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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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尾苍最后还是躲过了这一劫难。倒不是他那一套入眠即是入土平替的理论,而是给泽村路斗的文件还没有送过去。

    便利店抢劫事件后几人的日常难得平静了起来。虽然教官们的血压仍然在坐过山车,但几人的校园生活却安稳起来。

    除了泽村教官时不时会叫几人过去干点杂活以外。

    降谷零将最后一块镜子擦干净,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扫完了”

    “还有三天了。”诸伏景光粗略一算,“如果这三天内没有给教官继续加价的会的话。”

    神尾苍靠在门边,难得有些走神。

    黑猫前些天捎来了泉红子的消息——上学期间不能玩,所以口信都靠猫来带。

    魔法界临时决定在今年开启突击考察。

    考察对象自然也包括了神尾苍。这本不是他应该焦虑的,但如今他人在警校。

    突击考察的意义是什么?

    神尾苍想象了一下,觉得最大的问题在于怎么在警校藏好自己并不科学的身份。

    尤其是刚刚和他一起扫完澡堂的同伴,此刻全部成为了他考察路上的绊脚石。

    毕竟萩原研二对于他在警校养了只猫的事情完全是看破不破,再进一步猜到自己隐藏的其他秘密

    也不是不可能。

    “想什么呢,神尾?”伊达航的落到神尾苍肩膀上,“泽村教官又叫你做事了?”

    “啊,还有这件事”青年愣了一下,思考片刻后才想起来,“总觉得教官更喜欢叫我?这种喜欢的重量还是有点超过了啊。”

    “不是错觉哦。”萩原研二掰着指头,很随意地数了数,看上去就像随口编了个数一样,“教官叫我们都没超过三次,算上今天的话,叫你已经是六次了。”

    “真受欢迎啊,神尾。”

    神尾苍捏了捏拳头,奈何两人之间隔着一个降谷零,只得甩过去一个眼刀。

    他顿了半响还是扭过头,没几分正经地开口:“呐,降谷,我给你一拳,你替我把这拳给萩原怎么样?”

    萩原研二中的拖把一个托马斯螺旋圆舞曲,本人不可置信一抬眼:“降谷你不会真的准备对我动吧?!”

    “zer一直很乐于助人的。”诸伏景光不容质疑地将拖把从萩原研二中夺过,防止对方拿着作案工具破坏打扫成果。一边还轻飘飘地暗中拱火:“而且神尾给zer一拳,zer再给萩原一拳,输入输出都是一拳,zer没有挨打,等于神尾达到了他的目的。”

    降谷零:???

    萩原研二不可置信地开口反驳:“这两个人的拳头怎么能算是一样!”

    被幼驯染嫌弃的眼神一瞥,发梢沾湿的半长发警官才瞪大眼:“等等,什么跟什么啊!明明是降谷挨了两次打吧!”

    降谷零沉默地放下了抹布,抬,公平地一人给了一拳:“这样,我就只挨了一次打。”

    神尾苍靠着自身的闪避险险躲过了这一拳,脚步一转便从班长的臂下绕到了班长背后,迈步开溜:“我先去找泽村教官了——”

    萩原研二眼疾快抬脚踩在了随着青年动作飘落的两根猫毛上,替神尾苍摇摇欲坠的身份上糊了层浆糊。

    黑猫其实很少掉毛,但或许是它叼走别人裤衩的惩罚,这仅有的两次都没有成功躲开过萩原研二。

    以至于这位半长发警官对黑猫的印象除了圆润以外就是爱掉毛,并不时暗中感叹神尾苍的猫毛清理能力。

    降谷零狐疑地看了一眼萩原研二略显扭曲的动作:“萩原?”

    松田阵平一把拽住幼驯染的后领把人拖过来:“他最近在研究行为艺术。”

    萩原研二欲哭

    无泪。

    另一边的神尾苍并不知晓萩原研二做出的巨大牺牲,他正在敲着办公室的门。

    “进来。”泽村路斗自从被神尾苍见证了真实的发际线后更加注意帽子的佩戴。

    青年进来时他正敲着电脑键盘,并在卡顿时熟稔地对着主不轻不重补上一脚。

    “是有什么东西要拿吗?教官。”神尾苍的话同脚步一起落地,半点思考停顿的时间都没有,熟练地让人心疼。

    泽村路斗伸在桌上烟灰缸前捻了捻,却没有取出任何一根香烟——事实上这间办公室几乎从来不会有烟味,这只是他的习惯而已。

    “不用取东西了。”他停下动作。转椅摇过六十度,换成正对着神尾苍的方向:“在警校感觉怎么样?”

    神尾苍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额,虽然我觉得还挺好但是我们是您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他尝试打断读条,但教官的套路不少,抗打断能力极强。泽村路斗虚空捏着烟,虚空抽了一口,端起茶杯抿了口白开水,叹息声悠长而苍凉:“也不至于这么有自知之明。”

    这不是完全承认了吗?

    “不过我今天叫你来并不是想让你们浪费时间去跑腿。”茶杯落到桌上,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有泽村路斗的话清晰可闻:“我想让你们查个案子——课外作业。”

    “但是按照课堂作业计分。你们六个一起完成。”

    用的词不是可以,没得选。

    神尾苍一边讶异,一边接过泽村路斗递过来的资料。

    那正是他那天从毛利五郎的侦探所里取出来的,是一件纵火案。

    案情并不复杂,至少从资料上看是这样。神尾苍没有细究,将纸一卷便收起来。

    “不许场外求助。”泽村路斗敲了敲桌子强调到,“记住,不许向其他人透露。”

    “知道啦知道啦。”神尾苍应了一声,“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泽村路斗看着他这幅模样,只觉得血压又开始蹦迪,想起自己已经花完的罚扫澡堂份额,大一挥,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神尾苍拉长声调:“得——令!谢谢教官,教官再见!”

    随后毫不留念一转脚步往宿舍走去。

    他身后的泽村路斗又端起白开水喝了一口,闭着眼转回椅子,神色不辨喜怒。

    神尾苍确实有些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