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097 抓住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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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致远刚从浴室出去,隔壁房间就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听动静应该是椅子砸在地上。

    那是秦画单独住的房间,男人目露不悦,对她这种大姐的任性很是不喜。

    “楚逢月!”尖叫声从屋内响起,秦画疯狂拉门把,可怎么动都无济于事,门就像是被焊死了,纹丝不动。

    “救命来人啊!楚逢月”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晚上格外醒目,整栋楼都静谧无声,只有客厅电视里的台词和她的拍门声。

    沈斯年被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赶紧起身,下意识望向旁边的女人。

    直播间看客厅摄像头的人试探地发了一句——

    是不是房间里有什么

    而看着秦画房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眼睁睁看着血从洁白的墙壁里沁出来,后脊背发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扼住了喉咙。

    如果这也是节目组继番茄酱之后的杰作,只能很成功。

    想到这可是凶宅,其他友不作声了,看着屏幕既紧张又有些害怕。

    人对未知的总是畏惧的。

    玄学协会那边的人都在屏幕前盯着她,想看她有什么动作。

    “这种情况,只有驱逐或者诛杀。”有个扎着丸子头的道长握紧中的桃木剑,“屋内的煞气藏匿的很好,似有若无,很有可能是原房主。”

    玩龟甲的二话不,把铜钱往前面一推。

    都了是大凶了,哪有这么简单!

    齐欢虽然害怕,但她还是去尝试拉门,可怎么打都开不了,换了力气大的郁金也是一样。

    这回陆致远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虽然看不惯秦画这骄纵的模样,可到底是个女孩子。

    “让开。”他将郁金拉到一边,搭上门把,不管是推还是拉都不行,退后一步,猛然抬脚踹上去。

    诡异的是,明明是老旧的木门,可比防盗门还坚固。

    “秦画。”一脚没踢开,男人沉声问:“里面什么情况?”

    “墙角墙角有血。”秦画全身瘫软,压在门板上,不停拍:“救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我不录了!”

    客厅视角的友问:卧槽,这什么情况?真的是凶宅?我还以为是节目组随便找了个屋子唬弄观众。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在他们还没进来,刚上楼的时候,经过的楼层门上都挂了镜子和剪刀

    楚逢月慢悠悠掀开毯子,从沙发上起来,她拨开众人,骨节分明的指握着门把,轻轻一动——

    门开了。

    秦画连滚带爬从屋内出来,她神智还算清楚,在所有人中选了个最安全的,躲在楚逢月身后,紧紧抓着她的胳膊。

    陆致远和郁金他们好半天不出话,作为男人,对自己的体力还是有信心的,刚才明显是非自然的力量禁锢住了门。

    可她

    见女孩浑身发抖,楚逢月难得没有甩开她的,“我要进去看,你要一起?”

    秦画连连摇头:“别,别进去”

    楚逢月不咸不淡瞥她:“不是你自己选的房间吗,怕了?”

    墙角忽然出现血印,搁谁谁不怕啊?可直播间的观众不敢怼她。

    特别是看到秦画屋子里画面的友,他们差点都吓尿了。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快十点,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又不敢回头看。

    秦画不情愿地松开抓着她胳膊的,眼巴巴地望着女人走进去的背影。

    陆致远是个胆子大的,他想也没想跟了进去。

    沈斯年犹豫片刻,想到有她在里面,还是迈开长腿。

    齐欢和郁金选择留在外面,秦画的模样看起来太吓人了,脸色惨白,嘴唇一直在颤抖,而且全身发软,如果不是扶着旁边的斗柜,恐怕早就倒了。

    “秦姐,”齐欢声道:“去沙发坐一下吧?我给你倒杯水。”

    秦画没有拒绝她的好意,现在最怕自己一个人独处,只要旁边有人她心里就好过很多。

    给旁边的男孩使了个眼色,齐欢扶着她去沙发上,郁金去了厨房烧水。

    茶几上的榴莲和樱桃只有楚逢月吃了两口,其余人都没心思动。

    齐欢安慰秦画的时候心里也泛起嘀咕,下意识扭头看向她刚才在的房间。

    里面到底有什么?

    这是老式的楼房,装的是暖色的白炽灯,橘黄的灯光铺满屋子。

    卧槽!墙角的血消失了就在楚逢月进来的瞬间,我还以为我眼花了!

    真的,刚才明明有的,就在床头柜旁边

    “什么都没有啊,”楚逢月四处看了看,她偏头问沈斯年:“你有什么发现吗?”

