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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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杏花微雨

    汉景帝还在位的时候,馆陶长公主想要和当时的宠妃栗夫人结为儿女亲家,不曾想栗夫人嚣张跋扈,竟然直看不上堂邑侯府。

    这可将刘嫖气得够呛,心里发誓一定要将栗夫人给一个教训,让她知道这大汉的未央宫是谁了算。

    这个时候,十皇子刘彻出现在馆陶长公主的眼前,刘嫖见刘彻和阿娇的年龄相仿,于是就开玩笑般问他:“儿欲得妇不?”

    刘彻回答:“欲得妇。”

    刘嫖一一指着身边的宫女问这些人好不好,刘彻都摇头否决了。于是刘嫖指着人群最后的阿娇问:“阿娇好不?”

    刘彻笑着:“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

    以上这个故事,便是成语金屋藏娇的来源,而这个故事也记载在了汉武故事一书中。

    至于真实的历史上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刘璃不得而知。毕竟汉武故事只是东汉班固汇总的故事,并不能当正史来看。

    不过刘璃观察阿娇听到这件事情的反应,便能大概猜出,这个时空恐怕是有这件事情的,所以她的神情才会如此不悦。

    当初的誓言有多么美好,后来的发生的事情,就有多么的讽刺,换成谁都不乐意再听见吧。

    田倩会知道这个事情,也是因为这个故事早就在民间流传开了。

    她没想到自己会在长大后的某一天遇见故事中的男女主角,更没想到她会爱上眼前这个温柔倜傥的天子。

    不过眼看着天子的神情显得隐晦起来,田倩微微一愣,心翼翼的道:“是阿倩错话了吗?”

    阿娇回了神,她紧紧的抿起薄唇,许久道:“没有,朕只是不喜欢这个故事而已。”

    田倩一愣:“呀?”

    阿娇却不再与她多,指着前面的寝殿道:“皇后就在前面的寝殿养伤,你自己进去吧,朕还有一点政事要处理。”

    “诺。”田倩微微屈膝,连忙:“表兄放心,阿倩一定尽心伺候皇后。”

    “嗯。”阿娇微微颔首,目送田倩转身走进寝殿。

    **

    刘彻最近过得很不舒服,这个不舒服的源泉便是他的某一个表妹田倩。阿娇同意让田倩来椒房殿侍疾,便是想通过田倩的口,向未央宫和长乐宫明,“皇后”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并无性命之忧了。

    刘彻只要在田倩面前表演一天天转好就行了。本来嘛,像田倩这样温柔可人的姑娘来伺候他,刘彻本应该很享受才是。但是

    宫女端来热水,要伺候刘彻擦脸。田倩自告奋勇,从宫女的里接过巾,打算亲伺候皇后姐姐,结果她笨笨脚的将盆子给打翻了,热水撒了一地,差点烫到刘彻。

    膳房熬好了药,田倩想亲喂给刘彻喝,结果那一勺子直接送到了他的鼻孔里,刘彻开口训斥她的时候,她又一脸委屈的道歉:“君对不起,都是阿倩笨笨脚的,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一双眼眸红彤彤的,豆大的眼泪跟不值钱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掉,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刘彻:“”

    终于刘彻再也受不了她了,准备下床表示自己已经痊愈了,不需要她在身边侍疾了。

    结果这个丫头:“我不信,除非让我看到你痊愈的伤口。”着就准备伸扒刘彻的衣服,想要看看她中箭的地方。

    刘彻哪能让她对自己动动脚?便用力将人推开,没想到力气大了点,田倩直接被推倒在地上。

    好巧不巧的,阿娇带着刘璃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了这一幕。

    阿娇见状,连忙上前将跌倒在地上的田倩抱起

    来,紧张无比:“阿倩,你没事吧?”

    田倩看见阿娇,眼眶微微红,却还是倔强的摇头:“表兄,阿倩没事的,君不是故意推我的,你不要怪他啦。”

    刘彻:“”话是这么,但是他怎么听都觉得这个田倩是在让阿娇怪罪于他呢?

    阿娇动作温柔的将田倩抱到一旁的软榻上,握着她被摔红的腕,转头责怪刘彻:“你怎么如此粗鲁?居然动推人?”

    刘彻:“???”

    刘彻也怒了:“你居然为了她责怪我?她算什么东西?”在刘彻看来,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自己和阿娇都是最为亲密的存在。

    毕竟他们连身体都是彼此的,这世上还有比这个还要亲密的事吗?可现在她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而责怪自己,这是让刘彻最不能忍受的。

    阿娇将田倩护在身后继续维护她:“她不是东西。”

    田倩:“?”

