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 第53章 红糖鸡蛋姜
达成共识的两个人,心平气和的双双移开了眼神。
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剩下族长还在喋喋不休。
只是细看,一个居然低头注意起了自己的脚尖:
真短啊,还要绷直了才能点到地。
看看人家这腿长,看看自己这腿长。人比人,气死人。
看来自己的羊奶增高计划还是要继续进行才行。
要不要今日开始,增加一个摸高锻炼计划?
听往上跳,有利于长高。没看篮球运动员长的都高吗。
决定了,就从今天开始,争分夺秒,寸高必争。
另一个开始眼神开始略带不耐和冰冷:
这个老头子知道自己在什么吗?是猜出我的身份了吗?但那有什么用。
张大夫什么时候能到?这风雪,万一一直被困到这山村怎么处理?
娘喜欢吃那什么姜撞奶,要不今天就让豆芽菜再做一次好了。
豆芽菜,哦,现在长得不像豆芽菜了,只是居然一身硬骨,看她了。
想到这里,张辅又分了三分心神看对面,对面在踮脚尖呢。
眉毛拧成一团,居然为这个忧愁。
过两年自然就长高了。
不过,张辅还是露出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又分开了眼神。
坐在上首的李贤东,忽地亲爹直觉,一眼看过来。
什么都没有。
大家都在走神,只有族长一个人在话,已经开始介绍族史了。
李贤东安心了。算了,我也走神好了。张地主儿子真是败家啊,秋播居然也能晚,我那十亩旱田,明年可怎么办?万一真冻坏了,我应该改种什么?老天爷保佑,可千万别冻坏了啊。
一片沉默中,族长终于意思到自己过于激动,有失了镇定,老脸微微一红,自己喝了一杯茶冷静了一下。
幸亏丫鬟刚刚已经把张公子的茶盏收起来了,李族长里的茶盏是坐下时丫鬟给倒的,只是快冷了,丫鬟见李族长一口喝完,连忙给李族长再倒上一杯热茶。
李族长喝完快冷的茶,头脑终于微微镇定了下来,又客气了两句,终于提出了告辞。
张辅客气有礼的提出了挽留,再了几句好话,从始至终全了族长的面子。
李寒倒没啥动作,估计族长已经反应过来了,此刻她再做什么都不合适,不如装傻。李贤东根本不知道什么,这才是真正的走神的人。
走出李贤东家老远,一路跟着李族长而来,却背景板似的李信和终于开口了一句话,“爹,你失态了。”
“死子,白养你了,也不提醒提醒我。”李族长正越想越羞恼,多好的一个会啊,自己没有稳住,落了下乘。
结果这儿子还来背后一刺,平日里心爱的儿子也看不顺眼了。
不过终究是唯一的心爱的儿子,气归气,族长还是将自己所得教导给儿子,“这个张二公子,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定王麾下张震将军膝下二儿子了。姓张,行二,这行事气度,起码有八成可能。”
“这跟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李族长压低声音,“我就你净学了一身读书人的死板。我让你去拜隔壁村朱秀才为师,你朱秀才一枝梨花压海棠,你不喜欢,不去。现在有这么一个会摆在你面前,你知不知道皇上始终会立储,一旦攀上了张将军,借一借定王的东风,你的秀才又多了几分会。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
后面那句尾声又控制不住渐渐的加大。
李信和左右瞄一眼,“爹,你声一点。再,如果我连考个秀才都需要借东风,那明我实在没有读书的天分,不如一直在平山村种田好了。”
“一直种田。我看你是想气死我。”
“莫生气,前边有人来了。”李信和提醒到。
李族长一看,果然是一个人背着一个大箩筐向这边走来。
远远的,这个人就看见了李族长,“族长,我是大山啊,我去给贤东家送肉。”
原本看着今天天气好,杀了年猪,不料一场风雪,李大山差点以为这肉得全砸自己里了。他家人口少,家底子薄,真的吃不起一头猪啊。
正犯愁着,贤东哥过来自己家来了贵客,让自己分了半头猪,申时前送过来,李大山真是觉得松了一大口气。
贤东一家,实在是他们家的贵人。
