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回到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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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梨抹了抹嘴,满足地舔了下手指,看见旁边的江谷,嘿嘿一笑,藏起了自己的手指,假装没有那种粗鲁的舔手指动作。

    江谷忍俊不禁,笑了一声,最后又严肃道:“以后克制。这种东西不好消化。”

    陆梨点了点头:“我会心的。”

    这时有人敲了下门。

    江谷赶紧将花篮放到一边去,把陆梨的餐桌收了起来。

    “请进。”

    是赵嫣然。

    “母亲。”陆梨倚在床头,一眼之后就没正眼看她。

    赵嫣然走了过来,她手中拿着一瓶药。

    赵嫣然看着江谷,似乎是希望他能够主动地出去,不要扰她。

    不过江谷站着没动。他上次已经看见赵嫣然对陆梨意图不轨,这次也不太放心。房间里除了他就没人能帮陆梨了。

    “赵夫人。”江谷也跟着了招呼,“赵夫人来照顾阳阳的?您拿的是?”

    赵嫣然拿起药瓶,拧开盖子,拿出了一片药,递给陆梨。

    “这是刚刚护士给我的,交代你把它给吃了。每天都得吃一片。”

    江谷想起上次,刚好遇见赵嫣然强灌陆梨药的事情,便不放心。

    故意耍起浑来,争夺药瓶亲自喂给陆梨,特意给弄掉了,捡起来的时候发现,是再正常不过的消炎药。

    江谷给陆梨点了点头示意,陆梨服下了药。

    “在医院渡过危险期后,就能回家养着了。”赵嫣然收起了药瓶,给陆梨又倒了一杯水。

    陆梨没接。

    大晚上了,江谷在看了陆梨的谨慎态度后随即道:“既然莫夫人来照顾阳儿,那我就先回去了。”

    “阳儿再见,明天再来看你。”

    “先生慢走。”

    “你是怎么结交上江二少爷的?”赵嫣然问。

    陆梨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她。

    “他风评很差。就算今天他顾得了你,明天就不一定。你去攀附他,恐怕没什么好下场。”

    陆梨抬眼看她,然后慢慢出一句:“你在担心什么?母亲?”

    赵嫣然眼中划过瞬间的惶恐,鼻尖上冒出一层细汗。

    “明天会有人接你回家。”赵嫣然完这句话,就出了门。

    陆梨转头抬眼看着窗外的月亮,闭上眼睛,让人开了窗户,缓缓吸收月之精华。

    吸收日月精华是要的一种最常规的修炼方式。

    这具身体不是她的,修炼进展缓慢。

    赵阳本尊是死了,但是魂还在。

    就沉睡在这具身体里面。

    现在这具身体的主导权是陆梨的,赵阳沉睡了。如果赵阳醒来,陆梨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现在虽然还没有妖身,但依旧是妖魂,这具身体还是能操纵着。要是她把这具身体妖化了,就不怕了。

    日升月落,第二日赵家就把陆梨接回去了。

    还是许多人照顾着,到了夜晚也还守着,陆梨不习惯,都撤下去了。连王洛宇,陆梨也不喜欢他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晚上九点多,赵嫣然进了陆梨的房间,还拿着那瓶消炎药。

    “该吃药了。”赵嫣然走到陆梨的床头,将药片递给她,又倒了一杯水。

    陆梨接过了药,和水服了下去。

    赵嫣然见她吃了药,放心地走了。

    赵嫣然刚出门,吊灯上的鬼就现了原形,赶紧跑到了陆梨的床头。

    “快吐了!这蛇蝎妇人不会给你吃什么好东西的!”那鬼大喊。

    陆梨笑了笑,摊开手,掌心中郝然就是那枚药片。

    那鬼见此,松了口气,也跟着笑了下。

    “多谢提醒。”虽然陆梨自己留了个心眼,但对于这只鬼的善意提醒,还是感谢的。

    “不用。”鬼晃了晃脑袋,接着大咧咧地问,“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这个蛇蝎妇人要对你下杀手?”

    陆梨摇了摇头。

    “你就没怀疑过,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鬼瞥了一眼陆梨,一晃一晃地,“或者,她不是赵阳的亲生母亲。”

    “从未听。”陆梨有些不太相信,因为看样貌,赵阳跟赵嫣然还是有三分相似的。

    “不管你信不信吧。不过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她想对你不利。不然你也不会不吃药。”

    鬼继续:“我知道有个办法,可以让她有所收敛。”

    “看?”

    “这张床下,有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件赵阳的亲生母亲留给她的东西,你把它拿出来。警告一下那女人,让她摸不清你的底细。”

    陆梨听言,跪坐下去,在床底下果然发现了一个暗格。

    开暗格,她发现里面是一个木盒,装着一双鞋子。

    三岁孩的鞋子,红色布鞋,上面绣着一只布老虎。侧面绣有一个“阳”字。

    “你拿出来,放在床头。”鬼看见那双鞋子,神情有些隐隐的激动。更是在鞋子周围晃来晃去。

    陆梨将其放在了床头。

    鬼绕着那双鞋子,目不转睛,嘴里道:“你不用担心了,你去睡吧,不会有事了。”

    看着那鬼眼里放光的样子,陆梨也看向那双鞋子,做工不算精湛,但看配色和面料,以及特意绣上的“阳”字,应该是用了心思的。便问:“赵阳的亲生母亲是谁?还活着吗?”

    “活着,也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