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捉虫) “阿武做得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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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到这一点,我们就不得不聊一下忤逆阿武的下场。

    众所周知,阿武有四儿两女,在子女的人数上就胜了吕后一筹。

    儿子多了不怕造啊,噶了一个还有其他的来补位,不像吕后,只有刘盈一根独苗苗,木得选择。

    但凡吕后有其他儿子,刘盈的日子都不会过得这么舒服。

    刘盈气结,“纵然母后有其他儿子,也不会做出杀子之事!”

    叶姬:“”

    “怎么不话?”

    刘盈不悦皱眉。

    叶姬深吸一口气,“殿下,今日是婢子的不对,惹了您的不喜。”

    “您若是不喜婢子与辟阳侯接触,婢子以后便远着他。”

    “你早就该远着他。”

    刘盈本在气头上,但见叶姬温声细语认错,便不好再冲她发火,“一个的辟阳侯罢了,也值得你去奉承他?”

    “是,是婢子不该奉承他。”

    叶姬从善如流认错,“婢子方才见辟阳侯出去了,不在未央宫,殿下要不要现在去见娘娘?”

    “这有什么好道的?”

    刘邦对这种事情不屑一顾,“既然当了皇帝,那就没有男女之分,杀子女的男君主多了去了,来一个杀子女的女君主有什么稀奇的?”

    陈平虽不赞同刘邦的观点,但一个皇帝评价另外一个皇帝的话显然比他有分量,于是他捋着胡须随着刘邦的话点头,“陛下所言甚是。”

    “一旦为帝,便不能以男女来论了,当以功绩看待。”

    “这怎么能混于一谈?”

    周勃有不同意见,“女人就是女人,哪能跟男人一样论?”

    “连自己的孩子都杀,那她还是个女人吗?”

    “周勃,陛下的话你是一点没听进去啊。”

    自从知道未来的周勃杀了自己一家老后,樊哙看周勃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只要周勃开口,他必然跟着讽刺,“陛下都了,当了皇帝,那就没有男女之分,男君主能杀子女,女君主也能杀子女,没啥稀奇的。”

    “我们的话你听不进去,陛下的话你也听不进去?”

    “既然不听陛下的话,你还做陛下的臣子做什么?”

    樊哙常年被夫人吕鬚阴阳怪气,耳需目染下自己也是阴阳怪气的高,“还不如学了燕王韩王信,一早出去自己当皇帝,省得陛下的话你左耳进右耳出,天天没个臣子的样子。”

    周勃拍案而起,“樊哙,你——”

    “我怎么了!”

    樊哙噌地一下站起来,打断周勃的话,“你杀我夫人杀我儿子还不够,现在还想杀我?”

    话间,樊哙抽出佩剑,剑光如芒,周勃瞬间紧张,下意识去拔自己掉的佩剑,“樊哙,你别发疯,陛下在这儿,别伤了陛下!”

    但佩剑尚未拔出来,就被樊哙按住,周勃的长剑还鞘,樊哙却反一转,把自己里的佩剑塞给他,“来来来,头给你,你来砍。”

    “往这砍!”

    樊哙把自己脖子指给周勃,“你怎么砍我儿子的你就怎么砍我!”

    “老子倒想看看,你的剑有多利!”

    “你——”

    周勃一把推开樊哙,“简直无理取闹!”

    “舞阳侯消消火。”

    眼见闹成一团,灌婴上前打圆场,又是拽樊哙,又是拉开周勃,“绛侯也少两句。”

    “大家一起共事多少年了,何必为了没有发生的事情伤了兄弟感情?”

    “你闭嘴!”

    “两面三刀的墙头草!”

    俩人齐齐骂灌婴。

    灌婴:“”

    他就不该掺和这破事!

    “好了,还嫌老子不够烦?”

    刘邦被三人吵得脑仁疼,“都闭嘴消停会儿!”

    灌婴自讨没趣儿,老老实实回自己的位置装鹌鹑。

    周勃本就不占理,听到这句话立刻退在一边,不再与樊哙吵闹。

    “陛下,你偏心!他杀了我婆娘跟我儿子,你还护着他!”

    樊哙不服。

    “这不是没发生吗?”

    刘邦一个头两个大。

    刘邦揉眉抬头,看到樊哙仍站在原地,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明明是极威武的模样,此时却多了一种格格不入的委屈巴巴,刘邦被那眼睛噎了一下,没由来的想起樊哙的夫人,吕鬚。

    当年他娶吕雉的时候,吕鬚还是个半大孩子,掐尖要强,话不容人。

    但毕竟年龄,阅历少,总也不过他,被他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活像一只田里的青蛙,拉着吕雉便要走,不许吕雉跟他过。

    可当他拿出一只用草杆子编的蚂蚱或者其他东西时,那张气鼓鼓的脸顷刻间便能消下去,偏又要面子,不肯讨他要,摇着吕雉的胳膊,让吕雉问他要。

    吕雉便会戳着她的额头,然后把伸给他,他把蚂蚱放吕雉掌心,她就会立刻夺过来。

    “看在二姐姐的面子上,这次就原谅你了!”

