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城主府的恶毒小少爷 要不要,乖乖做我……
就在阮乔正试图推开男人的时候,主系统对于这次bg的处理结果也出来了。
在系统的意料之中,主角攻一沈离的精神力被瞬间完全压制。
然而出乎系统意料之外的是,沈离甚至还被主系统惩罚性地大大提高了身体的痛感。
也就是,即便是沈离身上现在看起来最轻的伤,一旦真正疼起来,其痛感也不亚于剜肉刮骨之痛。
至于直面主系统惩罚的沈离那边。
这阵突如其来的剧痛史无前例地强烈。
像是有人拿了把锋利的尖刀,将他身体内部的血肉搅地支离破碎,而他全身的骨头,也似乎正被一只看不见的一寸寸击碎重组。
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即便是很能忍痛的沈离,也没能忍住自唇间溢出的几声痛苦的呻吟。
身前阮乔推他的力气其实有限,男人却被推地踉跄后退,咬紧牙关跌撞着跪去地面,膝盖处砸在地板上,发出‘嘭’的一声。
嘴里也随之吐出大口鲜血,其中有不少喷溅到了脏污泛黄的地板上,像泥泞里开出朵颜色糜烂的花。
这一幕看地系统直咋舌:
这个沈离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攻一,天选之子吗?怎么被折腾地这么惨?
这个主系统怕不是跟他有仇吧?!
但是一转过头看见阮乔,系统就顾不上同情主角沈离的凄惨现状了。
刚满十八岁不久,长期住院与外界隔绝未曾经历人世险恶的少年明显是怕地很了。
他僵直着身体紧靠在冰凉的墙面上,眼圈发红呼吸紊乱,胸口上下急速起伏,微微颤抖的唇因缺氧而泛白发紫,耳边额前的黑发被沁出的冷汗揉黏成一绺一绺,湿哒哒地胡乱粘在皮肤上。
少年还在努力地维持着镇定,然而上下乱颤的睫毛还是泄露出他的紧张,就像一只稚嫩无辜的林中幼鹿,在猎人的枪口下侥幸存活,正蜷缩在安全地带瑟瑟发抖。
爹式心疼的系统赶紧将视线下移,准备再检查一下阮乔被男人野蛮扼住的脖颈处。
下一秒他就忍不住爆了口粗。
这什么主角攻是怎么下的了的?
他娇娇软软乖巧可人的美人宿主,竟然被那个粗野的莽夫给掐地整个脖颈都呈现出了骇人的深紫色,上面还有好几道皮肉外翻的狭长口子,正慢慢往外渗着血。
系统心疼地去看阮乔垂在身侧的两只,指甲缝里果然还残留着一些褐色。
可见阮乔被扼住脖颈时反抗地有多激烈,又有多害怕。
系统瞬间就觉得,狗男人!主系统给他的惩罚一点都不重!
“宿主,”系统心翼翼地,“你怎么样?”
直到听见系统的声音,原本强撑着身体的阮乔这才敢稍稍放松。
少年皮肤很白,此时眼眶红地很明显,鼻尖也哭出了粉色,眼角残存的几滴泪珠要掉不掉地黏在两侧的脸颊上,有种单薄易碎的脆弱感。
轻轻伸出背拭去腮边的眼泪,阮乔努力平复自己过于急促的呼吸:
“我没事。”
尚带着哭腔的声音低软,可怜巴巴地连尾音都委屈到打颤儿。
看得系统又是好一阵心疼,温声安慰了好一会。
大约一刻钟后阮乔终于缓了过来,他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远处静静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沈离,声音地:
“系统,现在没有危险了吗?”
系统看了眼少年被吓到褪去血色的苍白脸色,肯定地点头:“没有。”
——主系统这次的反应非常快,惩罚又狠,沈离一时半会儿恐怕是爬不起来了。
阮乔咬了咬唇,偏过头去谨慎地对着男人再次观察,视线自男人是身前的那滩血上扫过,见他真的不再动弹,又有些担心:
“系统,他应该不会死吧?”
对自家宿主有滤镜的系统十分嫌弃地扫视了一眼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男人:
“放心,他是主角,耐遭。”
“哦。”
得到系统答复的阮乔这下终于安了心,慌乱害怕的情绪平复下来,眼神也慢慢恢复到以往的清亮澄澈:
“系统,我想兑换一条绑人绑地特别紧,怎么也挣脱不掉的绳子可以吗?”
系统:“”
嘶,又是这个死亡问题。
他该怎么跟刚经历过惊吓的美人你压根没有积分什么也兑换不了这件事?
装模做样地打开任务面板,系统企图蒙混过关:
“我先来看一看有没有这个道具。”
“好的。”对自己的贫穷一无所知的阮乔吸了吸鼻子,眼睛亮晶晶地乖巧等待,两侧脸颊饱满地鼓起,肉眼可见的开心。
系统对自家的美人宿主生起一丝无奈:
“恐怕没咦?”
