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 57 5章 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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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望舒有点失眠。

    倒也不是因为认床,而是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仔细回忆了今天棉棉的语气。

    她总觉得棉棉和老公吵架了,但没有跟她。

    她换位思考,如果她和男朋友吵架了,而棉棉和老公正处于甜甜蜜蜜的恩爱状况,她大概率是不会向棉棉传达一些负面情绪,很有可能会自己消化了,等哪天再不经意地提起。

    但这是她的性格。

    棉棉不是。

    棉棉一直是个很乐观的女孩儿,她有一一,她刚开始谈恋爱那会儿,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和她的聊天对话框堪称棉棉恋爱发展史。

    再后来她似乎过了秀恩爱的阶段,开始不怎么谈男朋友了,直到结婚后,她才又隔三差五的提起自己的老公。

    言语间虽然大多都是吐槽,但一看便知道是秀恩爱。

    闺蜜过得开心,她自然也开心。

    可是今天

    望舒睡不着,爬了起来,去棉棉写文的平台瞅了眼。这一瞅,望舒睡意全无。作为全职文写,棉棉向来是全年无休的。

    棉棉头可以断,文不能断!哪怕是棉棉的外公去世,她连着参加了五天的流水席,亲戚们在哭丧,她也边哭边码字,没有断更。

    可这一周以来,棉棉竟然断更了三次。

    望舒立马和黎洲道:“我觉得我闺蜜可能出了什么事,我得现在过去看看。”

    黎洲也没有睡,:“花棉住在哪里?”

    望舒:“在宝山那边。”

    黎洲:“我放表的玻璃柜里有车钥匙,你开车去吧,这么晚一个人打车不安全,车库位置我发你。”

    望舒没有拒绝。

    虽然海市繁华热闹,半夜也不难打车,但现在太晚了,她一个人确实不太安全。

    她找到了车钥匙。

    黎洲又:“玄关柜那儿有备用钥匙,你上来直接刷卡。”

    “好。”

    “语音不要断,等你到了花棉家再断,有什么事及时和我。”

    “好。”

    望舒很快也找到了备用钥匙,按照黎洲的指示在地下车库找到了车。她开了导航,一路狂奔至花棉的区。

    棉棉结婚后,望舒就来过一次。

    这是棉棉和她老公的婚房。

    棉棉自己也有一套房,家里买的,不大,就七十六平,在黄浦区里,每个月收租一万。

    在棉棉没结婚的时候,望舒经常过去和棉棉住个一两周,倒也熟门熟路。

    棉棉这个区的保安看得不严,都没问她什么,直接放她进去了。

    望舒觉得不太好,得亏棉棉是跟老公一起住的,要是一个人住,这么松散的门卫情况,她肯定不放心。

    棉棉不做饭,结婚前每天都是叫外卖的,加上喜爱购,快递员和外卖员经常上楼。棉棉单身的时候,她就有些担心了,幸好没出过事,后来她结婚了,她才渐渐安心。

    好歹不是独居,有什么事还有对象担着。

    望舒在电梯里跟黎洲这事。

    黎洲:“你也是一个人住。”

    望舒:“不一样,棉棉粗心大意的,我比她细心。我一个人住的时候,阳台上还会隔三差五晾男性的衣服,门口还会放男性的鞋子,大半夜的就不会叫外卖了。”

    黎洲听得有些心疼。

    他知道这不是心细不心细的问题,归根结底,是望舒没有安全感。

    而当今社会,也确实没法给女性足够的安全感。

    更别,她没有安全感的根本原因是原生家庭带来的。

    黎洲沉吟片刻,:“如果你们需要帮助,可以打这个电话,我团队里的一个员工也住在宝山区。”

    电梯打开了。

    望舒声地道:“我到了,先挂了哦。有什么事我跟你。”

    望舒收起,蹑蹑脚地走到了花棉的家门口。

    花棉家的区是两梯三户,她家是边上的那一户。

    她给花棉发了消息:棉棉,你在码字吗?

    花棉过了五分钟才回她:对的,你怎么还没有睡?

    望舒:我睡不着,然后起来散了个步,不心散到你家门口了。

    望舒很快听见屋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几乎是同时,入户门被打开了,露出了一双红肿的眼睛,紧接着,花棉扑到了望舒的怀里。

    她抽泣着,似是想到什么,又拉着望舒进屋:“不能吵到邻居。”

    望舒低声:“好。”

    她跟着棉棉进屋。

    这一进屋,眼尖的她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

    屋子里完全没有男人生活的痕迹。

    她轻轻地抱着棉棉,问:“你怎么了?有事怎么不跟我呢?我想了好久,担心你出事,就过来了。”

    花棉伏在她的肩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泪水打湿了她的肩头。

    望舒一揽着她的腰,另一只在茶几上抽了几张纸过来,温声安慰道:“你吓死我了,眼睛哭得跟兔子似的,我刚刚看见你的时候,以为你家里来了一只大兔子,然后把你吃了,你变成了棉棉兔。”

    望舒这话逗笑了花棉。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总算停了下来,接过望舒里的纸巾,擦了擦眼睛,又抽了新的纸巾擤了鼻涕,才道:“我才不要当兔子,就算家里来兔子了,也是我吃它,它凭什么敢吃我!”

    望舒哄她:“对对对,谁敢吃我们家的棉棉啊,它想吃我都不答应。想吃我们家棉棉,得踩着我尸体过去!”

    花棉:“那不行。”

    望舒见她情绪稳定下来,在屋里环望了一圈,拍了拍她的背,:“你先坐着,我给你倒杯水,你嗓子都哑了。”

    望舒起身去接了杯温水,见厨房里的果篮还有几样剩下的水果,索性切成果盘,一并拿了过来。

    花棉接过水杯,仰起脖子就喝了半杯。

    放下水杯的时候,她给望舒递了一颗草莓。

    望舒刚吃进嘴里,花棉就语调平静地了句:“我离婚了。”

    真是语出惊人。

    望舒差点被草莓呛到了。

    “什什么?”

    花棉重复:“我离婚了。”

    “不是有离婚冷静期吗?”

    花棉又:“哦,准确点来,应该是,我们分了。”

    望舒懵了下:“那就是没有离婚的意思吗?”

    “不,我们虽然摆了酒,但并没有领结婚证,所以,准确地来,我们是分了。”

    望舒这回是真的被呛到了。

    这接二连三的消息,也不知道哪个更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