    一团孩子气的女孩拿着蚂蚱,故作大度。

    然后过几天,她就会偷偷从吕家拿些东西塞给吕雉,被他发现时,还会下巴一抬,老虎似的凶神恶煞威胁他,“这是我给姐姐的,你不许花!”

    “要是让我知道你偷偷花姐姐的钱出去买酒吃,我就一把火烧了你们老刘家!”

    后来吕雉生了个女儿,别人都可惜是个女儿,他却觉得很好,笑眯眯逗着的女儿,“女儿好啊,跟你娘跟你姨一样,张牙舞爪的,省得受人欺负。”

    可惜他女儿温柔软绵,半点没有老吕家女人该有的牙尖嘴利。

    再后来他当了皇帝,有人向他告状,吕鬚尖酸刻薄,弄权贪财,他听了抚掌大笑,觉得御史多事。

    拿吕鬚当妹妹当女儿当久了,他不觉得她是尖酸刻薄,只是家里被宠坏的孩子,脾气大,爱生气,谈不上十恶不赦,更不值得御史特意上书。

    ——女孩家家的,喜欢珠宝首饰怎么了?

    又是舞阳侯夫人又是皇后妹妹的,还不能穿戴鲜亮富贵点?

    御史忒多嘴,这种鸡毛蒜皮的事都拿来他面前。

    “把心放回肚子里。”

    静了片刻,刘邦伸拍了下樊哙肩膀,“有老子在,谁也杀不了你婆娘跟你儿子。”

    陈平眼皮狠狠一跳,顿觉大事不妙。

    先来看一下阿武的大儿子,被阿武寄予厚望的长子李弘。

    据史料记载,他干过跟刘盈一样的棒槌事,替其他异母姐妹求情,类似于刘盈替刘如意求情,因为这件事他惹怒了阿武,所以无论是唐会要还是新唐书,都他是阿武鸩杀。

    反正儿子多嘛,杀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不乖咱就杀,总有乖的来。

    天幕之上出现一座巍峨恢弘的宫殿。

    大殿之内,锦衣华服的男子颤着接过内侍递过来的鸩酒。

    “虎毒尚不食子阿娘,你好毒啊!”

    男子闭目饮下毒酒。

    血色晕染开来,整个天幕被红色所笼罩。

    刘盈尚未来得及回答叶姬的话,便被天幕所震惊,“这、这不配为人母!”

    “殿下,方才天幕还讲景帝文帝武帝杀子的事情呢。”

    叶姬长长叹气,“男皇帝杀得,为何女皇帝杀不得?”

    吕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热气随着韩信的呼吸洒在鲁元脸上。

    脸上痒得厉害,鲁元眨了下眼。

    闭眼再睁开,她看到韩信眯了眯眼。

    这样的韩信比病时多了一分压迫性,也多了一丝危险性,鲁元有些不习惯,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韩信眉梢慢悠悠挑起来。

    “呼”

    韩信对着鲁元的脸吹了一下。

    这个动作轻佻得很,鲁元皱眉侧脸避了一下。

    又一次在与鲁元对峙中占了上风,韩信心情大好,慢腾腾收回胳膊,坐回自己的位置,“公主殿下,您可真是色厉内荏。”

    “”

    鲁元一言难尽。

    她懒得与韩信废话,伸捏住韩信耳朵,直接将人拽过来,“淮阴侯,劳烦你把刚才的话再一遍。”

    但根据最新研究,李弘并非死于鸩杀,而是死于痨病。

    天幕之上的红色顷刻间消散,大殿之内的场景随着改变,方才饮鸩酒毒发的男子虚弱躺在床榻上,不断剧烈咳嗽着,“阿娘儿子不孝”

    张着的无力垂下。

    内侍尖着声音报丧——

    “太子殿下,薨了。”

    但为什么唐会要与新唐书都他是阿武鸩杀呢?

    原因非常简单,是因为阿武不止逼杀过儿子,还流放过儿子,甚至赐死过女婿孙子孙女孙媳妇。1

    萧何放下笔,捋着胡须与张良道,“此女比娘娘狠辣。”

    “娘娘是厚道人。”

    张良莞尔,“萧相难道没发现?”

    刘盈瞳孔地震。

    吕后看得津津有味。

    极有眼色的黄门搬来几并秤,吕后拢着衣袖坐在秤上,黄门殷勤在几上摆上茶水点心。

    审食其前来复命,“娘娘,建成侯与舞阳侯夫人到了。”

    “宣。”

    吕后呷了一口茶。

    审食其颔首,命人将兄妹俩领进来。

    “阿姐,陈平周勃欺人太甚!”

    吕鬚人未到,声音便已传过来,“亏我男人将他们俩当兄弟,当兄弟就是在兄弟死后屠兄弟一门吗?!”

    “你点声。”

    紧接着,是吕释之压低声音的斥责,“这里是未央宫,不是你家里。”

    审食其无奈皱眉,抬遣退殿内所有侍者。

    侍者低头垂眸退下,吕鬚从外面走进来,甩开吕释之拽着她胳膊的,“二兄快别话了。”

    “咱们吕家能有满门之祸,可都是拜你那蠢儿子所致!”

