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高兴 “滋滋按照我教你的做,好不好?……
南知立马握住顾屿深的,果然是冰的,也不知道在这儿坐了多久。
但她直觉现在的顾屿深有点不太对劲,顿了顿,看着他轻声问:“顾屿深,你怎么了吗?”
“没。”
他站起来,牵着南知的一起放到衣服口袋里。
“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都没给我发条信息?”
“忘了,坐了会儿了,你爸妈难得来上海陪你过年,就没跟你。”
南知紧紧握着他的:“那你也该进去等,外面多冷啊。”
“还好。”
南知依旧觉得今天的顾屿深不对劲,之前他可是因为她爽约的事过分地把她抱到大理石台面上欺负的,怎么今天突然就这么乖了,还是等在寒冬里头。
她盯着男人看了会儿,可依旧看不出什么。
就连方才泛红的那眼尾都不再红了,好像刚才那一眼都是她的幻觉。
南知别开眼,看了周围一圈,酒店旁边就有条吃街。
她牵着他:“走,我们去买一点吃的回去吃。”
吃街很热闹,人来人往,大家都在等最后倒计时的时刻。
南知逛了一圈,经过一家韩风烤串,外头摆着芝士年糕串和炸鸡串,经过外面就觉得香。
她以前为了保持身材很少吃烤物,但今天有点忍不住。
南知拽住顾屿深:“想吃这个。”
她又摊开心,“给我。”
“怎么?”顾屿深问。
“我下来得急,钱包都没带,没钱。”
顾屿深便把给她。
南知一打开就看到一张屏保照片,是他们之前去迪士尼的时候拍的合照,她愣了下,立马就扬起嘴角笑了。
“你什么时候换的?”她笑着问。
“刚才。”
“哪个刚才?”
“酒店外面等你的时候,想起来就换了。”
南知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化了。
有点招架不住。
这家烤物店生意好,定价也偏高,南知买的不算多就已经要四百多块钱,不过烤串看着格外有食欲,表面刷了烤酱,又洒了层厚厚的白芝麻。
要付钱时她才想起还没问顾屿深的支付密码是什么。
南知回身去找他,没找到,店里人太多,一时半会儿又挤不出去,她只好硬着头皮扫了码,想用自己和顾屿深的生日试试。
结果却发现免密支付成功,不需要她输密码。
付了钱,南知提着袋子挤出人群。
顾屿深没走远,就站在店门口。
男人独立于喧嚣的人群,他倚墙,点了支烟,烟雾笼着他的眉眼,神色淡漠,看上去别样的禁欲又性感,但又很是落寞。
南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顾屿深总是带给她这样的感觉。
早上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走上前,握住他右,带着拉到自己面前,凑过去启唇含住那支他抽过的烟。
顾屿深低眸,视线跟着她红唇。
南知不抽烟,但不是没试过,从前就出于好奇试过烟是什么味道的,所以没有被呛到。
她抽了口,又缓缓呼出。
淡淡的烟雾从红唇缝隙溢出。
她不自知地将这个动作做得很风情。
顾屿深盯着她看,倏的笑了:“什么味儿?”
“不好抽。”南知,“你别抽了。”
顾屿深很顺从地掐灭了烟,从她里接过烤串,而后极其自然地俯身在她唇上盖了一个吻。
周围人来人往,南知猝不及防吓了跳,捂住嘴:“你干嘛?”
“抽了我的烟,我拿回来而已。”他笑得有些坏。
“”
又逛了一圈,还另外买了一笼蟹粉包和一些喝的酒水饮料。
南知看他付钱,想起来问:“你的支付密码是什么?”
顾屿深报了一串数字。
南知想了想,没想出能有什么特殊含义,于是问:“为什么?”
“没为什么,当时第一张银行卡的初始密码,后来的也就都是那个。”
“”
南知鼓了鼓嘴,心幸好有免密支付,不然她在那儿挨个试生日、纪念日该有多丢人。
想想还是觉得气,:“我看人家密码都是设成自己老婆的生日的。”
顾屿深笑了声,索性将给她:“那你自己设。”
“我才不要。”她又骄矜。
顾屿深勾唇,随她,又放回了口袋。
-
刚才出来得急,房卡也没拔,让工作人员开了房门,里头电视里还在放春晚。
南知走过去,为了防止被隔壁父母听到动静,又把音量重新调大,将那几袋夜宵放到茶几上。
电视上在放品,还是常见的那几个面孔,已经放了大半,南知看了会儿没看懂,也不在意,从袋子里拿了个蟹粉包吃。
皮薄鲜香,做得很地道。
“你快吃一个,这个好好吃。”南知。
顾屿深看她一眼,捞过她腕,把她上剩下的一半给吃了。
南知懵了下,忍不住:“你今天抢我吃的抢上瘾了是吧。”
顾屿深掀眸:“我还抢你什么了?”
