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男团边缘人12 你居然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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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蒙蒙亮时,白又白便醒了。

    他搓了搓似乎还存留着些许柔软触感的指腹,浅淡的药香若有若无。

    待到日上三竿,下铺才勉强传来些动静,不敢提前醒来的白又白紧张地翻身面向墙壁,一边偷偷竖起耳朵听着千重月爬起来洗漱的声音。

    她走向卫生间时似乎是顿了一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

    白又白一直忍到她将门合上,才疑惑地将抹过药的指放到鼻子下面仔细闻了闻,浓重的药水味过了一夜还没挥散干净。

    如此明显的气味千重月不可能会闻不到,所以归根结底,只能是她主观性地不愿意去闻到。

    白又白不上心里到底是失落多一点,还是庆幸多一点。

    他这马后炮一样的做法,若是千重月仍未死心,他无疑是在给他们两个人带来麻烦,到时候又少不了一次互相伤害。

    但见她就这样轻描淡写地略过,白又白又颇不是滋味,他真的是贱得可以。

    面容清爽的千重月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身上已经换了套常服。

    脸上那触目惊心的淤青已经散了大半,她多少得感谢一下某人昨夜的暗中相助,但一抬眸看见他将自己蜷缩成一条自闭的虾姑,千重月便淡了开口的心。

    差点忘了他俩现在算是处在冷战当中,她应该要演好真情被辜负的冷漠伤心人。

    所以千重月头一回出先出门的时候没有同白又白打声招呼,也完全不在意他故意翻了下身,打了个格外不像样的哈欠,试图想让千重月注意到自己。

    她走得毫不犹豫,将门轻轻带上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又白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一瞬不瞬地看着被合上的门。

    心底诡异的落差感开始一点点被放大。

    --

    “我三公要退赛,违约金直接跟我的律师谈。”

    千重月跟总导演面对面坐着,桌上的咖啡还在冒着热气。

    总导演原本笑眯眯的,一听到这话瞬间吓得大惊失色,连忙询问千重月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没有,腻了而已。”她漫不经心地撩开细碎的刘海,低头给言左发了个消息,“你随便找个理由便是。”

    “可是千总您的人气一直在上暴涨啊,这个时候退出是不是太可惜了点。”

    总导演搓了搓,不想要放弃千重月所带来的强大热度,尝试着和心翼翼地游。

    “不重要,记得把事情处理好,三公选曲前我就会离开。”千重月不是来跟总导演商量的,而是来通知他的。

    将这件事处理好之后,千重月走到有光的地方,看着言左回复的消息。

    言左:好的老板,但如果对方故意狮子大开口呢

    老板:只要能让白又白恢复自由身,条件随他开

    老板:至于他能不能吃得下,那是另外一回事

    有条不紊安排好所有事务的千重月转了转酸疼的脖颈,离开录制后台时,转角意外与刚吃完早饭的白又白碰上。

    他倒还真是应了自己话中所的那样,在原创队伍中找到了更加契合的朋友,现如今正跟老队友们笑笑地迎面走过来。

    千重月面无波澜,与对方碰见后,也只是淡然地与之打了声招呼。

    反倒是原先与她最为熟稔的白又白,见了千重月却是变得有些不安起来,暗中抓紧了自己的衣角,总有一种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千重月看都没有看他,抬脚目不斜视地与他擦肩而过。

    正准备开口的白又白就那样冷不丁地愣在原地,莫名其妙地红了眼尾。

    “诶你子眼睛怎么红了,是今天的早点太好吃了吗哈哈哈哈哈。”

    “话刚才你怎么没跟重月打声招呼,你俩已经熟到可以用眼睛交流了吗?”

