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过年+出事 看看时 间,快要6点了,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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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时间,快要6点了,颜冬姿问梁华,“咱们现在就开饭?”

    在梁华到来之前,颜冬姿已经把该炖的,该焖的,该烤的都弄好了,只需要再做几个现炒的菜就可以。

    梁华摸摸肚子,:“好的,其实我在路上就饿了,一进屋闻到肉的香味就更饿了。”

    颜冬姿赶紧给她指了洗间的位置,让她去梳洗一番,:“等你弄好,我菜也做好了,正好开饭!”

    大年十的年夜饭,虽然只有两个人吃,但颜冬姿弄得很丰盛,白灼、椒盐两吃的海鲜,一条一斤多一点的清蒸鲈鱼,高压锅闷出来的筋头巴脑,大葱炒猪里脊肉片,炝炒圆白菜,清炒芥兰,又切了一根火腿肠,还有在市场买的平城特色的卤味,加在一起也凑了八个菜,每样分量都不大,盛在精美的盘子里,色香味俱全。

    梁华一看见便食指大动,笑着:“你知道你爸爸在十里八乡最有名的是什么吗?”

    颜冬姿找出一瓶可口可乐,撬开盖,给梁华倒了一杯,道:“不就是他的厨艺吗?”

    梁华点头又摇头,道:“除了厨艺,还有他疼媳妇疼孩子,那时候我不认识你,但是见过你爸爸,我就特别羡慕他的孩子,既能被爸爸疼爱着,又能每天吃到好吃的,得多幸福啊!”

    颜冬姿忽地有些心酸,她是知道梁华家里情况的,那些所谓的亲人没有把梁华当成女儿、妹妹,而只把她当成了没有感情的提款,趴在她的身上吸血,逼得她不得不断尾求生,和那些亲人断绝关系。

    但是人生在世,没了亲人,便如同无根的浮萍,连个归处都没有,梁华失去了回老家的退路,只能拼命地在平城扎下根来,她的艰难,她心里的伤痛,不是自己这个从被家人疼爱呵护的孩子所能切身了解的。

    她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她对梁华有盲目自信,她认为华姐的决定都是正确的,而且,她将来肯定也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颜冬姿是这么想的,也便这样出来。

    梁华笑了,举起杯子,道:“敬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可以暂时忘掉所有烦恼,安心过年的一个好地方。”

    颜冬姿也笑着举起杯,道:“要是这么,那咱们第一杯酒得感谢周先生,要不是他提议,我还真不敢带人回来。”

    梁华笑:“好,那我们就遥祝周先生,祝他老人家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她这句话,半是真心,半是调侃,颜冬姿便也举起酒杯,向着港城的方向举了举,然后喝了一口。

    可口可乐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喝在嘴里冰凉爽口,刺激着喉咙,两人同时舒服地呼出一口气,相视而笑。

    “来,吃菜,尝尝我的艺,我们家人都我的艺快赶上我爸爸了,我们家里四个姐妹,厨艺最好的,除了我二哥就顶数我。”

    着着,颜冬姿忽然就特别想家里人,她赶紧吃了口菜,将心里的酸涩压下去,也不敢再提家里了。

    两人吃着聊着,颜冬姿给她讲周耀祖、周锦程,梁华给她讲自己的工友,在工作中遇到的高兴的、气愤的大事情。

    赶在点,春节晚会之前,两人结束了年夜饭,收拾好了餐桌、厨房后,便双双坐在沙发上,喝茶,吃零食,等待着春节联欢晚会的开始。

    梁华看着她准备了这么多的零食,有些不好意思地:“我什么都没买,就带了一张嘴过来。”也不是她不想买,而是她下班的时间点,花乡镇那边的商店、门市全都关门了,大街上行人稀少,都回家准备过年去了。

    颜冬姿笑着道:“你跟我这么见外做什么?你能过来陪我一起过年,我就感激不尽了,等下次我去你那里,我也只带一张嘴去,你好好招待我不就行了!”

    梁华也不是扭捏气之人,听了这话就道:“好,那这几天就吃你喝你的了。”完,她又想到什么,道:“你今天吃的菜是你现买的,那米面什么的,吃的是主家原来的吧?这样好吗?”

