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自灵魂而起的诅咒
林永剑听出我的话外音,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王先生,你放心,我们会处理好的。只是,还请王先生能帮帮林家,不要再让人死了。”
“我尽力,不过,你们也要尽量调查。只要知道真相,才能想出相应对策。”
我不敢向林永剑做出保证,只能尽力而为。现如今林二爷死了,他所隐瞒的真相石沉大海。他魂魄若在,我还能施展招魂之术问个明白,偏偏他的魂魄被戏服吸走了。
如此一来,我纵然有心也无力。
想到诡异的戏服,我就忍不住打冷颤。
好在先前与戏服缠斗时,已是将其划破得不成样子。即使戏服还能恢复如初,但也会受到影响吧。
“爷,这场因果因林二爷而起,他如今死了,也不能化解吗?”林天龙问道。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对方想取的不是林二爷一个人的命?”
林天龙默不作声。
阴云笼罩在林家宅子上空,给人无比压抑的感觉。庆幸的是,后半夜再无事情发生。
天亮后,林家其他人得知林二爷惨死的消息,皆是悲痛不已。
因为林家处在危险之中,一切从简,没有为林二爷举行葬礼,只是联系殡仪馆将林二爷尸身拖去火化。
林家人都去了,我们也跟了去。
当林二爷被推进火化炉的刹那,林家人内心的悲伤瞬间爆发,哭得死去活来,林永剑母亲更是哭得昏厥两三次。
两三个时之后,林永剑捧着骨灰盒坐上车。
我上车前,一如往常一样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她穿着黑色衣服,撑着一把黑伞,臂上戴着黑纱
她这副严肃且庄重的打扮,是参加葬礼的装束。这是在殡仪馆,她的穿着很正常。然而,她的目光一直注意着林家车队。
她察觉到我在观察她时,立刻将目光收回去。
这一动作,让我觉得她的行为很可疑。
我略加思索,迈开脚步朝她走过去,打算问个究竟。在我距离她还有二十米左右,她转身就走,脚步急促。
见状,我立刻狂奔而上。她听到我奔跑的声音,扔掉中黑伞,也是跑了出去。
她的速度很快,饶是我全力冲刺,也迟迟不能追上。但是,我没打算放弃,她很有可能是来送林二爷最后一程,定然与林二爷有很大的关系。
你追我赶下,我凭借年轻的优势,终于赶超了她。在超过她一个身位时,我回身一脚飞踹而去,她双臂横在心口挡了下来。
我站稳脚步,目光冷然地凝视她,“你是谁?”
“我只是一个来参加葬礼的人,你这么追我做什么?”她淡然自若地看着我。
我轻笑一声,“那你跑什么?”
她反驳,“你无端追我,我怎么能不跑?”
“你不心虚,怎么知道我是冲着你来?”我漠然开口,“你是来送林家二爷最后一程的吧。”
她嘴角挂着淡笑,不言不语。
我平静地道:“你能来到殡仪馆送林二爷,足见你跟他关系匪浅,我想请问你,林二爷中的凶咒是不是你下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嘴角的笑意收敛起来,眼神冰冷。
“我很好奇,你跟林二爷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才在他身上下那么歹毒的咒法。”完,我顿了顿,接着,“可若是有深仇大恨,你又穿着这么隆重来送他。看来,你对他有感情。”
她双目萦绕着戾气,怒叱道,“闭嘴!”
我自若的一笑,“林二爷他不认识你,那么,你就是在帮死去的女人了。”
“负心汉都该死。”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见状,我暗道,这娘们大概是被男人伤过。
“就因为那女人一面之词,你就对林二爷下如此恶毒的咒,害得他死了还不得安宁。”我沉声道:“你的心未免也太歹毒了吧。”
她咬着牙愤恨地盯着我,“你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吗?”
“无从得知。”
“她怀着孩子东躲西藏,最后惨死,一尸两命。”她眼神怨毒,歇斯底里的嘶叫,“林文齐该死,他该死。我不但要他死,我要林家所有人都死。”
我眉头大皱,她的辞与林二爷讲述的不太一样,莫非是林老爷子暗中下的?
林老爷子凭借一己之力将林家推到江城顶尖家族的位置,足见他的段,但他是一个大福之人,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女子脸上挂着冷笑,眼中尽是怨恨之意,“子,没话了吧。我告诉你,你帮着林家,你一定会遭报应。”
我神色平静如水,“可否将那惨死的女人叫出来对峙?”
“你是想帮林家灭了她吧。”女子冷笑连连。
我摇摇头,“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让她跟林家开诚布公的谈谈,清楚一切。”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她面若寒霜,忽然咬破指,任由鲜血沿着指流下滴落在地。同时,她眼中出现两道血线
我脸色微变,紧盯着她,“你要干什么?”
“子,你年纪轻轻就有这等道行绝非普通人。但你帮着林家,就该死。今日,我黄秀以自己灵魂发誓,你必将不得好死。”她面目有些狰狞,看得我一阵心慌。
我无奈叹息,“你大可不必这样,我虽然年轻,却也分善恶,明是非。假若事情真如你所,我会抽身离开,绝对不会再帮林家人。”
“你少这些话来糊弄我。”她目光森然如毒蛇般渗人,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我认真地看着她,“你这般诅咒对我无用。”
她冷笑不语。
我撇了撇嘴,接着,“我是七杀凶命,你的诅咒很恶毒,但你道行不够,只会遭到反噬。”
她脸色骤然大变,眼瞳微缩,甚至带着一丝恐惧。
“你是七杀凶命?难道你是王五仙的孙子?”
我缓缓点头。
“你”她神情变得慌乱起来。
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咒法已成,我只能助你好运了。”
她呆滞片刻,忽然放声大笑,“想不到堂堂王五仙的孙子竟然好坏不分,只认钱财,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我脸色冷了下来,“你此话得太过了,分明是你们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愿将事情讲清楚,反倒是诬蔑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