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貌美花魁拒做怨种后15 我养的蛇奴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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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宋淮青问出这话之后,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为什么要问出这种话?

    他的表情也有点复杂。

    外面,长顺早就悄悄退了出去,把声音放得又低又轻。

    再给他一条命,他也不敢看了。

    宋淮青也没等塌上人的回答,转身离开了。

    转身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折回来,双臂穿过她的腿弯,又把人给抱起来了。

    乔薇薇的脸扭曲一瞬,现在有点酸,可见他又抱自己起来,心中五味杂陈,恨不得咬他一口出气。

    她被抱到浴房,长顺从外殿找来了两个宫女,让她们进去伺候,太子的内殿是没有宫女的,外殿这两个平时也就干干洒扫的活,因为东宫没有女主人要伺候。

    虽然两个人进宫之后跟嬷嬷学过,但长顺心里还是有点打鼓。

    宋淮青把她放在热气氤氲的浴房,两个宫女捧着衣服进来,要伺候乔薇薇洗澡。

    乔薇薇坐在凳子上,抬头看他。

    宋淮青觉得她那双好看的眼睛招人,忍不住伸碰了碰,她长长的睫毛扫过指腹,痒意从指一路蔓延到心里。

    他起了逗弄的心思,笑道:“让她们伺候,还是让孤伺候?”

    宫女闻言,吓得腿软。

    而这话一出,宋淮青也沉默了。

    他是怎么出这话的?他明明是想,让她伺候他。

    乔薇薇眨了眨眼睛,有点嫌弃:“都不要,我自己来。”

    宋淮青觉得自己奇怪,蹙起了眉,他觉得这女子怕是什么会蛊惑人心的妖女。

    于是他后退一步,快速离开。

    太不对劲了。

    乔薇薇揭开自己的衣服带子,转头看了宫女上的东西。

    她们捧着的这身浅粉色寝衣的料子比身上的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于是她拿了衣服,让宫女们把东西都放下,她自己洗。

    两个宫女有点犹豫,但见了刚才那番,便知太子殿下待她的与众不同,也不敢违背她的意思,退出水汽氤氲的浴房,离开了。

    乔薇薇久违的踏实又舒服的泡了个澡,这才想起那始终焦躁又低落的一缕细烟。

    这是宋淮青的灵,宋淮青消失不见之后,它还留在这里,宋淮青失忆是不是因为这个?

    她拨了拨那细蛇一样的东西。

    这缕黑烟讨好的绕着她的指,碰了碰她的指尖。

    乔薇薇戳它:“你还不回去么,找到他了。”

    她只声了这么一句,她知道宋淮青耳力好,现在本就够乱得了,要是被他听见,只会更加莫名其妙。

    她泡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擦干身体,换好衣服,一出门,宫女已经不见了,只有太子一个人等在外面。

    他懒洋洋回头,白色的寝衣松垮的挂在宽肩上,束带也没系好,露出了大片的胸膛。

    看见女孩乌发散落,莹白的面颊有可爱的粉红,眼睛蒙了一层水雾,像一颗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蜜桃一样,他的眼眸深了深,低头,捏住了她的。

    长顺贼头贼脑的老远看着,脖子都快抻断了,但也没敢往前走一步。

    他低声问那俩宫女:“让你们给她教教规矩,你们教了吗?”

    他们殿下没有过女人,万一不太懂呢,这宫女要是也不懂,这就不好了。

    宫女挺无辜:“她不让我们伺候没会呀”

    这是殿下亲自抱回来的人呢,他们不敢不听话。

    长顺觉得这可真是太子不急太监急。

    再看过去,太子已经把人给抱走了。

    宫女刚才也看见太子的模样了,太子不喜欢宫女近身伺候,所以他们能看见太子的会也很少,看见太子把人抱来抱去的,脸都红了。

    “殿下真温柔,对个宫女都这般,以后的太子妃得多幸福呀。”

    长顺挥挥,让她们别在这多嘴,宫人全都散了去。

    乔薇薇抱着宋淮青的脖子,把头枕在他的肩膀,宋淮青对她这样亲昵的动作感到愉悦,他眯着眼睛,走进寝宫,给她在脚腕上药。

    乔薇薇好奇,她叫:“殿下。”

    “你知道我不是宫中的人,不治我的罪么?”