    颜冬姿道:“我也考虑这个问题来着,后来想想,觉得算这么仔细没有必要,我还用了主家的油,用了电,用了煤气,调料,这些要不要算,这么算反而矫情了。”

    梁华点头,不禁用欣赏的目光看颜冬姿,道:“一年不见,你成熟了不少,话又好听,嘴又甜,难怪主家这么信任你呢。”

    到这里,颜冬姿就可有吹嘘的点了,她:“我哥姐都我从就长了张讨巧的甜嘴,遇到喜事做大席,我爸就爱带着我去,我去了就挑着吉祥话,哄得东家高兴得不得了,每次给我爸的红包都很厚。”

    梁华看着她,只觉得她甜蜜美好。

    这样的颜冬姿才是真的她吧,跟着她出远门时,谨言慎行,进了工厂后,也是藏着性子过日子,而今到了这边,才慢慢恢复了原本的性情,也不知道周家叔侄何德何能,竟然能对颜冬姿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还是那两个熟悉的主持人,还是歌舞开场的流程,两人看得津津有味,现在看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晚会成了全家团聚在一起的一个重要仪式。

    想着在平城的自己和老家的家人都在同一时间,收看着同一个节目,便有种跨越空间,大家团聚在了一起的亲切感。

    两人一边看春晚,一边聊天、喝茶水、吃零食,外面时不时传来零星的鞭炮声响。等过了点,颜冬姿去冰箱里把提前拌好的饺子馅和醒着的面团拿过来,两人洗了,就包起饺子来。他们也不知道平城这边过年的风俗如何,索性就按照老家的来。

    按照老家风俗,大年十当天上午贴春联,当天晚上过了2点守岁结束后全家一起吃饺子,正月初五之前这几天,每顿饭吃饭之前都要放炮,所以,在村里,只要通过炮声就能知道谁家要开饭了。

    颜冬姿弄了两种馅料,一种是羊肉大葱的,平城这边的的羊肉和老家的不一样,更嫩,羊膻味也更些,但却不如老家的肉质香,一种猪肉芹菜虾仁的,虾仁是用鲜虾现剥的。

    梁华晚上吃的就多,又吃了很多零食,就想吃相对素一些的,选了猪肉芹菜的。两人都不饿,就是吃个形式,只包了十五六个饺子。

    颜冬姿煮饺子的时候,梁华出去放炮,颜冬姿买的是二踢脚,点燃之后,会先炸响一声,跃到空中之后再响一声,声音巨大。

    四面八方也同时响起密密麻麻的炮仗声,二踢脚的声音混杂在其中,响成一片,融合在千家万户。

    梁华风风火火跑进来,一脸兴奋,“冬子,快出来看花炮,太好看了!”

    颜冬姿已经关了火,把饺子盛了出来,闻言便往门口走,被梁华拉着,跑出别墅大门。

    乌黑一片的天空中,一片片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头顶空中炸开,盛开成各种形状,刹那芳华,璀璨闪亮,漂亮极了。

    两人仰着头,定定仰望,沉浸在这炫目的美丽之中,几乎忘了今夕何夕。

    直到烟花放完,两人还久久回不过神来,过了一会儿,梁华才感叹道:“可真好看!我还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看的烟花,跟动画片似的。”

    颜冬姿点头,“是啊,美得有种不真实感。好了,回到现实中来,进屋吃饺子去!”

    吃完饺子,守岁结束,就可以睡觉去了。

    按照老家的习俗,屋子里所有的电灯都要打开,晚上也不能熄灭,要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天亮了才能关。

    两人便开着灯,住到了二楼颜冬姿住过的房间里,房间的床非常大,完全可以容纳两个不算胖的人,甚至还能打滚。两人先还打算聊会天再睡,可是聊了没两句,就双双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的点多,两人起床洗漱,包了羊肉馅的水饺,把颜冬姿提前洗好,在开水里煮过的硬币放了几个进去。

    放了硬币的很好分辨,饺子煮熟后,沉底的肯定就是包了硬币的,颜冬姿在自己和梁华的盘子里各分了几个,图个喜庆的寓意。

    吃完饭后不久,颜冬姿就接到了周耀祖打过来的拜年电话,颜冬姿跟他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就又看到了梁华探究的目光。

    “怎么了?”颜冬姿问。

    “他还专门给你打电话拜年啊?”

    颜冬姿:“是啊,我是他老师,他是我学生,给我打电话拜年多正常。”

    “对,是。”梁华道,“我只是发现,你在这个家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受重视。”

    颜冬姿没有深究过这个问题,听到梁华这么,才意识到确实是这样的。

    “还不是因为周先生和jey教养好,懂得尊重人,真把我当成了老师。”

    梁华:“真心换真心。”

    她抬头看了下时间,“快九点了,咱去给佳玉姐打电话。”

    梁华找出潘家玉的联系电话,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去。

    颜冬姿在边上看着,见梁华一直没话,便问道:“怎么,没人接吗?”

    梁华把话筒拿到一边,道:“是没人接的那种声音。”

    颜冬姿:“要么就是还没起床,要么就是出去拜年了,对了,他们没回婆家过年吧?”

    梁华道:“没有,她跟婆家关系不好,肯定不会去那边过年的,算了,等会再打吧。”

    梁华正要挂上电话,忽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是一个变了调的女声:“救命”

    颜冬姿和梁华不自觉地扭头对视,同时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

    颜冬姿后背心直发凉,不自觉咽下口水,“是不是,佳玉姐呀?”