“”
那口烟,从她嘴里抢过去的。
南知不出口,别过脸:“你再拿一个,冷了就不好吃了。”
刚才吃火锅时南知的确留了肚子,但她本身食量,那烤串味重且分量足,芝士年糕一串就有八瓣儿,没吃多少就饱了。
她开了瓶酒,这回喝得心,怕醉了,只口口地抿。
逐渐接近零点,电视上一溜儿主持人一齐上台,到了喊倒数计时的时候了。
上海外滩也有很多人聚着,一齐倒计时,酒店离外滩不远,那儿人声鼎沸传到了他们这头。
三。
二。
一。
南知拎着啤酒瓶跟他一碰,酒精轻晃。
南知笑了笑,:“新年快乐,顾屿深。”
姑娘笑起来漂亮极了,眼睛亮晶晶,脸颊因为酒精泛着淡粉,整个人透着松弛的艳丽。
顾屿深侧头看了她许久。
“新年快乐。”他偏头在她头发上亲了下,,“滋滋。”
南知愣了下,随即笑得眯起眼。
顾屿深叫她“滋滋”的次数简直少之又少,从前两人在一起时他也不爱这么叫,多数时候都是全名,只偶尔哄她时放软了脾气才会这样。
“不过起来,你名是什么?”南知问。
她那些朋友都叫她“滋滋”,但却没听别人叫过顾屿深别的,就是读书时候也没有过。
“没有。”
“没有名?”
“嗯。”
“那你爸爸妈妈以前都直接叫你顾屿深吗?”
“嗯。”他又仰头灌了口酒。
南知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提到了他妈妈。
她余光注意了眼顾屿深,他眸色很淡,明明看着电视上欢声笑语的画面,可在他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
南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也不想在今天跟他将这不高兴的事放到台面上来讲,于是只是将伸过去,用力攥住了他的。
-
成功跨过新的一年,电视上还在放歌舞节目,南知打了个哈欠,:“不想看了,睡觉去了。”
“嗯。”他坐直些,“这些我收拾,你先去洗澡。”
南知点头,转身进了卧室。
刚才吃烤串时穿的是睡衣,现在觉得睡衣上也有一股味道,南知拎着领口嗅了嗅,皱起眉,打开衣柜翻换的睡衣。
她不算一个特别爱买买买的人,但对生活质量要求高,来上海光是睡衣就带了三身。
除了身上这套,还有一套同系列不同颜色的,另外则是一套睡裙。
南知盯着衣柜里的那条吊带睡裙——以前独居时冬天屋里暖气足,她就喜欢穿一条薄睡裙睡觉,但后来跟顾屿深一起后别扭着就没再穿过了。
她想起方才凤佳的“都二十好几了难不成谈了恋爱还要分房睡啊”,还有她那张睡裙照片。
跟她那又透明又蕾丝的相比,南知这睡裙已经可以是非常“保守”了。
南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拿了那条睡裙,进了浴室。
洗完澡,南知换上睡裙,站到镜子前。
她身材好,睡裙能够展示她的好身材,直角肩天鹅颈,修长纤瘦,胸前白皙,隐约露出饱满的沟壑。
外面门一开一合,是顾屿深也进卧室了。
南知心怦怦跳,深吸一口气,也推门出去了。
顾屿深正好面对浴室门,视线落在她身上,看了两秒,极为平静地移开了视线,而后过去把空调往上调了两度。
南知:“”
就这样???
会有正常男人第一次看到自己老婆穿睡裙是这么淡定的吗???
居然就这样?!
你老婆白长这么漂亮了!
她躺到床上,看着顾屿深目不斜视地进了浴室,一眼都没看她。
这次南知能确定了。
顾屿深的确不太对劲。
正常的顾屿深是不会这个样子了。
她想,是不是顾屿深想到自己的父母了?
除夕夜大家都团聚一家,触景生情也很正常。
南知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顾屿深冲了个澡就出来,绕到另一边,把灯关了,也上了床。
南知觉得心疼,人凑到他旁边,主动跟他聊天:“顾屿深,你今天晚饭在哪儿吃的?”
“外滩。”
“就你们俩?”
