过去,是三团的团长张显。
今年三十五岁,老婆死了有两年了,留下一个女儿。
他长得不如陆放安,但长得还算周正。
昨天,她就是和他聊天,才忽视了晋鸣,忘了他有些咳,不能吹风,也需要再加衣裳的事。
而之所以和他聊天,是因为临近晋鸣爷爷死的消息传来,她怕她最终抓不牢陆放安。
张显。上辈子就对她有意思的。
“张显,你帮帮我,帮帮我吧,我没办法了!”
像是下了某种决定,祝倩攥紧,对着张显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