    神经大条的队友撞了下白又白的肩膀,笑嘻嘻地问道。

    没人注意到他骤然低落下来的情绪,反而一个劲儿地起来二公训练期间的事情。

    “你子是真的走运,上个节目认识了这么不错的朋友。”

    “咱练习期间他可没少帮咱忙,每次编曲上碰到点搞不定的事,基本都靠他去将牛逼的老师请过来帮忙。”

    “乐器有啥毛病也都是他解决的,还有咱彩排时间之前不是跟仇生的队伍撞了嘛,也是重月协调的。”

    “又白啊,重月对你是真没得,你一天天沉迷训练无法自拔,都没咋注意到他。”

    “真的,可惜我是个大老爷们,要不然我还真想泡他,又高又帅做事还稳重,要命。”

    “大老爷们也能泡啊,你要实在过不去心里那关,你干脆存点钱上某国去变性。”

    “你个死扑街再乱讲我揍你啊!”

    几个队员七嘴八舌地闹起来,如此融洽的相处是白又白过去从未感受过的。

    但他就是开心不起来,甚至在他们叽叽喳喳着千重月有多好后,心情愈发沉重了几分。

    人有的时候容易因为习惯性而忽略了某些东西,尤其在习惯了一个人的好之后,慢慢就会觉得他为自己做的事情全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旦出现变化,自己就会觉得又委屈又不满。

    白又白同最初那谨慎微的模样已经相去甚远,他到这个时候才恍然发现这一切全都是千重月的功劳。

    若是没有她时时刻刻在侧保驾护航,无底线地纵着他宠着他,兴许在被她强吻的那一刻,他的反应不会是鼓起勇气反抗他,而是隐忍憋屈地臣服于她。

    他实在是被养刁了胃口,现在看谁都有千重月的影子,又觉得谁都比不上千重月。

    有个身形跟千重月极其相似的队友跟旁人打闹间躲到了白又白的身后,一个激动伸将白又白从背后紧紧给抱住了,嘴里还在大声地喊着救命。

    白又白却浑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快速地挣开队友的,大步退出了他们的打闹。

    所幸玩闹中没人注意到他这显然不太对劲的模样,没一会儿便在监控底下稍微收敛了些。

    逐渐意识到什么的白又白却始终无法将剧烈跳动的心平息下来,他失魂落魄地落在队伍后头,脑子嗡嗡作响。

    刚才队友那无意识的越界行为,直接激起了他心中的几分反感在不自在,只想着赶紧把人推开。

    可若是千重月对他做出这样的动作,白又白非但不会产生逃跑的念头,反而会自然而然地朝她靠过去。

    预感大事不妙的白又白低下了脑袋,面上满是惊慌失措。

    他的喜欢原来与性别没有关系,他只是纯粹地喜欢上了千重月这个人而已。

    --

    本以为强迫自己远离千重月,某些不敢出现的感情便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

    可看着千重月真的一点点将他排除在外,整整三天都没有和他过一句话,白又白却越来越心烦意乱。

    他在宿舍内又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透明人,但他对此并不在意,唯一让他耿耿于怀的,是一次又一次从他身边头也不回地路过的千重月。

    他本该对此很是乐于见成的,不是吗?

    不,或许不是的。

    过两天营内要办个晚会,算是最后给即将淘汰的学员一个露面的会。

    心思活络的人很快就抓住这最后一个会,四处窜门找搭档排练晚会节目。

    仇生和眼镜男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会,马上就冲出门找队友去了。

    宿舍内又一次只剩下千重月和白又白俩人,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儿尴尬。

    白又白在上铺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床板,背靠在墙壁上满脸纠结,想要跟千重月话的念头不断跑出来。

    他好想再听听她那无奈又宠溺的声音,靠在自己耳旁缓缓地吐出温热的气息来,惹得他半边身子都发麻掉。

    也想再被她用双圈住腰肢抱住,不论是从前面抱,还是从后面抱,只要

    莫名有点口干舌燥的白又白羞恼地垂眸,恨不得给没有边界感的自己一巴掌。

    都已经决定和她断开了,还总喜欢想这些有的没的,真的是疯了。

    他抿着唇气汹汹地躺下去,臂不心磕到了尚未开封的游戏。

    白又白不耐烦地将东西抓起来,准备丢到角落里,结果一抬眸看见是千重月为自己赢来的游戏,又沉默了。

    情绪大起大落的他将东西抱进怀中,委屈巴巴地卷住了被子,愁得想哭。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待在下铺的千重月并不知道上铺某人那丰富的心理活动,她现在已经光明正大地将带回宿舍,没人的时候便会拿出来回复工作上的事情。

