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周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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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不仅不会我还会笑出声,在旁边鼓掌,边鼓掌边庆祝老天有眼要收了你个害人的疯子。

    可这话,温软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她不敢也没那个资格。

    “当然会。”少女嘴角缓慢的露出一个淡笑道:“但我更希望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现在你身上。”温软从就是个嘴甜的孩子,在温家夫妇两的精心呵护下,她除了身体上的病疼没受过其它什么罪。

    自然给她养成了烂漫天真的性子,这样的孩子嘴是最甜的。也是最知道什么话能让人高兴喜欢。

    她不能得罪周肆了,她清楚的知道两人的差距。她要为了自己还有谢宴某一条生路,起码不要在发生今夜的那件事。

    “我希望你年年岁岁,岁岁平安,周肆生日快乐。”她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周肆的眼中。

    一字一句都动听无比。

    少年替她搽药的,顿了一瞬,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像是不在意,如果不在意也不会耳尖发红,指尖微顿。

    “谢谢。”他声音闷闷,看起来不是太高兴,“希望你是真心的。”

    “当然是真的!”温软立马点头,动作幅度大的低头给她上药的周肆都抬起了头。

    白净的脸上满满的真诚,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可真不真,只有她心里知道。

    这张嘴,对他过太多谎言,周肆早就不信了。但听到那些话时,还是忍不住欣喜,明知道前方是火堆,他还是要往里扑,直到将自己烧成灰烬。

    也不一定,或许他可以将那团不安分会伤到他的火,紧紧握在里。

    让她能灼伤人的火焰熄灭,最后只属于他。

    “那我也希望岁岁年年,年年岁岁我们都在一起。”“就连死了,也得跟我埋在一起。”他握紧她的。

    周肆有一双很黑的眼瞳,太过纯黑的存在总会让温软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上,从而产生糟糕的影响。

    她害怕这双眼睛,也害怕他口中的年年岁岁。

    少女慌忙的移开视线,她张了张唇却怎么也不出来一句话。那些话她只是随口一,哄人玩的。

    她没想到周肆会那么认真的和她复述一遍,那双眼睛除了让她害怕的深邃,还有隐隐约约的认真。

    温软不知道周肆是不是一个表演高,他曾经过无数次喜欢她,而他的行为却从来没有证实过这一法。

    但这一次,温软有些不确定了,少年眼中的认真比她的敷衍伪装的好太多了,让她不得不去相信。

    也是因为相信,她才会不安。她总感觉周肆对她怪怪的。

    “你就那么确定,你会一直喜欢我?一直想要和我在一起。”上的药膏涂好,温软在安静很久后才慢悠悠的回了他的话。

    “我们的家庭并不门当户对,你的父母同意十七岁的我们在一起,不一定会同意二十七岁的我们在一起。那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她的都是实话,这也是最现实的问题。

    不单单是她不喜欢他,他们之间也有很多现实的问题。

    完之后,温软却率先笑了起来,也确实好笑,她可真闲竟然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十七岁的爱怎么可能延续到二十七,何况周肆也不是真的喜欢她。

    假戏而已,她怎么还当真了?

    “不会有这样的问题,我喜欢你,会一直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会一直缠着你。”

    “不死不休,你的子孙后代每一个也都会掺杂着我的血脉,在我们脚下这片土地生活下去。”

    “软软,我爱你。”

    “”阴郁又神经质的话语再次出现在温软的耳边,她知道周肆这是又犯病了。

    还以为好了,原来是在这里等她。温软不想搭理他了。

    夜深了也该休息了。

    “你今天晚上睡哪里?”温软重新爬上床,看着坐在她身边离她极近的周肆,语气有些紧张。

    不过她这话也是白问,因为她知道,大概率是在这里过夜。

    那种事情都做了,也不差这一晚了。她太困了,白天在学校忐忑不安,晚上在周家又受了那样的惊吓,接二连三的事情都让她疲惫不堪。

    也没什么精神在和他交谈,在问这话时,少女的眼皮早就合上。

    不等周肆回答,她便倒在他身上。

    看着她不设防的睡颜,周肆将她抱进怀里,两人贴的极近,周肆低头就能吻到她的额头。

    昨晚又下起了雨,雨大的打湿了一切。她换上干净的校裙,走到窗边看着起雾的世界。

    周肆从浴室出来,身上只裹了条勉强遮住下半身的白色浴巾,长腿腹肌都暴露在温软的眼中。

    他长的很好,温软知道。

    明明最不该看的她都看了,这一刻还是不免尴尬起来。她移开视线,尽量不去看他。

    少年擦着湿发,见她移开视线也不难过,而是开口道:“我今天不去学校,等会让人送你去。”

    “当然,不想去也没关系,我让人给你请假。”她不看他,周肆自己倒是贴了过来。

    他从背后抱住温软,贴在她脸上慵懒道:“帮我吹会头发吧,现在才七点不着急。”

