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圣父20 我准备表白了,快给我洗……
房间最后自然还是安排了两间,北方作为正式的大基地,还没有资源紧缺到这种程度。
跟着基地划片区的负责人来到住所的时候,发现这栋房里住着的其他人,正是仇不得跟仇雅雅。
仇雅雅看起来情绪有些萎靡不振,见到千重月他们也只是强打起精神笑了一下。
千重月在之后的日子里曾问过仇不得,仇雅雅究竟是怎么知道带着白又白往别墅地下室去的,这种要遭天谴的事情假基地长怎么可能会轻易外泄。
“蛋白粉跟她的。”
“毕竟咱一伙人,只有他俩吃过。”
这么一倒也是,肌肉男跟在假基地长身边也有一段时间,凭借他那狗腿子劲,讨点肉骨头没问题。
只是没想到这肉骨头居然出自于同胞身上,心里饱受折磨的肌肉男无法分享给他人,最终自然而然瞄上了仇雅雅这么个脆弱可怜,又与他有着共同经历的人。
--
入了夜后基地便陷入一片寂静当中,这里的人要含蓄不少,半夜没有假基地那么激情四射。
白又白还在为自己先前傻兮兮点头的事情而害羞着,他跟千重月的房间在同一楼层,进房间的时候跑得飞快根本就不敢看站在后边一脸闲适的千重月。
不料这刚沾上门框,就被人快步上前来拦腰抱住。
“今天晚上去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千重月如同突然挂上来的树袋熊一样,贴在白又白背后趴在他肩上懒洋洋地问道。
白又白直接被她压到了门上去,被温热气息吹拂到的地方很快就泛起一片粉红。
他非常庆幸北方基地有独属于自己的一套发电系统,夜间是勉强有光亮照明的。
否则再如同之前在假基地那里一样,身处在令人心防松懈的黑夜里被千重月如此贴近着,他保不齐现在的自己会有什么怪异的反应。
“你、你的渴肤症什么时候能够”
白又白脑袋尖尖顶着门,垂下的眼眸清晰地看见那双修长漂亮的将半扎入裤中的衣角拉出来,微凉的指腹一点点在敏感的腰间缓慢摩挲着。
他轻轻呼出的气开始逐渐变得沉重,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轻触,半边身子都要麻了。
“这辈子可能都好不了。”
千重月来到这个世界后,至今为止从未越界亲吻过白又白。
下午看见他无比脆弱的一面后,那双满溢出晶莹泪水的眼睛一直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这种思想可能有点变态,但她就是非常诚实地为白又白这样一个因世界崩塌而灰暗,因她的出现而重新绽放光芒的眼神给嗯。
所以在多个日夜里一直都只克制地停留在耳旁一指距离的唇,终于印上了他热得要融化的耳垂。
白又白狠狠抖了一下,忙脚乱地打开房门后,第一次火急火燎地将千重月反拖入自己的房中。
专门供人睡觉的地方并未供电,所以坏心眼的千重月被拽进来后直接一脚合上了房门,并未拉开窗帘的房间直接陷入完完全全的黑暗之中。
白又白朝前摸索了两下,一个不注意直接被床给绊倒,连带着一直缠在他身后的千重月一齐扑上去。
倒在床上的他并没有放松几分,反而心脏跳得越发快了起来。
毕竟千重月现在就压在他身上,脸颊旁还能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发丝在轻轻晃动着。
“我很高兴你今天晚上这么主动。”
以往都是主动将兔子往狼窝里叼的千重月,低下头准确无误地找到了白又白的脸颊,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他,一边愉悦地夸了些不太正经的话。
不曾被女孩子亲吻过的白又白,整张脸直接烧红,死死趴在床上不肯动弹。
边咽口水边装死沉默了半天后,察觉到千重月指朝下的动作,他才急急忙忙地出声。
“为、为什么要亲我,我们,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我只是想帮你缓解一下病症而已”
这两句话白又白得越来越轻,就算是毫无底气也硬着头皮强撑着完了。
见他嘴叭叭来叭叭去,实则却没有半点反抗之意,千重月很想笑他,又智地察觉到在这样的氛围下她敢笑出声,转头白又白就敢把她扔出门。
“啊,所以不可以吗?”