    毕竟快要回归原位了,总得提前多熟悉一下最近在跟进的项目。

    “叩叩。”

    敲门声忽然响起。

    贼头贼脑的未成年得到准许后打开一条门缝,一眼就看到了身形慵懒的千重月。

    “大哥大哥,走啊一起排练节目去啊!”他自来熟地冲进来,一把扒住了千重月的,“我跟他们准备了一个品,现在就缺个人来演霸总,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

    千重月不动声色地收回,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未成年的盛情邀请。

    “别啊大哥,不会要你搞怪的,只要你坐在那里摇一摇红酒假装签个单子就好了!”

    未成年噘起嘴来不依不饶地恳求着千重月,最后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像个碰瓷的老大爷,对方不答应他就半天都不肯爬起来。

    “”非常后悔选了冷门曲目的千重月揉了揉额角,无可奈何地应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走吧大哥!跟我去见见咱们的品搭档们!”未成年完全没有注意到宿舍里还有个始终一声不吭的白又白,笑嘻嘻地站起来要将千重月带走。

    白又白用被子蒙着脑袋安静地听着他们聊天,原本千重月拒绝时他还有些许窃喜,默默想着等未成年走了,他便要主动和她话,什么都可以。

    但没过多久,兴许男孩天生就是比较会撒娇,千重月居然真的被动了。

    他总觉得让千重月去演品不免有些荒唐,可当真的听见她离去的脚步声,他才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事实。

    又一次被丢下的白又白一脚踢开被子,红着眼睛对着已经没有旁人的宿舍挥了挥空气拳。

    过一会儿他又灰溜溜地捡回被子,继续蒙在里头独自生着闷气。

    --

    晚会总的来没那么正式,大家这两天也没想着大展什么才艺,多数走的都是热热闹闹的搞笑路线。

    所有人换上统一的学员服饰,排排坐在阶梯座位上,满脸期待着晚会的开始。

    白又白想要坐在千重月的身边,可思来想去却是找不到任何理由,因此只能够偷偷摸摸地坐在她的身后,结果还被没有眼力见的老队友拉到了别的地方去。

    他坐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千重月的后脑勺几乎是望眼欲穿,许多天没有跟她过话,人已经快憋到极限了。

    越疏远感情越淡这样的法对他完全不起效,他反而是越疏远越按捺不住想要靠近她的心。

    安排好的摄像集体就位,晚会的录制正式开始。

    为了尽快将场子热起来,未成年他们排练的品节目被放在了第三个。

    白又白一个晚上时常会走神,飘忽的目光莫名其妙就会黏到千重月身上去。

    可惜她似乎对晚上的节目还算满意,全程都认真地关注着台前的表演,对周围的人毫不在意。

    第二个节目表演至一半的时候,千重月被未成年拉去后台准备换装,等到晚会的临时主持人念完生硬的台词后,有人站在开关旁边将全程的灯光熄灭,半分钟左右才再次打开。

    台上一眨眼出现了品组的人,每个人都套着滑稽的外装。

    千重月一如未成年所的那般,披着一件节目组友情提供的黑色西装,翘着二郎腿坐在盖着白布的木桌旁,神情冷淡地晃动着中的葡萄汁。

    身边的人或在闹或在笑,唯独她坐在充满着欢乐气息的场上,像是个误入画中的顶层精英。

    扮演着傻白甜的未成年嘤嘤嘤地结束掉跟别人的对戏,在一片狂笑声中跌跌撞撞地跑向千重月,嘴里夸张地大喊着欧巴欧巴。

    头疼的千重月木着一张脸,看着未成年一边扭扭捏捏地做着日式少女跑,一边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韩剧经典台词,那张稚嫩青涩的脸庞上全是浮夸的伤心,狠狠将几重bff都叠满了。