    男人摇头,原本有些摇晃的心安稳了不少。

    陆致远对她无视自己的行为有些不舒服,他根据秦画的话,在找血迹。

    可一无所获。

    在他要退出去质问秦画是不是故意闹这一出的时候,楚逢月“咦”了一声。

    她看向床边挨着窗户的白墙,不自觉眯起眼睛:“这面墙是新粉刷的吧?”

    沈斯年也扶了一下眼镜,仔细看,点头:“比旁边的痕迹要新很多,太白了。”周围的墙都泛着黄,而且斑驳起皮了。

    陆致远本来要退出去,他又折返回来,伸摸上墙。

    “是新刷的,墙面漆还黏。”

    这当然是节目组的杰作了,如果不粉刷一下,嘉宾看到血迹怎么敢住啊?

    不过刚才在显示屏里看到的那一幕,他们也觉得瘆人。

    秦画没有错,刚才墙面是在往外沁血。

    “这不可能啊,”副导演喉咙滚动,咽了口唾沫:“都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了,血迹早就干了”

    节目组和直播间的友都被吓到了,有胆的更是跑去家里人的房间看直播,然后一起尖叫。

    “有锉子吗?”陆致远拉开床头柜抽屉,想找个东西把墙漆刮掉。

    “用不着这么麻烦,”楚逢月透过门框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的女孩,“让她再进来试试。”

    沈斯年唇角的笑容僵住。

    楚老师你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陆致远显然也被梗了一下,打量女人的脸色,发现她是认真的。

    楚姐是有那么点邪门在身上的。

    除了她本身玄之又玄的能力,还有这邪性的性格。

    句有点冒犯的话哈,跟那什么比起来,她显然更不像个好东西。

    秦画实惨,我突然有点同情她了。

    外面沙发上的女孩还不知道楚逢月又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热水迟迟没到,齐欢想要去看看,被她哀求的目光一看,又心软了。

    “郁金?”齐欢在客厅喊:“怎么这么久?”

    “通电了,但是烧不开。”郁金也有些头疼,而且电源不停跳跃,估计是线路老化了。

    短短的时间内,屋子里状况百出。

    南星刚洗完头,卫生间的灯就灭了,她握紧赵竹音给她的八卦铃,顾不上拿睡衣,赶紧跑了出来。

    身上穿的是白色的长裙,因为头发湿哒哒的往下滴水,裙子被打湿粘在身上。

    秦画看到她这副模样,直接破口大骂——

    “你有病吧?大半夜的能不能穿得像个正常人?柔弱给谁看呢?这是想吓谁?”

    连珠炮一样的话倾泻而出,骂完以后发现自己心里的恐惧消除了很多。

    南星拿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这次没有和她道歉,而且目光平静地扫了眼她就挪开。

    白月光有些奇怪啊,就她这娇弱的性格,刚才竟然没有慌神。

    有些人就是越害怕越镇定,这不奇怪吧。

    房间里的陆致远和沈斯年也对眼前的一幕陷入怀疑。

    刚才沈斯年突然想到发现不了异常可能是和楚逢月有关,本来打不开的门她一来就开了。

    所以他让楚逢月退出门口。

    异象也是这个时候发生的,她刚到门口,血又慢慢沁了出来,而她只要一抬脚,血迹就像是受到了惊吓,又缓缓消失不见。

    “楚老师”沈斯年揉揉酸胀的太阳穴,按道理他现在应该惊恐的跑掉,可他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而且脑子里的麻木比恐惧更多。

    他想点什么,可有不知道该什么。

    眼前的一切,把他的世界观冲击的粉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前的一切。

    遇到人体热量就会浮现的颜料?还是别的什么。

    他试图用是节目组的笔来服自己。

    陆致远倒是没有自欺欺人,他问楚逢月:“它怕你,有什么方法能解决吗?”

    沈斯年诧异看他,陆致远可不像个相信这些的人。

    真有那什么啊。友不淡定了,跑去节目组的微博下问。

    结果被告知,除了番茄酱是直播组弄的,还粉了一下墙,其余都没有动过。

    果然墙后面有问题,不然也用不着粉墙。

    “它又没伤人。”楚逢月抱着双臂倚着门框,语气寻常:“我也不是道士,没有这本事。”

    她承认了某些存在,友直接炸锅,热搜都是#墙后面到底有什么#

    一群人又坐回沙发上,楚逢月稳坐中心位,秦画紧紧贴着她。

    女人还没开口,她赶忙道:“我明天不喷香水了!”

    “不是这事,”见好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自己,楚逢月拉过薄毯盖在腿上,她想了一下,:“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间房子格外的暗?”

    南星下意识看向窗户,脱口而出道:“光线被有意挡住了!”