“嗯,大山啊,去吧。”李族长又恢复了族长的沉稳镇定,叮嘱了两句,“不要多看多问,送完就回来。”
“是,族长。”李大山很听话。
李族长很满意,自己的威势还在,继续往前走,又遇到了背着菜蔬过来的赵氏婆媳三人,李族长也是叮嘱一番。
被叮嘱过的李大山和赵氏一行人都很听话,李大山放下东西就走了,赵氏婆媳三人倒是进来帮忙,不过绝不多看绝不多问,只跟着李寒在厨房里做事。
张府的丫鬟很是高看了一眼,心里敬重更添三分。
李寒倒不知这个背后还有这样的缘故,她现在正在分配工作。
大山送过来的半头猪里面,有一个新鲜猪肚。刚好嘛,赵氏来的时候背来了两只新鲜脱毛鸡。
因为不知道二伯祖父家有什么,李寒便让赵氏带些菜蔬过来。
赵氏厨房老了,有贵客来,那就按宴席的功夫来准备好了。赵氏不仅带了鸡,带了新鲜菜蔬,还把家里的香蘑、栗子、松仁,甚至还让李家金冒着风雪去村口卖豆腐的那个人家买了两块冻豆腐。
“赵伯娘,还是你靠得上。厨房里的活,有你我放了一半的心。”
有了这些,基本可以整治出两桌饭食了。
李寒心中一估量,给张夫人做了一个凤凰投胎,其实就是胡椒猪肚鸡,然后一个清蒸排骨,一个豆腐瘦肉丸子,炖了一个鸡蛋羹,整一个上汤菘菜心,最后的甜点,她爹早上打发的鸡蛋怕变质,不敢给病人吃,再现在也来不及了,那就做一个羊奶浓浆吧。
行了,就这么定了。
至于其他人的,麻烦赵伯娘熬一个瘦肉猪杂汤,炖一个红烧肉,炒一个菘菜叶,完事。
条件就这样,不能要求更多。
其他人对李寒的菜单没有意见,唯一王氏,犹豫了一刻,放开口到,“寒,你早上不是想要吃那番椒菜的嘛,做一个嘛,咱们自己吃。”
她的女儿,难得一年过一个生辰,却尽是在干活了。
李寒一呆,对哦,今天是自己的生辰。也不算是忘记了,只是太多的事情,忽然间,生辰好像变成了不那么重要的事。
“啊,是呀,今日正是寒日,是寒的生辰呢。”赵氏恍然大悟。
“行,咱们做。自己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看看做什么,做一个酸菜鱼,家里还养了两条大草鱼,泥腥味都去到差不多了,腌的酸菜现在也刚刚好。”香锅的配菜早上用得差不多了,那就做酸菜鱼。
一句话,得厨房几人都高兴起来。有了带头人,大家心气似乎就起来了。
怕什么呢,这可是他们平山村李家。再贵的客,也是客。
于是乎,众人气势莫名高涨起来,更有劲头了。
侍卫和丫鬟们都尽量安排起来,侍卫们一把子力气,刀工又好,正好安排井台边切肉洗肉了。
丫鬟们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安排,看生个火都差点烧厨房的样子,李寒只能安排她们去洗个菘菜叶子,再怎么样,洗菜总会了吧。
而厨房里,则是李家人在煎炒焖炖煮。
正忙碌间,忽然听到外边有马蹄声逐渐传来,越来越清晰。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骑马赶来自己家,是张府的人吗?李寒心中疑惑。
“娘,我出去看看。”李寒道。
“嗯,你去吧。”
李寒走出来,正好李家大门打开,张大夫后面跟着两个张府侍卫的人走了进来。
李寒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么冷的风雪天,虽然没有再下冰雹,但是赶路也是够呛的。
只见张大夫身上披着羊羔皮披风,头上带着兜帽,眉毛上都沾满了雪花,嘴唇仍然在哆嗦,走路的步调都不太对。
这甚至应该是风雪中骑着马来的。
生病的那位张夫人,要么权势极重,要么跟张大夫关系非常紧密。
很可能两者都有。
张大夫姓张,张夫人夫家姓张,张公子姓张,张姑姑姓张这里面有什么关系没有?
李寒一边思索,一边眼见张大夫走近,忙叫了一声:“张大夫。”
张大夫哆嗦着看过来,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甚至冷到不愿意开口。
这是张辅也得到汇报,张大夫到了,迎了出来,见张大夫这个样子,忙抱歉道,“张大夫,风雪天还让你出诊,辛苦了。”
“没事,张夫人对我有知遇培育之恩,应该的。”张大夫道。
知遇培育之恩。
张大夫在仁和堂做事,能有知遇之恩的很可能是领导老板之类的,这个时代很可能是东家。
有什么关联信息漏了?
