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重生文女主对照组2 剧情之外的渣爹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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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萍平日在季泽面前扮演的,是一个善解人意的贤妻良母。

    当季泽外出工作忙得天昏地暗时,她在家操持一家人的生活和家务,为儿女洗衣做饭,照顾他们衣食住行,为季泽提供一个温暖牢靠的后盾。

    所以季泽从来没有怀疑过,温柔的何萍,背地里会对季青栀有两幅面孔。

    他也不知道,自己跟何萍结婚,背后操控者是他的前女友杜虹。

    何萍口中那个“姐妹”,正是杜虹。

    “哦?你哪个姐妹,在哪看见我和杜娟在一起的?既然见了,为什么不上前帮我一把,我费了老大劲把犯病的杜娟送医院,你姐妹见了非但不帮忙,还背地里嚼舌根,这算哪门子姐妹!”言诉一连几个质问,把何萍问得哑口无言。

    “这”她支支吾吾,一脸心虚,找不到借口,“你刚刚杜娟犯病,她得了什么病?”

    言诉似笑非笑看着她,还没开口,季青栀已经走上前没好气瞪了她一眼:“萍姨,亏你平时在我爸面前总是一副大度贤良的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啊,我爸今天碰巧遇到我妈生病,帮忙把她送进医院,你都要吃醋,你的气量未免也太狭窄了!”

    何萍眼中闪过怨毒,以往她总是在季泽回家父女俩见面之际,自编自导一出戏,让父女俩吵起来,让季泽对季青栀不满。

    她很清楚,经过三年来她和范二红对季泽孜孜不倦的洗脑,已经成功让他认为,季青栀这个女儿是赔钱货,白眼狼,哪怕供她读再多书,她还是跟亲妈杜娟亲,而不是季泽这个父亲。

    所以季泽最厌恶季青栀在自己面前跟继母吵架。

    听到季青栀那番阴阳怪气指责自己的话,何萍立刻缩了缩脖子,装出一副委屈的神态:“青栀,我只是关心你爸,你何必的这么难听?”

    然后往言诉身边挨了挨,指无力的扯住他袖子哽咽道:“老公,青栀这孩子话直来直往的,到底还是跟亲妈感情更深,我这个当后妈还真有点眼红,不过你千万别责怪她,孩子还,得慢慢教。”

    以往她每次类似的话,都能拱出季泽心中的怒火,让他暴跳如雷,狠狠责骂季青栀。

    这次她表面虽然摆出伤心的样子,但心里却畅快极了。

    蹄子,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

    然而

    臆想中丈夫的怒火却没有出现,言诉一脸赞同道:“阿萍,你能这么体谅青栀我很欣慰,青栀现在读高中压力大,我们做家长的就不要跟孩子计较,我昨天不是刚交给你一笔钱,拿一千块出来给青栀,她这段时间门可能会经常去医院探望她妈妈,需要的钱不少,你可别在这上面抠门。”

    季泽是个顾家的男人,在外面挣的钱都会交给妻子保管,由妻子分配一家人的花销。

    何萍:“”

    她指甲都要掐断了,为什么季泽的反应跟预想中不同。

    但家里的收入来源毕竟全靠季泽,她也不敢违背他的话,只好用拖字诀:“现在天晚了,我准备了热水,你快洗个澡,钱明天上学前我会拿给青栀的。”

    季青栀也没预料到父亲变化如此大。

    一千块足够她两个月的生活费了,她哪能让何萍糊弄过去。

    立刻抢先道:“萍姨,你还是把钱给我吧,万一明天你忘了,我找谁要去。”

    这是何萍的一贯伎俩,因为季青栀和何翔云平时住在家里,每星期饭钱各自一百块,何萍对亲儿子当然很大方,除了明面上的一百,私底下没少补贴。

    但季青栀除了那一百块,却没有其他零花钱,十五岁的女孩每天除了吃饭,当然也会眼馋零食啊,漂亮衣服和发卡啊,可何萍从来不给她多余的,每当季青栀在季泽面前告状时,何萍都要一脸委屈道“昨天不是刚给过你一百吗”,摆出一副季青栀只知道花钱的样子。

    何萍也从不操心季青栀换季买新衣服的事,季青栀的衣服往往穿了两三年,旧的不能再旧,没有多余的钱买,何萍还要制造出她把钱花在其他方面,故意陷害自己的现象。

    如果不是有亲妈杜娟时常帮衬,季青栀的生活肯定会过得很艰难。

    但杜娟生活也很拮据,虽然嫁给了郭威这个有钱人,但郭家的钱她一分都摸不到。

    她在家附近的超市当收银员,工资很低,工作很累,这钱既要养活自己和亲女儿,又要时常拿出来买些好东西孝敬郭母,维持和郭凝凝的关系。

    何萍见丈夫和继女都虎视眈眈盯着她,仿佛她真会把这笔钱私吞了一样,心里泛起强烈的委屈。

    “青栀,你误会萍姨了,萍姨怎么会”着她擦擦眼泪,进卧室拿钱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父女二人,季青栀望着言诉看了许久,笑道:“爸,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大方?”

