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男团边缘人9 当依赖变成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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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又白遮遮掩掩地躲闪着位,掌慌乱掩藏下的脸蛋可爱至极。

    见千重月始终笑得一脸无所谓,他终于忍无可忍炸了毛,想再锤她一拳却又舍不得,最后也只能够咬牙切齿地作罢。

    “你以后不准再这样了!”白又白压低声音恶狠狠警告道,湿软的眼眸中故意流露出几分凶光,“我们都是男的,若是哪天被人看见了,你跟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朋友之间友好交流一下怎么了?”千重月双环胸,站在阳光底下表情满是正色,“你跟我清清白白的,又没有抱着什么歪心思,为什么要怕旁人议论。”

    “别人若是非要胡,那只能怪他们内心龌龊。”

    这番话对于千重月来全是狗屁,但她就是一本正经地亲口了出来,将自己那点子坏心思甩得干干净净。

    她明知白又白在想些什么,偏偏就是不按着他所希望的那条路去走,非要将呼之欲出的东西又死死地压回去,让已经方寸大乱的白又白进退两难。

    “”白又白扁了扁嘴不知该如何反驳,他也没有底气去反驳。

    不愿去细想为什么他第一反应是旁人会将他们的关系暧昧化,白又白不太清白的眼神四处飘忽了几下,待腹中的草稿重新拟好,这才鼓起勇气正视着千重月。

    “反正!你不准再,再亲我,否则我一定会,会跟你翻脸!”他短短一句狠话撂得磕磕巴巴,完后也不管千重月是什么反应,自己先扭开头慌里慌张地大步逃走。

    千重月抬将散乱的前额刘海全都往脑后梳去,含着无奈笑意的眼眸注视着别扭的兔子一路蹦远。

    她心底正盘算着差不多该将某件事情提前了,清脆的播报声忽然响了起来。

    白又白幸福度上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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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达五天的投票通道终于在周三下午六点被关闭,关于每个学员的投票数据也被工作人员快速收集了起来。

    吃完晚饭后所有人都被召集了起来,心思不少的已经偷偷准备好了眼药水,准备上演兄弟之间的分离大戏。

    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白又白,一转头就将前两天的别扭劲忘记,眼下正紧巴巴地黏着千重月。

    “我好紧张。”他扒着千重月的不肯放开,急过头了还把千重月的指一根根折进掌心然后再抽出来,缓解情绪的动作接连不断。

    千重月淡定地坐着任由他折腾,见导师从门口进来后才快速丢开他躁动不安的。

    “开始录制了。”她总是老神在在的样,嘴上也没个正经,但实际上在每一个有镜头的地方,千重月都会仔细维护白又白的形象。

    被千重月猝不及防扔了回来,本来就有些不安的白又白,变得更是委屈了几分。

    幼稚的他故意往旁边挪了挪,跟千重月之间隔开一条显眼的大缝,企图以此来表明自己的不开心。

    可惜千重月正在认真听导师宣布一公后的投票结果,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人这孩子气的举动。

    自从跟千重月关系越来越亲密了之后,无形中被对方维护了一次又一次的白又白,稍稍有了些过去那骄傲少爷的影子,每次气狠了都要搞出点动静等千重月来哄。

    当下他垂着脑袋不停地用余光去瞥着千重月,发现她始终无动于衷后,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

    “白又白,第三十名!”

    投票的结果一如千重月当初所预料的,白又白轻轻松松地进了前六十。

    可他最担忧的事情明明已经解决了,起身站上属于他的位置时表情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怎么了伙子,一脸傻愣愣的,是不喜欢三十这个数字吗?”

    四个导师中年纪较大的男导师见他这样没忍住调侃了两句。

    白又白接过话筒,清隽的面容上流露出两分不好意思,他挠了挠脑袋淡淡道:“没有,我很感谢将我投上这个位置的朋友们,不曾预料到我能来到这么高的位置,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一笑起来神情中总带着一丝清澈的愚蠢,尚未接受社会毒打的学生都未必能有他笑得纯。

    男导师也不爱为难人,尤其不爱为难唱歌好听的人,见白又白这傻里傻气的样子,他开两句玩笑多给白又白拉点镜头,接着才宣布起下一个名次。

    千重月脑袋微微后仰,似笑非笑地看着撒了点儿谎的白又白。

    对方半含着埋怨的目光穿过许许多多一无所知的学员,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千重月朝他快速眨了下左眼,抬用指腹轻慢地摩挲过自己的唇瓣,多多少少带着点引诱的味道。

    在旁人看来没什么特殊含义的动作,落入白又白的眼中却骤然变了味。

    他想起自己先前那毫无威慑力的警告,生怕千重月等下又在人群之中胡作非为,无可奈何的他匆匆忙忙地移开视线,红着耳尖不肯再看向千重月的方向。

    “千重月,第九名!”