千重月一圈着他较之普通男性还要纤细一点的腕,喉咙里压着些许硬装出来的委屈之意,大拇指却包含深意地轻抚着他腕内侧那条凸起的青筋。
白又白感觉自己有点儿喘不上气,可是却丝毫没有要将千重月推倒的意思。
他听到对方这假兮兮的话,脑海里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的动作是有多么诚实,只顾着考虑自己刚刚那席话是否太过于立牌坊,明明一点都不介意那温柔的亲吻。
甚至还有点开心。
“也,也不是”
白又白闷声回答,酝酿许久都不知道该如何委婉地表达自己扭捏的心情。
好在他的扭捏从来就不是能够间隔两人之间的关键,因此千重月这个合该做大事的女人,在他完这句话之后,直接撑起了上半身。
被强行翻了个边的白又白在适应了黑暗后,模模糊糊间勉强能够看清千重月漂亮的脸庞,可还不等他从慌乱之中回过神来,那游离在脸颊边的亲吻,终于落到了他的唇上。
有人费尽心神难以勾动一人的心,有人只要低下头,便会燎起一场冲天的大火。
白又白像极了一只受惊的鸟,整个身躯僵硬如石,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做出一丁点反应。
他的鼻尖满满萦绕着来自于身上人的清冷气息,以往安心的味道如今犹如一块无形的棉布,堵得他丝毫没有喘息的空间,几近就要昏死过去。
游刃有余的千重月趁着他昏头转向之时,勾着衣角边边就朝上卷起,动作又凶又快。
回过神的白又白下意识挣扎起来,反抓住千重月的不让她趁偷袭,唇瓣倒还在实诚地张着任由其不留余地地侵城掠地。
“啊啊呜——”
压根就打不过千重月的白又白有些气急,眼角泛起了红。
他根本就钳制不住千重月这个挂逼,又是气急败坏,又是被她调戏得哼哼唧唧。
眼前防线一丝丝溃败于她掌中,一不做二不休的白又白抓住时反客为主,硬生生将刚才还作福作威的千重月反压到了身下去。
无奈他根本没有对方那么不要脸,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把千重月的从里边掏出来扔掉。
白又白擦了擦被咬得有些生疼的嘴唇,把卷到锁骨上的衣服规规整整地给放了下去。
“你的渴肤症!到底到底该如何治疗!”
他一开始还能够骗骗自己,帮助他人是美德,虽然这实在是有点自我牺牲过头了。
可越到后边他越是有些迷迷糊糊,甚至有一天还被她强硬锁在怀里就此同床共枕一夜。
白又白能感觉到自己已经离最开始的设想好的初衷越行越远了,他一早就察觉到了千重月的危险,也警告过自己别得意忘形地太过靠近她。
无奈人心最难控,从他们之间见到的第一面起,兴许就注定了白又白会一脚深陷进千重月编造出的。
他现在是真的有点上头了,刚才满脑子想的都是,干脆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和她沉沦下去吧。
可是不行,千重月的眼神,太清醒了。
“刚才不是了吗,一辈子都治不好了。”
不清楚眼前这喘着气的家伙在较真些什么,千重月抬起慵懒地描绘着他的五官。
白又白忍住想要往她心里蹭的冲动,憋屈地甩开她的,一脸正色地看着千重月。
“心理疾病往往都有诱因,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
“只要找到那个关键的点,努力地去将它克服,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又一次拍开千重月的之后,白又白忍无可忍地咬了她一口。
只是这一口没敢用力,只是有些埋怨地磨了磨,跟撒娇似的。
千重月看他这二狗子似的动作,轻轻地笑了起来,直到又被咬了一口才停住。
“我觉得你得对。”
“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就出现的心理疾病。”
“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还真就找到诱因了。”
她平静地躺在简陋的床板上,乌黑的发如泼墨般成片散开。
听见千重月难得正经话,单纯的白又白立刻信以为真,有些紧张地询问答案到底是什么。
“想知道答案一般都得付出代价。”