李寒低头思索,忽然,电光火石一瞬间,李寒想起来了,之前卖杜仲的时候,族长和三叔公来自己家,三叔公过,传闻仁和堂背后是定王麾下张震将军夫人。
所以张夫人就是张震夫人,张二公子就是张将军府二公子。
连起来了。
可是,剧情里,张震将军早死啊。
李寒震惊的抬起头,向张大夫和张辅处看去。
张辅正在和张大夫话,“我娘喝了药吃了午夕之后就睡了,到现在还没有醒”
察觉到李寒的目光,张震疑惑是看过来。
双目对视,李寒是震惊,张辅是疑惑,然后慢慢变成了然,最后露出一丝微笑。
李姑娘,猜出来自己一家跟张大夫跟仁和堂的关系了吧。
就这么一点点信息,就能连起来了,真聪明。
李寒朝张辅回一个笑容,收回了注视,低头走进厨房。
只能,两人的信息只对上了一半。另一半,李寒已经在剧情里回忆关于张震将军的一切。
作为原男主林恒视角主导的文章,张震将军与原男主并无交集,出场是在后期定王成为帝王的回忆里。
帝王常,“这世上,张爱卿懂我七分,林爱卿你懂我五分。如果张爱卿还在,文有林爱卿,武有张爱卿,我便满足了。”
帝王这么,原男主林恒自然去查一查这个懂帝王七分的张爱卿,张震将军。
张将军是降将。当年,还没有分封为定王的二皇子,和还没有受封为将军的张震交战,一个守一个攻,僵持不下,但时日越僵持,被困围城的张将军便愈加被动,围城内粮食不够。
后来张震将军看定王骁勇善战、气宇轩昂、有勇有谋,被折服,率城而降,从此成为定王麾下的一名猛将。连年征战,从无退缩。
后来,定王造反,咳,是不忍皇帝侄子被奸人迷惑,打上京城清君侧。在最后一场战役中,张震将军为定王挡了一刀,不治而亡。
从龙之功,救命之恩。
这是帝王为数不多相信的真情,怪不得后来皇帝念念不忘。
原男主林恒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不会非跟这为难自己,而且活人跟一个死人斗,怎么斗得赢。
因此林恒后来就常常改口,“只恨没有早点遇到皇上,不然便可以跟张震将军一同共事。林恒自不敢与张震将军相比,只愿像张震将军一样,为皇上尽一份心力。”
帝王感念林恒的谦虚和心意,从此更重用林恒。
这就是张震在原书中李寒记得的所有相关。
可是,书中记录的是只摘取片面或者为主角服务的纸片人,而活在这时间里,是活生生的人。
就像自己一家,原书记载自己爹已经死去,堂哥李才荣为爹守孝得到了好名声,自己和娘此刻应该苦逼的生活着,在后来某一个冬天,落水而忙。
可是,身为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自己,是书中那几句三言两语就写尽的吗?
不是,自己有血有肉,所思所想,所所做,皆有自己的因由。
同理大概可以猜测,张震将军率城而降,固然是有为定王的风姿所折服,但是其他外部的因素没有吗?
李寒想,应该是有的,毕竟围城之战到最后,打的就是后勤粮食,被围的城,没有供给,“人相食”是记在史书里的。
然后,降将这个身份,其实很敏感。
在华夏君臣文化里,对臣子从一而终的赞美和道德要求,跟对女人的要求一样多。身奉二主的臣子,和再嫁的女人,都不是这个朝代主流的价值观。
尤其,张震将军身为一个降将,那就情况更恶劣了。只能忠心,降了一次,绝不能再降,不然就是吕布,三姓家奴写在历史里。
降将,不想被骂被千夫所指,就只能跟着投降的那个人,张震将军后来以身救主,未尝不是以性命证明了自己的忠心。只不过,这代价有点大了。
即使如此,张震将军死后的缢号“忠勇”,也是被朝臣驳回过,后来在帝王的坚持中才成行。
握兵权的张震将军本人都如此被动,用尽全力去表现自己的忠诚,那张震将军的家人,自然也不会除外。因为品德上已经有了世俗认为的缺陷,因此张将军的家人,很有可能极低调极有礼,尽量争取一个好名声。
至此,李寒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张二公子这个贵公子,明明权势极高,但是却一直表现得彬彬有礼。
虽然受制于他娘的身体,但可能,他的处境,也并不是很能让他展露权势。
他这样想得多的人,无非是伪装,伪装温和有礼,伪装平易近人,伪装多了,便成了自然。
一声叹息。
不过想明白也没有什么用。
大家都是局中人,所选的都是自己选择的路。
她是不会对张二公子感到怜悯的,再怎么着,人家也是身居高位、有权有势的二公子。
自己现在什么境遇。怜悯张公子,好像前世被老板压迫的自己,去怜悯那些资本家没人爱。
自己赶紧自救才是真的。