    刚好卡上a班最后一个位置的千重月站了起来,宠辱不惊地站上大多人梦寐以求的高位。

    对老板满怀敬畏之心的男顶流卑微地举高话筒,期待着千重月能够对着镜头两句。

    本身对选秀并没有什么兴趣的千重月,见男顶流这不忍直视的狗腿样,稍微耐着性子开了口:“谢谢为我投票的人,但我希望第二次公演后,能够将票投给更值得的人。”

    她无意霸占别人的出道位,也没有什么必要去讨好摇摆不定的秀粉,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一个白又白,将他推到他喜欢的位置就够了。

    至于不心就在唱跳这方面将其他男爱豆比下去,委实是对方的业务太过不熟练,而她总得顾及着些公司的形象,所以没有办法去刻意藏拙。

    “哈哈哈你为什么要这么?”知道一切的男顶流硬着头皮e流程,必须得问出一个答案来。

    千重月冷淡的视线在他的俊脸上扫了一下,继续打直球:“因为我不值得。”

    后背发凉的男顶流瑟缩了一下,颤颤巍巍地替千重月打了个圆场,火急火燎地跑去找别人来拯救他。

    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确定,等未来哪天千重月的身份曝光了,绝对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但这事他倒没那么关心,只要公司别倒闭了就行。

    --

    顺位发布结束后,第二次公演的选曲环节很快就到来了。

    这次的选曲不再是各种风格混杂着来乱选,而是分为三个大类,分别是舞蹈、声乐以及原创。

    二公差不多算是一个凸显学员个人长处的绝佳会,每个人都极快地从分离的难过中走出来,一脸兴奋地迎接着选曲环节的到来。

    白又白熟练地脱鞋爬上千重月的床,第一时间询问起她的意向。

    “你这一次还要跟我在一起吗?”他总是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期待,那乖巧等待答案的模样像极了一条大金毛。

    千重月将洗好的苹果递过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提及了另一件事:“我记得你会写歌。”

    “是呀,怎么了?”白又白啃着汁水四溢的苹果,还没有察觉到千重月想表达的意思。

    “你这一次可以试着去选择原创方向,这是一个很好的会。”

    “可是如果我选了原创,那我们”白又白到最后忽然反应过来,啃苹果的动作顿住,“你不想和我一起?”

    千重月随抽了张至纸巾替白又白抹去唇边粘腻的汁水,直白地点了点头。

    “我准备选跳舞。”

    她在一公的时候已经给了白又白一个出圈的会,想要独当一面那他接下来就必须自己走。

    “如果你很喜欢跳舞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跟着你”看着千重月慢慢蹙起的双眉,白又白话语声渐渐变得微弱,直至最后彻底熄了声,满脸不甘心地撇过头。

    他将暴露在空气中逐渐发黄的苹果捏在掌中,久久没再动一口。

    “既然喜欢唱歌,你必须得鼓起勇气去面对你曾经不敢面对的一切。”千重月慢慢软了神色,将所有的耐心都给了白又白一个人。

    “一公的时候不是表现得很好吗,为了唱歌能够那么努力,其他队员也很佩服你。”

    “你将最好的自己展现出来,不会再有人践踏你的热爱,也不会再有人视你为空气。”

    “所以没必要害怕,若真有人敢欺负你,你过来找我,我替你欺负回去。”

    帮助一个人发光发热的方式绝不是永远当他的救命稻草,而是循序渐进地教他自己站起来。

    白又白过去被排挤得太过厉害,冰冷的心好不容易遇上温暖的千重月,让他猛地改变这安心的相处方式的确很困难,可并不是完全没可能。

    千重月并不准备将选秀节目参加到底,找到恰当的时后便会离开,届时已经完全习惯性依赖他人的白又白该要怎么办。

    白又白作为一个成年人不会不明白千重月想要表达的意思。

    着实是被她无底线地袒护着令他过分沉迷,一时之间根本就生不起与她暂离的念头,做什么事情都只想要黏在她的身边。

    可她的也没错,这样下去总归也不是办法。

    白又白将有些变了味的苹果又重新塞入嘴里,借着大口嚼动果肉来掩饰不安的心。

    “我自己去原创也不是不行”他腮帮子鼓鼓囊囊的,个话含含糊糊,“我找你的时候你必须要在,你没有练习的时候也必须过来找我。”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可以背着我偷偷跟别人做好朋友。”