    少年有点起床气,刚醒时那个黑脸差点没吓死温软,这时候她自然是一句话都不敢讲,乖乖巧巧的拿了吹风就给他吹。

    他似乎很喜欢和她亲密接触,每时每刻都想要和她贴贴。

    “我不去学校,你先送我回家吧。”她道。

    温软现在完全没有心思上学,她只想回家,只有回到家脱离了周肆的控制她才有会联系到谢宴。

    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谢宴的身体情况,那么多血,她比任何人都看得清,也离他更近。

    很疼,很疼,是看着都知道疼的地步。

    “是想回家还是想见谢宴。”不是询问,而是肯定,他刻意加重了谢宴两字。

    言语也不再温柔,他暂停了温软给他吹头发风举动,认真的看着她问。

    温软被这声吓得不轻,她握紧中的吹风,用着懦弱的视线看他。

    没有回答,她有些被吓到了,这才早上,这里还是周家。她太鲁莽了,不应该的,也不应该问的。

    去了学校也可以再请假回家,耽误自己就应该的是离开周肆的身边。

    “我过,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他下压的眉眼里满满的不耐,少年烦躁皱起眉。

    将害怕想要后退的女生在一次拉近,将她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到无。

    “我没有,是你的。”温软压低声音声反驳。可完这话她就后悔了,果然没过一会儿就传来周肆的冷淡的声音。

    “会回嘴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周肆,我只是想回家。这是我第一次在外过夜。”

    “你不要这么凶好不好,我害怕。”他们离得很近,长长脚的少年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温软站在他双腿之间。

    他很高,就算现在坐在那,也比温软矮不了多少。何况他肩宽腿长,只要他想完全可以控制住她。

    饱满的肌肉,白皙干净的皮肤,以及皮肤下青色的脉络。每一样都在告诉温软,他很强壮,一只就能掐死她。

    周肆从来都不善类,他是明处的猎豹,危险而凶狠。

    得罪他没有什么好下场。

    “周肆,不要生气好不好。”她声的讨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哭的久了,今天温软的眼睛不那么容易落泪了

    温软有一副好嗓子,吴侬软语,腔调软甜。这让她不管什么都像是在撒娇,心思恶心一点的人,可能还要以为她是在故意勾-引人家。

    周肆对温软本就不清白,看上她人也看上她身子。

    “软软,你怎么那么吸引我,就像有毒一样。”无时无刻不勾着他。

    让他魂牵梦绕,让他的梦里全是她,也是他第一梦-遗的对象。

    周肆不是什么纯情少男,相反他很早就知道那些个事。加之身边的同龄人,大多数都是一些放浪公子哥。

    恋爱泡妞,情-欲交织的聚会,他参加的也不比任何人少。周肆他是少年,他也有爱玩无聊的时候,身边的朋友不在单纯,自然他也好不好哪里去。

    单身是没有看的上眼的人,现在有了看上的对象,特别还是爱的死去活来的存在,自然是拼命的想要占有。

    而这个占有分两个层面,一个精神上,一个肉-体上。他又是十九二十岁的少年,正是容易冲动的时候。

    自然是两个都想要。

    他眼神迷离,语气亲密。看向她的视线,没了一开始的恶毒,多了些温柔绻浅。

    那视线看的温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但好在他似乎不生气了。

    “那你原谅我好不好?周肆。”“我不回家了,我回学校。”

    “我送你回最想回的家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周肆出这话时,她敏锐的从这句话里听到了一丝酸意。

    就像是吃醋了,但又无可奈何。

    不管是哪种,对她都是有利的,温软的脸总算带了些真心的笑,只是这笑很淡,她也怕笑的太灿烂惹周肆不悦。

    或被他看穿心事。

    “谢谢。”少女的声落,吹风又开始嗡嗡的叫起来。

    周肆家很大,大到不会和周幼遇见。周家也很,到遇见了周家兄妹的母亲,周夫人。

    年轻貌美的夫人,站在走廊的尽头,微抬起下巴向这边看来。

    她穿着精致得体的黑色女士正装,看起来高贵冷艳。也是原著中那个对谢宴不喜的恶丈母娘。

    这位女士不是普通的富太太,而是一名有着自己商业帝国的女强人。挑剔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温软被看的有些尴尬。

    “怀高一中的学生?”原本要离开的女人停下,从阿肆的房间出来的?

    她挑了挑眉,语气还算和善。

    “是,阿姨。我是怀高一中的学生。”温软的很声,看起来好像很怕她。

    胆子有点,不讨喜。

    “你是阿肆的女朋友?”走廊上气场强大的女人又问,她声音随意,眉眼自然。

    虽是询问,但并没有等温软回答又道:“哪家的?”

