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罢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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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依愤然地:“我没有耍大姐脾气,我是看不惯人云皆云。罗老师,我敬你为老师,所以才尊称你老师,其实你也是一样的,因为你不会营造一个透明的学习氛围,你和所有人一样猜测我,怀疑我,扭曲我,不是吗?”

    “够了!”徐涵铭站起来愤愤地,“谭依依同学。如果你不愿意认真学习,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就不要跟我们一起学习!谁没有被人误解的时候,但是你不能因为自己出身而非要大家给你一个透明的法。你不是神,大家不能仰望着你看着你的脸色行事!”

    “那你,你为什么和张志换座位,为什么?是嫌弃我?”依依问道。

    徐涵铭淡淡地:“我为什么嫌弃你?我从来不嫌弃任何人,因为每个人都没有资格去嫌弃另外一个人!我唯一的原因就是张志视力不够好,我跟他对调一下。怎么了?是不是没有征求你的同意?如果是,我郑重地对你声对不起,谭家大姐!”

    大家一片唏嘘。

    罗老师气怒地拍了拍桌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家都给我安静下来!谭依依,徐涵铭,请你们离开课堂,不要影响大家学习!”

    “离开就离开!我也不稀罕这样的教育!”依依犹如一道闪电,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教室。她正要冲出校门,徐涵铭紧紧跟随上前拦住了她:“你不要太气盛!离开校园你会后悔的!我们这个年纪,必须得接受新思想新教育,以后才能报效我们的中华民国!”

    依依犹豫了一下,:“我有什么可以后悔的?我讨厌这里。”

    徐涵铭:“那我不拦你了,你走吧,随你的心。你就是浮萍,想去哪里就到哪里,这是你的自由,其实你本身就是很重视自由的!”

    依依正要离开,又站住了,问徐涵铭:“我最后一次真诚地问你,你可以告诉我实话吗?为什么和张志换座位,你如果不告诉我,我是不会心甘的。”

    回避着依依的眼神,徐涵铭回答:“实话就是他是近视眼,我视力好,他又是我最好的朋友。”

    依依克制住自己内心汹涌翻滚的波涛,:“好,我知道了,谢谢,请你多保重,徐涵铭同学。”完冲出了校园。徐涵铭目送着她的背影,心情十分复杂。

    依依闷闷不乐地游荡在集市上,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能去哪里。她突然很想自己的父母,可是想到自己那么残忍地伤害了他们的心,她又望而却步。最终,她还是打算回到钱公馆,想想那个老妖婆一样的曾妈,冷若冰霜的干妈,一笑就感觉色眯眯的钱干爹,她内心充满了矛盾,她其实是很不情愿回去的。但是,她必须得回去,她一定要搞清楚陈飞鸣的钢琴曲到底来自哪里,她相信他还活着。

    就这样,依依又回到了钱公馆。大门紧闭,她拍打着门喊道:“曾妈,快开门。”

    来开门的是春雪,春雪看到她一脸惊愕:“依依姐,这个时候你不是在上学吗?”

    “不上了,今天学校有事。”依依回道,“曾妈怎么没来开门?”

    春雪嗫嗫嚅嚅:“今天早上曾妈睡到上午迟迟不起床,然后夫人让我去叫她,没想到”

    依依问:“没想到什么?”

    春雪:“她猝死在了自己床上,今天夫人带上其他人把她尸体送回乡下老家,准备给她善后。公馆里就剩我一个人了,依依姐,你回来也好,不然我感觉怕怕的。”

    “啊?”依依心想昨天晚上这个老妖婆不是还很嘚瑟嘛,怎么一夜之间就离开人世了?她顿觉一阵头皮发麻。她想想前不久谭家死了刘管家,这次又有个曾妈又莫名其妙走了,真的是晦气啊。她对春雪:“春雪,曾妈昨天晚上在房间里打人,我听到了,打得很残忍,那可能就是她的报应。”

    春雪:“她很凶的,比我们主子还凶,整个谭公馆的人都怕她。”

    依依问:“为什么她这样嚣张?我干爹干妈都任由她这样吗?”

    春雪:“她是管家,又是”春雪话到嘴边又咽下。

    依依追问:“又是什么啊?你把话完啊!你放心,我装着啥也不知道。”

    春雪:“依依姐,她其实不是女仆,是夫人的亲姐姐,被夫人接到公馆当我们管家的。”

    依依恍然大悟:“怪不得,可以带着自己的傻儿子一起,我就觉得这管家地位很高的吧。怪不得这样嚣张。她昨天打的是谁啊?谁惹了她?”

    春雪叹了口气:“她打的其实是自己儿子,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傻子。”

    “啊?”依依大吃一惊,“那个傻子我这次来没看到,原来被她锁起来了?”

    “是的,”春雪,“先生本来就反感这个傻子,觉得很丢脸,夫人就让曾妈给锁起来了。”

    “那曾妈死了,傻子也跟着去乡下了吗?”依依问。

    春雪摇摇头:“不,还在公馆,因为夫人乡下的亲戚年纪都很大了,没法照应傻子,不然夫人也不会让曾妈带到公馆里了。”

    依依赶紧:“春雪,你带我去看看傻子,好不好?”

    春雪为难地:“依依姐,你别为难我了,本来我就不该多嘴告诉你这些,夫人知道肯定会责罚我。再我也没有开门的钥匙。你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依依看着这个多嘴的女仆,心里一阵蔑笑,她继续从春雪嘴里打听线索:“春雪,我经常听到那处木屋所在的庭院有人在弹钢琴,是谁在弹钢琴呢?夫人应该不会去那里弹钢琴吧?”

    春雪脸色明显慌张起来:“依依姐,你别了,怪瘆人的,我啥都没听到。夫人自从鸣鸣少爷去世后,她就不再弹钢琴了。”

    “是吗?你真的什么也没听到吗?”依依疑惑地直盯着春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