    宋淮青的动作一顿,经她这么提醒,也有些恍惚,这动作做得太顺了,像是刻进了骨子一样,他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那么自然的做出来了。

    雪白的药膏被温热的皮肤暖过,淡淡的药香飘散,他不紧不慢的收了药盒子,“嗯”了一声,显然是没放在心上。

    人已经被他抓到了,是谁又能怎么样呢,不管是谁,都是他的了。

    乔薇薇觉得自己的腕子好像轻了,黑蛇终于从她中溜走了,不知钻去了什么地方。

    宋淮青攥着她的,但也没想把人怎么样,他脑中的谜团没理清之前,他不想把人给动了。

    但这是一回事,他这么想着,还是把人给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臂穿过她的腰。

    乔薇薇睁着圆眼睛看他,宋淮青被她看得很躁,刚想吓唬吓唬她,一阵眩晕之感袭来,他的头开始疼。

    乔薇薇眼睁睁看着那缕细烟钻进他的眉心,这人刚才眼神凶巴巴的,好像要吓唬她,可这会儿又不对劲起来了,闭着眼睛,不动了。

    乔薇薇被他的臂箍得不舒服,想退开一些,可这人都晕过去了,臂的力道也没松下来一些。

    她抬头,笑吟吟的捏男人的耳朵,笑得有点冷:“能耐的你,我要真是奸细,你这会儿就没命了。”

    闭着眼睛的人不太舒服,但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任由她戳。

    乔薇薇戳了一下不够,又想戳一下,可却觉有什么不对了起来。

    她雪白的腿连嗖嗖的,被什么硬质的东西刮过,很痒。

    她不敢置信,不敢低头。

    她两条细腿被缠住了,腰也被抱着,指那么僵着不敢动了。

    *

    宋淮青的神魂固执的与本体分离,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些伤害,这一晚,残缺的灵重新融合进本体之中,他不太好受。

    梦里,他拼命想抓住的东西好像又要跑,所以他只能凭本能把人抓住。

    沉沉浮浮,恍恍惚惚,朦朦胧胧。

    太子的、阿青的、巫蟒的,前半生、噩梦一样的濒死,还有救赎与重生。

    他平静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黎明了。

    宋淮青伸,金黄竖瞳一瞬间被隐藏,冰冷的兽眸被灼烫的黑取而代之,他翻身,捏住了那挂着粉色丝缎寝衣的柔软肩膀,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乔薇薇睡梦中被咬醒了,想骂他没礼貌,可睁开眼,看见那双带着含笑的眼睛,忽然有点委屈了。

    宋淮青凶蛮的吻慢慢变得温柔,怀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他的指摩挲着她的泪珠,黑色的玉扳指落在白皙的皮肤上,跟体温一样,都是温热的。

    妖邪通身的阴戾尽散,锁着她的目光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忠顺,像是已经被她驯服的蛮兽,被主人满足了,不出的高兴。

    他亲她一下,语气上扬,有一种很欠揍的得意:“娇娇是来找我的。”

    不是什么奸细,也没什么阴谋,她从临州城到京城,从京城到皇宫,都是来找他的。

    乔薇薇被亲得喘不上气,忍无可忍,咬了他一口,没留情的那种,让他退开些,她要话。

    可她一个字都没出来,外面的长顺就心翼翼的敲响了房门:“殿下,萧贵妃一大早哭着去找皇后,因为二皇子的事情,现在那边已经闹起来了,要您过去”

    宋淮青挺不耐烦的,但一起宋淮安,他的好心情又下去了大半。

    见他起身,乔薇薇赶紧爬起来,指控他:“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是太子。”

    宋淮青披了件外衫,见她这样,讶然。

    他以为乔薇薇就是知道他是太子,才来宫里找他的。

    他弯腰,又亲了她一口,:“过的,我我叫宋淮青。”

    乔薇薇:“”

    乔薇薇抱着被子,郁闷了。

    宋淮青安抚她:“我很快就回来了,有什么事就叫长顺。”

    他穿上衣服,走了。

    走到殿外,转头给长顺塞了张纸条,让他差人送到二皇子的宫中去,又对长顺:“照顾好太子妃。”

    长顺习惯性的应了,应完之后,才反应过来,殿下刚才了什么。

    长顺扶着门框,觉得最近太累了,所以才有点晕。

    他们东宫这么快就有太子妃了?