    什么屋子会故意让光线减弱?陆致远想到某种可能,他恍然:“这里是放置骨灰盒的地方。”

    齐欢抱紧自己,往郁金那里挪了挪。

    秦画恨不得把自己挂楚逢月身上,气恼道:“有墓地不去,放在屋子里?这不是缺德吗?!”

    “大姐,现在不是每个人无了之后都能住上单独墓地的,有公墓都算是好事了。”楚逢月知道她们这种豪门千金都不知人间疾苦,不过还是多了一句:“以后别把目光局限在男人身上,你们秦家也涉及墓地这些的开发。”

    “”秦画顿时不话了。

    “是不是因为这里发生过命案,房子卖不出去,干脆用来出租安置骨灰盒?”沈斯年脑子转得很快,他问道。

    “差不多吧,不过也不算出租。”楚逢月出自己的想法,“左邻右舍不可能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换成你肯定会选择搬走对吧?她们却好像并没有太大意见。”

    “我看了一下这种格式,应该是以前的家属楼,属于单位的,个人没有产权。”

    楚逢月慢条斯理道:“只剩一种可能,在这里原来的屋主出事后,因为没有钱买墓地,家人就把他的骨灰放在这里。”

    “而他原来的单位可能是已经不存在了,所以房子都没有回收,左邻右舍大概也是买不起墓地的,干脆就把这里当成集体放骨灰盒的地方。”

    所以才能相安无事,不然早就报警了。

    不得不,节目组非常佩服她的头脑。

    因为她的推测,和真相一字不差。

    “你们侵入了别人的领地,扰了人家的安宁,只是惩大诫,这不算什么过分的事。”女人弯腰,指戳了一下榴莲,肉软乎乎的,她拿了一块送到嘴里。

    这种香甜的水果她挺喜欢吃,等回去让奈哥多买点。

    其他几人都认同她的法,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坐在沙发上,全身发冷,像是陷入冰窖。

    “那今天晚上,还能睡吗。”齐欢反抱住自己,轻声问。

    她是不敢睡了,睁着眼总比闭着眼有安全感。

    “随便你们。”楚逢月靠着沙发,闭眼养神:“别打扰我就行。”

    反正她是困了,而且节目组刚开始就搞出这样的动静,后面的拍摄地点估计有些棘。

    友想骂她装逼都骂不出来,正常人谁敢在安放骨灰盒的屋子里睡觉?就算是装,也要有这个心态去装啊。

    哪怕是陆致远,都有些烦躁。

    沈斯年和秦画一左一右坐在楚逢月旁边,试图从她身上汲取安全感。

    另外几个人都睡不着,南星坐在陆致远旁边,她神色疲倦,头发半干,裙子黏在身上有些难受。

    可现在怎么去换衣服?房间里她是不敢去了,卫生间也害怕。

    所以,在静谧的夜里,客厅里五双眼睛还有屏幕外面无数友以及玄学协会的风水师们就这样看着楚逢月睡觉。

    “这份镇定自若,不愧是风水宗师!”协会待客室里,有人喝了口热茶,硬夸道:“楚师傅当为吾辈楷模啊。”

    这是沈斯年他们过得最煎熬的一个晚上,几乎是数着分针过的,总觉得快天亮了,可一看时间——十点半。

    南星最是崩溃,她浑身都不舒服,好多次想咬牙去房间把衣服换了,可到底还是有所顾忌。

    谁知道骨灰是放在什么地方?她虽然有东西护体,也不想冒这个险。

    秦画在房间里看到的血迹就是警告,她对这些还是很畏惧的。

    目光落在睡颜恬静的女人身上,没想到她是真的能睡着,南星更加浮躁,每一分钟都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而另一边。

    南昭收到了私家侦探寄来的资料,楚家人现在生活在虞城,日子过得很滋润,拿了南家给的钱,后来做了点生意,现在已经混成了中产。

    和资料一起寄来的,还有一根头发丝,这是侦探买通美容院的人,从楚谦老婆头上拔的。

    南昭没有耽搁,看完资料,直接去南星所在的房间。

    推开卫生间的门,在洗台旁边没找到头发,赵妈打扫卫生还是很尽心尽力的。

    在他有些失望的时候,忽然想起南星从来不让家里的佣人动她的梳妆台。

    男孩大步迈向她的独立化妆间,终于在梳妆台缝隙里找到了一根浅棕色的头发,他缓缓露出笑容。

    可随后,又有些恍神。

    他以前向来不愿意伤害这个处处护着自己的姐姐,可现在为什么心里隐隐还有些迫不及待的期待?