    兴许是这家伙演得太过投入,忘记了收好冲刺的力道,整个人奔过来的时候完全朝着千重月拿高脚杯的撞去,直接造成了一次重大的表演事故。

    慌了神的未成年不知该如此是好,被葡萄汁劈头盖脸淋了个透心凉的千重月闭了闭眼睛,临时就着黏答答的葡萄汁朝后梳了下刘海,露出一个杀气腾腾的笑容。

    未成年这下真的是本色出演,带着哭腔颤颤巍巍地控诉着反派是怎么欺负自己的,临了还趴在千重月边矫揉造作地假哭起来。

    千重月磨了磨后槽牙,终于能够出自己唯一的一句台词来:“天凉了,王氏集团该破产了。”

    她嘭一下放下倒得十分干净的高脚杯,拎着未成年的后衣领将人提起来,大步流星地朝着反派走去。

    那强大的威压根本不是吊儿郎当的反派能够顶得住的,他一见千重月带着满身杀气走过来,立刻缩了缩脖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差点就没接住戏。

    敷衍地走掉过场后,千重月终于能够远离未成年这个灾星,她跟制片人打了声招呼后,直接掉头离开这里。

    紧紧捏住双的白又白一路看着千重月离开,知道她应该是回宿舍换衣服去了。

    场上的表演还在继续,周围欢声笑语不断,白又白却不断走着神。

    一直忍到第四个节目开始,他终于再也没办法坐下去,直接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也离开了晚会现场。

    被千重月提前打过招呼的制片人没有阻拦白又白这不合规矩的举动,甚至让其他工作人员都装作没看到。

    一路顺顺利利溜出来的白又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他也没有闲功夫再想那么多,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毅然决然地跑回了宿舍。

    等到真站在门前了,白又白心底骤然浮现出来的感觉有点类似于近乡情怯,开门的都带着点儿微颤。

    他趴在开出来的一条缝上瞄了好几眼,发现千重月人没在屋子里头,而卫生间的灯正亮着。

    白又白猛松了一口气,终于大大方方地踏入屋内,将门轻轻关上反锁好。

    里头没有传出来水声,这个时间估摸着她正在抹沐浴露,外头若是有点儿动静,也能够听得见的。

    白又白的胆子连日来被一点点腐蚀成米粒大,现今与千重月相隔着一扇门,心脏还是跳得飞快。

    他双交握在身前,那直挺挺的姿势像极了被罚站的学生,乖得不得了。

    “重,重月,你在里面吗”

    白又白明知故问,就想要对方给自己一个明确的回应,这样他才有勇气接着往下。

    里头细微的动静忽然就这样全都消失不见,静得像是根本就没人在里头。

    有些心慌的白又白伸触上冰凉的浴室门,嗓子眼一时间里堵得很厉害,话的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

    “重月,你在里面的对不对?你理我一下好吗?”

    “我,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你能不能和我话,你应我一下就好了”

    他没忍住扁了扁嘴,鼻子开始泛起酸来。

    里头仍旧静悄悄的,千重月似乎是铁了心的不准备搭理白又白。

    “”

    他没敢再开口,握着拳头将收回来,眼中细碎的光全都在一瞬间里熄灭。

    白又白其实也没想好该和她些什么,可是他已经不快乐了好多天,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来,天天都在幻想着千重月能够如往常一般出现在他的眼前。

    可是他之前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不仅狠狠打了千重月一拳,还当面撂狠话伤害了她最真挚的感情。