张震死在泰和二十六年,定王与京城的战役里,这等大将都有可能在战争中身亡,自己这种人物,虽然是躲在定王老巢,应该安全。但战争这回事,谁能得准。现在是泰和二十三年,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至于张二公子,李寒相信,但凡自己跳出去多一句剧情,张二公子很可能认为自己疯了,如果没认为自己疯了,那就更惨,很可能把自己命扣在里。
所以,闭紧嘴巴,干自己的活,走自己的人生。
“娘,张大夫来了,我看他冷得慌,给他煮一碗姜水吧。”李寒走进厨房到。
“这么大的风雪天,就从府城里赶来了?”王氏担忧站起来,拿起一块生姜洗干净。
“可不是,当大夫的,没办法。”李寒边答边拿出一个陶罐,开始煮热水。
“什么张大夫?”一旁洗菜的赵氏问道。
“就是仁和堂的张大夫。”李寒又抓出几颗红枣切开扔进水里,这个时代真没有男人不吃红枣的法,又甜又滋补,哪里会挑剔。
“哟,就是仁和堂的大夫啊。”赵氏惊讶道,继续洗自己的菜,“的确是该喝一碗姜水。”
仁和堂收杜仲,平山村人没少收益呢。
这时候,王氏的姜也洗干净了,李寒接过来,切成极细的丝,好让姜味尽快发散出来。
姜丝扔进去,水很快就煮开了,李寒掏出一包红糖,加红糖。
想了想,从府城到这里,路程也不短,骑马消耗大,想来是又冷又饿的,便敲了几个鸡蛋下去。
待水再煮开,李寒拿出一个陶碗盛一大碗红糖鸡蛋姜,捧出堂屋。
张夫人还没醒,张大夫正跟张二公子和张姑姑在话呢,想来可能是在交流张夫人的情况。
“张大夫,天冷,你喝一碗红糖鸡蛋姜吧。”李寒极随意走上前道。
“谢谢李姑娘。”张大夫这一刻简直是感激涕零。
太冷了,他又不是习武之人,全靠一身正气撑到现在啊。这一碗红糖鸡蛋姜,简直是太对症了。
“厨房里还有,如果其他人想要,也可以来盛。”李寒道,她指的是那两个侍卫。那两个,冒着风雪连续跑了一个来回呢。
至于领导批不批准,那她就决定不了。李寒完便退回厨房。
不过张二公子估计不会不准的。这个人,碍于他爹的身份,正在装谦谦贵公子呢
果然,张二公子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张大夫先吃东西,辛苦了。青松青柏,你们先下去吧。
张大夫顾不得烫口,捧起来便准备吃。
还未入口,热气便滚滚而来,姜丝的辛辣,红糖的甜蜜,此刻便是最温暖的香气。
入口滚烫,张大夫便口口吃,姜丝还带着点生,显然赶着煮好便拿出来了,不过切得很细,姜的辛辣已经出来了。红糖放得够多,鸡蛋很嫩。
张大夫吃得不出话来。
吃完一大碗滚烫红糖姜,微微发了一点点汗毛,这才把身体里的寒气散出来。
感觉整个人活过来了。
李姑娘,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
厨房里面那两个侍卫,也是这样想的。李姑娘真的太善解人意了,他们武功高,但是他们也怕冷啊。
待张大夫吃完一碗红糖鸡蛋姜,张夫人终于悠悠醒过来了。想来这安神药的用量控制得极好。
“唔。”张大夫一边把脉一边沉吟,微微点头,最后收回,脸上带着轻松,“还好。只是受了一点寒,夫人心性极稳,没有乱了心绪。能吃能睡,是最好的身体休养方式。我开一剂药,预防今晚的发热。如果今晚没事,那就没问题了。”
张大夫此话落下,屋里的众人统统松了一口气,锦嬷嬷眼泪都快要下来了,“夫人,你没有事,真的太好了。”
张姑姑受寒最怕发热,夫人身体弱,再发热受不住。中午夫人睡去,她跟张姑姑是一步的不敢离开,隔半刻钟便探一探夫人的额头,那真是提心吊胆。
“你这药用的不错。随身带的药材有限,你没有用猛药强压下去,而是平平散去寒气,再辅以安神药,睡着了,身体便能自己好好调整。”张大夫转头对张姑姑。
“是,师兄。”张姑姑露出一点点深藏的喜意。
两人是师兄们,战乱中的孤儿,跟着师父一起长大。
要医术,那自然是平日里在仁和堂常驻的张大夫更为精深,医术这回事,本就是天赋+历练,张大夫两个都有,张姑姑身为女子,在这一行上,略有不便。
不过张夫人是女子之身,张大夫又志在医术,因此多是张姑姑给张夫人调理。
至于都姓张,那真是巧合。张大夫和张姑姑从师姓。
张大夫开了药,从带来的药材里捡出合适的部分,丫鬟桂圆便去用药炉子煎熬。
待张夫人喝了药,又躺了一躺,便觉得身子更爽利了一些。
而此时,李家厨房晚饭也好了。
“张大夫,李姑娘这个胡椒猪肚汤里有胡椒,这个羊奶浆饮加了梨膏,梨膏里有川贝。麻烦你确认一下夫人能不能吃。”
丫鬟百合道,“这一份是给张大夫你的。”
毕竟是病人,有些东西能不能吃,李寒便要问一问张大夫。
“都可以吃的,这些都是常见药食同用,只要不过量,都没有问题。”
张大夫还尝了一口,“咦,李姑娘厨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