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好 美美美美好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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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姒把沈宴之的最后一张贴纸贴在他左侧大腿处,指尖横向压过去,感到指下的肌肉顿时紧绷,于方向转变处轻轻点了一下,轻声了什么。

    她的动作那么轻,却能带来倾覆他所有理智的海啸,沈宴之呼吸重了些,但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保有一丝理智去注意她的声音,只是没有捕捉清楚她吐出的字句准确是什么。

    沈宴之平复了一下,搭在她的椅背,低下身,温润声音放轻,其中的欲色却更浓,落进没有一丝光亮的空气里不自知地撩人。

    “司姐什么?”他问的时候,把左耳侧向司姒坐着的位置,他现在被欲念的海冲得昏昏沉沉,需要更用心地听。

    “我。”司姒似乎也侧脸向他,气息碰着他的耳廓,清冷语气没有因为他们距离很近有一丝改变,只是将声音放轻,“沈先生,我贴的会不会太靠上了。”

    沈宴之这次听清了她的每个字,她的气息让腿上那处信纸更有存在感,对问心无愧的人,她贴得再高一点再向中心一点都没关系,但他不是。

    沈宴之闭起眼,因低下身而弓起的背缓长起伏,似是要把什么不应存在的力量压回身体里,再睁开眼,眼底虽还有残存的危险颜色,但大体还是恢复如常,声音也回归温和,只是不想被收音压得很低:“没关系,我会在开灯前自己调整一下位置。”

    “嗯。”

    沈老板和司大美人什么悄悄话呢?我也要听!

    沈宴之问司姒什么时的声音好欲好涩,这还是我温文尔雅的人夫吗?不过,偶尔有这样的反差好像也挺不错的,摸下巴。

    司姒靠在椅背,从姿态上看不出任何要走的意思。

    耳里响起导演的声音:“司姐,游戏结束前,不能在男嘉宾的房间休息哦。”

    司姒也没问为什么,导演这样,她就起身。

    沈宴之和她隔着距离,却立刻感觉到她的动作:“司姐要走了吗?”

    “导演,我不可以在你这里休息。”司姒回答沈宴之的声音和耳里导演急忙忙“不要是我的”的声音叠在一起。

    沈宴之停了一下,轻声:“我知道了。”把递给司姒,“我送司姐出去。”

    和进来时一样,司姒扶着沈宴之的腕,走向门口,沈宴之是不能出房间的,他把司姒的放到门边。

    沈老板温温柔柔的,但莫名感觉导演落到他里可能会死得更惨呢?

    导演:我危,谁来救救我,有三个男嘉宾预定我的命了。

    导演上辈子是二哈吧?拆房有一啊,我嗑青丝,他拆,我嗑因吹斯汀,他拆,我嗑烟丝他还拆!杂食嗑学家也想暗鲨他!

    越淮和周妄京应该谢谢导演,如果不是他,司姒可能真的不会去他们那里了。

    司姒这次回到走廊的时候,之前的荧光贴纸都不见了,走廊里静悄悄的,反而是她走过房间门口的时候,里面有声音传来。

    司姒将要走回一开始出发的位置时,钟傲蕾的声音响起:“司姐。”顿了顿掩起声音里的惊喜,严肃问,“你贴到信纸了吗?”

    “嗯。”司姒应,在钟傲蕾下一个问题出来前,便补充,“贴了一些。”

    钟傲蕾松了口气:“那就好。”发觉自己的话有点不对劲,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们女嘉宾这边总得有一个能得分的吧,不然可就输得太难看了。”

    似是把司姒当做了女嘉宾之光,钟傲蕾最后还很认真地和司姒了声加油。

    哈哈哈哈,钟钟大美人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导演设计这个环节不是让男女嘉宾pk的,是升华感情的,她怎么还替司姒加上油了。

    钟钟在走廊里来回走半天了,不会就是为了和司姒“偶遇”吧?

    贴了一些?姐姐太谦虚了,四个嘉宾,二十四张,这不叫一些,这叫超多!

    观众话的工夫,司姒进了一个新的房间,还是用摸索,慢慢往房间里走,在走到墙角时,她的摸到了某个家具的边缘,本应该转身继续向前,可她却停了下来,她的面前是黑黑的一团,没有任何异常,她也没有用去触碰,只是慢慢倾身,鼻尖越来越近的时候,那团黑似乎细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接着她的身后响起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弹了几下。

    司姒被那道声音吸引,转过头,摸着另一个方向的墙面向声源处走去。

    她转头时,鼻尖只差不到一寸的距离便能擦过现在正微微起伏的胸膛,越淮站在那里,紧绷到极点的修长身躯缓缓放松,无声地靠在墙上,姿态透出脱力后的虚弱,而那双漂亮的眼却像隐在暗处盯着猎物的狼,凌厉桀骜。

    拥有上帝视角(夜视)的弹幕很急:啊啊啊,姐姐别去那边,那是越淮扔的东西啊,你差一点就能碰到越淮了啊!他穿的一身黑实在太不容易被发现了,姐姐离那么近都没看到他!