    乔薇薇抱着被子一头栽倒回去,想再睡一会,可是她睡不着了,她还不知道宋淮青莫名其妙消失是怎么回事呢。

    她脑子也乱,翻了好几个身,最后决定起床了。

    长顺听见内殿的动静,隔着一道门问:“太、太子妃您要起身了么?”

    乔薇薇从门里探头,把长顺给吓了一跳。

    乔薇薇问:“有衣服么?”

    “有,有,马上就给您送来。”

    长顺转身就跑。

    东宫一直没有女主子,所以没有这些东西,幸好他灵,一大早就让宫女去外面取了。

    *

    宋淮青还没走近凤仪宫,就听见了萧贵妃哭哭啼啼的声音。

    元隆帝后宫妃嫔不多,都是一大早过来给皇后请安的,所以全都坐在这里听了个全程,一开始,他们没人相信萧贵妃的话,不是不相信太子没有处置宋淮安,依照宋淮安那个嚣张的性格,要是真的得罪了宋淮青,罚他一顿也是有的,但她们不太相信这两人起冲突,是因为一个宫女。

    皇后也不信,皇后还不了解自己儿子么,昨天宫宴,那么热闹的地方,她给这儿子指了不少娇花儿一样的贵女,可是她儿子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就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宫女跟人起冲突呢?

    皇后跟皇帝的感情好,所以这些人轻易不敢得罪皇后,萧贵妃有母家撑腰,要好一些,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见皇后不相信,生气的要再辩。

    就是在这个时候,宫女通禀:“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于是皇后止住了萧贵妃的话,:“把淮青叫进来,萧贵妃,你有什么误会,就当面开。”

    皇后的声音不急不缓,但是落在人心上就是沉甸甸的,“不过,淮安装病这事,还是要让知会陛下一声的。”

    萧贵妃正在气头上,可是听见皇后这样,还是心头一紧。

    她自然知道,如果找上门来告状,这事是瞒不住的,可是她儿子,她儿子昨晚都在刑司受刑了!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他都是这宫中的皇子,凭什么像责罚下人一样这么折磨一个皇子!

    宋淮青从外面走进来,他个子高,萧贵妃在女子中也是个娇的,他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萧贵妃,萧贵妃便有些扛不住了。

    皇后见儿子来了,便了萧贵妃的事,问他:“这可是真的?”

    嫔妃们都看过来,宋淮青在大家的注视下,点了一下头,“嗯,是我,二弟喝多了,又想做那强迫人的事,只是让我碰见,拦下来了。”

    萧贵妃被他气得脸都红了:“你什么呢!”

    她儿子可是宫里的主子!主子想要一个下人,还什么强迫不强迫的么!

    皇后这下是真惊讶了,宋淮安可没少做这种事了,她儿子什么时候好管闲事了?

    萧贵妃见他这么轻易就承认了,反倒有点傻,但是一股怒火窜上心头,他承认了,她反而更愤怒了。

    宋淮青这个太子,就从没把他们母子放在眼里!

    萧贵妃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她想,她这次非要给自己儿子讨回一个公道,她的母族也不比皇后差多少,她怕什么呢!

