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晕车 “这个土豆丝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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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书年抬头看着他,不由得心想,他这辈子因为忘记请假而跟着绘画班来这边写生,柏弈然从舍友那知道绘画班会在今天来乡下写生,所以招呼舍友一起来乡下玩。

    那上辈子呢?

    他上辈子是提前请了假,拒绝了这次写生。

    柏弈然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知道写生的消息以后安排了一切,满怀期待的过来以后却扑了个空。

    虞书年心里不上什么感觉,这种情绪很难形容,他不动声色的舒了口气,再次拿起画笔,试图用绘画来静心,结果一抖,点在旁边留下了块颜料。

    突兀的颜色出现在画布上,这张画直接被毁了大半。

    但现在,虞书年无心绘画,索性用水把颜料在画布上晕染开,同时漫不经心的问:“你们一会有什么安排?”

    樊天羽来之前可是做过功课的,张口就:“去里面走走,顺着条路上山,据运气好的话还能挖到灵芝呢。”

    柏弈然作为一个从在这边长大的人,对山上的风景都可以用看腻了来形容,他抬搭上樊天羽的肩膀,搂着他往边上走了几步,“我跟你,我们这最出名的不是上山也不是农家乐,就是这条溪。”

    樊天羽回忆着自己的攻略,“啊?可我看上”

    “上都是骗人的,你还不信我个本地人吗?”柏弈然拍着胸脯:“这条溪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你要是坐在旁边,多看一段时间,你自然会发觉这其中奥妙。”

    樊天羽隐约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不上来,脑子转不过弯,木讷的跟着点头。

    柏弈然循循诱导:“所以,你是想在这站一会呢,还是去旁边租把椅子坐一会?”

    樊天羽眼睛一眯,竟找不出这两个选择的区别。

    虞书年听着柏弈然一本正经的忽悠,强压着笑意,嘴角却仍止不住的上扬。

    不远处的鲁伦达喊道:“樊天羽!你记得我的那个黑包放哪了吗?”

    “啊?”樊天羽拎着椅子没听清,“什么?”

    “黑包——”

    “啥?”

    樊天羽往回走,索性跑到鲁伦达旁边跟他讲个清楚。

    柏弈然把椅子放在虞书年旁边,放下以后看着左右距离,又默默地把椅子往虞书年身边又挪了一些,“你们要画到几点?老师有要求吗?”

    “没有。”虞书年想了想,:“可能下午两三点就要回去,画不完应该会留成课后作业,你呢?什么时候回去?”

    “我?我又没什么事,不着急回去。”柏弈然全然把刚才走都不想走过来,就想回去闷头睡觉的自己按下,“本来就是过来玩的,多在外面吹吹风也好。”

    “但是,你来都来了,就在这画了会画,多浪费啊。”柏弈然搭在腿上的有些紧张的摩挲着掌心,“正好周末两天,你也在这边多玩会呗,我给你当导游怎么样?”

    虞书年微微偏头,柏弈然眨了两下眼睛,还在尽力的推销,“我知道的好玩的地方还挺多的,不考虑一下?”

    周末两天除了这一节绘画课也没有其他安排。

    咖啡留在宠物护理中心,今天回去也接不回来,回去好像也没什么事做。

    不管怎么斟酌考虑,留在这边玩似乎是最优选。

    想是这么想的,但虞书年并没有直接出来,而是问他:“怎么收费的?”

    温柔的阳光下,他眉眼微微弯起,看向身边人的眼神中裹挟着促狭:“我没带多少钱,要是太贵我可负担不起。”

    “咳。”柏弈然摸了摸鼻子,横向转开视线,语意含糊道:“谈钱多生分我倒贴给你当导游都行。”

    虞书年没听清,“嗯?”

    柏弈然摆摆:“没事。你先画画吧,别耽误你上课。”

    “这幅画毁了,我随便画画,作业等回家再吧。”虞书年试着用其他颜色的颜料把这幅画拯救一下,只是改了以后肯定就不是老师作业要求的那样只单单画溪,自然也就做不成作业。

    只是画着打发时间罢了。

    “哪毁了?画的这么好看。”柏弈然撑着椅子扶,语气中没有任何虚假,全是诚实坦然,“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画画要求比较精细,柏弈然作为一名拿尺子比量着都可能会把线条画歪的选,看着虞书年笔下随随便便勾勒几笔就出来一副图的画,根本挑不出半点毛病,只恨自己语文成绩不好,不能脱口而出各种夸赞的话。

    只能是干巴巴的夸好看。

    老师和司拎着午饭回来,“同学们都画的怎么样啦?饿了的先停下来吃个饭,不着急画完。”

    虞书年闻言连头都没抬,柏弈然的反应倒是更大一点,“你还没吃饭?”

