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学霸徐涵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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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依整整一上午都是神魂颠倒的,听不进老师在讲什么,甚至老师让她起来回答问题,她也一问三不知,和往日踊跃举答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课间休息时,同桌艾菲关切地问:“依依,你今天好反常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还没等依依回答,后桌的女生徐玲雅就帮忙接上了:“因为啊,我们的谭大姐谈恋爱了。”

    依依猛地回头,犀利的眼神望向徐玲雅:“你在什么?”

    徐玲雅避开依依的眼神,阴阳怪气地:“早上我和邱英都看到了,你跟男中部的校草都拥抱上了,这可不是我胡编乱造,是不是,邱英?”徐玲雅望向同桌邱英,邱英似乎不愿意参入这场唇枪舌战,没有做出是与否。

    在整个班里,大家都怕依依,因为她冷傲,而且脾气古怪,而且成绩都拿年级第一。更重要的或许是她家世显赫,父亲是出名的商人,没有人愿意得罪她。然而徐玲雅是个例外。徐玲雅父母都是思想开明的平民百姓,但是她天生硬朗,不畏权贵,自然不屑于依依的家世,仍然有啥啥。

    依依看了看毫无反应的邱英,扬起眉毛,:“请你别像一个老太太一样造谣生事!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可笑?谭依依,”徐玲雅,“你就那么随便让人抱着?如果不是谈恋爱,像你那样自以为高傲的女生会那样做?”

    依依望着徐玲雅,故作无奈地摇摇头:“哎呀,的确是丑人多作怪!”

    受到羞辱的徐玲雅一下爆发出来:“你不就是家里有钱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这样我?我丑吗?我哪里比你丑?”

    依依冷冷地笑道:“丑不丑,跟外表没多大关系,是你心太丑!”

    艾菲连忙打圆场:“哎呀,你们都是大美人,不要吵架了!何必伤了和气!”

    其实艾菲得对,徐玲雅长得也还算漂亮,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微翘的鼻子,性感的嘴唇,乍一看有点像洋娃娃,虽然她穿着蓝色的朴素的褂子,但是气质也是卓然不群。所以依依她丑,她是绝对不会服气的。

    依依:“我只是实事求是,丑陋和俗气真的和长相没任何关系!再漂亮,内心也是住着一位八婆!”

    徐玲雅生气地站起来指责道:“那你内心住着什么?是不是住着一个自以为是的可怜虫?”

    依依哪里容得下这般羞辱,她狠狠一巴掌正准备朝徐玲雅扇去,一只用力地抓紧了她的腕。她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个高冷男。高冷男严肃地看着她,:“谭依依,这不是在你家,收起你大姐的脾气!不准打人!”

    望着高冷男那严肃的面孔,一时间,依依居然蒙了:“这是女中,你来做什么?”

    其实不光是她,全班同学都蒙了,大家面面相觑。

    这时候,班主任老师罗老师走上台,:“辛亥革命已经过去了九年,我们大家应积极接受新派思想,所以接政府和教育部命令,男中部的学生调入女中部,实行男女同校!”

    一排穿着中山装的男生鱼贯而入,按老师叫到的名字分配桌位,一部分女生又调走到别的教室。依依被留了下来,而那位高冷男正好被安排成了她同桌。

    罗老师挨个点名,重新布置班级成员,当叫到徐涵铭这个名字的时候,高冷男站起来应声。依依才知道这高冷男居然是男中部鼎鼎有名的学霸徐涵铭。

    男女同校初期,所有学生都应该是比较兴奋,感觉到新奇的,因为同是热血澎湃的新时代青年,同为打倒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旧制度而感觉到荣耀。

    由于成绩都很优秀,徐涵铭和依依以及另外两名同学都被老师指定为学校的学生会委员,并在放学后被留下来开会策划新学生报周刊。

    会议期间,徐涵铭一直滔滔不绝地侃侃而谈,他那颗帅气的头脑里,似乎源源不断地产生着智慧与新进的思想。依依居然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当罗老师老师请她发言时,她居然大脑一片空白。正在她很尴尬的时候,徐涵铭:“谭依依同学应该是生病了,今天早上她在上学路上还昏迷了。”

    罗老师有点不可思议:“你们之前都认识?”

    徐涵铭淡淡一笑:“怎么会不认识?女中部大名鼎鼎的校花,才女!每天都听同学提起了这个名字。”

    罗老师爽朗地也笑了:“徐涵铭同学,你知道谭依依同学最爱在我面前什么话吗?她扬言汇考成绩要超过男中部的学霸徐涵铭,这下好了,你们都分在了我的9班里,以后相互督促,相互鼓励,学业定会越来越进步。”

    另外两名同学张志和刘成玉都顺势鼓起了掌。

    罗老师也击掌表示鼓励,然后:“今天的班级学生会到此结束,希望大家齐心协力,争取把新学生周刊办得风风火火,鼓舞学生们接纳新思想,推倒封建思想!明天放学还是同样时间大家到此举止会议。

    这时候,校委的张老师进来示意罗老师出去一下,并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谭依依。罗老师在外面与张老师低声交头接耳一番后,回来后脸色明显有点不自然:“大家散会吧,明天的会议另行通知。”

    从教室出来,天色已是麻麻黑了,依依急急忙忙往家里赶。

    “谭依依同学,天色已晚,你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我送你吧。”张志热心地。

    依依淡淡回道:“不用了,我才不怕。”

    她扭头决绝地走了。

    她闷头独自走在路上,平时回家必经的巷子似乎越来越深长幽远。今天的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元气,感觉异常疲倦,平时十来分钟可以走到底的巷,今天足足走了半时都没走出去,巷子里寥寥无人,异常清静。她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