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混乱的战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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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发杀,移星易宿;地发杀,龙蛇起陆;人发杀,天地反覆。

    随后吕姬拖掘在地上的血红百褶裙刹那间化为片片血红的衣决,在空中宛若翩翩飞舞的蝴蝶,冷厉的蝶翼在漆黑的夜幕下划过一道妖冶的轨迹直接朝着黄芳娇柔的臂袭去。

    而不经意间又星星点点的红芒自上落下,红芒中暗藏着的那一骨子危险气息让猝不及防的黄芳娇躯微颤,头皮一阵发麻。显然吕姬就是想要趁着黄芳失神的那一瞬先发制人,漫天的红芒会像嗜血的食人鱼般啃食着黄芳娇嫩的臂,只留下累累白骨。

    看着锐利的冷芒簌簌地落下,惊慌的情绪少见地塞满了黄芳的心头。

    “蹭蹭蹭”一只大倏然挡在黄芳的面前轻易地接下了那歹毒凶狠的血色衣决。一股熟悉带有安全感的男人气味挠得黄芳慌乱的心房一阵安稳:“黄姑娘,没事吧。战场上刀兵不长眼,你最好时刻保持基本的警惕。”

    吕姬自然认得来人,心猿武者张坚,怨主出发前点名要保下的男人。她粉舌轻轻地舔舐着中的那柄刻满菊花细纹的短刀,冰冷的触觉带着浓稠的血腥味直冲吕姬的大脑让她感到无比的兴奋,就像是嗑药一样。

    “传闻张少侠在熔炼肉身方面极为不凡,不知能否为奴家展示一番呢?”吕姬香腮娇红,纤纤玉诱惑地抚摸着自己那妩媚动人的脸颊,若非事实常人难以想象眼前这个摆做娇憨模样的女子还有那般泼辣阴狠的一面。

    看着吕姬白晃晃的臂妖娆地抚摸着自己性感火辣的蛮腰,感受到空气慢慢地弥漫着一股麝糜甜腻的春意,张坚无奈地伸向后背一拍,背上的银白合金棍蹭地一声飞控而起,然后精准地落到了他的中。

    合金棍虽卖相上看着朴实无华,但是随着张坚掌心里那道刚猛的气劲灌入,自有那银白色的九龙光晕环绕其间,栩栩如生的龙形光晕之间彼此交融着在不断地搅动虚空中的风雷之音,突然间天地中旋乎起了一阵深青色的狂风,强劲的风力成旋横扫着两人之间那阴鬼之气纵横的地表。

    风驱急雨洒高城,云压轻雷殷地声。张坚修行而成的十方混元棍法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混元气劲天地惊,骤然一动听风云,忽然惊起的风雷异象让原本底气十足的毛宇脸色也渐渐地阴冷下来。

    这个紧要关头毛宇猝然惊觉工程广场上双方战斗的形势已经逐渐地失控,他底下经过血色战场磨砺出来的鬼卒阴兵大多被杀得起性的楚骁一干人等靠着众多威力不俗的灵能枪械给打得七零八落的,就连拥有厉鬼境实力的无面恶鬼都战死了一只。

    就像是被尖锐的针刺抵在心口,深切地感受到合金棍散发出来的那股浓浓威胁,吕姬一改媚态,双眸里闪过一丝盈盈的意动:“少侠怜惜,不若改正归邪入我门墙,共修阴阳交汇之道,早等无我摩天之门。又何必在这里打生打死,徒添时人笑柄呢?”

    张坚轻轻一笑,右脚出其不意地在合金棍下端一踢,棍身直撩而上,“当”的一声脆响架住了一柄掠过夜空的诡秘短刃。顿时金铁交鸣,火光四溅,坚固的合金棍和锋利的短刃在空中短暂交锋,随后光暗交织的阴影中闪过一道黑色身影,携着冷风横空而来,灵巧地接住倒飞而去的短刃。

    来人袅袅妖娆,修长的美腿来了个高难度的凌空倒悬,利索的身中暗含冷冽的杀,如同带刺的红玫瑰。原本落在原地诱惑张坚的人影渐渐散去,宛若天边的海市蜃楼般,随后落地时吕姬妖娆地翻蟠云,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奇异的惊讶:“你怎么发现的?”

    “大名鼎鼎的吕氏妖姬,我怎么会不认得呢。”张坚稳稳地接住合金棍,然后催动着掌心的气劲,环绕在棍身之上的九龙光晕瞬间大放光芒。银白之光猛然间升腾而起宛若燃烧一切的太阳般驱散了周匝湿冷的阴气环境,同时炫目的银白光耀也让吕姬酝酿的某些段失效。

    “都习武之人如若血气如虹就能破除鬼邪之力,今天看来传言不差。”吕姬忌惮地看着光芒大作的合金棍,心里权衡一番后隐隐地升起了退意。老娘今天来就是个打秋风的,没必要跟一个段貌似十分克制自己的武道高死磕。

    冷云低垂,工程广场周围突然升腾起了一场空蒙湿冷的大雾。

    地底的阴气止不住地冒出来,就像是深海章鱼伸出来的黑色触一般。阴气触表面生满了圆圆圈圈的型吸盘,不分敌我地卷走地上残缺的阴兵鬼体。

    听觉敏锐的张坚隐隐地听到广场的水泥地面下传来咔呲咔呲的沉闷咀嚼声像是某只恐怖怪兽用它那无比骇人的口器在吞食着呻吟的鬼卒,随后整个工程广场地表突然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喷射出了一汩汩暗黄色的浑浊泉水,才一会儿的功夫喷涌而出的浑浊泉水就顺着低洼的坑洞逐渐地汇聚成溪,从众人的脚边流过冒腾着一股腐朽衰败的恶臭,像是医院停尸间里盘踞的那股子难闻的味道。

    毛宇嗅到那骨子突然冒出的腐臭味道后先是脸色一凝,然后大喜过望地握拳庆祝。随即他眉心的竖眼射出了一道墨色玄关,原本寄宿在他眼球里的那头聚合了无数细菌病毒孕育而成的疫病母体随着逐渐扩大的墨色玄光猛然间暴涨出了十数米高的庞然大物。

    空旷的广场被一团巨大无比的阴影给笼罩着,从底下看去那层层叠叠的乌云就像是被粗大的棍棒给捅开了一个幽深的窟窿。疫病母体挣扎着突破掉墨色玄光的禁锢,在半空中不断地挥舞着八根肉鼓鼓的吸盘足腕,搅动着周匝的气流变化给地表带来了一阵阵可怕无比的气浪。

    随着母体庞大恐怖的躯壳轰然落地,在地面上咆哮的气浪更是达到了最高点,直接就把毛宇耗时个把月才搭建起来的十米祭坛给浩荡地掀翻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