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
皇宫
大皇子将这几日整理的刑部的事情拿给了昌平帝。
自从上次永州回来,大皇子就一直不得圣心,过了一个月,昌平帝才给大儿子派了活。
眼下昌平帝看着一堆字,只觉得纸上的全是废话。
他忍着怒气道:“刑部的官员没有教你怎么处理这些吗?”
大皇子看着父皇面色不算太好,一时间不敢出声。刑部的人自然是教了,他也认真的去学了,但是父皇看起来并不怎么满意。
他想到上次从永州回来,父皇训斥自己的样子,一时间不敢出声。怕自己了什么,父皇更加的生气。
昌平帝看着他畏首畏尾的样子,就觉得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大儿子,怎么会是如此的蠢货!
连这些普通的卷宗,都能弄得如此麻烦繁琐。想着近日老五将一件件事情办的如此的出色,昌平帝不禁感到头疼。
帝王之术,在于平衡,一个儿子优秀,其余都是废物,皇帝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若是这个儿子安安分分的还好,若不是,昌平帝想到自己的三皇兄。
他的三皇兄在他们几个皇子之中是最出色,可是最后还是造反了,到底也是觉得父皇年纪太大了,等不及了。
昌平帝怕自己有一天自己年纪大了,老五也等不及了。
正因为是如此想,昌平帝才想要其他的几个儿子也出息些,让老五不要觉得他只有一个选择。
昌平帝想的很好,但是奈何儿子不争气。
看着儿子不出一言的样子,昌平帝忍不住大声道:“话,怎么话都不会了吗?”
大皇子觉得自己就是话也会被骂,他想着自己该什么,但是还没有想出来,就听见父皇开始气息不稳的呼吸,随后不断咳嗽。
听见父皇咳嗽,大皇子连忙上前:“父皇,父皇你怎么样?”
李咏祥见状,连忙吩咐
太医还没有来,昌平帝就咳出来了血。
大皇子哦吓得不出话,皇后,赵妃,静妃等,还有五皇子也都闻讯赶来。
二皇子姗姗来迟,不过也没有人怪罪他,他在宫外所以才来的晚。
不像五皇子和大皇子本来就在宫里。
昌平帝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身前是太医,太医正在给他请脉。
看见皇上醒了之后,太医就让人拿来药。
皇后亲自服侍昌平帝,昌平帝喝了药,问道:“赵妃呢?”
皇后一顿,然后转身将里的药给了宫女,道:“她给陛下煲汤去了。”
昌平帝没有注意到皇后的动作,他喝着宫女喂的药,心里想着赵妃什么时候来,自己那几个儿子来没来?
赵妃原先是在的,但是皇后找了个借口,让她出去了。
汤药还没有喝完,皇后身边的五皇子就:“父皇,可是大皇兄将您气成了这样?”
五皇子是问昌平帝,但是语气就像是已经确认了,就是他大皇兄将父皇害成了这样的。
老五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明明是为自己话,但是昌平帝就是高兴不起来。
他是当过皇子的,当初他父皇生病的时候,他那些皇兄表现的比老五还要的关心,可是呢,心里不定是怎么想的,昌平帝觉得现在老五嘴里是关心自己,但是事实上,不定心中是不是巴不得自己早早地就死了。
昌平帝看着自己五儿子的样子,又将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想了一遍,心里想着六不知道怎么
样,老三也不错,这次老三回来,自己应该提一提温嫔的位份了。
他又咳嗽了两声,然后道:“你的几个皇兄呢?”
五皇子垂着眸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快,随后道:“大皇兄和二皇兄都在外面。”
五皇子去叫了人。
大皇子看见老五从内殿出来,忍不住问道:“父皇没有什么事情吧?”
五皇子看着大皇子,抬起了眼眸道:“大皇兄怎么如此的不懂事,将父皇气成了这个样子。”
大皇子长这么大,除了昌平帝还没有被其他人训过,更何况被自己的弟弟训斥。
他涨红了脸,想要什么,但是又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去辩解的,因为父皇确实是被他气晕的。
二皇子在一旁看着,道:“五弟这怎么还教训起大皇兄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五弟是父皇呢,教训大哥和教训儿子似的。”
五皇子刚才还故作沉稳,但是听到二哥的话就变了。
他道:“二皇兄你这是什么,要是让父皇听见了怎么办?”
