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贵族大学的绿茶OmegA 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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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家管家送来的白色礼服剪裁精致,意外地合身,就是看不出来是什么牌子。

    阮乔对此也并不关心,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后,就坐到出租房的沙发上,一边等着池野过来接自己,一边百无聊赖地用去拨弄袖口处宝石蓝色的袖扣。

    林楚照例一天不见踪影,大概率又是去哪里打工了,实在坐着无聊的阮乔只能在脑子里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你主角攻们现在到底喜欢上主角受了没有?起来都是些家世显赫的天之骄子,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心上人天天到处打工,累成这样?”

    硬盘里储存了大量爱情的系统一脸了然地清了清嗓子:

    “你不懂,他们就爱这种自立自强不爱攀附权贵的上进白花,宿主你这种爱慕虚荣贪图享受的绿茶,又懒又馋地,主角攻们才看不上呢。”

    因为嫌坐着累而整个人瘫躺进了沙发里的阮乔讪讪地把里的零食放回了桌子上。

    ——聊天就聊天,有必要搞什么人身攻击吗?

    他一边乖乖坐正,一边嘴里还在不服气地嘟囔着反驳:

    “哼,又懒又馋怎么啦?我还看不上他们呢!”

    系统:“”

    实话,从上个世界的经验来看,莫名带了些男狐狸精属性,将一众天之骄子迷地神魂颠倒的美人宿主,倒还真有资格这句话。

    咚咚咚。

    狂野蛮横,活像是要上门来拆家的粗暴敲门法,熟悉到阮乔闭着眼睛也知道现在门外站着的究竟是哪路活阎王。

    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阮乔认命地走过去打开门。

    高大俊美的lp站姿不羁地立在门口,难得地穿了身做工精致的黑色礼服,桀骜骄横的表情还在,却因为这一身严谨矜贵的正装,狂傲的少年意气被压下,多了些成年人的棱角和锋利,看上去和以往很是不同。

    怎么呢?还有点意料之外地好看。

    也,意料之外地有点眼熟。

    “好看?”

    直到池野戏谑的声音自对面响起,阮乔才从现世的回忆里勉强回过神来,茫然地眨了眨眼,下意识地乖乖点头。

    艹,oeg果然喜欢自己。

    池野竭力压住嘴角上扬的弧度,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阮乔看。

    oeg正乖巧地仰着头,雪白一团的脸棉花糖似的软又甜,好像只是被唇舌稍稍舔舐过去,就能化成一捧甜水径直流进嗓子里。

    一副绵软软,碰一下都可能被弄伤的娇贵瓷娃娃模样,看地池野心里纠结地很。

    同时心底又压不住地涌上一股窃喜。

    他确实最讨厌黏人又矫情的oeg,嫌他们身娇体弱又格外麻烦。

    以往就为着这个他对所有oeg都避之不及的奇葩毛病,家里的长辈和管家没少折腾,简直操碎了心。

    所以,当前几天他支支吾吾地表示要带个oeg去参加宴会时,家里人都是一脸庆幸他终于开窍了的兴奋表情。尤其是看着他长大的秦管家,更是激动地表示要亲自过来给阮乔送衣服。

    想到这的池野有些烦躁地胡乱抓了把头发,从家里人反常的表现,后知后觉他们好像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如果被误会的对象是和阮乔,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阮乔喜欢自己,而自己也正好需要一个性别为oeg的情侣。

    池野脑子里一股脑冒出许多念头,交缠在一起有些昏沉沉的。

    他之前对阮乔的亲近行为其实近似于无意识的,野狗护食似地只想把阮乔身边其他的lp都赶走,只留下自己一个人,独占漂亮的oeg哄着宠着。

    直到现在,他才突然意识到,他内心深处希望阮乔和他组建的关系,其实也许是更稳定的模式——亲密同行的情侣,甚至是共度一生的终身伴侣。

    池野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指,让头脑恢复清明——要不然,自己等下忙完了就直接和阮乔开,正式在一起算了?

    不过,池野耳尖发红,不自在地屈了屈右,自己虽然同意在一起了,但还是要和oeg清楚,刚开始只能拉拉,其他的不可以,什么舔来舔去拥抱接吻之类的,想都不要想。

    至于以后能不能

    池野耳上的红意迅速蔓延至脸颊和脖颈处。

    要是oeg乖乖地,以后互相吃吃口水甚至于临时标记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他记得,oeg的信息素好像是某种浓郁的花香,又甜又缠人

    “池野?”

    阮乔看着面前双颊泛起可疑红色,难得露出些扭捏情态的英俊lp,有些疑惑地开口。

    嗯?

    池野幅度不大地甩了下头,强迫自己从oeg濡湿着敞开后颈,将不断往外冒香气的柔嫩肤肉乖巧地送进他嘴里的不堪幻想中清醒过来,有些狼狈地换了个站姿,勉强掩饰住腹部不合时宜且异常明显的紧绷感。

    嗓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没事。”

    “跟上。”

    他看都不看阮乔一眼,言简意赅地完,就扭过头去几大步走下了台阶,步伐急促身形也有些怪异地佝偻着,向来背脊挺直嚣张傲慢的背影看上去竟有几分慌乱。

    “毛病。”

