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低沉
“吃饭啦!”
老板娘喊了一声。
丫头喜不自胜,“哥哥!吃饭饭咯,今晚有黑虫虫吃,可好吃啦。”
苏牧揉了揉姑娘的脑袋,“哥哥吃过一次,是很好吃的,不过孩子吃多了可不好哦,容易上火。”
“上火?”
“嗯呢,上火了就容易生病。”
“哦这样啊。”
丫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牵着苏牧的,朝饭馆走去,“那我今晚少吃一些,嘿嘿。”
店中。
没有客人,只有店主一家。
忙活的二和大厨早早回去了。
“哥,快来尝尝我的艺,早年我可是拜过师的,师傅在整个巫城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厨。”
“只可惜,学艺不精,被师傅赶出门了。”
掌柜的憨憨笑道,“不过你可别瞧我,咱店里的大厨还是我教出来的!”
“那我可得多吃吃了。”
苏牧倒也不客气。
桌上将近十道菜,算得上极其丰盛了。
馋的二丫都留着口水等开饭,想来也是极少这么吃这样的大餐。
“来,囡囡,咱们吃黑虫虫。”
老板娘心情很好,夹起几只油炸黑羽虫放入二丫碗中。
“谢谢娘!”
二丫满脸的高兴。
娘俩边吃着,边着悄悄话。
苏牧看向掌柜,“听二丫,你们还没给她取名字是吧?”
掌柜闻言一愣。
“我们还没想好给她取什么名字,就先叫二丫,等再大些,找个大师替她取个能保平安的名字。”
着,看向自家闺女,疼爱之意快漫出来了。
“你要是信我的话,不若我给你家闺女取个名字?至于用不用便是你们的事儿了。”
苏牧开口试探道。
也怕有些唐突。
不过一个女孩子一直叫二丫,属实不大好听。
“您愿意给我家囡囡取名?那可太好了!”
老板娘闻言,脸上写满了喜色。
掌柜的亦是期待。
苏牧既然给自家丫头筑基,还给其启蒙,完全能算得上是她的老师。
这身份为其取个名字,对于他们而言自然是合情合理。
再者。
瞧苏牧这贵气的模样,显然地位不凡,身世显赫,而且还是位仙师,这不比巫城的大师来得强吗?
眼前这位青年,怕是他们这辈子能够接触到最尊贵的人了吧
至少他们心中是这样想的。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
苏牧露出笑容,“敢问掌柜的贵姓?”
“免贵!庄,我姓庄名运。”
掌柜的忙道。
苏牧点点头,随即开始思量起来。
“既然是想二丫平安,不如就取一个宁字?”
庄运闻言点点头,“宁意味着安宁喜乐,我觉得行!”
就是略有些男孩气,男孩女孩都能用这个名。
不过自家闺女以后能有点英气倒也不错。
“庄宁,名字也好听。咱家宝贝闺女一辈子能够安安宁宁,我便心满意足了。”
老板娘也颇为赞同,他们先前也想过这个名字,不过到了也没决定下来,想着等以后有钱了,找个大师帮帮忙。
“庄宁好听!好听!”
姑娘鼓掌,脸上满是笑容。
她觉着比二丫这个名字好听就足够了!
“那行,以后就叫这个名字咯。”
庄运在自家闺女的脸上亲了亲。
“爹爹没擦嘴,脏脏哦。”
姑娘一脸嫌弃。
这一幕顿时将三人都逗乐了。
一顿饭在和谐的氛围中结束,姑娘吃饭吃到一半竟然困得睡着了,也是神奇。
到底是孩,今天闹腾久了,困意上来就上来。
夜有些深了。
苏牧同庄运两人也聊得来,即使吃完了饭,还是不知不觉又喝了两坛酒。
见他们实在不行了,便让他们赶紧休息去。
明月皎洁,月光清冷。
洒落下来,倒影重重。
苏牧一步跃至屋顶上,躺在砖瓦之上,略有些低沉。
喝着酒,忽地有些想自家的弟子们,也不知这半年他们过得怎么样,还有一年就是整个北斗帝界的宗门大比,届时肖浅、叶枫应该都会过去。
到那时应该能碰得到。
这是场盛会,大多修行者都会前去一观。
“顾惟一那丫头开始修炼了没。”
苏牧喃喃自语一声。
虽没有困意,但却很想躺在这屋顶休憩。
夜愈发深,幽暗至极。
巫城位于边荒之地,虽是一处大城,但距离大荒不远。
偶尔有巨兽咆哮,飞禽横空,震得大地晃动,席卷一阵飓风。
这些荒古生灵倒是让苏牧想起来了,自己该为庄宁那姑娘准备一下洗礼筑基的事情。
系统空间内的生灵品阶太高,并不适用与那丫头娇嫩的躯体,只能取出一部分,混着其他凶兽宝血以及一些温和的灵药为辅。
才四五岁,即使苏牧选用最温和的法子,怕是也要给那丫头疼死。
“年纪就要体验社会的险恶,啧啧啧。”
苏牧笑呵呵地感叹一句。
话虽是这般的,但苏牧也得想想法子减轻一些姑娘的痛苦,娇嫩娇嫩的,还是不大忍心。
“先熬煮几天的灵药,让其体质强大一些,这样方能适应洗礼的强度。”
思来想去,也就这法子最靠谱。
随即动用咒印之术,让黄金九头狮和老白虎替自己采购一些低阶宝药。
最好是以黄阶宝药为主。
想到这,苏牧不禁苦笑,早知道自己就留一些黄阶、玄阶宝药了,现在也不至于捉襟见肘。
计划好姑娘的事。
苏牧瞧着皎洁的明月,不知为何,竟又想起顾惟一那丫头。
摇摇脑袋,喃喃自语道:“老担心那丫头作甚,她自己晓得如何规划,用不着我插。”
清冷白光洒下,苏牧闭眼休憩。
万剑山。
孤剑峰。
顾惟一身着黑衣、如夜色般幽深,伫立于山巅,淡静地瞧着明月。
面庞白皙如羊脂玉,五官精致得不像话,似梦似幻。
白光洒落在其面庞,映地如月光般清冷,让人难以接近。
“不知他现在在哪走了也有半年时间,应该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女孩低声细语,罕见地有些担忧。
不过很快,这样的情绪便消散了,转而是一声长叹。
也不知又在思考什么。
。