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大汉蜻蜓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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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双马拉着的车辇缓缓的行驶在未央宫的宫道之上,高高悬挂着的月亮带着一股孤寒,笼罩着大地。

    车辇内,传来一阵轻盈的笑声。

    刘玲捂着嘴巴偷笑着,歪头靠在自家姐姐刘玥的肩膀上:“阿姐,刚才刘璃掉牙的那一幕,实在是太好笑啦,那么多朝臣都看见了,着实是丢人呢,哈哈哈哈。”

    刘玥因为刘玲的话,也跟着轻笑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收敛了笑意,因为她想到了刚才在大殿之上,“父皇”是那般的紧张刘璃。

    她明明已经告诫过自己了,既然父皇不再在意自己,那她也不要在意父皇了。可今日在大殿之上看见父皇那么担心刘璃,她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刘玥莫名想起自己换牙的时候,她的牙是大半夜掉的,她根本就不敢和父母这件事情,只是偷偷的将自己掉的牙藏了起来。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敢在父皇面前露出笑容或者话,生怕被父皇看见自己缺牙的丑陋模样,从而被父皇厌恶。

    可是刚才在大殿之上,刘璃明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丑了,父皇不仅没有嫌弃,反而很是高兴的样子。

    在面对刘璃的时候,父皇好像不再是天子,而只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刘玥轻轻的抿住唇,她好嫉妒刘璃,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得到父皇的爱。

    明明这份父爱,曾经是属于自己的。

    “不过阿姐”刘玲的声音轻了一些,她:“我突然觉得刘璃好像也不是很讨厌了,今日在宴会上,她不是还救了你么?不然的话,阿姐你就要不心吃下带毒的土豆了。”

    刘玥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阿玲,你竟然替她话?”

    刘玲眨了眨眼眸:“也不是替她话啦,就是感觉她她也挺好的。上次她不是还送了我们非常暖和的羽绒衣吗?”

    刘玲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件羽绒衣她现在还穿在身上舍不得脱下来呢,实在太暖和了。

    “羽绒衣是父皇下令发给整个未央宫的,又不是她送的。”刘玥不服气道:“而且若非她将那个土豆放在桌上,我又怎么会险些吃到带毒素的土豆?”

    听着姐姐的言论,刘玲一时语塞。

    刘玥生怕妹妹被刘璃给欺骗了去,握住妹妹的强调:“总之我们才是亲姐妹,你不能因为刘璃给了你一点好处,你就替她话。你忘了刚才在大殿上,她还收走了其他人的压祟钱么?”

    经刘玥这么一提醒,刘玲顿时响了起来:“也对哦,她怎么能这样?”

    又重新被刘玲讨厌的刘璃此时正握着自己掉下来的牙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实她的牙齿前一段时间就开始松动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刘璃没太在意。

    谁知道今晚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就掉了下来,还是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实在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坐在回椒房殿的车辇上,刘璃沉着脸,显得有些苦大仇深的样子。她指尖把玩着自己掉下来的牙齿,突然想到系统曾经过:千百年后,你的名字也会出现在史书上。

    那么如果真的是这样,史书上面会怎么写自己这段黑历史呢?

    ——史记外戚世家卷帝之嫡长公主璃,于童龀之年,在除岁宴上笑掉大牙。

    想到史书上会这样写自己,刘璃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她现在去暗杀司马迁或者其他史官还来得及吗?

    想到史记和司马迁,刘璃的思维不禁又发散远了。元光五年的时候,司马迁应该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还没有从他的父亲那边继承写史记的遗愿。

    不过目前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便已经在担任太史令一职了,具体就负责观测天文气象,掌管历法

    等事情。只不过司马谈好像有事回故乡了,至今还未归来。所以刘璃还没见过这位历史名人。

    以司马谈在历史上的名气肯定是没办法和他儿子司马迁相比的,刘璃觉得自己主要的攻略对象应该是司马迁。

    或许自己可以帮助司马迁在未来免除受宫刑之苦,让他在写史记的时候,多夸奖自己几句。

    车辇缓缓的停下,御者将车上的凳子放下来,供天子、皇后和公主下车。

    阿娇开口提醒女儿:“阿璃,椒房殿到了。”

    刘璃回神,却不心将里握着的牙给弄掉了,也不知道滚到了车辇里的哪个角落。

    “呀。”刘璃轻呼一声,低头想要去找自己的牙。

    天色本就晚了,马车内没什么光亮,刘璃就算趴在车板上也看不见掉落的牙齿。她有些莫名的不开心,身上的执拗劲也上来了,偏要将这颗牙给找到。

    刘彻见刘璃几乎趴在车板上,一点公主的仪态都不顾了,开口道:“一颗牙而已,没了便没了。”