    梁华摇摇头,她也不能确定。她大着胆子,又将听筒贴近耳朵,试探着问,“是佳玉姐吗?”

    电话那头沉重急促的呼吸声传来,“是华,叫救护车,救我”

    “喂,佳玉姐,你怎么了?”梁华确定电话那头的确实是潘佳玉,立刻着急起来,可是任凭她再问,电话那头也是没了回应。

    颜冬姿忙按了按梁华的肩膀,接过话筒,按下弹簧键,挂断了刚刚的电话,:“佳玉姐肯定是出事儿了,你先别着急,咱们马上给她叫救护车,然后咱俩赶快赶过去。”

    梁华在短暂的慌神之后,也迅速整理情绪,点头:“你得对,赶紧叫救护车,我有她家的地址。”

    两人迅速打了急救电话,也不清病人具体是什么情况,只一直病人生命垂危,幸好接线员没再继续追问,答应会立刻派救护车过去。

    挂了电话,两人就收拾东西往出走,颜冬姿想了想,又把还没来及存的,周先生给的红包给带上。梁华看在眼里,露出了欣赏和欣慰的神情。

    别墅物业管家可以给业主们代叫出租车,两人走到别墅门口,出租车也来了。两人坐上出租车直奔着潘佳玉家而去。

    因着是大年初一,路上车少人少,一路都非常的畅通,二十来分钟就到了。

    下车前,颜冬姿给了高于平时两倍的车费,梁华看着肉疼,但也没有多什么。物业管家提前过,大年初一出车需要额外给司新年利是,颜冬姿觉得这是应该的,大过节的,要是不能多出些钱,谁愿意出来跑活?

    再,情况紧急,也许关乎人命,也没必要计较这些。

    他们刚下车,救护车便也呼啸着赶到了。

    颜冬姿核实了确实是来接潘佳玉的,便让梁华领着医护上楼。

    坐电梯时,两人都冷静了下来,这才想到一个问题,要是潘佳玉晕倒了,叫不开门怎么办。一旁带着口罩的医护人员忍不住便给他们出主意,是可以叫物业来协助。

    这大过年的,对这边的物业又不了解,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好找,真怕耽误时间。便只能祈祷,潘佳玉还能有丝意识,能坚持着把门给打开。

    但,让人失望了,敲了半天,里面也没任何动静。

    梁华急得不行,就准备下楼去,去区门口找保安帮忙。

    颜冬姿却心里头一动,在门口四处翻找着,地垫下面,花盆里,终于,她伸出臂,在门头上摸到了一片钥匙,赶紧比量了一下,就往门上的锁扣里插。

    门锁转动,颜冬姿心中一喜,看了梁华一眼,便将门打开,几人顾不得喜悦,便往屋子里面冲去。

    便看见潘佳玉倒在了客厅沙发旁,专门放电话的下茶几旁边,满头是血,不知死活。

    颜冬姿和梁华大惊失色,忙躲到一旁,看着医护人员上前查看。

    直到一名医护人员检查后道:“呼吸、脉搏都有,只是暂时昏迷了。”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医护人员给将昏迷的潘佳玉做着急救措施,准备等下就抬到担架上。

    梁华见潘佳玉身上还穿着睡衣拖鞋,便拉着梁华跑到卧室里,在衣柜里胡乱地收拾了衣服鞋子,跟着医护人员下楼去,又随同着,钻进了救护车。

    到了最近的平城市第一人民医院,潘佳玉被推进去抢救,两人又帮着结算救护车的费用,办理住院续。

    眼看着颜冬姿的红包一点点的瘪下去,梁华庆幸,“还是你想得周到,要不是你带够了钱,佳玉姐的治疗就得耽误了。你垫付的钱,等佳玉姐醒了,我让她还给你。”

    颜冬姿点点头,:“不着急。”

    两人去了抢救室附近的座椅上坐着等。

    医院大概是唯一一个不受春节影响的,大年初一,医生、护士,一如往常办的匆忙穿行。

    颜冬姿和梁华两人坐着等了大概有一个来时,还不见潘佳玉出来,不免很是担心,两人便聊天,驱散心中的紧张感。

    颜冬姿便出了心中的疑问:“佳玉姐的伤在后脑,那样的伤,只可能是被人砸的。屋里也没有硬闯、打斗的痕迹,那她的伤只可能是熟人干的。”

    梁华自然也想到了,咬牙切齿地,“很有可能是她老公干的,以前他就跟佳玉姐动过,这个畜生!打了人知道把凶器拿走,却不知道帮着叫救护车,这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颜冬姿:“那怎么办,咱们要报警吗?”