    言诉摸摸她脑袋道:“我就你这一个女儿,挣的钱不给你花,还能给谁花?”

    季青栀哼了哼:“你不是还有何翔云那个好儿子吗?奶奶总,我这个女儿是赔钱货,将来嫁出去就是别家的人了,何翔云就算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也是儿子,一定会孝顺你,给你养老送终的。”

    曹操曹操到,季青栀刚完这句话,门从外面被打开,何翔云回来了。

    “季叔叔?”他换了鞋进门,对客厅里的言诉点点头打招呼,目光却在瞥到一旁与言诉和谐相处的季青栀时,顿了顿。

    在何翔云印象中,季青栀一直是个刁蛮任性蛮不讲理的少女,每次见了季泽,父女俩不是大吵大闹就是互相冷嘲热讽,没有片刻安宁。

    季青栀对他这个继兄也很不客气,总认为他抢走了她的父爱,表面上是重组家庭的兄妹俩,实际上关系破裂到跟仇人也差不多。

    这还是第一次,他亲眼见到季泽和季青栀之间门气氛融洽,像一对真正的父女。

    “哟,你好儿子回来了。”季青栀见着何翔云,下意识阴阳怪气来了一句。

    等她脱口而出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了什么,不禁有些懊恼。

    明明今天她和父亲之间门的关系难得缓和,她也不愿破坏这么好的气氛,可是一看到何翔云就破功。

    季青栀鼓起脸颊,眼神飘忽,不愿面对父亲脸上的失望和怒火。

    何萍从卧室取了一千块,刚走出来,听到季青栀这句话,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微笑。

    看吧,她就这丫头狗改不了吃屎,肯定要惹怒季泽。

    假模假样叹了口气,何萍故意拿着一叠票子走到言诉跟前,一脸愧疚的望着季青栀:“青栀,阿姨知道你这几年心里一直对我有怨恨,认为我阻碍了你爸妈复婚,可我和你爸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翔云虽不是你爸亲生的,但他对你爸也算孝顺,上个月你爸腰椎犯了病,疼得两天没有出车,也是翔云请了假在他跟前伺候,那个时候你在哪?”

    “当然,你年纪,阿姨和翔云都不跟你计较,可你也不能往你爸心窝子上戳啊,要怪都怪阿姨吧,是阿姨没能给你爸生个亲儿子!”

    着,她捂住脸呜呜哭了起来。

    季青栀目瞪口呆看着她这番表演,等意识到她了什么之后,头发都要炸起来了。

    整个人颤抖的身体止不住抽搐。

    上个月季泽犯病,腰椎疼到不能动,她当时确实没在家,那是因为她去外地参加物理竞赛去了。

    她又不是先知,怎么可能预测到季泽会突然生病,然后留在家照顾他呢。

    更不巧的是因她和季泽关系差,陪她一起去外地参赛的是亲妈杜娟。

    这本来也没什么,但何萍却故意扭曲事实,在亲戚中宣扬,她在亲爸生病时,跟亲妈跑去外地玩了好几天,花了不少钱。

    季泽和杜娟离婚后,季家的亲戚本就对杜娟心有芥蒂,经过何萍的编排,亲戚们便觉得她这个女儿到底还是跟妈亲,跟爸爸离了心。

    季泽对她也冷淡了许多,父女俩之间门的矛盾进一步加深。

    “何萍,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后妈,你太坏了!”季青栀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孩,她被何萍气得青筋暴出,就要冲上前跟她理论。

    何萍却做出一番畏惧的模样,往言诉身边缩了缩:“老公,青栀为什么这么生气?我是不是错什么了?青栀,我给你道歉,你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别打阿姨好不好?”

    何翔云见她做出要跟母亲动的样子,忙冲上来拦住她。

    同龄的少年因营养充足,长得人高马大,比季青栀高了一截。

    在他面前,季青栀显得极为瘦弱,甚至有些矮。

    “季青栀,你平时欺负我也就算了,我任你打任你骂,但你不能欺负我妈,我妈平时照顾一家人的吃喝还不够辛苦吗?还要被你这样欺辱,季叔叔,你站出来句公道话啊!”