“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这话一出,躲在脑海里的阿镜已经彻底笑歪了嘴,给千重月提前送上仿真且能通感的道具后,它大笑着开启了青少年保护模式。
与狂笑的阿镜不同的是,又被猝不及防调戏到的白又白,再好的脾气都要怒了。
不过正当他要发作的时候,却正正好对上千重月满怀认真之色的眼眸,跑到喉咙的话又默默咽了下去。
“”
试一下吧,万一是真的呢。
反正也不亏。
想通的白又白紧张地握了握拳头,他强忍着来回冲撞的羞涩之意,闭着眼睛俯下身去。
成功把兔子往狼嘴里骗的千重月勾起一抹笑,抬压住他的后脖颈,让他逃无可逃。
绝望的白又白后来又成了下面那个,而且是彻底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他将枕头抱在怀里,背过身不想看千重月,赌气时的作态和过去一模一样。
千重月贴过去蹭了蹭他的脖颈,死死压着笑意,清咳一声后开口。
“看在你这么诚心求知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
“好听的话我只一遍,快点给我洗耳恭听。”
在心底发了千百遍誓的白又白,抿着破皮的唇瓣,非常可耻地又动摇了。
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然后就开开心心地竖起耳朵准备听千重月好听的话了。
“在医学上,渴肤症是一种心理疾病,当独处或情绪波动时,得不到抚摸与温暖将会陷入极端情绪当中。”
“在我这里,渴肤症是某种冲动的证明,证明我有想要抚摸、拥抱、亲吻甚至是疼爱某个人的冲动。”
千重月垂下眼眸淡淡地解释道,清冷的声线在夜色里含着一丝别样温柔。
“真正的患者缺失的是爱与温暖。”
“而我缺失的,是一个你。”
是一个生生被折磨致死在万重山上,永远无法安息的你。
是经过一次两次三次相遇后,终于让琢磨不透的感情在岁月中爆发,让我深深渴求的你。
千重月似是了什么,又似是什么都没。
白又白却莫名其妙感觉心脏疼得很厉害,逼得眼角流出了泪。
他大口大口呼吸了一下,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明明有无数疑问挤压在胸口,他却不敢回头。
最终也只是喃喃出声,求问当下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答案。
“所以,你是在表白吗?”
白又白将脸埋入枕头里,把眼泪都胡乱给蹭掉。
问完之后他就默默屏息,安安静静地等背后之人给一个同样动听的答案。
“是。”
非常合时宜地将后面一个吧字吞进去的千重月,被瞬间丢掉枕头转过身来索要拥抱的白又白吓了一跳。
白又白幸福度上升5%
白又白当前幸福度为4%
“你真的很讨人厌。”
“见面第一天起就开始骗我。”
白又白将自己用力塞进千重月怀里,埋着头话瓮声瓮气的。
千重月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选择性耳聪掠过这两句话。
“现在开心点了吗?”
她着带着笑意的问话听的人耳朵痒痒的,白又白毫不犹豫地就点了头。
而后肚皮被硌了一下,就没有然后了。
--
千重月没睡着,在确定白又白累得完全醒不来的时候,她贴心地收拾起烂摊子。
屋内每日提供的水是定量的,所以她没办法将人抱去清洗,只能明天找仇不得多弄点水。
去自己的房间将干净的被子抱过来后,千重月发现白又白的状态不太对劲。
他额头冷汗冒得很厉害,嘴里一直在低低呓语着什么。
凑近之后,将散乱的词拼组起来才发现,他一直在道歉,在忏悔。
白天的事情他仍旧没有忘怀,上第一次沾了血,外力让他暂时放松,梦境却致使他疯狂。
千重月无声叹了口气,把湿漉漉的人捞到怀里来,不停地拍抚着他的后背。
“我在,我在。”
“不要怕。”
她尽全力去放柔自己的声音,笨拙地去安抚他的情绪。
见他僵硬的脊背一点点放松下来,紧蹙的眉也松开,千重月才沉下心来。
这样温柔的姿态原本绝不会出现在千重月的身上,砍死她都不会。
奈何玄铁一样的心开始被凿出一道口子,有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强行钻了进去。
那就没办法了。
只能破例,破例,再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