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私生饭
“咔!”
“快快快,毛巾呢?水呢?”
伴随着冯晓刚一声咔,原本神色肃穆的刘德骅赶紧起身扯掉身上的大衣。
旁边有助理跟上去递凉毛巾,送凉水,还有的拿着喷壶从头往下喷。
霍云亭则是打着伞,在不远处观摩学习。
函雪送他这把伞,这些日子总算是派上了用场,防雨又防晒。
“霍哥,你要不要花露水啊?”
草原蚊子多,而且毒。都是些大花蚊子。
被草原蚊子咬伤一口,抵得上城市里那些蚊子咬十口。
身边有一个个头不高的子,把花露水递过来,脸被日光晒得黑红。
是王保强。
其实要严格来,王保强比他大一岁,但是他却执意要叫霍云亭霍哥。
霍云亭拗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
“我不用,你自己留着吧。”
“哎,好嘞哥。”
要问他为什么对霍云亭这样尊重,因为他想拜霍云亭为师。
即便不为师,哪怕是教他一招半式也好。
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根本原因在释行羽那儿。
王保强时候也在嵩山少林寺学过武,他和释行羽虽然不上熟,但也算是认识。
前些日子释行羽和他联系,要回少林寺继续苦修,可把王保强吓了一跳。
释行羽的功夫在整个少林寺里不敢是数一数二,但也绝对算得上是靠前了。
而且他不是都接到周星弛的邀请了吗?
这么大的腕儿请他来出演片子,不干就不干了?
这是受了什么打击,居然要回少林寺苦修?
王保强满肚子疑惑,不等他发问,释行羽那边的话就再次传来。
“有一个高,二十出头,叫霍云亭。是河北沧州那边的,绰号任丘传武。”
“一肘就败了我,还和洪拳大师赵志陵打了个不相上下不相上下,你懂吧?”
拳怕少壮。
一肘就能把释行羽打飞好几米,没道理打不过一个六十出头的老人。
敢冠上传武这个名号,而且一肘就能把人顶飞,这样的人必然是高!
前些日子他还想着什么时候能遇到这位狠人,好跟他学上几招。
没想到隔天冯刚就请来一位动作指导入组,名字恰好就叫霍云亭。
他跟人打听过了,这位霍云亭就是从申城赶来的,之前好像就在周星弛的功夫剧组!
唉,就是人家好像不想搭理俺。
看着大口灌冷水的刘德骅,霍云亭心底暗暗佩服。
这个叫演员。
“霍老弟,过来瞅瞅行不行!冯晓刚招呼着,并把显示器对过去,“你瞧瞧他俩演的还算合格不?”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偷术合不合格得让专业人士来看。
这一段是刘德骅和刘若樱在拉卜楞寺跪拜时顺走其他人的片段。
就偷术这一招,刘德骅和刘若樱上了一周的偷速成班才勉强得到霍云亭的认可。
不过旁观的葛悠倒是天赋异禀,要不然也偷不走冯晓刚的。
“霍弟,我觉得我这次真的尽力了哦。”
刘若樱头顶披着一条蘸满凉水的毛巾,也站在一旁瞧着。
她也是热的不行,浑身上下都湿哒哒的。
把细节方面过了一遍,霍云亭点点头,“冯老哥,这就可以了。你要还力求真实,那他们不练个三五月出不了师。”
“行。你要这么,那这段就算过了。”
冯晓刚点点头,重新拿起喇叭喊道,“来来来!所有人各就各位!把最后一段拍完!”
从桑科草原这边拍的是外景,火车内景的部分还是得回北平。
冯晓刚从那边租了个000多平的大棚。
桑科草原这边的戏份已经拍了很久,是以没过几天众人就动身飞往北平去。
汤山科技园。
一列四十多米的火车静静的摆在大棚里,是无中生有号。
冯晓刚找人搭的。
霍云亭咂咂嘴,四十多米的火车,四节车厢,软卧,硬卧等全包在里儿。可谓是五脏俱全。
“就为了搭这几十米的铁皮,花了我好几百万。”
“你这场地也得几百万吧。”葛悠背着道,“八千平啊。”
“这都钱儿,你少要点片酬这钱就都省出来了。”
“姓冯的你是一点脸不要,谁吃的最多啊?”
没理会这俩人的拌嘴,霍云亭转身去找刘德骅,给他做特训。
剥生鸡蛋的那一招葛悠试过了,不行。真来不了。
只能到时候请霍云亭来当替身。
但是刘德骅玻璃杯剥熟鸡蛋那一,大有可行之势。
只不过看似可行,实操起来还是非常有难度。目前为止刘德骅还没成功过。
霍云亭琢磨着今儿晚上再教最后一次,还不行就他妈做点脚,杯子上打个孔,穿根线给鸡蛋吊起来。
白天的时候是在拍摄,晚上霍云亭就去刘德骅房间给他开灶。
他作为全剧组唯一一个会粤语的人,遇上霍云亭这个也能对上两句的,实在是倍感亲切。
所以俩人关系也还不错。
“喂,亭仔,今晚也要来我房间吗?”
下午的拍摄结束,刘德骅就朝霍云亭挥着问道。
“来,再给你做最后一次特训。”
霍云亭嘴上笑着,心里却是阵阵尴尬。
晚上吃过饭,两人朝刘德骅房间边走边聊。
刘德骅总爱讲点香江那边的娱乐圈八卦奇闻,尽管霍云亭不识得几个明星的名字,但这消息也是真他妈劲爆够了。
雷暴他的精神世界。
“哦,对了,亭仔我跟你讲哦,其实当明星最怕的不是那些狗仔,而是私生饭,懂伐?”
晚上九十点钟,两人走在楼梯上,刘德骅突然一脸严肃的道。
“私生饭是什么?”
“疯狂粉丝中的疯狂粉丝!为了见你一面,让她死都愿意的那种精神病啊!”
“有次我在九龙那边,拍摄结束后回了酒店就感觉不对劲。屋子里好怪的香味你知道吗?”
到了五楼,刘德骅转动门锁,一帘心有余悸的瞧着霍云亭。
“当时我就打电话叫保镖,结果从我床底下拖出一个女人来!我当时——”
“骅哥。”霍云亭语气轻轻的。
“嗯?怎么了?”
“你屋子里怎么有双高跟鞋啊?”
顺着霍云亭指的方向望去,一双艳红的高跟鞋正摆在窗台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射着异样的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