    “你——”

    吕释之被噎得一窒。

    吕鬚快步走到吕后面前,略俯身,便算见了礼,“阿姐,你得为咱们吕家做主。”

    “咱们吕家可没亏待陈平周勃,可他们是怎么做的?”

    “简直恩将仇报!”

    不等吕后免礼,吕鬚便在吕后面前的秤坐下,“还有灌婴那厮也不是好东西!”

    “日日装老实,还真将我哄了去,他倒好,拿了兵权转头来针对咱们吕家,要不是他反了水,禄儿也不至于被人三言两语哄了兵权。”

    “娘娘,您别跟三妹一般见识。”

    吕释之跟在吕鬚身后,忙不迭向吕后赔罪,“三妹就这脾气,没大没惯了。”

    话间,他伸推了推坐着的吕鬚,“起来,娘娘还没让你坐呢。”

    “阿姐是自家人,讲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做什么?”

    吕鬚瞪了吕释之一眼。

    吕释之排行第二,在妹妹面前从来没有兄长威严,可见吕鬚这般没规矩,他伸便去拽吕鬚,“三妹,你太放肆了。快起来!”

    吕鬚才不听他的话,往吕后身边挪了挪,仍跟旧时贴着吕后撒娇似的扯着吕后衣袖,不搭理吕释之,“阿姐,您可不能轻易放了周勃一帮人。”

    “二兄,坐下吧。”

    吕后面色如常,拍了拍粘着她撒娇的妹,“三妹只在我面前放肆,若陛下在此,她知晓分寸。”

    “是。”

    吕释之这才拘谨着坐了下来。

    “陛下才没二兄这般啰嗦。”

    吕鬚对吕释之做了个鬼脸。

    吕释之气得没脾气,偏脸不去看她。

    吕后斜了她一眼,“陛下拿你当亲妹子,但你也不可在陛下面前没规矩。”

    阿武第一个赐死的,便是自己的二儿子,李贤。

    太子李弘猝死后,李贤便被立为新的皇太子,如果李弘还只是在阿武雷区试探,那李贤便是疯狂在阿武雷区蹦跶,受朝臣拥戴,与阿武政见不同,更听信身边人的谗言,怀疑自己不是阿武的亲生儿子,导致母子俩的关系一度非常紧张。2

    看到这里,大家都能猜到他的结局了——

    废太子,贬为庶人,流放,赐自尽。3

    古往今来废太子的结局,李弘与他们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也就是他的母亲是阿武,古往今来唯一的女帝,所以阿武被骂了上千年的心如蛇蝎,恶毒狠辣。

    但当我们纵观历史,我们就能发现,杀儿子的皇帝绝对不止阿武,汉景帝汉武帝,杀儿子的多了去了,也没听后人骂他们啊。

    “阿姐放心,我知道分寸。”

    吕后开口,吕鬚立刻乖巧,殷勤抬给吕后斟茶,“阿姐,樊哙那没良心的给我来了信,他们五日后便能到长安。”

    “五日?”

    吕后眉头微动。

    “对,他们速度很快。”

    吕鬚道,“多半是陛下见了天幕示警,怕阿姐对大臣与诸王不利,这才火急火燎赶回来的。”

    “阿姐,你有什么打算?”

    吕鬚环视左右,殿里只有他们四人,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压低了声音,“与其等别人日后灭我们满门,倒不如现在便放一搏。”

    “天幕陛下死于一年后”

    吕鬚声音微微一顿,近乎耳语,“阿武做得女帝,姐姐也做得。”

    作者有话要:  吕鬚:阿姐天下第一厉害!!!

    1:赐死大孙子大孙女和孙媳妇,导致李显一门心思立女儿安乐公主为皇太女:旧唐书卷八十六列传第三十六:大足元年,为人所构,与其妹永泰郡主、婿魏王武延基等窃议张易之兄弟何得恣入宫中,则天令杖杀,时年十九。

    2:资治通鉴第二百零二卷&p;p;p;gt;太子贤闻宫中窃议,以贤为天后姊韩国夫人所生,内自疑惧。明崇俨以厌胜之术为天后所信,常密称“太子不堪承继,英王貌类太宗”,又言“相王相最贵”。天后尝命北门学士撰少阳正范及孝子传以赐太子,又数作书诮让之,太子愈不自安。

    新唐书章怀太子传时正谏大夫明崇俨以左道为武后所信,崇俨言英王类太宗,而相王贵,贤闻,恶之。宫人或传贤乃后姊韩国夫人所生,贤益疑,而后撰少阳政范、孝子传赐贤,数以书让勒,愈不安。

    3:旧唐书章怀太子传文明元年,则天临朝,令左金吾将军丘神勣往巴州检校贤宅,以备外虞。神勣遂闭于别室,逼令自杀。

    这里是求生欲极强的作者君的解释:

    虽然我挂了一堆阿武噶后代的资料,但并不赞同别人阿武狠辣,男皇帝噶得,阿武也噶得

    他汉他唐噶儿子孙子兄弟姐妹的皇帝多了去了,阿武在里面真的排不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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