    何翔云两钳制住季青栀的腕,让她动弹不得,然后一脸委屈看向言诉。

    言诉冷冷望着面前这一幕,冷冽的目光落在季青栀被他勒出一道道红印的腕,语气仿佛冰霜一般:“放开青栀。”

    何翔云怔了怔,他自从跟随母亲嫁到季家后,还从未被季泽冷脸相对,因此下意识放开了季青栀。

    季青栀揉着疼痛的腕,仿佛受尽委屈的孩子想找个依靠,双眼含泪躲到了言诉另一侧。

    何翔云不知所措站在原地。

    何萍身体也僵硬片刻,嘴角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老公,翔云他不是故意凶青栀的,平时他一直让着青栀,今天都是心疼我才你别生他的气好不好?”

    她长了一张尖酸刻薄的脸,撒起娇却毫不扭捏,尾音微微上翘,像带着钩子似的,转往人心上挠。

    言诉:“”

    要是换了原身,可能还真被她糊弄过去了。

    季青栀撇撇嘴,心想后妈又来这一套,一把年纪的人了,当着孩子的面真不知羞。

    “季叔叔,对不起,刚刚是我冲动了。”何翔云能伸能屈,见何萍冲他使眼色,忙上前低头道歉。

    言诉内心一晒,难怪原身被这母子俩拿捏得死死的,这软硬皆施见风使舵的本领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搞来的。

    “行了,一家人就要和和气气的,又打又闹算什么。”言诉面容平和,“你们知错就改,这很好,阿萍,今天是你和翔云太过冲动,吓到青栀了,得补给她精神损失费,这一千块不够,再拿一千给她。”

    客厅里,三个人听到言诉这句话,齐齐瞪大眼睛。

    “老公”何萍恨不能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季泽今晚该不会吃错药了吧,怎么一再给季青栀这贱蹄子加零花钱。

    两千块,够她一学期的饭钱了。

    “怎么,你不同意?”言诉淡淡看向她。

    他表情明明十分平静,却让何萍没来由打了个冷颤,忙摇头:“同意,我同意。”

    着她又回卧室数钱去了。

    季青栀也如同置身梦中那样,觉得幸福来的太快,太不真实。

    她爸竟然一下子要给她两千块零花钱?那她不就能买一身冬衣,买双鞋子,再买点习题册,剩下的攒起来留着备用。

    天气预报下周气温骤降,或许她还该给妈妈买双套。

    “爸谢谢你。”她有些别扭道。

    一旁的何翔云嫉妒的眼都红了,何萍虽然会私底下给他补贴,但一般是给他买些贵重的用品,还从未一次性给他这么多现钱。

    “季叔叔,你一下子给青栀这么多钱恐怕不妥吧,我听”他咬咬唇,似乎鼓起勇气一般讲道,“青栀最近在跟职校一个男生谈恋爱,你给她这么多钱,她如果学坏就糟糕了。”

    “何翔云!”季青栀怒气冲冲打断他。

    何翔云仿佛被吓到一般,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可正是这样,他的话却更有可信度。

    何萍拿着钱出来,一脸慈祥交到季青栀里:“青栀谈恋爱了?你这个年龄似乎有点早”

    她偷看了眼言诉的面色,只见言诉面无表情大概在生气,便装作不经意添油加醋道,“阿姨也不是对你指画脚,只是你既然有了男朋友,口袋里多一些备用钱总没错,如果钱不够,再回来找阿姨拿。”

    这是母子俩惯用的伎俩,一个扯谎,一个描补,配合得天衣无缝。

    总能挑起父女俩的矛盾。

    “爸”季青栀脸涨得通红,都要滴出血来,却没否认何翔云的话。

    因为孟勇是郭家的亲戚,如果她敢拒绝他,他一定会让杜娟在郭家的日子更难过。

    季青栀根本不明白,孟勇一个职校生,究竟是怎么认识她这个重点高中学生的,还一眼看中了她,死皮赖脸追求她。

    她一开始拒绝对方,但孟勇不知从哪打听到她的身世,以及杜娟在郭家的处境,借此威胁她。

    具体来,她和孟勇并非恋爱关系,因为她既没有答应孟勇的追求,也不敢拒绝他。

    何翔云和何萍见她这副有口不出的样子,心中得意。

    言诉让她站到自己面前,眼睛与她直视:“青栀,告诉爸爸,你真的在和职校男生谈恋爱吗?”

    季青栀动了动嘴唇,她没有在言诉脸上看到任何嫌弃和不耐烦,反而感受到他正在关心自己。

    从三年前何萍母子俩进门后,她就再也没体会到父亲的关心,这种久违的问候让她忍不住落泪。

    她的爸爸,好像回到了时候那样,会在她被班里男生欺负时,替她出头。

    “爸——”季青栀两行清泪瞬间门落下,“哇”的一声哭出来,“我没有,我没有跟他谈恋爱,是他威胁我,他他”

    她正要出孟勇拿杜娟威胁自己,忽然想起何萍母子俩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盯着,不愿被他们看笑话,便凑到言诉耳边低语几句。

    言诉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简直能用乌云密布形容。

    本来还打算看好戏的何萍有了不好的预感。

    季青栀跟他了什么?