    “老师拿的是午饭。”虞书年还处于半晕车的后劲中,闻着盒饭开盖的菜油味胃就隐隐作反,更别提是去吃。

    他这么回答,柏弈然顺嘴一问:“那你早上吃了什么?”

    虞书年:“”

    这个问题一出,饶是虞书年都愣了那么一瞬,罕见的有点心虚,“早上吃的面包。”

    柏弈然没错过他面上的神情,深究道:“一块?”

    “一口。”

    柏弈然拧眉,显然很不赞同他这么敷衍自己的早饭。

    虞书年张了张嘴,莫名有了一种被管住的感觉,他轻了清嗓子试图为那一口面包辩解。

    恰逢此时,老师把饭送过来,“来,虞书年你的。”

    靠近了闻着油味,虞书年眉头下意识的皱眉起,却还是伸去接。

    柏弈然先他一步把饭拿过来,“谢谢老师,我帮他拿着就行,他画画呢不方便。”

    “行,趁热吃。”老师见他们坐的近,想必是陪着出来写生的同学,她作为老师,什么情况没有遇见过,眼下这种更是常见,接着去给下面的学生送饭了。

    柏弈然捏紧了盖子,随把饭放在旁边的箱子上,低头摆弄。

    可能是正好到饭点,除了来写生的学生,来往的游客也都就地铺上野餐垫,零零散散把速食摆出来,都是来旅游爬山的,吃的也不会带很多,热水供应处已经排起了长龙。

    一时间,各种饭味交织在一起。

    虞书年抿着唇,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饿了?”柏弈然察觉到他苍白的面色,“你是不是不舒服?”

    虞书年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晕车。”

    “等我一下。”柏弈然完就匆匆走开。

    再回来的时候,里多了一瓶冰镇的矿泉水。

    触过矿泉水的也沾了些许寒意,柏弈然没有心触碰,而是用背贴了一下虞书年的额头,“有点凉,喝一口。”

    虞书年低声:“谢谢。”

    “跟我这么客气干嘛。”柏弈然还多买了盒薄荷糖,放在虞书年里正要话,先响了,“喂?”

    “对,就是卖店前面。”

    “嗯、不是不是,再继续往前走,我看见你了。”柏弈然朝着卖店的方向挥。

    身着闪送服饰的哥拎着保温箱颠颠跑过来,“您的闪送件。”

    柏弈然给了取件码,把东西拿到以后,哥又紧赶慢赶的往一单去。

    虞书年狐疑道:“山里还能点外卖?”

    现在外卖覆盖范围已经这么广了吗。

    “不是外卖,是送货的。”柏弈然把保温袋打开,把里面的保温盒一个个拿出来,装画具的箱子都临时成了吃饭的桌子。

    虞书年感觉这种保鲜盒,不像是在外面开店的,倒有点家常菜的感觉。

    “我从农家乐订的,叫闪送上山给我过来。”柏弈然挨个打开,大多数都是清淡的素菜,只有道凉拌的牛柳,在青红椒和香菜做配菜的衬托下也半点不显油腻。

    最下面还有米粥,农家自己种的米,清洗干净以后下锅慢慢熬煮,没有额外加任何东西,熬煮出米本身念糯的香气,黄灿灿的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来。”柏弈然递给他双筷子,“凉拌土豆丝是酸甜口的,加了一点辣油,这边农家乐的辣椒油都是各家自己炸的,没有荤油味,你试试看好不好吃。”

    虞书年还没反应过来,里就被塞了一碗米粥夹一双筷子,“你什么时候”

    话这么问,脑海中却浮现出刚才聊过早饭以后,柏弈然低头玩的样子。

    老师分的那盒饭也没浪费,柏弈然拿起来,掰开一次性筷子:“咱俩交换,正好我好久没吃红烧肉了。”

    柏弈然就着红烧肉扒拉了两口米饭,见虞书年不动筷子,“这些也吃不下吗?我还买了柠檬水,得一会才到,你要不先喝点米粥?”

    晕车喝点薄荷水或者柠檬水都能缓解症状。

    奈何山上买不到薄荷,倒是饮品店有卖柠檬水的,就是离的也远,送过来时间要更长。

    “不用这么麻烦,我随便吃一点就行。”虞书年依旧没什么胃口,但在柏弈然满是忧心的眼睛注视下,还是夹了点离的最近的土豆丝。

    清脆爽口,酸甜微辣的土豆丝入口,很大程度上缓解了胃里的不适。

    见他吃东西,柏弈然这才放下心,不吃东西,面色苍白如纸,坐在那消瘦的身形,单薄脆弱的让人很难不担心。

    虞书年拨开土豆丝上面的辣椒段,在下面沾了料汁的地方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在柏弈然的盒饭里,“这个土豆丝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作者有话要:  时间错乱,我把周四记成周五了。问题不大,感谢陪伴,24时红包照发,评论即得笔芯啵啵。

    晚安早睡爱每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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