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晋·江 强势而狂乱,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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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章交心

    温蓝下了两碗面,只往里面加了番茄和香葱,还有两只冷冻虾,看上去卖相是真不怎么样,也没什么香味。

    端上桌的时候,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了,下次给你做好吃的。”

    “什么都没有了?”他问她。

    “还有鸡蛋和香葱。”

    “那我给你下个葱油面吧?”他提议。

    “你会下面?”她显然是不信。

    “等一下。”他这么,还真的去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四周忽然变得安静下来。

    隔着不远的距离,切菜的声音混着细雪飘打窗户的声音,有一搭没一搭滑入她的耳中。

    温蓝喝了口茶,抬眸去看厨房的方向。

    因为移门挡住了一半,她瞧不清里面的场景。顿了会儿,她犹豫着起身走到厨房。

    江景行背对着在切番茄,番茄皮已经剥掉了,刀工很好,每一片的薄厚都恰到好处,鸡蛋打散在另一只碗里,葱花切成长条的一截一截,搁在碟子中。

    每一个动作有条不紊,像他工作时一样,做什么都很有条理。

    温蓝觉得不可思议:“你看着不像是生啊。经常做饭吗?”

    “在国外刚开始创业那段时间,自己做过一段时间。”他解释。

    “那应该是很多年没有做过了吧?”可看他动作熟练,不像是很多没做过的样子。

    江景行回头笑望她一眼:“这又不是很难。如果你学过琴、或者画画就知道,有些东西是烙印在脑子里的,不管过了多少年,拾起来都很容易上。”

    “那是你吧。”她可做不到。

    看到她郁闷的表情,江景行笑了:“你不做饭吗?”

    “做,在家的时候都是我做。不过,没有研究得那么精细。”她做饭就是煮熟就好。

    好在温奕不挑,是个大胃王,什么都能吃,还她做的饭特别有家乡的味道。

    可是,和江景行这么考究的做法一比,她觉得自己做的有点上不了台面。

    他似乎做什么都很精细,只要投入,就什么都能做好。

    连简单的葱花都能处理出这么色香味俱全的葱油面,番茄蛋汤这种家常菜也能做得特别美味。

    “尝尝。”他把碗搁到餐桌上,替她拔了双筷子。

    “谢谢。”温蓝伸接过来。

    江景行在她对面抻了椅子坐下:“我不是跟你过,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吗?”

    她只能笑笑。

    在他面前,她真的很难做到不紧张。

    她天生有感知危险的能力。

    这个人,哪怕是温声细语地跟她话,眼神里也有种抓人的力量,让人很难不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身上,更有一种逼人的光芒,如骄阳一般光芒万丈,只是那样望着你,就能感觉到那种扑面而来的灼热。

    温蓝用筷子挑了根面条吃。

    面条煮得挺软,却又奇异地很有嚼劲,包裹着葱油的香味从她唇齿间蔓延开来,鲜香扑鼻。

    她又喝了一口番茄蛋汤。

    挺清淡的,可尝着又很咸香。

    她又舀一口,默默吃了很多。

    “好吃吗?”他问她。

    温蓝点头。

    “过完年你搬过来,我天天给你做?”江景行对她微笑。

    温蓝耳根发红,白皙的脸颊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她别开目光不去看他:“你不用工作吗?还天天给我做饭?”

    “那我每个礼拜天给你做?”他纠正了一下话语里的漏洞。

    温蓝看他一眼:“敢情刚刚也是夸大其词,江公子,以前不会也是用这种伎俩骗女孩子的吧?”

    “你觉得——我需要靠骗才会有女人吗?”他跟她挑眉。

    温蓝语塞。

    确实,以他的魅力,就算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一大把上赶着来贴他的。

    “对了!”她忽然想起来,“我忘了你鞋袜湿了。对不起!”

    她连忙要去房间里给他找干净的袜子,“我记得之前买过一双新的”

    “不急,你先吃饭,我自己去找吧,你告诉我放在哪里就好。”

    温蓝思忖了一下:“在我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那双蓝色的男士袜子,是”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江景行却望着她笑了笑:“给你前男友买的?”

    这话让温蓝无法回答,也因为想到了不太美好的回忆,咬了下唇。

    他已经去了她的房间。

    温蓝的房间不大,但是整理得挺整齐的。当然,也许是东西不多,看上去就挺干净的。墙上贴了朴素的米色墙纸,靠窗边的挂钩上还吊着几盏风铃,底下坠着娃娃。风吹过,发出伶仃伶仃清越的声响。

    还是个姑娘呢。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弯腰打开了抽屉。

    蓝色的纯色袜子用白色的塑料硬封塑封着,是全新的。不过,看着就是超市里十几块二十块一双的廉价袜子,是他平时根本不会穿的那种。

    她前男友会穿这样袜子?