    梁华想了想,道:“还是等佳玉姐醒了,让她自己决定吧,咱们毕竟是外人,省得费力不太好。”

    其实不管是老家还是平城这边,老公打老婆的情况也都不少。曾经听一位工友,他们老家有句俗语是,打倒的媳妇,揉倒的面,意思就是,得把媳妇打服了,打怕了,她才能顺从、听话,就像是揉面一样,使劲用力揉,做出来的面食才好吃。

    颜冬姿的爸爸疼老婆孩子之所以和他的厨艺一般的出名,就是他从来不跟媳妇孩子动。不仅如此,他还从教育自己的两个儿子,不能跟媳妇动,只有窝囊废才会欺负自家女人。

    从受家庭氛围的熏陶,颜冬姿对于老公打老婆这种行为的忍耐力比梁华差多了。

    “真是让人生气,凭什么,就凭自己是男人,力气更大吗!”她听梁华讲了一点潘佳玉和她丈夫的事情,两人是大学同学,只不过后来潘佳玉自己创业,事业做得越来越好,而老公却混得越来越差,后来就干脆不上班,每天吃喝玩乐的过日子,脾气却越来越大,渐渐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梁华便叹口气,“这世界上,像你爸爸那样,不跟媳妇动的男人有几个呢?我都虚二十四了,不敢找对象,就是怕碰见个我爸那样的男人,窝里横,出去谁都能踹他两脚,回到家就不是他了,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颜冬姿道:“还是不动,疼媳妇的好男人的,比如我大哥,我姐夫,我二哥将来也不会,别他不会,就是他敢动,我爸也能收拾他,还有周先生,周先生也不是那样的人!”

    梁华:“像他们这样的男人有几个,想想我就觉得未来一片黑暗,还不如一辈子不结婚一个人过!”

    颜冬姿想劝他这世上的好男人还是很多的,可是细想起来,她认识的男人着实有限,也没有资格劝梁华,索性就不了。

    他们两个没报警,但警察还是来了,是医院报的警。医院有强制报警义务,医生怀疑潘佳玉的伤是刑事案件。

    警察来时,潘佳玉已经做完术,醒过来,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据医生,潘佳玉后脑上的伤虽然不致命,但她昏迷又失血,持续这样,后果不堪设想,幸亏送医及时,才捡回来一条命。潘佳玉醒来时,看见了陪护在身边的梁华和颜冬姿,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串串眼泪里,包含的委屈、无助、痛恨。

    “你这是”梁华本来想问问到底是不是被她老公给弄成这样的,忽然间也问不出口了,只紧紧握住她的,怔怔地流出眼泪来。

    警察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一男一女,年龄都在十来岁左右,本来是一脸严肃,看到潘佳玉和梁华相对流眼泪的样子,表情也不由得柔和起来。

    警察在跟医生确定了潘佳玉的身体情况后,开始做记录,询问她受伤的原因。

    潘佳玉犹豫了片刻之后,咬咬干裂的嘴唇,让梁华帮她把床摇上去,:“是我丈夫张远砸的。”她开始缓缓的,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讲述出来。

    昨天,也就是大年十晚上,张远又出去鬼混了,潘佳玉也没在意。近两年来,夫妻两个行程了默契,只要潘佳玉按月给钱,张远每天出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家,她一概不管。

    今天早上醒来,潘佳玉发现张远在她的卧室,在翻她的柜子,柜子里面放着她的现金、金银首饰、存折等,而张远正抓着那些值钱的东西往一个大的提包里面塞。

    眼看着张远又要去拿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大哥大,潘佳玉一下就火了,冲上去就想要抢那些东西。张远骂骂咧咧,他欠了赌债,要是不拿这些钱去救命,他的指头就保不住了,潘佳玉不听他这些鬼话,他抢过去的那些钱财,不是潘佳玉的全部身家吧,但也相当不少了,她不能让张远就这样拿走。

    张远着急往外走,潘佳玉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大腿,张远急眼了,抄起那只大哥大,就往潘佳玉后脑上砸,潘佳玉被接连地砸了好几下,砸得她晕头转向,不自觉的就松开了抱住张远的胳膊,张远趁逃跑。

    潘佳玉趴在地上晕晕乎乎,但还想着不能让张远把钱带走,便挣扎着往外爬,爬到客厅时,她越来越晕,觉得后脑勺湿乎乎的,她预感到不好,想要打电话,这时候,电话恰好响了,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接了电话,听到是梁华的声音,喊了“救命”,便晕了过去。

    女警听完她的陈述,看她的目光愈加同情,问道:“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潘佳玉这些年做生意,对于法律上的事情很有些了解。这件事情在于她自己想不想追究,如果想追究,那么张远就是个故意伤人,是刑事责任,如果不想追求,那么这就是家庭之间的纠纷,就没警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