    “晚上谁先结束练习就去等对方,每天都要一起回宿舍。”

    白又白大抵是没有发现自己有个一慌张就容易罗里吧嗦起来的习惯,一边啃苹果一边絮絮叨叨了不少旁人压根就想不到的事情。

    他总害怕着千重月越线的亲近,可实际上他自己也无法做到去保持一个完美的距离,每一回都会在稀里糊涂下习惯性地与千重月越靠越近。

    但是问题不大,图谋不轨的千重月是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他的。

    “好,我答应你。”千重月莫名有种被伴侣管控着感觉,但她仍是笑眯眯地应下了白又白所有的任性要求。

    勉强放心下来的白又白最终抢到了原创歌曲的名额,正式开启了艰难的编曲之路。

    他先前提的那么多要求,真正开始进入练习期间后,忙得快要起飞,压根就做不到时时溜去探望千重月。

    原创歌曲的队友也没有他想象中那般不好相处,一群会作曲并且有想法的人碰撞在一次,氛围只会变得越来越融洽,并不会刻意搞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最后反倒是故意选了冷门舞蹈曲目的千重月,闲得每天都过来白又白这里转悠两圈。

    他时常抱着电吉他坐在地上发呆,一双眼睛呆呆傻傻的,可就在转瞬之间,灵感迸发的他眼中又再度燃起明亮的火焰,兴奋地跳起来告知队友编曲想法。

    千重月对此自然是乐于见成,后来见白又白实在忙得分身乏术,便甚少晃荡过来打扰他了。

    一周之后曲子已经基本成型,猛松了一口气的白又白下意识看向沙发的位置,意外地发现今天千重月没有过来找自己。

    在这一瞬之间心底有种不上来的失落感,极其想要分享喜悦的白又白当立断走出练习室,朝着千重月的舞蹈室奔过去。

    正在配合几个傻队友练舞的千重月头很疼。

    她光惦记着曲子冷门,却不曾想到这曲子的风格其实并不是特别适合她。

    这首歌偏可爱风,其余五个队友长得都非常嫩,个头也不是很高。

    千重月每次排练的时候都跟杆子一样杵在他们中间,舞蹈老师笑场了几次后跟节目组商量着换掉部分舞蹈动作,硬生生把想低调做人的千重月捧成了依靠身高取胜的中心位。

    未成年这傻子也在队伍里头,他深知当下走什么路线适合自己,因此卖起萌来格外尽力。

    他绕着千重月尝试着新的舞蹈动作,摔了两次后舞蹈老师把他俩单独抓出来练习,眼下二人正独自待在一个角落里配合着跳舞。

    “诶哥,你上次的话是真的吗?”

    按捺不住的未成年憋了许多天后,终于将这话问了出来。

    “什么?”千重月顾着调整他的动作,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就是你可以带我进一号娱乐的事啊!你不准忘,你给我记起来!”

    一心惦记着能够更上一层楼的未成年,见千重月这疑似要耍无赖的样子,直接急眼了。

    他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过头来准备好好质问一番千重月,可无奈脚下正在做着另一个舞蹈动作,因而忙脚乱之下未成年自己绊倒了自己,惊慌失措地摔向了千重月。

    避无可避的千重月被迫伸将人捞住,胸口硬生生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她眉头皱了下,为了缓和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而没有及时将人推开。

    害怕至极的未成年紧紧抱住千重月的腰身,瘦弱娇的身板几乎要全部嵌入她的怀里去。

    满心满眼全是欣喜之色的白又白恰巧在此时打开了练习室的大门,迫不及待地搜寻着千重月的身影。

    好巧不巧的,角落里二人紧紧相拥的姿态就这样生生闯入他的眼帘。

    满腔话语瞬间如云烟消散,白又白看着波澜不惊的千重月,很久才找回自己艰涩的声音。

    “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