到底也才十七八,就算看起来再稳重也稳重不到哪里去,听见陈修宣的话,五皇子吓得脸都白了。
还是李咏祥及时出来帮他解了围。
“皇上想见各位皇子,殿下们不要让陛下久等了。”
二皇子听见了李永祥的话,看也没有看兄长和皇弟,直接就进了内殿。
大皇子也跟着进去了。
只有五皇子被两个人扔在了原地,一时间脸上全是挫败。
李咏祥看着五皇子,叹了口气道:“二皇子口无遮拦,殿下不必担心什么,他不敢在陛
听见李咏祥的话,五皇子拳头握紧,然后又松开了。
二皇子知道自己不得父皇喜欢,还因为陈画屏的事情给父皇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但是他不是完全对哪个位置没有想法。
二皇子进了内殿,就关心的问道:“父皇您到底是怎么了?”
昌平帝身子不适,所以才会咳血,太医院的院正诊过脉之后,就告诉了皇帝原因,是气急攻心。
气急攻心没有毛病,但是最大的问题还是丹药所致。
皇上去年冬天身子就已经有些虚了,几乎不进后宫,去后宫也只是去赵妃那里。
太医曾经委婉的劝过不要再吃丹药,但是皇上不听,还罚了他们。
太医涨了记性,就不了,直接是气急攻心。
昌平帝只信了五分,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身子不好。毕竟要是在自己年轻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气成这副样子。
他躺在床上,想着这些。
几个儿子一同进来。
昌平帝听见声响,抬眼就看着一个个长大了的儿子,一时间心里有着不出的危感。
他对着几个儿子了些别的,又责备了大儿子,然后又问道:“老三去哪里去了?”
“父皇忘记了三皇弟和画屏去了岐郡了吗?”
大皇子道。
昌平帝点了点头,随后又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道:“老三也该回来了。”
从皇帝寝殿出来,几个皇子心思各异。
五皇子连身边的两个哥哥都忘记了,心里想的全是父皇那句话。
大皇子心里烦乱,想的全是父皇不会厌弃自己了吧,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堪大用。
二皇子则是挺不爽的,但是看着老五紧锁的眉,他又觉得最不爽的不是自己。
看着自己的嫡出皇弟,二皇子火上添油的道:“看来父皇喜欢老三呢,”
五皇子听见他的话又不自觉地收紧了。
二皇子注意到他的动作,笑了一声,然后摇摇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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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画屏到达岐郡的时候,赵家的族长亲自来接的人。
没有人敢懈怠康平公主,陈画屏这次来岐郡,赵氏全族的人差不多都出来了。
陈画屏下了船,就让人去找当地的郡守。
赵平主动把这活揽下来了。
三皇子晕马车,但是不算晕船,只是船坐时间长了,脑袋也有些昏沉。
下了船,看见赵氏全族的人,更加的清醒了几分。
因为看不见赵平,所以他还多问了一句:“赵家姐去哪里;?”
他贼心不死,晕沉的时候,想着破罐子破摔,但是清醒了之后,又重新打起了精神,不愿意放弃赵平。
陈画屏:“表姐有事情要做。皇兄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她话锋一转,突然到。
陈修玦看着陈画屏的表情,即便是还没有听见她想要什么,但是陈修玦还是莫名的觉得这件事情不是个事。
他不由的认真起来:“什么事情?”
陈画屏吊足了陈修玦胃口,但是却没有,她道:“皇兄船上颠簸,你定是不适应的,你先去休息,等着明日我告诉你。”
陈修玦更加好奇,但是看着陈画屏脸上的疲惫,也不好多什么,只能点了点头,然后回去休息了。
赵家的现任族长是赵老将军的堂弟,赵族长早早就就接到了公主要来的消息,他早早的就让人准备。
如今陈画屏到了,他更是带着一家老都来迎接。
赵族长中年丧妻,没有再娶,后院只有几个姨娘。姨娘身份不够,不能迎接公主。女眷这里只有儿媳孙氏能出面。他带了儿子儿媳,还有刚满四岁的孙子一同来的。
陈画屏下了船,这家人就出来了,身后跟着赵氏其他的人。
孙氏在最前面跟在公公的后面,和夫君站在一起,里还牵着儿子。
刚看见公主,她紧张的一时间不知道什么好。
她明明已经提前打好了腹稿,但是看见公主的时候,什么话都不出来了。
公主比她想象的更加的好看,整个人的气质也和孙氏平日里见到的不同,一身素淡装扮,但是仍旧不减贵气,身上穿的,头上簪的,也不像凡品,在公主身上,像是装扮仙子似的。
孙氏自诩在岐郡算得上会交际的了,就是平日和郡守夫人话都不打怵,但是一到了公主这里,她就不知道怎么开口。
紧张的心冒了汗。
公主来了,也不能不话。
赵家族长了些,就要族长家的女眷话了。
孙氏被夫君轻轻的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
她连忙道:“公主远道而来,想必定是困乏劳顿,民妇家里已经收拾妥当了,公主可是要现在过去?”