    萧贵妃对上宋淮青,刚要话,外面就传来了宫女的惊呼声。

    “二殿下二殿下您慢点”

    “母妃!母妃!”宋淮安一动,腿上的伤口就被扯开了,他一路疯疯癫癫的从外面闯进来,凤仪宫的地毯就被滴了一路的血。

    宋淮安只穿着一件中衣,走路都有些不稳,但他还是努力跑了进来,跑到萧贵妃旁边,还没开口话,就体力不支,扑在了萧贵妃的身上,要不是宫女们扶了一把,萧贵妃恐怕都要被他给扑倒了。

    宋淮安这么一闹凤仪宫就乱了套了,宋淮青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看宋淮安癫狂的对萧贵妃:“母妃母妃,都是我的错,昨晚是我喝多了,做错了事,您不要在这让皇后娘娘心烦了,咱们走吧,孩儿甘愿认错,大哥是兄长,怎么罚我都是对的。”

    宋淮安这番话和这疯癫的举动把萧贵妃给吓傻了,萧贵妃:“皇儿,你不必这样,皇后娘娘是讲理的,你看你伤成这样,咱们得把话清唔”

    宋淮安看萧贵妃不肯闭嘴,急得只能伸捂她的嘴,萧贵妃呜呜的不出话。

    皇后见这对母子闹得实在不像样,便叫身边的大宫女去把两个人分开,都给送走了。

    萧贵妃莫名其妙,还不甘心,但是宋淮安是真的急了,她心里犯着嘀咕,跟宋淮安走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萧贵妃瞪着自己的亲儿子,这要不是自己亲生的,还受了重伤,她怕是要上前给他一巴掌。

    宋淮安这会儿总算感觉到疼了,他难看的咧着嘴,眼中的毒恨浓得快要溢出来了,完全没了刚才发狂一般认错的模样。

    听见萧贵妃的问话,宋淮安粗喘了几口气,这才:“宋淮青知道我与外祖父屯兵的地方。”

    这话一出,萧贵妃脸色惨白,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焰。

    “他怎么知道的?”

    这可是杀头的重罪,若被皇帝知道了,他们全都要掉脑袋的,这种把柄被他抓到了,那他们还有活路吗?

    宋淮安的脸色也不好看,天知道他看了东宫的人送来的纸条之后,是个什么表情。

    但是这种把柄抓在他里,他宋淮安这个亏,是不吃也得吃了。

    *

    “你到底怎么回事!”

    不约而同的,在妃嫔统统都离开后的凤仪宫,皇后也匪夷所思的对儿子问出了这样的话。

    宋淮青倒是很淡定的坐下了,这里只有他母亲和贴身的大宫女宁春姑姑两个人,他无需拘束。

    他坐下来,尝了一块皇后宫中的流心奶糕,这个点心就只有皇后的厨房能做,别的地方都吃不到,恰到好处的甜度,牛乳、蜂蜜和面粉混合得很好,吃起来也不腻,宋淮青觉得乔薇薇应该也爱吃这个,于是他指指桌子上的点心:“这个还有吗?”

    皇后看他这样,生气的拍了他一下:“老实点,快!”

    宋淮青又咬了一口点心:“什么?”

    “那宫女是怎么回事?”

    他笑:“看上了,就带回宫了。”

    皇后一点都不信,要是这么容易,这么多年,东宫还能一个暖床的侍妾都没有么?

    宋淮青这才终于严肃了一些,他摁着皇后坐下,然后跟她:“母后,其实我这次去大漠,是中了毒的,差点就死在里面了。”

    他固然能把一个宫女留在东宫,给她无上娇宠,但宫女的身份未免委屈了些,娇娇也不是真的宫女,她厉害着呢。

    皇后不知还有这样的内情,宋淮青刚回来的时候都只是报喜不报忧的,突然听他这么,脸都白了:“怎么回事,你中了什么毒?”

    宋淮青:“是蛇毒,中毒的时候浑身都是疹子,模样不人不鬼的,发着烧,连话也不出。

    我带去大漠的人都折在里面了,所以我只能躺在黄沙上等死,那里烈日灼人,我躺的也昏昏沉沉的,以后就要死在那里了。

    一支商队路过,把我捡走了,可那一路也不好过,最后还差点死在临州城的奴隶市场。”

    皇后一阵眩晕,听得心惊肉跳。

    她儿子是太子,从金尊玉贵的,别中毒、被充做奴隶了,就是简陋一点的吃食都是没有过的。

    此番大漠之行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凶险!