    阿娇一本正经的道:“她是朕的表妹,是朕的身边人。”

    刘彻气极反笑:“你的身边人?你碰过她吗?你知道怎么碰她吗?”

    一旁的刘璃听到刘彻这一连串的问题,也是目瞪口呆。这些问题是自己能听的吗?他不就是在嘲讽阿娇不是真正的男人么!

    阿娇又何曾听不出刘彻在嘲讽自己,她带着怒气转身,抬轻轻的掐住田倩的下巴,对着她的唇低头亲了过去。

    刘彻呆住。

    刘璃直呼好精彩,好一个白学现场,这是什么当面ntr呀!

    而这一幕,却何曾的眼熟。只不过那时候,处在刘彻这个位置上的是阿娇。

    **

    气完刘彻之后,阿娇当着刘彻的面将一脸甜蜜幸福的田倩拉着走出了寝殿。坐上御辇之后,阿娇开口道:“这段时间让你来伺候皇后,真是辛苦你了,现在朕送你回长乐宫,以后你都不用来伺候她了。”

    田倩还沉浸在刚才的亲吻中,虽然只是嘴对嘴碰了一下,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抹了蜜一样甜。

    “表兄,你对我真是太好了。”田倩歪头轻轻的靠在阿娇的怀里。

    阿娇轻轻的揽住她,长叹一口气:“哎。”

    她向田倩诉苦道:“若非当初朕需要靠皇后的母亲来帮助朕成为太子,朕也不会娶他这么不讲道理的刁蛮女子为皇后。朕要是能早点遇见你,该有多好呀。”

    “表兄。”田倩听到阿娇的诉苦,更爱眼前这个身不由己的温情帝王了。“以后阿倩会一直陪在表兄身边的。”

    “好。”

    阿娇一直将田倩送回了长乐宫王太后这里,见到王太后,阿娇先一步开口:“母后,阿娇的伤已经痊愈了,阿倩恐怕当不了朕的皇后了。”

    王太后没想到自家儿子会主动找自己这件事,她心中迟疑,开口道:“也是阿倩没有当皇后的命吧。”

    “阿倩在侍疾的时候惹得阿娇不快,朕若这个时候让阿倩住进未央宫,阿娇恐怕会刁难她,这段时间就让她住在母后这里吧。”阿娇这么,算是将田倩这个包袱又丢给了王太后。

    田倩听罢,连忙道:“阿倩不怕皇后刁难,阿倩只想和陛下在一起。”

    阿娇抬拍拍她的肩:“可朕舍不得让你被刁难呀。”

    王太后哪里会看不出自己儿子这点把戏,送到嘴边的美人都不要,恐怕是没看上田倩,所以才会将人给送回来了。

    “阿倩,你先退下。”王太后开口:“吾和陛下有话要。”

    太后都开口了,田倩不敢不从,微微欠身从长信殿离开。等人走了,王太后才:“你既不喜欢她,怎么还带她去上林苑?”

    阿娇模仿刘彻的语气,和王太后道:“她是母后塞给儿子的,儿子

    自然不好推拒。”

    “那现在这番又是为何?”

    “阿娇容不下她。”阿娇一脸惆怅道:“为了表妹着想,还是将她还给母后吧。”

    王太后抬起眼打量着眼前的儿子,明明模样还是这个模样,可她总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王太后又不上来。

    许久她开口:“既然这样,过些日子我便让她回去。阿彻既然铁了心让陈阿娇继续当你的皇后,还让窦婴又当了丞相。日后窦家再次做大,你可要有心里准备啊。”

    听着王太后警醒的话,阿娇弯了弯唇道:“母后提醒的是,舅舅田蚡为相的时候,朝中一半人员都是他任命上来的,朕还需要窦丞相帮朕好好清肃一番呢。”

    “阿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太后眯了眯眼:“你是在警告吾不要插朝堂中的事情吗?”

    阿娇从袖中将那枚已经被箭射得凹进去的令牌拿出来,双递给王太后:“母后可认得此物?”

    王太后看着眼前的令牌,眉心微微一跳,她惊疑:“这不是长乐宫的谕牌么,怎么会”

    阿娇气定神闲的开口:“这是从当初甘泉宫刺杀朕的刺客身上搜到的。”

    王太后闻言倒吸一口气:“甘泉宫的刺客?怎么可能?”想了想,她倏地抬头看向眼前的儿子:“彻儿,你居然怀疑是我安排的刺客?”

    “若非是母后,那母后的令牌又怎么会在刺客身上?”阿娇神情逐渐变得冰冷:“朕从来没想到,朕的母后会想要朕的命!就像当初,朕的亲舅舅都能盼着朕早点死一样!”

