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节 我还是觉得很轻松啊
下午的考试是数学,作为天朝高考三大主科,数学给人的压力极大,尤其是全国卷数学一年比一年难的情况下,不少人提及高考数学,脸色都要变上一变。相比起上午考语文时的晴空万里,下午的天空逐渐被厚厚的云层遮盖,显得有些压抑。收卷铃响起,相比于早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考完数学的学子们显然心情沉重,人群移动得也相当缓慢。不过这次,牧九歌一眼就找到了晚——因为她几乎是连蹦带跳的出来的,脸上的笑容与周边的学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次她就成了第一个被记者采访的学生了。“同学,下午好哦,我们上午才见过吧?感觉这次的数学题怎么样,我看你好像很开心呢?”“嗯,我还是觉得,很轻松啊!”“好嘛,你不会打算接下来两天被采访的时候也接着很轻松吧?”“哎呀,那得看记者会不会继续采访我了嘛。”“嗨呀,我妹天生丽质,不采访是他们的损失。”“嗨呀,我哥人帅嘴甜能会道,难怪能泡到嫂子。”“贫嘴!明天的英语和选科复习好了吗!”接下来的考试,晚真的连着了两天“我觉得很轻松”,因为回答时的语气太过实诚,加上看起来似乎真的很轻松,很快在络上火了一把,人送外号“轻松妹”。“我看过几天成绩出来的时候就该叫你轻松帝咯。”牧九歌翘着二郎腿刷喝茶,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哎呀,一个没注意忘记控分了嘛”晚刷着,吐了吐舌头:“过几天我们的同学聚会,哥你真不来吗?我有好几个同学都是你的粉丝诶?”“哈兰不是要陪你去吗,我还是不太习惯,你们好好玩就好了呗,别喝酒啊,太晚了记得叫我去接你的。”“略,啰嗦!”“再拌鬼脸你的甲就晚一个月给你。”“那种事情不要啊!”牧九歌悠然自得地抖着腿,开始思考质量加速器的正式宣发,至少需要一场记者发布会吧?“尊上,有通往月面军工的电话是打给您之前的电话的。”“哦?能查清楚是谁打来的吗?”“可以的,稍等是卡米杨豪斯维森。”“接进来,这家伙,打给我难道能有什么大事么”牧九歌嘀咕着,接通了电话。“lndn?”“好久不见,卡米杨,怎么了,需要新的维修工上门服务吗?”牧九歌随意地打着招呼。“不必了,我已经把我三哥送进大牢里去了。”卡米杨的语气平稳,一点也不像之前见到的那个花花公子。牧九歌对此并不奇怪,从那种家族里出来的人,其实成了花花公子才是最奇怪的,只不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直接把他三哥送了进去,这样的话他不就成了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了吗?“嗯哼,意料之中,所以呢,专门打个电话来感谢我?”“哈哈,没想到您对这种八卦新闻一点不感兴趣是的,我专为此打电话来感谢您,也想问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您的吗?”卡米杨的笑声听起来比上次见面还要爽朗:“我知道您已经升空了太空战舰,这个星球上大概没有您得不到的东西了,但是作为豪斯维森家族的一份子,我不希望将来被人不懂感恩。”“哦,到这里的话,还确实有一个很适合你来做的事情,不过,卡米杨,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秘密了,你可不能和其他人出去。”“咳,那个,您知道的,我是对欧罗巴旗帜起过誓的人,要我做点什么对欧罗巴不利的事情的话”“不是那种事,你现在在电脑边么?”“在的。”“搜索质量加速器。”“质量加速器是,九歌科技公司的那个项目吗?看起来好像有天朝政府的参与,您希望我帮您注资,成为股东之一?”“差不多吧,这家科技公司实际上也是我所有的,我希望帮下人一把,但是我身份敏感,而且资助后恐怕会引起不好的效果,你帮我在欧罗巴那边宣传宣传,你看着出钱,我的资助也通过你提供了。”“啊,这样的话我们所占据的股份不定会超过0%吧,这个工程的背后有天朝,真的没有问题?还是您和天朝有合作”卡米杨似乎对质量加速器项目不是很放心。“你可以将以后所有我资助的大型工程项目,都视为我对各国释放的善意。”“哈哈”卡米杨干笑了几声:“其实您没让战舰对地面开火就已经是一种很大的善意了。”“这样吧,我个人加上我们家族能够给出的数目,大概0亿美金,您认为这个数目如何?”“我是没想到在战后你们还能拿出这么大的数目,完全不参与欧罗巴的战后建设吗?”“我们的产业在美瑞基安,实际上豪斯维森家族只是祖上在欧罗巴罢了,可以混入欧洲的贵族圈子。”“我可以猜测一下么,豪斯维森家主目前就在你身边?”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最后卡米杨还是哈哈一笑:“确实,以我末子的身份,就算哥哥们都失去了继承权,话事人也不会那么快就成为我,但是很抱歉,家父近期心脏病发作,他是很想和您打个招呼,但是身体条件不允许。”“那就算了,下次如果你们找到的主治专家团实在屁用没有,可以让你爹来找我,医疗技术这块,月面军工也有部门负责。”“再次感谢您,”卡米杨感激的道。“对了,下个月联合舰队有一次军演,要不要出来兜兜风?”“啊,您的意思是?”“从公开的角度上讲,我想告诉其他人豪斯维森家族的背后有月面军工,从私下的角度上讲,”牧九歌突然止不住的笑了起来:“你这家伙实在是太有趣了,我,咱们交个朋友,如何?”“呃,我——”不等卡米杨给出回复,牧九歌就挂断了电话。电话那头,卡米杨面色复杂的放下电话,转头看向在病床上面色灰暗的父亲:“究竟是我们这些大家族太过注重礼仪,忘记了社交其实很简单,还是lndn先生太过豁达?”他摇摇头,病床上的老豪斯维森也轻轻的摇了摇头,扎着针管,枯瘦如柴的轻轻放在了卡米杨的上。卡米杨点点头:“我知道的,父亲,我相信lndn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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