    “阿昭?”南母身后是几个佣人,里拿着下午送来的高定礼服。

    看到儿子在这里,她柳眉蹙起:“这么晚了,你在姐姐房间里做什么?”

    “上次姐送我的表找不到了,我看看是不是她拿过来戴。”南昭下意识把头发丝拢在掌心,不想被妈妈发现他在做什么。

    姐弟俩确实会互相换表,因为有些男表的款式更好看,所以柳瑜没有怀疑什么。

    “别把你姐姐的首饰弄乱了,”随口叮嘱一句,让佣人们去衣帽间,示意她们把衣服挂进去。

    南昭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梦里楚逢月的自杀,除了被黑粉逼的,恐怕也有家里的原因。

    这些天他反复做梦,有很多碎片的画面,还看到了他吃了安眠药又在送医途中遭遇车祸后的场景。

    他和大哥的葬礼,南星没有来,只有满脸麻木的父亲和嚎啕大哭晕厥过去的母亲。

    而南星在做什么?他以灵魂飘荡的视角,看到了她在陆家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开开心心地当她的陆太太。

    原本有些犹豫的心顿时坚定起来,他离开南星的房间,拿上那些资料,开车去了南晚枫的公寓。

    他需要大哥的帮助,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做什么都逃不开家里的视线。

    南星现在和陆致远走得近,知道他偷偷拿南星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南章很有可能直接派人拦截。

    因为南星现在必须是南家的大姐,她要以南氏千金的身份嫁进陆家,南章不会允许出任何差错。

    到现在,南昭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家,好像没有丝毫亲情可言,只有利益。

    他现在唯一相信的人只有大哥。

    听到门铃声,南晚枫过来开门。

    看到门外的弟弟,他看了眼表,讶异道:“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我有事想要你帮忙”南昭把文件袋递过去,他默了片刻,:“哥,你脑子比我好使,你看看吧。”

    “先进来。”南晚枫侧身,他接过文件夹,刚拆开就看到一根用透明袋子装着的头发丝。

    “这是”

    “看完资料你就知道了。”

    -

    拍摄现场。

    秦画实在忍不住,试探性地把头轻轻靠在楚逢月肩上,见她没有反应,全身的力慢慢卸下。

    终于闭上眼睛,闻着女人身上淡淡的不上是什么东西的味道,她的睡意汹涌而来,根本止不住。

    友们也困,特别是看人打瞌睡,可又想继续看,而且还是一边害怕一边看。

    硬是强撑着眼皮忍着,想看看这难熬的夜嘉宾们会怎么度过。

    节目组也没人睡,看着睡得香的楚逢月以及靠在她身上缓缓入睡的秦画,导演按了按太阳穴,又去泡了杯咖啡。

    到了下半夜,嘉宾们的神经逐渐松懈下来。

    南星身上的裙子差不多干了,她眼底一片乌青,很想睡会儿,可到底还是不敢。

    陆致远闭目养神,但神经时刻紧绷着,随时注意周围的动静。

    沈斯年摘下眼镜,揉揉疲倦的眉心,看到旁边睡得很香的两个女人,实在不知道该什么好。

    秦画是受了惊吓,所以一旦松懈下来,很容易就陷入睡眠。

    而另外一位,是丝毫不在意周围的环境,他甚至觉得,那些恐怕也在庆幸。

    庆幸她睡着了。

    下半夜本来以为可以相安无事了,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导演脑袋一点一点的,实在忍不住打瞌睡。

    “哐当——”额头撞在咖啡杯上,磕了一下,痛觉让他顿时清醒。

    “导演!”旁边的副导演揉揉眼睛,紧紧盯着大屏幕,呐呐道:“灯变了。”

    “什么灯?”导演打了个哈欠,又喝了口咖啡,视线再挪到屏幕上时,就看到原本暖橘色的灯光变成暗红色。

    他一个激灵,瞌睡都没了。

    快看!墙上是什么?那团黑乎乎的东西——

    直播间的弹幕刷个不停,而客厅里的嘉宾们都没有发觉。

    就在这时,楚逢月倏然睁开了眼睛。

    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抹冷戾,她拨开压在身上的女孩,拿开腿上的毯子搭在沙发背上,往阴影那里走。

    除了秦画,其他人都没有敢真正睡觉的,她稍有动作,沈斯年和陆致远就发觉了。

    她要做什么?所有人心里同时浮现问号。

    女人走到阴影前面,她伸,墙上的黑影消失不见。

    楚逢月掌心拢起,缓缓勾起一个玩味的笑——

    “抓住你了哦。”

    这话一出,屏幕内外的人都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看着她的动作和自言自语,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