    这个帽子往头上一扣,那罪名可就有点严重了。王太后瞬间就有些慌了,她简直是百口莫辩,“彻儿,母后怎么会想要你的命,一定是有人在栽赃陷害!那个刺客不是坠下山崖了吗?你又怎么拿到这个令牌的?”

    “阿娇从刺客身上搜到的。”阿娇扬眉道:“若非母后的这个令牌,恐怕她也躲不过那一箭,倒也如了母后的意。”

    王太后看着令牌上的缺口,心中瞬间恍然,为什么“陈阿娇”可以痊愈。回想这些日子的事情,她握紧了中的令牌,抬头看向眼前的儿子:“所以你打算治吾的罪吗?”

    “母后这是承认了?”

    王太后沉默了片刻道:“确实是吾安排了心腹混入了北军之中,命他趁射杀陈阿娇的。至于这个令牌,吾毫不知情。”

    即使早就知道了这个真相,可当阿娇亲耳听到,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难受。她问:“母后为何这般恨阿娇?甚至不惜安排人去刺杀她?”

    “吾不恨她。”王太后的声音越发清冷:“吾只是讨厌她。”

    阿娇不能理解,躲在暗处的刘彻同样不能理解。

    “他当着整个长乐宫人的面,仗责子仲,让吾颜面无存,难道还不够让吾讨厌他么?”王太后厉着声音:“吾是一宫太后,是他的婆母,他居然丝毫不将吾放在眼里!”

    居然是因为这件事?阿娇万万没想到,让王太后记恨上刘彻的,是这件事。

    王太后冷嗤道:“阿彻,吾知道你现在很是维护陈阿娇,所以你要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吗?”

    阿娇垂眸顿了顿,开口道:“母后,朕若是想将这件事情公开,就不会带着令牌来找你了。”

    王太后一愣。

    “也希望以后,母后就不要插朝堂中的事情了,安安心心的当好一宫太后,享享清福便好。日后长乐宫的守卫,会全部更换成期门军。”阿娇的声音很轻,却像极了威胁:“若是叫人查出太后想谋害天子和皇后,恐怕会对母后很不利的。到时候就算是朕,也保不住母后。”

    王太后的心颤了颤。

    阿娇向王太后拱作揖:“母后好好休息吧,儿子

    先回去了。”

    看着儿子一步一步走出去的背影,王太后一下子泄了气,瘫软在软垫上。她没想到自己的谋算,会在这一刻土崩瓦解。而向来孝顺听话的儿子,竟然会威胁她,一步夺了她的权。

    “哈哈哈哈。”王太后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大笑,她的彻儿啊,终于长大了。

    **

    走出长信殿,阿娇转头看向跟着一起来的刘彻,扬眉道:“刚才我与母后的话,你都听到了?”

    刘彻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这样变相的软禁了母后,你就不怕别人你不孝吗?”阿娇啧了一声,先一步踏上御辇,刘彻跟在她身后也走上来。

    “她生病了。”

    阿娇听罢,缓缓的弯起唇:“倒是个不错的借口。”

    停顿了一下,阿娇道:“甘泉宫里刺杀的刺客,应该不是母后安排的,她的令牌可能是被人偷走的。”

    刘彻却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有调查出什么来?”

    阿娇摇头:“毫无线索。”

    “那就等着吧。”刘彻声音冰冷:“一次刺杀不成功,一定还会有第二次的。”

    阿娇一听这话,顿时有点坐不住了:“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你怕什么?我会保护你的。”刘彻理所当然道:“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对于刘彻的承诺,阿娇如今再也不会放在心上了。

    帝王的御辇缓缓离开长乐宫,刘陵也从角落现身了,她盯着前面越走越远车辇若有所思,随后叫来身边的探子道:“你回一趟淮南,将巫女楚服带来过来。”

    探子奇怪:“翁主这是准备做什么?”

    刘陵瞥他一眼:“哪来这么多废话?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探子低头:“是。”

    刘陵抬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随后转身往自己住的寝殿走,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冷哼了一声。

    帝后回到了椒房殿,刘璃远远的看着阿娇和刘彻一起从御辇上下来,只觉得惊奇。刚才还吵得热火朝天,现在看样子是又和好了吗?

    之后阿娇和刘璃解释了,其实白天吵架的那一出,只是演给田倩看的。

    谁知道刘彻听到阿娇的解释,好像又不高兴了,他冷嗤道:“演戏演着还亲上了?”

