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阿罗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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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不怕我也不怕。”

    花慕兰毫不犹豫的道,一凡也道,“你们都不怕,我怎么好意思害怕?”

    “哈哈哈。”

    三人在桥上大笑,这是他们久违的欢笑,笑着笑着,一凡和花满城却悄然落泪。

    一凡回到边界镇立马引起了轰动,几个俊男美女走在街上也是惹眼,一凡看到认识的,就挥打着招呼。

    正巧廖善人路过,碰到一凡,就邀请去坐坐,一凡也想找阿罗询问情况,便进了廖家。听阿罗讲述一番,他们才对雨的事情了解大概。

    那场怪物攻城几乎颠覆了边界镇,百姓死伤惨重,很多人受到惊吓,拖家带口的搬走了,那些采购珠宝海货的客商也不敢再来。

    直到新县令上任,颁布新法,免税减赋,扶持生产,驻军也加强了戍防,建立信心,才慢慢招引来不少人。

    在边界镇,张财主和廖善人是两家大户,因为张家几经折腾,已然没落,廖善人趁扩张,家业独大。

    不仅如此,廖善人还叫回了远在银杏山谷的堂弟廖凡心,兄弟两人联添置诸多房产良田,坐稳了边界镇第一大户。

    三年前,张德忽然出现在边界镇,乡亲们惊讶的发现,张德轻轻松松收回了张家产业。还有人看到张德练功,才知道他出息了,成为修行者。

    只是张德待在家里,极少出门,以前相熟的乡亲前去探望,他也不理不睬。

    廖善人想让阿罗打理生意,以后也好接家业,但阿罗不听劝,他就想学武,想当修行者,廖善人见状,便把阿罗关在家里。

    阿罗听张德成了修行者,就偷跑出去,想找他学几眨张德起初不肯教,阿罗带去不少银子,张德才教了几回。

    但很快,阿罗感觉出了不对劲,张德的修行路数和尨一凡教过的完全不同,他不重视功底基础,还反复提及信奉圣尊。

    在张德的屋里,阿罗无意中看到几个骷髅头,他感觉张德在修异教,便不再来学。

    张德去找过阿罗,问他怎么不学了?瞧见雨,张德一直盯着看,他还问阿罗,雨以前是不是被选为圣女?

    廖善人发现张德不是正经路子,浑身上下邪里邪气的,就拿零银子把他打发走。

    没多久,张德就离开了边界镇,令人奇怪的是,雨也在那失踪了,廖家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有一次,阿罗听张德回来收租,就带人赶去质问,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张德不承认,谁也拿他没办法。

    “一凡,你现在有了大本事。”

    阿罗瞪着眼睛问道,“我妹妹失踪,你觉得是不是张德干的?我真后悔当初去找他哩。

    雨几年没音讯,不行我就抓来张德逼问,如果雨还活着,就把她带回来,要是雨死了,我,我砍了他张德给雨抵命哩!”

    花满城和花慕兰看向一凡,花满城还不经意的摇了摇头,一凡理解阿罗的心情,他从就疼妹妹,廖善人在旁边不住的长吁短叹。

    为了不刺激廖善人和阿罗,一凡还是隐瞒了真相,他道,“现在的关键是找到张德,抓到他,其他的问题可能会有答案。”

    “可他现在是修行者,谁能抓住他?”阿罗眼神复杂的看着一凡。

    “如果看到他回来,镇里的捕快抓不了,你就去找南海大营的定远将军云飞扬。”

    一凡道,“还有振威校尉孙纹心,或者陈大山,让他们抓。张德现在是异教头目,正被海捕缉拿,逮到了就是功劳。”

    “这倒是办法哩。”

    阿罗点零头,几分感慨的道,“一凡,你原本都是一条道上的人,我甚至比你优越的多,怎么走着走着,就被远远的落在后面哩?

    唉,来惭愧,时候我觉得你微不足道,现在才明白,我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阿罗,你不要妄自菲薄。”

    一凡道,“修行者并非那么威风,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再了,你家大业大,我还羡慕你呢。”

    “一凡,你要是能帮忙,就找找雨哩。”

    廖善人听见修行,连忙打岔道,“对了,你家的房子年久失修,前阵子下暴雨,被冲塌哩,要不你们今晚在这里歇着?”

    “啊?塌了?”

    其实这也不意外,海大桨那房子原来就破,加上一直没人住,能坚持这么多年已经很不容易。

    一凡看看花满城和花慕兰,征询他们的意见,花满城自然不反对,他在哪里都一样,但花慕兰不知道为什么,不肯留下。

    一凡想了想,起身道,“多谢廖善人好意,我们去学堂凑合一晚吧,既然房子都毁了,我们明日就返回王城。”

    “也好,学堂先生赶巧告假,这几休课,钥匙还在我这哩。”

    廖善人也不勉强,他取来钥匙,让阿罗带一凡去学堂,还晚点给他们送吃的。

    当晚在学堂里,一凡给花满城和花慕兰讲了很多时候的趣事。

    有一凡怎么被阿罗拉着顶替上学,又被爷爷揪着耳朵提溜出去,有朴先生不让别人取笑一凡,还教他写字,还有一凡放牛时被欺负,陈大山仗义出相助,只是这些故事多数也与张德有关。

    “这个张德,真是让人讨厌呐。”花慕兰不满的道,“怎么处处与你作对?”

    “贤人的好,‘多为势利朋,少有岁寒操’。”

    花满城笑着道,“那时张德出门,肯定也是呼前拥后的吧?世态炎凉,趋炎附势,人性概莫如此。”

    “是啊,张德家里有钱,从来不缺打。”

    一凡也笑了,“回想起来也是可笑,谁生下来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没吃他的,没喝他的,可有人偏偏看你不顺眼。”

    “一凡哥哥,要是抓住张德,看我怎么给你出气。”花慕兰有些心疼的道。

    花家家境殷实,花家兄妹打衣食无忧,是在大大脚的环境中长大的。别人见到花慕兰,也是花家姐长,花家姐短的殷勤。

    听了一凡这些往事,花慕兰才理解到什么是越穷越难,真应了那句‘穷在闹市无人知,富在深山有人寻’。

    富人需要帮助时,人们争先恐后,穷人需要帮助时,不仅没人帮,不风凉话,不去落井下石就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