    何翔云却眼神飘忽,两紧握成拳,仔细看去,他竟然有些紧张。

    “欺人太甚!”言诉听完季青栀的话,猛地拍了下桌子,眼里迸发出仇恨的火花,“青栀别怕,明天爸去学校替你做主,他敢那样对你,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何萍被他的举动吓得心惊肉跳,心翼翼问他:“老公,发生什么事了?”

    言诉摇摇头:“没什么,天晚了,大家都睡吧,明天两个孩子还要上学呢。”

    完,他目光不经意朝何翔云扫过,少年脊背顿时挺直,下意识快步往自己房间门走去。

    “等等。”言诉叫住他。

    何翔云顿了顿,回头看向他,嘴角的笑容都挂不住了:“季叔叔,叫我有什么事?”

    言诉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翔云,以后学校里那些流言蜚语不要轻易相信,你跟青栀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是一家人,要懂得保护她,知道吗?”

    何翔云垂下的眼眸中闪过反感,极轻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中午,言诉开着出租来到市五中门口,这是本市排名前三的高中。

    季青栀成绩优异,中考排在市前二十名,轻而易举就进了五中实验班,何翔云成绩差一点,在普通班就读。

    高中学习紧张,五中采取半封闭式管理,学生一般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晚自习下课才回家,所以这会儿校门口的人寥寥无几。

    一个染了头黄毛看上去流里流气的少年格外显眼,他身后领着两个十六七岁的男孩,看校服应该是另一条街上职校的学生。

    “勇哥,那娘们今天怎么不在校门口乖乖等你,胆子见长啊。”

    “呵,不就仗着自己是五中学生么,勇哥,你早日把她拿下,挫挫她的威风,这种优等生,别看她表面上又乖又漂亮,真要见识过勇哥的威猛,不定以后就离不开你了。”

    男孩挤眉弄眼,着难听的话,引来另外孟勇和另外一个男生的嬉笑。

    孟勇往校门口走近了些,眼中是势在必得的炙热。

    听昨天杜娟被郭家人磋磨进医院了,季青栀指不定为了心疼亲妈流多少眼泪呢,他刚好安慰一下,不清情到浓处就

    嘿嘿。

    又等了五分钟,还没等来季青栀,孟勇不耐烦拿出给她打电话。

    谁知对方竟然关。

    “艹,玩我呢。”孟勇将嘴里的烟头扔在地上踩了踩,狠狠踹了大门一脚。

    门卫室的保安见状冲出来训斥他:“干什么呢!快走,不然我就报警了。”

    这段时间门,这几个男孩经常这个时间门过来,他都认成熟脸了。

    孟勇三人却毫不畏惧,反倒嬉笑着冲他搭讪:“叔叔,帮我们叫个人呗。”

    保安脑子里浮现出拿着请假条跟这三个男生离开学校的女孩,皱了皱眉,“叫谁?”

    “季青栀,高一实验班的班花。”另一个男孩抢着道。

    三个男生嘻嘻哈哈的,很不像样。

    保安正要斥责他们,却见外面出租车上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提着保温桶朝学校走来:“你们找我家青栀做什么?”

    男人声音悦耳,听上去如沐春风,但他脸上的表情显然不是这样。

    只见他将三个男生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眉心皱着能夹死苍蝇,原本平凡的态度一变,气势骇人的对着三个男生道:“我就青栀最近成绩怎么下降好几十分,整天心神恍惚,原来是你们这群兔崽子祸害的,把你们的姓名、家庭住址、家长姓名报出来,我倒要好好找你们家长聊聊,好端端的学生不在教室里上课,跑来骚扰我家青栀,耽误了我家青栀考大学,你们赔得起吗?”

    以孟勇为首的三个男生被他镇住了,收敛起脸上的嘻嘻哈哈,惊疑不定看了他半天:“你是谁?”

    “我是季青栀她爸!”言诉掷地有声道,盯着他们的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剥了他们。

    “我家青栀上个月物理竞赛只考了第二名,最后一道大题那么简单,她却看错了一个数,错失第一,是不是你们祸害的?!”

    他神情越来越凶狠,盯着三个男生的目光像在放冷箭,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孟勇的两个跟班被他这副癫狂的样子给吓到,拽拽孟勇的衣服:“勇哥,季青栀她爸脑子是不是有毛病?看上去怪吓人的,咱们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