    阿娇:“”好吧,亲田倩这个举动,是属于即兴发挥。

    刘璃看着他两人,只能奥斯卡欠他们两个金人。

    一直到晚上用了晚膳,刘彻都还冷着脸,好像别人欠了他很多钱一样。两人回寝殿就寝,阿娇刚刚躺上床,刘彻突然开口:“阿娇,我们谈谈。”

    “谈什么?这次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她兴致缺缺的。

    “不是关于刺杀的事情。”刘彻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对阿娇:“我们谈谈关于我们的事。”

    “我们什么事?”

    “今天吵架的事情。”

    阿娇呼吸一顿,她缓缓睁开眼睛,好笑道:“我们吵架的事情不是在演戏吗?你还当真了?”

    谁知道他还真的很认真的:“我当真了。”

    阿娇:“?”

    “你当着我的面维护田倩的时候,我是真的很生气。”刘彻如实。

    阿娇沉默了一会,闷闷的道:“气什么?”

    “我也不知道。”

    “”

    寝殿里突然陷入了一阵沉寂,两人都没再话。过了好一会儿,刘彻才开口:“那时候我感觉心口闷闷的,好像被什么给堵住了。”

    阿娇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像曾经她还傻傻爱着他的时候一样。

    那时候她也一样以为,他们是全天下

    最亲密的夫妻,他怎么能当着她的面维护其他女人呢?他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愿意相信她。

    所以刘彻,你现在也终于体会到我当初的感受了么?

    阿娇微微撇过头,不想让刘彻看到自己眼中的湿意,谁知道却听刘彻在她耳边:“阿娇,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他:“心口闷闷的,你帮我揉揉吧。”

    阿娇本不想搭理他,刘彻却已经自顾自的握着阿娇的,轻轻的放在了他的胸口。掌下的软绵的感觉,让阿娇整个人一僵。

    “?”

    她又转头看向刘彻,用眼神质问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可这一看却对上了他亮晶晶的眸子,璀璨而又潋滟。

    阿娇也就微微走神的功夫,刘彻却已经猛地翻身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刘,刘彻你要做什么?”阿娇错愕的看着突然变得很主动的刘彻。

    刘彻趴在了阿娇的怀里,他微微仰头看着她,而后璨然一笑,慢慢的攀着她的肩,唇落在了她的耳边,轻轻的舔舐着。

    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眼前这个身体的敏感点在哪里了。他的舌尖轻轻的描绘着她骨骼的弧度,清楚的感觉到身下的她在轻轻的颤栗。

    阿娇想推开刘彻,却又使不上力气来,只能任由他的动作越发大胆。

    刘彻附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道:“阿娇,今晚我教你怎么当一个真正的男人吧。”

    阿娇的神经紧绷着,听到刘彻的这一声呢语,甚至情不自禁的滚了滚喉咙。她想开口点什么,最后全部被他以唇堵住。

    在他一步步的引诱下,她的思绪也跟着沉沦了。最后她本能的伸抱住了怀中的他,磕磕绊绊的完成了最后一步。

    陈阿娇,今夜过后,你就真的变成一个男人了。

    **

    在床|事方面,刘彻似乎永远都占据着主动权,即使他变成了女人,可他依旧是在上面的那一个。

    翌日阿娇倒是没什么变化的照常起床,倒是刘彻似乎很累的样子。

    阿娇也没叫醒他,穿好衣服便离开了寝殿。她此刻的心情有些奇妙,很想找人来分享一下,作为男人的第一次。

    可这样的事情,总不能去和阿璃分享吧,她还是个孩子啊。

    于是阿娇便这样一脸纠结的站在大殿的阁阙前,眺望着远方。一直到刘璃起床,看见阿娇在这里发呆,跑来唤回了她的思绪。

    “阿母,你想什么呢?”刘璃悄声道。

    阿娇长舒一口气,苦笑道:“没什么,一些作为男人才有的烦恼罢了。”

    刘璃挠挠头,一时间想不到阿娇在和自己什么哑谜。不过瞧见她精神气爽的模样,想来心情应该不错,难不成和刘彻发生了点什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刘璃嘿嘿一笑,正想调侃一句。外面大长秋神色匆匆走来:“陛下,平阳侯府报丧,平阳侯曹寿病逝!”

    平阳公主的丈夫过世了?!

    阿娇和刘璃相视一眼,阿娇道:“知道了,你先下去。”

    等大长秋下去后,阿娇道:“得去叫一下刘彻,和我一起去一趟平阳郡。”

    刘璃点点头:“好。”

    没想到平阳侯居然是在元光四年过世的,那接下来平阳公主是不是就要嫁给卫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