    江景行的指微微拂过袜子,把袜子拿了出来,在掌心翻了翻,若有所思。

    在他的印象里,凌旭是个健谈爽朗的青年,挺来事,但是,一看就是那种吃不了苦的大少爷脾气。

    可如果他不穿,她应该就不会买吧。

    这两人的感情,倒是比他想象中要更好一点。

    他站在床边沉吟了会儿,信翻了翻。

    抽屉里没别的东西了,除了她的一些内衣内裤就只有一个相册。他把相册拿出来看了看,翻开的第一页就是她和凌旭的照片。

    照片里,她安静地坐在椅子里画画,凌旭从后面抱住她,然后举起自拍,将两人画面定格。

    他看了会儿,勾了下唇角,无甚表情地把相片原封不动塞回去。

    不过是学鸡一样的幼稚爱情。

    完全不足一提。

    “穿得下吗?”看到他从房间里出来,温蓝问他。

    “我还没试。”他对她笑了笑,当着她的面儿拆开了袜子,坐沙发里褪下湿袜子。

    “我拿毛巾给你擦一擦。”她挺过意不去的,忙去洗间拿了干毛巾,蹲下来替他擦拭。

    江景行怔了一下:“你也总是给你男朋友做这种事情?”

    她里一顿,仰头看向他。

    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没有啊。”

    凌旭是个大少爷脾气,也从来不打理自己,有时候她看不过去会帮他做家务、整理房间。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管家婆。

    江景行此刻的目光却让她有些看不懂。

    她被他看得不自在极了,把收了回来:“你不喜欢我帮你擦的话,你自己”

    却忽然被他捉住了。

    力道不算很大,但是他的掌宽厚有力,只是这样静静握着她,就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受制感。

    他的掌心也很温暖,她莫名想起那晚,他也是这样握着她的肩膀,强势而狂乱地吻着她,让她无法抗拒,又甘愿沉溺其中。

    只是,现在她很清醒,没有像那晚一样喝酒,被他这样握着难免紧张。

    一颗心砰砰乱跳个不停:“江景行,你干嘛?”

    他这才放开了她,只是,那种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还是牢牢锁定着她,让温蓝无所适从。

    “江景行,你别这样看着我。”

    “抱歉。”他低笑。

    温蓝咬了下唇。虽然是在道歉,他的语气里可没有什么歉意。

    也是,这人可不像是觉得自己真正做错了那种人。

    永远这么我行我素,旁若无人。

    他去洗了,顺便帮她洗了碗。到了快晚上点时候,雪还是没有停,而且有越下越烈的趋势。

    区的花坛里已经积起了厚厚一层雪。

    温蓝刚到北京那会儿,也曾被这种雪景惊呆过,后来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在这样的情景下,两个人像是荒野外被困在同一个木屋里的旅客,不得不坐下来和谐共处。

    明明算不上多么熟悉,却要像最亲密的人那样,坐在沙发里聊天、一起看电影。

    温蓝觉得尴尬,把灯给关了,便只剩下屏幕上亮着的淡淡光芒,照亮身边这尺寸地方。

    心里莫名安静,却也有些慌。

    她拆了包薯片,往嘴里不断塞着,感觉心情平复了不少。

    看的是黑白默片,那种上个世纪的老电影。

    “看这个挺没意思的,不如我们来玩牌吧。”江景行提议,“给点儿彩头。”

    “什么?”什么彩头啊?

    她里的薯片都放下来了,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很简单,谁赢了,可以问输的那方一个问题,输的人必须要实话,否则,赢的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他简单了一下游戏规则。

    温蓝想了想,点头:“好啊。”

    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因为两个人,能玩的实在是很少,不需要多么高明的技巧,大多时候是碰运气。

    可真的玩起来,她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这人瞧着不动声色,里的牌难窥深浅。明明他中间抽掉了不少张,他应该没办法算到她的牌。可一轮下来,她前几张牌明明都可以稳赢他,为什么后面她却一路走下风。

    “还要翻吗?”他瞅她,里还剩一张底牌。

    “你翻吧。”她咬唇,不甘示弱。

    江景行笑着揭开了自己的底牌。

    温蓝傻眼了,竟然是一张a。

    她的牌已经很大了,可唯有这张a和2,是可以压过她的。

    “你是不是出千?”她现在挺认同纪朝阳当时的话的。不然哪有这么巧,她每次都输给他。

    江景行:“输了想赖账?”

    温蓝语塞,可过了会儿又开口:“我没有赖账,如果你真的没有出千的话,我愿赌服输。”

    可心里想的是,就算他作弊了,他恐怕也不会承认的。

    而且,出千这种事情,只要没有被当场抓住,那就不算出千。

    “算了,我认输。”她恹恹的。

    玩不过他。

    “那我问你第一个问题。”他笑望着她,让温蓝有种自己掉进了狼窝里的错觉。

    温蓝:“你问吧。”

    江景行淡声问:“你第一个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