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小胖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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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两人没太多,只是喝了几瓶酒。

    岳龙刚看的眼馋,也想喝几杯,不过被霍云亭打发走,理由是他还未成年。

    他嘟嘟囔囔的坐回沙发上,很快又被春晚的品吸引住。

    “哎哎哎!本山大叔!到本山大叔的了!”

    “唔莫姐,能不能借你一用?”似乎是想到什么,霍云亭突然道。

    “怎么?大过年的还没给家里通过电话啊?”莫琪着,把口兜里的放到茶几上。

    “嚯,翻盖儿的。”

    “三星a40,跟我这电视差不多一个价。”

    霍云霆咂咂嘴,没话。拿起去了不远处的阳台。

    从裤兜掏出一张褶褶巴巴的纸,按照上面的数字挨个输入。

    “嘀嘀嘀”

    “嘀嘀嘀”

    “德邦,德邦!你电话。”

    “哎,来了来了。”

    简单用水冲了冲沾满面粉的,从老婆中接过电话。

    “喂,谁啊?”

    “邦哥,新年好啊。我听您年后不歇着直接开工?我这每天都等着您电话接活儿呢。”

    “啊,新年好。你接活这个事呢,我这里是记着的。确实有比较适合你的角色,到时候我招呼你啊。”

    “呦,那可真是麻烦您了。”

    “没事没事。”张德邦敷衍道。

    不过再一琢磨,这声儿怎么耳生呢?不过能有自己的号,那肯定是自己亲给的。

    看了看,没有备注。

    “把你名儿一下,我给你备注上。”

    “霍云亭。”

    “噗!”

    挂断,拉黑,一气呵成。

    他妈的,还真让这孙子给追过来了。

    “爸爸,你大过年的怎么这么严肃呀?”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娃跑过来拽着他的裤腿。

    轻轻抚着她的头,“爸爸没事。”

    嘴上这样,可心中却不由得想起零零年风情园的那个疯子。

    那姑娘一时心善施舍了俩硬币,这疯子跟踪了她整整一周。

    张德邦啊张德邦,你个蛋草的碎嘴子!

    “媳妇儿,开学了我送萌萌上下学一段时间。”

    “爸爸!”

    姑娘原本喜气洋洋的脸蛋垮下来,红包还没拿呢就上学这种晦气事儿。

    最讨厌爸爸了!

    “邦——嘟,嘟,嘟”

    “怎么还给挂了?”

    看着被挂断的,霍云亭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嫌弃自个儿大过年的骚扰他?

    还给莫旗,三人在沙发上喝着酒看春晚。

    岳龙岗喝的是果汁。

    伴随着老毕几个主持人的倒计时,春节到来。窗外也响起更加热烈的鞭炮烟花声。

    拉起胖辞别莫旗,两人重新回到地下室。

    岳龙岗头回看彩影儿的电视,激动的睡不着觉。十六七岁的伙子,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又去外面玩了会儿烟花,三四点钟上床才合眼。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哈欠云哥啥点了啊?”

    “2点半。”

    “俺嘞个乖,这么晚了!”胖一个激灵从床上滚起来,“咱今儿是不是应该去给旗姐拜年嘞?”

    “拜啥年,人家早就走了。去申城了。”

    “那俺俩房租咋办?俺可交到二月底了啊。”

    胖虽然曾拜倒在莫旗的的石榴裙下,但是对于这种涉及到钱的问题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喏,钥匙人家留下了,没拿走。”

    “云哥,俺早就怀疑恁跟旗姐关系不一般。”胖语气幽幽道。

    “不一般个屁,只是关系比较要好的朋友罢了。”

    “旗姐那大富婆,从郊区买个房子住,过年还不回家云哥,俺是不是碍恁俩事儿嘞。”

    “胖,老子一会儿先他娘的把你给办了。”

    这下胖不贫嘴了,老老实实把裤腰带勒紧。

    要问莫旗莫为什么在郊区的房子还这么豪华,人家有钱。当模特拍广告,啥没见过。

    至于大过年不回家的原因,这种事儿他哪知道?

    要是真知道原因,那就应了胖那句话了——他确实碍事。

    两人收拾一会儿,胖拿出储藏的腊肠儿,霍云亭掏出冻好的碗儿肉。

    这大过年的,吃的总得比平时强一点。

    吃饱喝足,两人各自出门远去。

    海碗居现在虽然不营业,但是岳龙岗和他那个老弟孔得水约好一起去景区当保安。

    而霍云亭则是老样子去接活。

    春节虽然是法定假日,但有不少赶时间的剧组依旧开工。这会儿接活还能比平时多个几块。

    除此以外,他俩也得琢磨琢磨新住所了。

    除夕那晚他和莫旗商量能不能再多租俩月,然而却被一口回绝。

    按那神婆的法,他甚至住不到二月底。因为他会在二月份有一个重大变故。

    要问原因

    “前几天我给你占卜出来的啊。我不是跟你了,正位愚者”

    “那胖呢?”

    莫旗无辜的摊开,“我跟胖不熟啊。”

    一想到这事儿,霍云亭就气结。

    天天拿自己占卜练,最后给他整这一出。

    最重要的是她那占卜哪回灵过?

    这女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甩甩脑袋,不再去想这些,双眼紧盯着前方的路口。来活了。

    这个春节他可是赚了不少。

    从初一到初十,这十天总共拿了500块,和以前比起来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

    或许是因为春节这档口人少了的原因,他也接过不少特的活,甚至还有中特。

    勉勉强强算是从群演这泥潭里儿抬出一条腿来了。

    不过他这边形势正好,而岳龙岗这两天却显得有些老实过头,仿佛在琢磨什么很要紧的事。

    不过他不,霍云亭也不上赶着问。

    这天晚上熄灯之后,胖开口了。

    “云哥,恁觉得俺去相声有前途嘞?”岳龙岗心脏砰砰跳,生怕一会儿隔壁传出戛然而止的笑来。

    过了许久,那边传出话来。

    “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岳龙岗嘴唇蠕动几下,这话匣子就止不住了。

    他这几天从海碗居那儿认识了一位名叫赵铁雄的老先生。

    这老爷子难伺候,不过他和孔得水一唱一和把老爷子哄的挺高兴。

    前些日子老爷子给了他俩一封介绍信,是让他俩去拜一个人为师学相声。

    那人叫什么,郭德冈?

    他打听了一下,这人一直在天桥乐茶园那边给人相声,似乎也没啥能耐。

    不过似乎确实要比自己现在强一点?

    赵老爷子三番五次的劝之下,胖动摇了。

    “云哥,恁俺要不要去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