    她问的快,温软却是一个也答不上来。

    “我”

    “谁家的都不是。”就在温软绞尽脑汁,都没想清楚要怎么回答时。

    周肆从房间里走出,替她答道。

    他的随意,人也慵懒,黑色的西装被他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黑发撩到脑后,露出一个干净饱满的额头。

    丹凤眼轻佻,漂亮浪荡。

    看起来不那么正经,像是一个坏学生。但他很优秀,温软知道。

    少年占有欲十足的拿过温软提在上的书包,就要带她下楼。她们穿过长长的走廊,越过那位女士,往下面走。

    在经过她时,温软礼貌的点了点头。她发现周家母子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

    “有空来玩,姑娘。”

    两人下了楼梯,就是客厅大门,她们一直往外走,就在要出去时二楼楼梯上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是周母,没有冷脸也没有嫌弃。

    她唇角带着笑,站在二楼楼梯口对温软笑。

    温软回头,看到的正好是这一幕。女人的五官很好,精致的眉眼白皙的皮肤。

    周肆不像她。

    她的气场很强大,但是五官更加柔和。周肆还有周幼的长相具有很强的攻击性,锋利感。

    周母太温和了。

    看来是像他们的父亲,周家现在的当家人,周先生。

    她笑起来很和善,莫名其的温软突然觉得这位在原著中很坏,很势利眼的夫人也还好。

    她叫她来玩,没有用挑剔的视线在她身上看来看去,在周肆承认她是他女朋友时,也没有露出嫌弃的目光。

    她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温软便走边想。

    不过话,在原著中这位夫人,不是很讨厌谢宴和周幼早恋吗?为什么现在不反对她和周肆?

    似乎还很欢迎,她不讨厌她吗?

    本着这样的想法,温软三步一回头,直到视线里再也看不到她,才专心的看起了脚下的路。

    昨夜的雨打湿了地面,周家的大花园也在这一刻映入眼帘,很大也很美。

    远处缓缓使来了一辆黑色的车子,那车子看起来很漂亮,不过温软并不认识牌子,不知道它叫什么?

    不过周家也不会用普通的车子,估计是哪个她不认识的豪车吧,温软想。

    “最近有点事情要办,没有时间去学校。”“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周肆并没有一起上车,或许是真的忙,又或许是懒得把戏做全套。这次回家是她一个人,对此温软并不觉得怎样。甚至在知道周肆不上来时,心底更开心。

    她只觉得得到了一丝喘息的会,不用在无时无刻面对周肆那张阴晴不定,让她讨厌的脸。

    “不要让我发现你去见他。”可就在温软要关门时,那人一把握住即将关上的车门,对她道。

    都要离开了,温软自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也不想再惹是生非,便立马点了点头。

    “我知道的。”

    “要让我知道你再给我戴绿帽子,我一定会弄死你。”周肆黑沉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才,就像是要把她生吞了的恶鬼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全部落入温软的耳中,这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有一丝犹豫,温软立马点头,她也不怕丢脸当着司的面赶紧道:“绝对听话,很听话,你的我都听。”

    那模样,比昨天晚上多了些精神气。看来吓破的胆子,已经好了不少,周肆目睹着车子离开,随后抽出根烟点火打燃

    车子驶出周家的别墅,温软立马拿出翻看起来。她想给他打电话,但这时候车内有司。

    她不敢,她怕被告状。

    最后只能找出谢宴的扣扣聊天框,打下几个字准备发过去,可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

    自己信息发不过去!

    她被删了?可这怎么可能?谁删她,谢宴都不可能删她。她的指尖在发抖,只有两个可能,是别人删的,或者谢宴被逼无奈主动删的。

    她被周肆逼着不和谢宴联系,谢宴被周着和她断交。

    温软不喜欢谢宴,但经过那一夜后对他也多了一些别人没有的感情,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朋友,是让她无法忘怀的人。

    难道真的和她想的一样。

    谢宴也被威胁了?如果真被威胁了,他们都是普通的家庭,现在的谢宴也没有抵抗周家的能力,被那样的疯子逼迫,只能妥协。

    可那不是他的性子。

    高傲,睚眦必报的谢宴从来不是善类,他又怎么可能轻易答应。

    可不答应又有什么办法,只要周幼想,她可以动用家里的人脉资源让谢宴前途尽毁,有再多的才能没有书读没有学校敢收,也只会淹没在人群里。

    最后碌碌无为一生,这还是好的下场,不好的直接找个人把他打断,只要以后有点技术含量的工作他都没办法进行,不工作吃饭都是难事。

    而他们只需要赔点钱,钱又是他们最不缺的东西,想要害一个人他们有太多的办法。

    被他们喜欢和被他们讨厌,没有任何区别。都由不得他们选。

    “在前面那个公交站台停就好,我在那里下。”温软看些熟悉的街道,声道。

    “好的,温姐。”前方的司礼貌回道。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昏昏沉沉的脑子往家赶。一路上遇到了很多花园区里的熟人,以往温软见了她们都会打交道,可这次她实在是太难受了,也没有心情。

    她只是想赶紧回家,去谢奶奶家或者问问妈妈她知不知道谢宴的消息。

    虽然不能跟他联系,但温软想知道他是否安好?还有她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听话?不联系。

    她的心很乱,乱的心焦。

    脚下也和生了风一样,拼命的往前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不顾心脏的疼痛,一直往前。

    就在她跑的飞快时,心脏猛地一抽疼,猛的向下倒。

    “软软!”在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温软耳边传来一道温柔熟悉的女声。

    像是妈妈的,可重的像千金的眼皮根本睁不开,最后只有昏死

    温软做了一个梦,那是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她和一个看不清脸的人,从少年相识相爱,再到众人祝福结婚生子。

    度过了一生。

    那张看不清的脸,好像是谢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