“没,带了他太太。”
“那你不就是电灯泡了么,是不是一晚上都在看他们打情骂俏。”南知随口,故意逗他开心。
顾屿深笑了笑:“聊的是项目的事儿,而且他跟他太太都已经结婚二十几年了,不至于还在我面前打情骂俏。”
南知“哦”一声,又问:“那你上午也跟他们一起?”
“嗯。”
“去哪了?”
顾屿深停顿了下,还是:“收养中心,他跟他太太打算去领养个女孩儿。”
南知一愣,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源头。
果然是跟父母有关。
她侧了个身,抱住顾屿深的腰。
她感觉到男人身上僵硬了下,连带腹部肌肉也用力,紧接着,顾屿深也侧身抱住了她。
甚至还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过来一段,挨得极近。
周围漆黑一片。
南知抬摸了摸他头发,心想自己这一刻一定散发着母爱光辉。
她轻声问:“顾屿深,你是不是想你父母了?”
安静片刻,他:“不是。”声线冷硬。
她用力抱紧他,想安慰没事的,你可以不用让自己那样坚硬,你也可以示弱也可以难过,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但话还没出口,顾屿深却忽然搂着她翻身。
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压制身下。
他一下彻底打破方才的温情气氛,哑声问:“勾|引我?”
南知:?
啊?
怎么突然就从温馨家庭剧换台到了带色频道。
他俯身去亲她,湿吻着,这个姿势下胸前也被挤压着,难受又燥热,还有点喘不过气儿。
她感觉到顾屿深身体的变化,化作威胁紧紧压迫她,她憋不住呜呜出声,想挣开这个燥热的吻,挣扎时又将裙摆不断往上,露出大片白皙的大腿皮肤。
“我没有。”她挣扎着出声,“顾屿深!”
他给她话的会,转而亲她耳朵,低声:“没有你穿成这样,没有你挨我这么近?”
一字一顿,像在质问犯了错的朋友。
南知耳朵被他的吐息弄得发麻。
穿睡裙的确有私心,但也不过是想给他看自己更好看的那一面,哄他高兴罢了,没想到最后竟然撩拨过头,变成现在这场面。
她逞强道:“我本来就没有!”
“早跟你了,少撩拨我,真当我不碰你是吃素的?”顾屿深贴着睡裙下摆,这回不再是口头威胁了,是带了实质性的。
南知挥去打,又被他轻松摁了回去。
力气根本敌不过。
顾屿深起了变化,男人经过岁月磨砺,独自一人经过坎坷,拥有现在的权势地位,举投足间都是不加掩饰的欲气。
他捞起她脚踝,往上压。
南知尖叫一声,又想起父母就在隔壁,不知道隔音怎样,立马闭上嘴,压低了声音:“你别、别,我来例假了。”
没有什么比此时此刻的这句话更灭兴致了。
但的确能救她一命。
南知腿心被贲张处抵着,都不敢细想,觉得真任由发生了自己会死。
顾屿深也一顿,眉紧皱,看着她眼睛,眸色黑似深潭。
她怕他不信,又强调:“真的!”
顾屿深总算是松开她的腿,像是也反应过来了,依旧压在她身上没下去,只是替她将裙摆重新拉平直了。
他含着她唇瓣,哑声叹息着:“你还真是存心要我命啊。”
南知忍不住道:“明明是你自己”
“明知道我经不起你撩拨,还穿成这样?”
“穿个睡裙你就受不了,要是我穿成凤佳那样你不得晕过去了。”南知侧过脸声嘀咕。
他没听清,很是不满,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什么呢。”
她委委屈屈道:“那我不是看你好像心情不好么,就想穿漂亮点儿,你看着都能高兴点。”
顾屿深一愣,随即笑出声:“想让我高兴?”
“对啊。”
“那你问我一遍,现在高不高兴?”
“你现在高兴吗?”南知顺着问。
顾屿深答:“不高兴。”
“”
他拿鼻尖去碰她的,声音低落下去,阖上眼:“我今天真挺不高兴的。”
南知一顿。
他闭着眼亲她,声音低低的,像蛊惑:“想让我高兴吗?”
南知觉得他在自己跟前挖了一个坑,现在正带着她一步步踩进那坑里。
但南知想到刚才他独自一人坐在酒店外,肩上头顶都是雪的模样,她就一点都狠心不起来了。
她忍不住仰起下巴,不易察觉地轻轻回应他的吻:“想。”
想他高兴。
顾屿深轻笑,凑到她耳边,开口又痞又坏到了极致:“滋滋按照我教你的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