    “不行,这是我掉的第一颗牙,我要好好收着。”刘璃此时话有些漏风。

    阿娇让人取亮一点的灯来,低头打算和刘璃一起找牙。

    宫女们很快送来一盏油灯,刘彻接过油灯来,也加入了寻牙的队伍中,最后在一个车辇的角落,找到了刘璃掉的那颗牙。

    “找到了。”刘彻开口,伸将那颗牙捡起来。

    阿娇闻言也松了一口气,三人一起走下了车辇。刘璃跳起来从刘彻的里将自己的牙齿给拿了过来。

    刘彻纳闷:“你打算将这颗牙收藏在哪?”

    刘璃耸了耸鼻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阿娇笑着道:“我记得我时候换牙的时候,母亲曾经,上面的牙齿掉了就要收在床下。下面的牙掉了,就要扔在屋顶上,这样新的牙齿就会长得又漂亮又快。”

    “哎?原来这个法,在西汉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吗?”刘璃听着感觉不可思议,没想到一个的关于牙齿的迷信行为,竟然可以流传至两千多年以后。

    阿娇点头:“所以,阿璃等会回房间之后,就将你的牙齿扔在床下吧。等之后你下面的牙齿掉了,我们再扔上屋顶。”

    刘璃咧嘴一笑:“好。”随后她又迅速闭嘴,防止自己的门牙漏风。

    刘彻听着她们的对话,却觉得有点不对劲:“等会。”他一脸疑惑的看向刘璃:“你刚才西汉?为何要在我大汉的称谓之前,加一个西字?”

    “额?”

    刘璃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为什么刘彻总是能够注意这些一般人都发现不了的细节啊?可恶!

    刘彻总感觉刘璃刚才那句话得怪怪的,但一时间他也品不出哪里怪,只挑出了一个“西汉”。

    “你听错了,母后。”刘璃一脸认真的:“不信你问父皇,还有芙蕖和大长秋。”

    阿娇当然是帮着女儿话的,她点头:“皇后,阿璃刚才的是稀罕,不是西汉。”

    刘彻:“??”

    芙蕖和大长秋互相看着彼此一眼,两人纷纷点头:“陛下得是。”

    刘彻:“”

    刘璃连忙转移话题:“那我就先回房了,父皇母后晚安。”她着打算先溜回房,刚跑了两步,又转头对他们道:“对了,忘记了,父皇母后新年快乐。”

    阿娇淡笑着回应:“新年快乐。”

    刘彻见状吐槽一句:“你就宠着她吧,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乐意。”

    既然是新年除岁之夜,刘彻和阿娇洗漱上床之后,两人也少不了一顿耳鬓厮磨。

    自从两人先前体验过一次之后,晚上

    宿在一张床上,难免会有情难自禁的时候。在床笫之事方面,一直都是刘彻主动勾引阿娇的。

    而阿娇呢,多少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嘴上着不要,其实有时候身体和心里都还挺享受刘彻的伺候。

    两人都对彼此身体的敏感点格外熟悉,所以行房的时候,就仿佛契合到了灵魂之上。这都是曾经他们没有互换时,感受不到的快感。

    也只有愉快到了极点的时候,刘彻才会产生一种,若是以后都不换回来了这样的想法。

    **

    新年过后,帝后照例一起去宣室殿处理政务。

    刘璃一边盼着自己的牙齿快点长出来,一边从桑弘羊里接过了一份关于羽绒衣销往各个诸侯国的销售报表。

    在刘璃的教导下,桑弘羊不仅熟练的掌握了算盘的运用,还学会了阿拉伯数字。

    桑弘羊在刘璃看销售报表的时候,便开始滔滔不绝的夸赞刘璃发明的这个阿拉伯数字的方便之处。

    大汉目前尚存的诸侯国,基本上都是刘姓的了。不过汉景帝时期,刘姓诸侯王也会造反这件事情,给了刘彻非常大的警惕。

    目前还存在的诸侯王,不管是刘彻的兄弟还是叔伯,都是他的眼中钉。

    羽绒服销量比较好的都是偏北上寒冷的地区,例如楚国,燕国等诸侯国。还有临海的几个诸侯国,例如胶东国。

    其他诸侯国的销量虽然比不上这些地方,但是成交额也有很多。毕竟是新鲜事物,不管是豪强还是诸侯们,终归是比较好奇的。

    而且这还是长安新流行的衣服,大家肯定要给天子面子的。

    于是上林苑服装厂做出来的羽绒衣,在年前年后的这段时间里销售一空,甚至还出现了供不应求的局面。

    扣除一些原料和运输成本,纯利润就达到了上万石铢钱。

    刘璃对西汉时的货币其实还没有多少概念,看着账本上面以重量来标记盈利的数字,又看桑弘羊笑眯眯的模样,她猜这次可能赚了个盆满钵满。

    “公主,这次羽绒衣的销量竟然比上次土豆的销量还要好,赚得也更多。”桑弘羊噼里啪啦的拨着算盘:“不仅将之前给将士们做衣服的成本赚回来了,还盈利了不少。”