    被人高腿长的lp远远丢在后头的阮乔眨了眨眼,绷着最后一点耐心,追着这位喜怒无常的活阎王急匆匆地跑下了楼。

    阮乔猜到了池野要带他参加的应该不是什么普通朋友间的聚会,但没想到却是一个非常正式的宴会。

    更没想到的是,这居然是池家举办的,名义上是庆祝池野十九岁生日,实际上却是结交人脉带商业性质的豪门宴会。

    大厅里巨大华丽的枝形吊灯反射出道道灿烂的明光,各路衣着华贵的男女商业大佬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流着各自生意领域内的各种真假掺半的消息,举止都是同样的大方得体,彰显着他们不俗的家世和良好的教育。

    阮乔跟着池野从大厅进去,立刻就有许多衣着光鲜的男女走上前,殷勤地和池野打招呼,然后无一例外地,都将审视和窥探的目光投到了旁边的阮乔身上。

    有些视线仅仅只是好奇,有些却带着明显的敌意和轻视,让阮乔有些不舒服。

    池野也敏锐地发现了阮乔的不适,他有些后悔就这样直接把人带进大厅,在草草应付了上来搭话的人几句之后,就把人带到了大厅后面的走廊处,交给了早就等在这里的秦管家。

    “待在这里,别乱跑。”

    池野有些烦躁地看一眼人头攒动的大厅,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今天不仅是他的生日宴会,也是池家宣告他为下一任继承者,将他正式推向外界的宴会,很重要,因而他不得不回去大厅里,跟那些等着探听他虚实的奸猾商人们虚与委蛇。

    阮乔看着秦管家一脸慈爱地给他准备的满满一桌子好吃的,双眼发亮地舔了舔嘴唇,坐到桌旁神情认真地点头:

    “我就在这里等你,哪都不去。”

    好乖。

    池野看了眼阮乔粉扑扑的脸,和径直去拿蛋糕的嫩生生投着淡粉的指,捻了捻有些发痒的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故意俯下身子,极近地凑到阮乔的耳边,将湿热滚烫的吐息尽数喷洒到oeg的脖颈处,满意地看着那一处泛起层层粉意:

    “是暂时哪都别去,等一下会有人来带你去花园,我在那里等你。”

    阮乔嘴里鼓囊囊地叼着一块巧克力蛋糕,甜而不腻的口感深得他心,一边伸出软红的舌尖努力去勾舔唇边的一点奶油,一边含糊不清地:

    “嗯,好。”

    池野:“”

    艹,他有病。

    看到oeg嘴边那团雪白的奶油,居然会不由自主地想去亲自舔一下看看到底甜不甜,跟中了邪似地。

    腹部那种不合时宜的紧绷感又来了,池野懊恼地啧了一声,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直起身扭过头去,很有些气急败坏地返回了宴会的大厅。

    “请问是阮乔少爷吗?”

    ?

    阮乔扭头看过去,问话的是一个他刚才没见过的眼生侍者,穿着宴会上统一的制服,面带微笑,看起来很年轻,也很和善。

    “嗯,我是。”

    阮乔把里的精致饼干放回桌子上,拍了拍上的点心碎屑,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面前侍者脸上的笑意加深:

    “少爷在花园里等您,需要我帮您引路吗?”

    池野这么快就忙完了?

    阮乔舔了舔色泽鲜妍的唇,有些可惜地回头看了眼桌子上还剩了许多的点心,想了想拿起一个托盘装了几块蛋糕,准备带着去花园吃,然后就站起来,乖乖地跟着侍者走了。

    池家很大,花园也很大,侍者带着阮乔七拐八拐,眼见着能看见的人越来越少以至于几乎没有,才停下了脚步,往一处树丛茂密能遮挡成人lp全部身形的阴暗角落指了指,态度恭敬地:

    “您可以过去了,少爷就在那边。”

    “”

    阮乔脚下踟蹰,有些犹豫,池野那个活阎王又犯了什么病,找他来这么个地方做什么?

    树影重重安静阴森地跟演恐怖片似地,该不会是想了什么花招要整自己吧?

    “哎,你们少爷”

    阮乔回过头想问一问侍者,可谁知扭头一看,那个帮他指路的侍者早没影了。

    “!!!”

    阮乔的脸瞬间白了下来,这个侍者跑地这么快,肯定有问题。

    深谙好奇害死猫道理的怂货阮乔几乎是想都没想,掉头就往来时的方向跑过去。

    可他刚撒开脚跑了没两步,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高大的身形和属于男性lp的木调香水味自后方一齐笼罩过来,肌肉线条分明的双臂仅是一捞,就将受惊兔子似的阮乔轻轻松松地拥进了怀里:

    “跑什么?”

    男人单扶着被迫趴在他怀里的阮乔的腰,使坏地将人往上抱了抱,看着oeg受惊吓后眼角濡湿成一片的薄红,到底没忍住心底的痒意,低头缓慢地顺着那片细嫩的肌肤吮过去,好听的声线也暗哑到不行:

    “胆子这么?嗯?”

    阮乔保持着被男人搂在怀里的姿势好几秒,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仰起潮湿带泪痕的雪白脸,僵硬着脖子慢慢往上看去。

    他怔怔地眨眨眼,不清是意外是庆幸还是两者皆有地:

    “孟学长?”

    黑发散乱的oeg鹿眼水润,神情无措,像极了雨后沾染清透晶莹雨珠的粉嫩花苞,在狂风里颤颤儿地立着,无辜又可怜。

    只是看一眼,就让人想用舌头从内而外,肆意又放纵地将对方的味道尝个遍,然后再囫囵一口,整个儿地吞下去。

    披着温文尔雅人皮的恶狼孟慎独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