    明明有那么多会能够跟她道歉,可白又白却怂得连跟她对视都不敢。

    所以她不愿再搭理他,也是情有可原。

    从来不曾这般后悔过的白又白红着眼眶低下头,憋着挤压在心口已经快烂成一团的隐秘感情,终是默不作声地转过头准备认命离开。

    可就在这一刹那里,浴室门突然被打开,一只带着潮湿水汽的伸了出来,准确地抓住了白又白。

    毫无防备的他就这样被用力地拽了进去,冷不丁撞入了某个温暖的怀抱。

    千重月将门关好,将一脸愣怔的白又白摁在湿滑的浴室门上,在氤氲的水汽中神情冷漠地看着他。

    她这样做代表着什么,白又白不会不知道。

    所以他不再口是心非地去编造谎言,而是上前一步用力地抱住了千重月。

    “对不起,重月对不起。”大颗大颗的眼泪在看见她的那一刻,便毫无预兆地落下,“对不起,我之前不是故意要那些话的,那全都不是我的真心话。”

    “我没有讨厌你,也没有不喜欢你,更不想要跟你分开,我只是害怕我们之间若是超出了朋友的感情,未来得不到一个好的下场。”

    白又白靠在千重月的肩膀上哽咽着,浓浓的哭腔听着令人格外不忍心。

    千重月没有回抱住他,只是一言不发地听着他将感情全都宣泄出来。

    “我以为只要将你推开,我们迟早都会回到正轨。”

    “可是我没有想到,感情原来会这么不受控。”

    “我受不了你将我视作空气,也受不了你不再将我放在心上。”

    “我不想看到你走在别人的身边,以前你眼里明明只能够看到我一个人,凭什么现在要将这一切都分给别人。”

    “我不要,重月我不要这样。”

    他哭得那样可怜又脆弱,落下的眼泪比花洒里滴下来的热水还要滚烫。

    膨胀至极点的占有欲终于忍无可忍地喷发出来,白又白肆无忌惮地将卑劣的感情宣之于口。

    他将柔软的唇印在千重月白皙的肩头,一呼一吸之间都带着浓烈的渴望。

    俩人置身在如此狭的空间内,一旦安静下来,剧烈的心跳声便会显得尤为清晰。

    “或许,”千重月强硬地将他从自己的怀中他推开,要他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先认真看我一眼再。”

    她恢复成平时最自然的声音,微微带着点儿沙哑的低沉女声在白又白耳侧响起。

    他脑子有些没转过弯来,人先是呆滞了几秒,而后按着千重月所的那样做,认认真真地上下看着她。

    匆忙拿浴巾将自己严严实实裹起来的千重月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芬芳,她顶着已经搓出白沫来的脑袋满脸无奈,任由傻兮兮的白又白来来回回扫视着。

    有个答案即将呼之欲出,可三观有些被震撼到的白又白硬是瞪大了双眼半天不出话来。

    “还没看清楚?”千重月将放在了浴巾边缘随便打的结上面,动作含着些许危险的意味,“要不然我解开来让你看得更清楚些?”

    “别!别别别别别!!!!”白又白扑上去摁住了千重月的,整张脸都快被蒸熟了。

    “所,所以你是是是女生”他在这短短一瞬间感觉生活真的是比还离奇,某天夜里做的梦居然真的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实现了,多多少少有点可怕。

    “如你所见,是个女生。”千重月握住了白又白摁在自己身上的,眉眼含着些许狡黠的笑意。

    如遭雷击的白又白不知是该惊喜还是该先骂人,但经过这么多天的自我折磨,他学会了凡事要遵从内心的声音,否则好好的人迟早会憋出病来。

    因此无法轻易用言语来表达内心的白又白,选择主动倾身上前搂住千重月的脖颈,推搡之间将她摁在了瓷砖墙面上,大胆地献上了自己的唇。

    他激动得双双脚都在发软,卷翘的长睫颤得好如刚破茧的蝶,每一下都带着重见天光的喜悦。

    混乱之中千重月不慎撞到了花洒的开关,从天而降的水液将他们两个人齐齐打湿,好不容易散去水汽的室内重新变得雾蒙蒙起来。

    千重月伸抓住他的后脖颈,在滴滴答答的水花迸溅声中,启唇与他缠绵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