    “那你记得给上林苑做衣服的宫女多发一些月俸,她们做衣服也不容易。”刘璃提了一句。

    桑弘羊应道:“公主博爱之心,那些织女们一定会记住的。”

    “这个胡市和关市是哪里?为何销量竟然和诸侯国差不多了?”刘璃虚心求问。

    “这两个城市都是对匈奴人和南越那边设立的边关城市,匈奴人经常会来这里购买米﹑酒、布匹之类的东西。羽绒衣一出,几乎被匈奴人和南越人买光了。”

    刘璃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像是想到了什么,刘璃又问:“对了,上次我只让你为戍守长安的将士做羽绒衣,那有没有给戍守边关的将士们运送羽绒衣过去?”

    若是这样御寒的衣服都能卖给匈奴人,而大汉自己守城士兵却没有,那未免叫人寒了心。

    桑弘羊笑道:“公主放心,所有衣物自然是先让大汉子民先穿上的。”

    “那就好。”

    桑弘羊轻轻的感叹:“没想到公主年纪,却如此为百姓和将士们着想。”

    刘璃自然道:“我是大汉的公主,自然要为大汉的百姓着想了。”

    宣室殿那边,苏文等天子处理了政务之后,才匆匆的进来禀报:“陛下,河间王来朝,不日抵达三雍宫。”

    阿娇听罢,倒是有些惊喜:“他什么时候可到?”

    “大抵是明日。”苏文也不确定。

    阿娇转头看向一旁的刘彻,笑着道:“他来一定又

    是给你献书了。”而后她声道:“我都许久没有见刘德表兄了,这次他来长安,我想好好招待他。”

    本来刘彻也有点高兴的,但听着阿娇这番话,他顿时心生几分不满:“你与他的关系有这么好么?”

    “自然是好的。”阿娇没有听出刘彻的不满,脑海里不禁想到年少时的事情,她垂眸道:“刘德表兄是除了荣表兄之外,待我最好的兄长了。”

    刘彻不服气:“那时明明是我待你最好吧。”

    阿娇闻言看向他,眸中带着几分嘲讽:“你那时还没有现在的阿璃大,只会跟在荣表兄屁股后面叫兄长。”

    刘彻:“”

    苏文听着帝后之间的讨论,只觉得这样从到大的青梅竹马情谊真是好呀。他默默一笑,转身离开了大殿,将空间留给帝后两人慢慢争辩。

    阿娇一边整理着边的竹简,一边缓缓开口道:“刘彻,其实我曾经想过,若当年我嫁的人不是你,我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前世被关在长门宫的时候,她不止一次在思考这个问题。景帝舅父有那么多个儿子,她随便嫁一个,或许都比嫁给刘彻要好吧。

    而且那时候母亲曾经对她过一句话:“吾的娇儿,你要记住,不是你要嫁给太子。而是你嫁给谁,谁才会是太子。”

    “你想嫁给谁?”刘彻的声音倏地冷了下来,带着几分嘲讽道:“你瞧瞧父皇的那些儿子,我的那些兄弟们有哪个比得上朕?”

    阿娇听罢,一下子陷入了沉默。随后她挑眉:“刘德表兄难道比不上你么?河间王的口碑,不仅在河间国内,在整个大汉也是有口皆碑的吧。”

    刘彻的笑意更冷了:“那你觉得,当年的他敢娶你吗?”

    阿娇:“”

    似乎被刘彻激怒了,阿娇将中的竹简砸向他:“是,就你胆大妄为,空口胡出什么金屋,真是可笑至极。”

    刘彻:“我”

    阿娇却已经不想再理他,起身站起来甩袖就走,留下他一脸莫名。她怎么还生气了?明明应该生气的人是自己,不是吗?

    回到椒房殿后,刘璃明显感受到了阿娇的怒意,她连忙跑过来问她怎么了。

    阿娇深吸了一口气,并不想让女儿知道她生气的原由徒增笑话。她伸摸摸女儿的头:“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刘璃刚想安慰她,却听阿娇又:“河间王明日要来长安献书,阿璃想去见见他吗?”