    宋淮青:“我在那里,跟那些异族美人比起来,只能当做个猎奇的玩物,还把围上来的客人给吓哭了,那商队的人觉得晦气,便要把我仍开。”

    “我那时烧得没有意识,若真被他们扔开,必会毒发至身体溃烂流脓,横死在街头,至死都没人知道我是太子。”

    这并不是随口的,他真的做过那样的梦,梦中的他凄惨死去,最后连元隆王朝都覆灭了。

    皇后捂住了嘴,浑身瘫软,眼泪断线珠子一样的流,宁春看得不忍,扶着她,要给她擦眼泪。

    宋淮青却从宁春姑姑的中接过了帕子,亲自来。

    皇后咬着牙伸打他:“你这个坏孩子,你骗我的是不是,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么!”

    宋淮青任由她打,皇后不舍得真打,发泄了两下,心脏还是一抽一抽的疼。

    宋淮青:“是好好的,都要被那商队的人架起来扔去外面了,结果她骑马经过,把我带走了,还治好了我的毒。”

    皇后呆愣愣的,:“她是谁?”

    “昨日被我带回东宫的宫女。”

    “母后,她不是宫女,只是与我走散了,所以来找我的,昨晚在海棠林遇上了宋淮安,差点被轻薄。”

    “那是我的救命恩人,您常跟我,人要心有善念,常怀感恩之心,她有恩于我,我心悦她,我想放在心尖的人,差点被宋淮安欺负了,您我罚他,不该么?”

    皇后沉默着消化儿子的话,忽然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她不是宫女,是怎么进宫来的?”

    宋淮青:“她能解致死的蛇毒,能救先天弱疾,她那么厉害,一道宫墙能难倒她么?”

    皇后张了张嘴:“这”

    这可是死罪啊!

    宋淮青是了解他母亲的,见皇后这样的表情,笑道:“母亲,我不想委屈了她,我要娶她做太子妃,您想想办法吧。”

    皇后深吸一口气:“你、你这个死孩子”

    宋淮青朝皇后笑。

    皇后喘了好几口气,严肃的问:“真有那么简单么?她这么厉害,难道就没可能是别国的细作?”

    皇后在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她可不是那么好哄弄的,对待这种事情,必须要严肃。

    宋淮青反问:“既是细作,为何救我,又放我回来?”

    皇后哑然。

    她蹙起了眉。

    却又听自己这孩子:“即便她是,我也要娶她,她是哪里的细作,我就荡平哪里,国都没了,天下全是我宋家的江山,又哪来细作一。”

    皇后哆嗦的指着他:“你”

    就你这样的,还放什么大话,我看你是想亡国!

    皇后很想这样,但她不想出这种不祥之言,更何况,她儿子只是储君,还不是皇帝呢。

    皇后被亲儿子气得脑子疼,最后实在不知道什么,只能郁郁开口:“我曾教导你妹妹,女儿家挑夫婿怎么仔细都不为过,不要看上一个男儿就被欢喜迷晕了眼睛,看他一样好,就样样都好,人要有辨别是非的能力。”

    结果她瞧着女儿倒是个清醒的,怎么儿子却变成了个恋爱脑呢!

    宋淮青“啧”了一声:“您这都是无端的猜测,一点证据都没有,我与她相处了这几个月,若真有什么不对劲,我还察觉不到么?”

    皇后有点被服了,她觉得儿子还是很聪明的。

    宋淮青问:“您到底帮不帮忙?”

    皇后气得甚至开始翻白眼:“帮帮帮,你总得让我先见见人吧?”

    宋淮青警惕:“您不要想私下与她些不该的。”

    皇后真的生气了:“你这个我是你亲娘!有了心仪的姑娘,都敢这么跟亲娘话了!”

    她:“午时你把她带过来,咱们一起吃顿饭。”

    宋淮青这才笑了:“她爱吃鱼,有新鲜的海货也来一些。”

    皇后:“”

    皇后顺就抄起边新送来的玉珠串砸他,“回你的东宫去吧,别在这把我气死!”

    宋淮青接了东西,没走。

    他看向皇后后面的宁春,宁春是皇后的陪嫁,跟了皇后几十年了,是看着宋淮青长大的。

    宋淮青:“宁春姑姑,这个点心,给我找个盒子装起来。”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