    狼狗还挺会的,藏在柜子后面,里拿着东西,司姒发现他就把里的东西扔出去,但是我有个问题,他应该是做俯卧撑做的最多的那个,能用的道具应该不少,怎么不给司姒用啊?我看他刚刚给项从晴她们贴贴纸的时候都很干脆啊。

    给姐姐贴贴纸,姐姐不也得从房间里出去吗?狼狗哪舍得,好不容易才把姐姐盼来的,我感觉越淮后期做俯卧撑已经不是为了激活道具了,就是为了泄愤,隔着屏幕都能感到他做时那股狠劲儿,不得不,弟弟体力就是好啊,一上一下比打桩还不知疲惫。

    前面的想进黑屋是不是?打桩是能在这里的吗?移步到我的私信里详谈。

    司姒走进黑暗里便没有了声音,越淮皱眉,直起身,向着他刚刚扔东西的方向走去,他能记住房间里的布局,却不知道她在哪里,所以也要一点点摸索。

    但把附近都找了一遍,越淮什么都没找到,空气里只有她留下的淡淡冷香。

    她是不是就这么走了?

    越淮眼里冷下来,但又不愿意这样死心,蹲下身,修长的指去探他刚刚扔过来的球有没有被她拾走。

    当他探到床边,指尖突然碰到了什么,不是家具,而是顺滑的锦面,越淮指下意识收了一下,指腹带开布料,触到里面更为细腻温软的肌肤,像是过了电,越淮脑海里空白了一瞬。

    就在他恍惚的这一瞬,一只伸向他,摸到了他的发,轻轻往后一带,让他仰起脸,另一只里拿着一颗球,递到他面前。

    好听的声音冷冷淡淡:“球在这里。”

    感受着她的指尖落在他发间,越淮头皮发麻,后颈也是僵的,过了一会,眼里的怔忪才褪去,升起比之前更凶更狠的冷色。

    她由上至下地摸他的脑袋,递到他面前的球位置也很微妙,正好在他的嘴巴前面。

    她是把他当成在找球玩的狗了吗?

    不等越淮挥开她的,司姒的指尖便顺着他的发下滑,掠过一点他后颈的肌肤,离开了他。

    越淮眼里刚提起的狠劲儿,因为颈椎窜起的酥麻涣散,尖利的喉结一颤,咬牙才将自己这些可耻的反应按捺下去,皱眉,目光像是要搅碎黑暗一样。

    齿间碾出她的名字:“司姒。”

    哈哈哈,逗死我了,越淮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姐姐就消失了那么一会,他就忍不住去找,这下好了吧,被姐姐给玩了吧?司姒安安稳稳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越淮则像狗一样转圈找她的一幕太搞笑了。

    奶狗和狼狗的跨时空重叠,都是蹲在地上看姐姐,奶狗很乖,但狼狗就算是被姐姐摸头,好像也有股随时要呲牙耍狠的劲儿,可惜司姒一点不怕他,把球给他的姿势,好像在逗狗狗玩啊。

    诶哟哟,狼狗好像急了,直接叫姐姐的名字了,不过,更好嗑了,有种明明年纪比姐姐,但就非要“忤逆犯上”不讲规矩地叫姐姐大名,结果当然是被姐姐狠狠训了一遍,乖了一些但反骨还在,不一定什么时候又得让姐姐再好好“调/教”一番。

    越淮站起身,根据她在黑暗里的身影,判断出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俯下身,年轻的身体却能笼住她,有着如刀刃般锋利的气场。

    指尖按住衣领挂的麦,压低声音问她:“你是不是觉得,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放过你?”

    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把他当成狗逗?

    司姒被他比黑暗更沉更深的身影困着,却没什么反应,双腿叠着,轻轻靠在带着软垫的椅背上,矜雅如常。

    越淮隔着眼前的黑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又在装模作样。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生气,就在越淮不爽到极点的时候,她的脚踝碰到了他的腿,刚刚那一握残留的触感立刻变得清晰,清晰得令他腹下意识一紧。

    没等他放松,他的衣领被司姒用指勾住,他不得不将身子压得更低,他刚令眉心折起,要问她又想做什么,脸上被她丢了一张柔软的东西。

    她的声音也很轻:“你在床上用这个的时候,没想过你的父亲吗?”

    越淮闭了下眼,除此以外再无动作。

    看不到,他也知道那是什么。

    是她在游戏里留了唇印的纸巾,每次把它揉成团后,他又忍不住将它恢复成她叠的三角形,因为反复,那片纸变得极软。

    司姒叠纸巾的方法和主流并不一致,改自一种复古的叠法,很有辨识率。

    他把它放在床头柜上,被她摸到,被她认出,被她猜到他用来做什么。

    烫意顺着越淮颈间筋脉往上攀爬,瞬间就淹没了他的耳尖。

    羞耻得让他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