    河间王刘德吗?刘璃听闻,点点头道:“好呀。”

    刘德在历史上还是有名气的,那些古文典籍能够流传下来,刘德功不可没。后世的汉文化节,还经常有人组织去献王纪念园祭奠他呢。

    阿娇笑了笑:“表兄若是见到阿璃,一定心生欢喜。”

    刘璃眨了眨眸子:“他没见过我,怎么一见我就能心生欢喜呢?”

    “因为你是阿璃呀。”阿娇心中的怒气消散,开口道:“他这个人素来修学好古,喜欢儒学典籍。阿璃是被董博士称为大儒的人,想必表兄见到你之后,免不了要与你辩论一番。”

    刘璃的表情微微一凝,这些个儒生怎么都喜欢与人辩论啊?

    刘璃指了指自己还没长全的牙齿:“阿母觉得,我这样怎么与人辩论?”

    阿娇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白天在宣室殿内的争吵,再见到刘彻时,阿娇也不想再搭理他。刘彻心里也因为阿娇,倘若嫁给别人的话,心里不舒服。于是两人谁也不先和对方话了。

    这样的状态,倒有几分当年他们新婚燕尔时,互相闹脾气的模样。倒是苦了夹在中间的刘璃,她非常好奇,这两人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变成这样的。

    刘彻倒是很会寻找认同感,他决定让女儿来主持公道,于是拉着刘璃将在宣室殿的事情了一遍:“阿璃你,为父有哪里比不上别人了?竟然让她对朕出这样的话!”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刘璃听完之后也觉得脑瓜子疼。不过秉持着公正的原则,刘璃盘腿坐在两人中间道:“作为大汉的蜻蜓队长,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我们来具体分析一下就知道了。”

    刘璃着从一旁的果盘里抓过一把花生,“论文学造诣方面,父皇你确实比不上河间王。”她拿出一粒放在床上:“河间王得一分。”

    刘彻:“?”

    刘璃道:“论政治才能方面,河间王还有其他人确实都不如父皇,所以父皇得一分。”着,她分了一粒花生米给刘彻。

    “论样貌。”刘璃着,抬眸看了眼阿娇,然后满意的点头:“父皇长相英武帅气。”

    “但是我还没见过其他皇子,无法作为比较。而且样貌这种主观评价,应该让阿母来决定。”刘璃将花生递给阿娇:“阿母你觉得是父皇好看还是河间王好看?”

    刘彻自信满满:“自然是朕。”

    “我觉得河间王更美。”

    刘彻:“??”

    刘璃:“河间王再得一分。”

    “论对感情的专一程度”刘璃着,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刘彻,然后又从他里将刚才发给他的那粒花生米给要了回来,并且:“父皇,这一项你要扣大分。”

    刘彻:“???”

    “综上所述,父皇负分,河间王胜出。”

    本来阿娇还一本正经的想要和刘彻继续掰扯一下,现在听着刘璃的评判,她莫名觉得好笑,忍不住低笑出声。

    刘彻:“呵。”这对母女怕不是在拿他寻开心呢?

    翌日,阿娇准备带着刘璃一起去三雍宫见刘德,刘彻阴阳怪气的跟了上来:“既然刘德表兄曾经和吾的关系如此好,那吾必然也要去见一见这位表兄了。”

    刘璃笑眯眯的凑到刘彻身边声问:“父皇,你这样是不是吃醋了?”

    “我为何要吃醋?”刘彻有些不理解,这和吃醋有什么关系。

    刘璃扬起眉梢,凤眸中带着戏谑:“就是你现在的心里,是不是一想到母后要和河间王见面,就酸溜溜的?”

    刘彻皱眉想了想,确实有一点点。特别是阿娇在他面前,从不加掩饰的赞许河间王的时候,这样的感觉就更浓了。

    刘璃道:“这种感觉呢,就叫吃醋。”

    刘彻沉默,表示不理解这乱七八糟的东西。

    三雍宫在长安城南,分别有明堂、辟雍和灵台这三雍,所以才叫三雍宫。明堂是用来祭祀三皇五帝和天神的地方,也是大汉最高等级的礼制建筑。

    辟雍是明堂外的水沟,象征着帝王之道的圆满。

    灵台就是太史令观察天象的地方。

    从某种意义上来,三雍宫的意义重大。每次河间王都是在这里给汉武帝献书的,足以见得一开始的时候,刘彻对于河间王献书的重视。

    坐在去三雍宫的车辇上,刘璃也在闭着眼睛回忆关于河间王的历史,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倏地睁开眼睛看向刘彻。

    好家伙!

    历史记载,河间王刘德在元光五年给汉武帝献书的时候,遭到了汉武帝的猜忌。随后不久,大概四个月之后,河间王就病故在家中了。

    也就是,这次献书之后,河间王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