陈画屏点头:“好,对了嫂子不必如此拘谨,只把我当家中辈就好。”
孙氏自然是不敢的。
孙氏道:“公主尊贵,我们定然是不敢怠慢,公主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家里都会为公主准备。”
孙氏听见公主的话,就知道公主不是个苛刻的性子,她心里松了口气,但是仍旧守礼。
元池着急,但是岐郡和梁洲水路不通,她快马加鞭,磨的腿根红肿,好
不容易在两天内到了岐郡。
元池进了岐郡,就发现岐郡已经是落下了城门了。
元池想要进去,守城门的人,也不给开。
元池只能道:“咱家是公主身边伺候的,劳烦门卫大哥给通融一下。”
她好看的过分了,不像是个男子,但是若是个女子,也是不对,元池上了妆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门卫一开始就觉得哪里不对,现在听了她的话,才觉得能的通了。
这样好看,又不是个女子的,也就可能是太监了。
不过即便如此,城门守卫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让人去通知公主,得到回复,才将人放了进去。
陈画屏听见元池来了,心中一喜,想出去看看,又看向身边惶恐不安的郡守。
于是只能让时安去接人。
时安接了人,然后将人安置在赵家。
元池问:“公主呢?”
时安回道:“在郡守府呢。”
元池又问:“三皇子和赵家姐呢?”
时安:“三皇子前两日回了京城,赵家姐在城外的军营呢,是要整装队伍。”
元池心下知道,公主是在做准备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让三皇子这么早的出京。
元池有些可惜,她还想着让三皇子“留”在岐郡,谁知道他竟然早跑了。
陈画屏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元池。
两个人脸上都露出笑容。
元池行了礼,道:“参见公主。”
“几日不见,元池和我生分了?”
元池摇头,道:“不会生分,只是许久不见,想的太多,不知道什么好。”
陈画屏:“你这张嘴。”
她摇了摇头,没有继续下去,只觉得自己不过元池。
元池:“三皇子那里公主怎么想的?”
陈画屏道:“表姐派了人,她的人发现梁王的军队,岐郡大难在即,我会留在岐郡,和岐郡共存亡。”
“至于皇兄,岐郡不能留给他,他在,我就不上话,他若是不在,我才能话。”
事实从来残忍。
一个皇子,一个公主。
哪怕是公主再尊贵,战事来临,她的话语权也比不上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
岐郡若是败了,陈画屏和陈修玦不过是一死,又或者被梁王用做和朝廷的交易。
岐郡若是胜了,那么岐郡的战果必然不能是陈画屏的,这个功劳会记在陈修玦身上,成为他争储的资本。
所以陈画屏才会让陈修玦回京,是让他报信,让父皇知道梁王图谋不轨,但是实际上她只是觉得对方碍着她的事。
元池听着公主的话:“公主的不错,只是这次的功劳也算不到六皇子头上。”
陈画屏看着她,然后道:“元池,你是不是想让我些什么?”
元池还没出声。
陈画屏又道:“我觉得你和表姐是一个意思,但是我又实在愚钝,总觉得看不透。”
元池:“总要一步一步的来,公主不愚钝,也不要妄自菲薄。”
元池觉得公主很聪明,要不然也不会支走三皇子,让赵家姐去军营。
她不仅聪明,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让一个女子去执掌兵力。
这是元池在时安那里知道的。
时安这些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但是元池却能想到公主废了多大的力气,服本
地的太守。
陈画屏看着元池。
陈画屏不知道对自己,还是对元池:“其实六也不是唯一的选择是吗,我总觉得还有别的选择,你是不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