到一半的话被噎回了肚子里,系统看着面前阮乔的任务面板上乍然出现的50积分,揉了揉并不存在的眼睛。
阮乔还在兴致勃勃地追问:
“系统,我有多少积分?够兑换这样的绳子吗?”
“够了。”
乱崩剧情都能得积分,主系统真是你家亲戚吧?
十分钟后,系统看着被加强‘铐结’五花大绑在墙角的沈离,愣怔了好一会儿:
“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一。”
“我还会其他的。”受到夸赞的阮乔骄傲地抬起下巴,白皙光泽的侧脸因刚出了力气而染上一层春日粉桃般的红晕,“是以前在医院里认识的一个哥哥教我的。”
“他每天都来看我,还等我出院后会教我更多,后来”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从回忆中乍然抽离到现实的阮乔眸底现出些茫然,他抿紧唇,掩饰性地低下头,柔软的额发垂下,浅浅遮住眉眼。
都不用看,系统就可以想象到少年埋于眼底的委屈和难过。
——十八岁的阮乔没有能等到那位哥哥实现他的承诺。
应该,他根本就没有能等到出院。
在那个滴水成冰的寒冷雪夜,漂亮乖巧的少年孤独地死在了医院的单人病房里。
身边没有一个人。
系统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如果他有心的话。
可不等他绞尽脑汁想出如何有效安慰的话来,阮乔就抬起了头,浅色眸中清透水润,眼角尚有潮湿薄红浅浅附着,语气却坚定:
“没关系,等我完成了任务,我就可以回原来世界找哥哥了。”
“所以”
“系统,”雄心壮志陡然燃起的少年信心十足地握紧了拳头,“我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
系统:“”
一分钟后,原本踌躇满志的阮乔看着自己的任务面板,有些蔫蔫地:
“我必须得这么吗?”
系统很冷酷:“必须。”
“那我可以现在就对着他吗?”
系统没有心:“不行,必须在他醒着的时候。”
阮乔:“”
最后不得不妥协的阮乔,十分肉痛地花费了5积分让系统帮忙将沈离弄醒。
沈离醒过来的时候,身上那阵来势极猛的剧痛已经消失不见。
这种情况对于他来既陌生又怪异。
他身上的3精神力不受控的时间已久,但是从没有哪一次会到这种程度的剧痛。
但是也从没有哪一次,疼痛会消失地这样快。
那种感觉就好像,这疼痛仅仅是针对他某种不恰当行为所实施的惩戒。
这个诡异的想法毫无预兆地刚从脑中窜起,视线内昏暗狭的空间,以及身旁传来的熟悉的血腥味,都让他混沌的思维瞬间恢复清明。
——他还被关在那个变态少爷阮乔的地下室里。
毫无疑问,他之前想趁解决掉那个疯子逃出去的计划失败了。
被一阵来自于他自身,完全不知缘由的剧痛给破坏了。
不对劲。
回想起方才他钳制住阮乔的瞬间,沈离原本就生地极黑的瞳仁愈发幽深冰冷。
明明只差一点,那个疯子就死在他里了。
可仅仅是因为那人落到他背上的,几滴软弱讨饶的可笑眼泪,一向被评价为冷心冷情,极少为外界所干扰的自己居然就心软松了。
这绝对不对劲。
一时间各种可能的精神类药物的影响,甚至某些仅在传闻中存在的邪术巫法都在沈离的脑子里轮流过了一遍。
可还没等沈离想明白,他就闻到了一种香味,浓郁地堆簇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并且越来越近。
混着些并不难闻的薄薄汗味,那散发出的香味像是被彻底发酵了,自细腻的皮肉里由内而外透出蜜,似乎是在引诱着人用唇舌去舔舐去研磨,去亲自感受那块软肉到底能有多甜。
致幻类药物?
沈离眸色愈黑,原本凉薄的眼中渐渐显出一丝不受控的迷蒙和沉醉。
是药物的影响吧,他想,否则,他怎么会觉得这种香味很是熟悉,熟悉到像是自己已经闻过千遍万遍,在这一刻竟奇怪地有种失而复得感?
甚至想不管不顾地将来人搂在怀里,深深埋于那片透着蜜味的瓷白肌肤里,用唇舌的肆意侵占来确认心底莫名激烈的情愫。
“那个,你,你想好了吗?”
对面突然响起的软糯声音瞬间打断他惑人的臆想。
沈离缓慢抬头看去。
入目是一张极其精致漂亮的脸,稠艳的眉眼间藏着些忐忑和无措。
因为过于紧张,他声音同正常话时有些不同,是种漾了水裹了蜜的低柔和娇软,微微上扬的尾音落在空气里隐隐有些发颤:
“要不要乖乖做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